記123暗潮湧動;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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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東將我送回別墅後,接到電話,有要事離開了;我雖然心有些低落,但還是強打神,回到了公司去處理事務。
便在辦公室遇到了祝華晟。
他正與陳副總談藍星開發商選擇的問題,我便讓陳副總先行離開。看着他雙手兜靠在辦公桌上,沒離開的意思,我便問道:“你有事嗎?”他抿了抿:“我以為只是錯覺,但看起來你是真的越來越排斥我了,為什麼小染?因為你真的那麼痴心,心裏一山不容二虎;還是我做錯了什麼?
““你想那麼多幹嘛?”我苦澀笑笑:“只是覺得,你應該多陪陪卓瑩,我也覺得她是個很好的女人。
“祝華晟離開桌邊,似乎不想跟我談起卓瑩。
”對了。
“我問道:“早晨在雜誌看到關於你們華盛的報道,是怎麼回事啊?
“祝華晟微微蹙眉,道:“這件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妙。”我自討不是,哭笑不得,只得搖搖頭注視向文案;他見我如此,非常苦澀的笑笑,食指拇指捏着鼻間隔道:“好吧好吧,又得説我處處隱瞞你,就告訴你吧。但你只聽着,不要多想。
“我作洗耳恭聽狀,他卻僅是聳聳肩簡短道:“其實沒什麼可説的,與雜誌刊登的沒有太多出入。”
“所以?”我更困惑:“追回資金…那難道説的確是羋承先或你表妹先前搞的鬼嗎?”
“…並不是,現在的狩獵規則,已經改變了。
“他輕笑聲,旋即凝望窗外,藍眸顯得寒冽:“還有,不要稱呼羋月嬋為我的表妹,父親失蹤後,華盛上下沒有一個人不是落井下石,栽贓嫁禍,我已沒有親人了。
““追回的,也並不是屬於華盛的資金。”頓了頓,他低沉道:“你知不知道,國內匯往外國銀行的資金,最短也需要72小時的程,而且各國都對數額有嚴苛管制,失控會受到扣押;而相對應的,洗錢的門道中便有種叫化整為零,將鉅額資金拆分為標準內的小額存款,通過一個比較漫長的週期,分批匯入對應的賬户。逃避監管““還有一種更便利的途徑,是利用證券,先將資金存入金融機構,然後通過銀行多次轉賬掩蓋序列號與真實來源,最後將已經洗白的錢用作”投資”裝進”漂瓶”扔向等待接收的大樣彼岸…也就是所謂的放置、分層、與整合這三個階段。
“祝華晟從藍西裝裏出盒巧克力,含住一片,然後眼神深諳的盯着盒子道:”而證券行業,正好同時具備了這個洗錢過程中所必須的進口,與出口,是天然的運載碼頭。
““你這樣説!”我倏地拍桌而起,睜圓雙眼,恍然大悟道:“難道那些錢,是羋承先倒賣軍火的贓款?
“祝華晟蹙眉示意我小聲點,然後點點頭,低沉道:”羋承先洗黑錢的動作,一直沒停止過,因為數額實在是太大了。他覺得大部分錢已到賬,而且將黑鍋成功栽在我背上,已經萬無一失。但他太自大了,也太小看我了…得到了確切的外匯賬户後,我立馬,調出了一筆資金用“人頭户”同樣向這個賬户開始匯款,每次一千萬,次數特別頻繁,這造成的後果,是被外管局注意到,最後導致發生的,則是雙方賬户經過外協調後,都會被凍結。
““而羋承先的髒款到賬後,他並不能很快的進行分帳轉移,因為這樣,洗錢的行為簡直明顯到昭然若示。如此,可能他這近兩個月洗出去的黑錢,便都凍結於此了。
““但我還是行動的太遲,那個賬户所剩下的,統共只有十六億,簡直九牛一。
“祝華晟嚥下了黑糊狀的巧克力,食指敲擊着桌面道:”不過,狩獵與被狩獵,立場已改變,我依然掌控着局面。
““我跟外管局彙報,是公司受到了詐欺,這種事,屢見不鮮,他們會藉機用外資銀行刁難為由,理所當然扣押一筆不菲的“罰金”但相對應的,是國家絕對不容許鉅額資金往國外,所以這事只要有證據,他們必須得解決。”
“那麼,他們便會清查在國內與這幾個外匯賬户,所相關的所有子賬號,我則順水推舟,利用金融網絡為他們代勞拱手奉上這花名冊。如此一來,便是羋承先幾乎七成以上洗黑錢的賬户,與其中存儲的已洗走、未洗走的資金都會遭到凍結調查。而當這個程結束後,我宣稱這所有户頭都是支撐我們華盛運轉的脈絡,那麼這統共四百四十七億人民幣,我能一口吃下!
““可他不會讓人起訴你,或者直接去外管局認領嗎?”我困解道:“我是説,包裝成與他毫不相關的户主。
“祝華晟笑的更愜意,又含了口巧克力,淡淡道:“並不會,除非他想雞飛蛋打。”
“他洗的是黑錢,我申報的是欺詐,不管國內國外,跟誰有關,資金與個人都會遭到嚴查。既然我已經把局勢到這個份上,這些賬户便都成了雷區,他能怎麼做?讓人去認領?遭到調查,被審核這些錢的來路?被詢問申建如此多子賬户又如此頻繁易的目的何在?他不敢賭!只要他跳出水面,就意味着稍有差池,便覆巢破卵,而不像現在,只要他不輕舉妄動,損失歸損失,但至少查不到他自己的頭上去。
““所以你是説…”我會出意的蹙眉道:”羋承先他現在只能恨的牙咬舌尖,氣得頭頂冒煙,然後眼巴巴看着你這樣做?而且因為這些資金本身便是羋月嬋經由華盛清洗的,所以只要你處理得當,外管局那邊除了可能會剋扣些,不會有其他問題,甚至他們已經幫你把錢洗白白了…““非常形象。
“祝華晟笑着敲個響指:“我讓都已可以臆想到,羋承先倒咽黃連苦的滑稽與可笑。”我沉默着,猛地仰靠後去,望着天花板暗暗贊着。我想,祝華晟之前的立場,可以説是完全受制,被推到風口尖,就算背了黑鍋,眼看那些黑錢還在自己公司運轉,也毫無辦法,否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他;但現在,他只抓住這一個機會,立馬翻身從賭客作了莊家——他沒有跟羋承先對着幹、或琢磨去洗罪名,而是將計就計,了羋承先的錢,換言之,是黑吃黑!
可是…
“是裴東吧?”我端正好坐姿,苦澀笑道:“我是説他那天給你的紙片,就是這些外資賬號吧?原來你們那時説的是這個…”話落,我心情有些複雜的抿,我想是否我這輩子,都看不穿裴東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強大與深邃?他主動暴出祝華晟真實情況的時候,我還在擔心他,但其實早在同時或之前,他便已經在城府中鑄造好了現在這幅棋局吧…
正琢磨着,祝華晟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垂眸睨了眼,冷笑:“説曹,曹就到。
“話落,他直接接通開了免提,然後放在桌面,淡笑道:“大晌午,姑父找我這是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