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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120這份羞辱我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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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祝華晟不言,只是蹙眉很晦暗的盯着裴東;裴東視而不見,雙手叉置於桌面後,淡淡道:“這樣説,我想你肯定也不知道,當初讓我綁架華晟的人,也正是羋承先?”

“裴東!”祝華晟忽然拍桌而起,藍眸已陰冷的凝冰;卓瑩不敢置信仰望着他,心理似乎受到很大撞擊,默了晌,她抿擦擦手指,道聲去趟洗手間,便離開了。

“你做什麼。”祝華晟恨的咬牙切齒:“你想利用她?但她是個好女人,乾淨的,跟我們這種人並沒有關係!”啞巴…

我緊張的攥住衣角,裴東暗自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後仰起臉,淡漠至極:“好女人?

““這世上好女人千千萬,留得我縱容與袒護的,此生最多隻會有一掌之數,哪怕她有一顆普度眾生的菩薩心腸,在我眼裏,什麼都不算。況且,既然你覺得她是一個好女人,她等候你多少年你並非不知,真這樣愛憐她,何必留她單相思,你不覺得這更殘忍?

““並不一樣。”祝華晟眸光復雜瞥了我眼,桌面的紙巾已抓成團:“就算她對我再好,有多少心動,不代表我也會對她好,對她心動,但想傷害一個對我好的女人,我絕不容許!”

“那麼。

“裴東默了許,表情似笑非笑的靠後去,非常閒適攤開雙手”你奈我何?”我聞到了火藥味,我很想阻止他們,裴東的眼睛卻特別冰冷,充斥着不容置喙的霸道;我蹙眉半晌,只能也道聲去洗手間,然後默默離開。

“你確定嗎?舅舅,家裏邊早跟我斷清干係,我只能信你,這件事上,你不能晃我!”剛推開衞生間的大門,我便看見卓瑩蹙眉對着手機道,緊忙將門閉住;她望見我,立即將通訊掛斷,然後靜靜走到水池邊清洗。

我默默走到她旁邊,往額頭淤青上蓋着粉底。她扭身離開時,我苦笑道:“你不想對我説些什麼嘛?”她停了下,微微蹙眉:“什麼?

““關於我和裴東,還有祝華晟啊。

“我更苦澀:“我們間有不少誤解,讓你非常討厭我,我以為,你會斥責我三心二意之類…“她抿着紅,突然冷笑聲:”我已跟華晟問清了,你以為我還會蠻不講理嗎,小妹妹?

“小妹妹…

我哭笑不得,她頂了頂貝雷帽,突然蹙眉問道:“裴東他剛才講的那些…都是真的嗎?羋承先給華晟設下這樣陰險的局?

“我緘默無言,算是承認了,默出半晌,我抿道:“卓小姐…也許你不會回答,但我還是要問,你義父…不對,是幹…““羋承先,也可以叫羋政委。

“她冷冷道”除了軍階,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何必計較?”

“對。

“我尷尬笑笑:”那就是羋承先…他背地裏做的那些勾當,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這是個非常沉重的問題,影響過大,哪怕毫不相關的人談論都得掂量掂量利害,讓卓瑩如此颯果脆的女人也蹙眉不言。

半晌,她才冷淡道:“如果你是説走私軍火的話,是的,我的確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揭發他?‘我急促道:“畢竟在我眼裏…你是個真正的軍人。

“是的,雖謀過四面罷了,但每次見到她,她背脊都得槍桿筆直,不容半點鬆懈;貝雷帽稍有偏移,便會立即糾正,就算本沒人注意。那軍服也每次都跟剛熨出來似得有稜有角。且從沒換過便裝,哪怕沒有女人不想在愛人面前打扮的漂漂亮亮。

就算上次在咖啡廳,吉普車也停在很遠的車位,沒圖方便,去佔用人行道。

如此,她維護的絕不是自己,而是軍人的形象。

卓瑩陷入沉默,半晌,才低冷道:“你以為我不想麼?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世道!”

“我不靠羋家,更不靠這卓姓,當上這個連長,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未來又能拼到哪個地位?軍隊一大半都是我這樣的出身,他們無所倚仗的只會比我更純粹!但依舊有很多人不靠天分家境只憑努力和熱枕就爬上別人夢想的高度,你知道這意味什麼?”

“這意味着,他們的確是靠自己達到理想的,所以倍加珍惜,但不搞好人脈關係,這幾十年夜夜的夢輕而易舉就會被捏碎掉!那麼你以為檢舉羋承先後死的人是誰?我們已不年輕了,朋友,是規則與門檻容不下我們單純的一腔熱血!但我們該放棄嗎?我們該妥協嗎?不…我不管別人怎樣想,我不觸犯那些忌,也不向它妥協,我只會踩着自己的荊棘路,烏龜的速度,爬到長頸鹿的高度,然後,改變這該死的規則!

“我默了半晌,澀澀的道:“但這…難道就不算是妥協嗎?”卓瑩深口氣,沉默不語;我抿着,蹙眉道:“我不覺得你做的錯,卓瑩,我沒資格,換做我可能不會有你強硬果敢…但,我想讓你付諸此等的執念,也絕不會是現在如此這般?”卓瑩手背肌繃得更緊直,半晌,整整軍裝,大步走了出去。

我呆呆望着門扇開合,然後轉身,看着鏡子裏的倒影,酸楚而笑。

為什麼她?為什麼道德捆縛她…

原來不知不覺,我已變得如此自私…

回到餐廳,我看見裴東與祝華晟已恢復常態,就像剛才爭執沒發生過一樣。

但一個雙手環如此冷漠,一個手貼桌面繃得筆直,讓我心底苦笑,看來讓他們兩個和平共處,何時何地,都痴人説夢。

“人湊齊了。

“卓瑩見我入座後,對裴東冷冷清清道”説吧,你到底什麼目的,我還要帶隊訓練。

“我也疑惑的望向裴東,望見他下巴高昂,透着股冰冷與疏離。他靜靜盯着裴東,薄微張:“很簡單,祝華晟,既然染染不忍讓我動你,好,對她沒什麼是不可以縱容。

““但我要你,以後離我的女人遠一點。”祝華晟嘴動了動,然後冷冷的勾起嘴角:“憑什麼?”我見卓瑩面微變,便想阻止這突然變了味道的談;可一月不見,裴東卻變得特別霸道,他用冰冷眼神示意我噓聲,然後望着祝華晟,似笑非笑:“如果沒有染染,你會立馬知道對我説出這三個字,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但現在…““這裏,是羋承先託裴少華在內瓦銀行秘密申建的資金賬户。

“他從西裝口袋掏出張紙片,用掌心摁着推過去:”你應該知道,拿到這個意味着什麼。

“他剛話落,我便不明所以的,看見祝華晟倏然拍桌而起,牙齒咬到額頭青筋隱現,藍眸就好似是藍的海洋掀起驚濤駭;裴東卻風輕雲淡,他靜靜點燃支雪茄,深了口,往煙灰缸撣灰時,淡淡道:“我不習慣培養我的對手,但你現在脆弱不堪的模樣,實在讓我礙眼。

““祝華晟,別讓我看不起。”我隱隱察覺得不對,卻偏偏想不通這三言兩語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兩人一個淡漠,一個怒火焚天,又沒有明顯爭吵過,詭異至極。

半晌,祝華晟皺皺鼻翼,猛地轉身離開。

卓瑩頓時蹙了眉,她似乎想罵裴東,但大抵也想不清到底哪裏該罵,最後只是狠狠盯他一眼,便隨祝華晟去了。

“啞巴…“我下意識低着,裴東將我拉回座位,他淡淡的看着煙頭,道:“時局已經不同了,染染,我以為我可以容忍,但他們敢動你,我忍無可忍。”

“我不會再對任何人留情面,你最好就此決定,讓我保護你一生一世,要麼離開,我照樣不會讓任何人動你一毫髮。”這是什麼意思…

我更加困惑不已,我只是覺得,裴東他變了,就在這短短一個月,又或許僅那天見我眸底惶恐不安時的一瞬間,他變得更深諳,更陰冷。霸道的…

好似要讓所有人不得安寧。

就這樣琢磨着,我突然驚訝的看見,祝華晟又返了回來。他一直低垂着頭,直到巴掌重重落下,摁住那張紙片,才仰起臉。

他嘴罕見氣的顫抖:“裴東,這份羞辱,我會記住!”裴東突然笑的非常朗,他一把將整支雪茄碾滅在煙灰缸,然後雙手撐着桌面,微微俯身,兩釐米距離注視祝華晟的眼睛,笑意泯:“我最討厭跟弱者你來我往,我等着你,你不要讓我失望,若不然最好這輩子都躲起來。

““否則,我恐怕會傷害到這世上最珍貴一顆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