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111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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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什麼?”
“不鬧了?
“看他問的那麼認真,我心底沒來由酸澀。然後我笑起來,重重嗯了聲:“不鬧了。
““好,那就記住。
“他緊了緊懷抱,笑像清風一樣””以後我裴東在哪,你薛染的家就在哪。”他突然鬆開我,我急忙問他去哪兒?但他僅僅是倒退兩步後便停住。
他靜靜看了我一會兒,嘴角淺揚,掏出了一副口風琴。大抵是在路盼嚎哭時剛剛買的,所以嶄新到發亮。
鋼琴已那樣厲害,口風琴也會?
我心裏一顫,緊接着,便聽到了那悠揚的曲聲。
那曲子,就像水滴石穿的珠,是輕微的點點叮嚀,漸漸構成了潺潺淌的溪水,空靈,清脆,像能帶着寧靜,直浸入心底。
逐漸的,我閉上了眼睛,隨着曲音折轉起伏,又彷彿在腦海,看到了一片片在半空打着旋兒落入的秋葉。它們枯黃的顏,顯得悲傷,點綴進音線,竟讓我聽到了孤獨。
我睜開眼,卻看到他閉上了眼,他眉鋒蹙的很深,好像眉間每條豎線,都藴藏着深遠悠長的故事。
風兒,揚起了長髮在半空跳舞,我手捂着腔,覺那裏越來越疼,我也不知是為什麼,也許是他樂太過嫺,又或許只因他是我的愛,所以淌出一絲絲的波動,都能叫我同身受,我能聽出來,他動了情,所以曲聲越來越低落,越來越令人心疼的哀傷。本該輕快,懷舊,温熙的口風琴曲,竟讓我聽得肝腸寸斷。
“可以了。
“我倏然握住他的手,他彷彿被從噩夢驚醒,睜開眼那剎那,眸底竟罕見至極的出了痛苦。但看着我,卻又漸漸的有了笑容。
“好聽嗎?”
“很好聽,聽得我都入神了。”我擔憂的看着他,搖頭道:“但太哀傷了,讓我特別難過。”他嘴角淺揚,撫摸着我的臉頰,平靜道:“我的過去,就是如此。”
“它本來很寧靜,但當一股秋風刮過,它就再也沒離開過凋零,是我此生永不再有的所有軟弱的證明。染染,我的過去是黑暗的,冰冷的,也是死寂的,你總想了解我的過去,你不知道你是讓我的心,唯一肯從冰封中甦醒的暖。
“話落,他垂眸靜靜看着那口風琴,然後薄微啓:“這並不昂貴,只是很普通的一支樂器,但現在,我將我的過去傾注在其中。染染,你收好它,就別再問我過去的恩與怨,是和非,今天我用這曲,將它們埋葬,而這曲,此生只會奏響這一遍,你懂嗎?
““懂…我懂。”喉嚨裏,突然哽咽起來,心裏非常難過與酸澀。我猛地撲進他懷中,我有些憎恨自己,我總是想打破砂鍋問到底,覺得他對我隱瞞,那即是種傷害。但這樣自私懦弱的我,從沒想過,連他這種霸道堅毅的男人都不願回塑的過去,是何等肝腸寸斷的痛苦?是僅僅那口風琴發出一陣兒悲鳴,就叫我好像困進一個漆黑的絕望世界,滿目都是樹叢眼可見的枯萎,凋零。
我再也不會問了。
“上次沒看完,這次可以彌補。”他突然笑道,微微將我從他懷中推開,手指着遠方綠海洋之上,一線天的昏黃:“地平線的夕陽,會更美,每絲温暖,每個細節,都一覽無餘。
“我懵了會兒,然後破涕為笑,心道,就像你對我嗎,裴東?好像從沒有過於熾烈的表達過,但只要我不執拗,跟你對着幹、旁餘無論再胡鬧闖多大的禍,我邂逅到的,就從沒有朝清冷,也不存在刺目人的光線,只有你温暖的夕陽晚昏。
我擦乾淨眼淚,就靜靜抱着他,兩人都沐浴在橙金光線裏,覺很美。我突然奢念,如果他現在就攜我着夕陽走向遠方該多好?沒有任何人,拋棄所有事,只有彼此,浸在彼此暖暖的柔情中。
“東哥。”封奕沉很可惡的打破了意境,他站在身後,拿着件風衣。
裴東揚手,算是拒絕,封奕沉撓撓後腦勺,同樣蹙眉道:“薛小姐有長裙,你也穿上吧,風太大了。”我點頭表示認同,裴東卻突然蹙起了眉鋒。
他緊緊凝視着封奕沉,視線深諳到都有些莫名其妙,讓我不由問:“怎麼了?
“他搖搖頭,道了聲沒什麼,然後接過風衣,又蹙眉思索了會兒,才笑道:“對,風的確很大。”封奕沉摸摸鼻尖,退了後去,裴東穿好風衣,將我挽進懷裏。
我們靜靜看着夕陽落下,風兒沙沙遊走,我突然聽見他很低沉道:“我可以放過薛靖遠。”
“什麼?”我懷疑自己聽錯了,呆懵的仰望他,他的五官淹沒在橙黃光線下,顯得愈為立體與好看。
凝視着夕陽,他薄微張道:“你是我的女人,如果你跟我的其他問題產生矛盾,我不會你,可以謙讓你,至少退卻半步。”
“但你不準再見他。
““那電話呢?如果徹底跟他斷開,我怕媽媽情緒會受到波動,我知道媽媽對他還是有情…所有對話內容都會告訴你,好不好?
“我摟着他實的,期盼的仰望他,一邊搖晃一邊低着好不好;他垂眸望着我撒嬌,出很無奈的笑容,正要開口説什麼…
砰~一聲並不算大的悶響,那樣突然而然的,撕破了所有安寧,與美好。
我眼巴巴看着裴東忽然睜圓了眼睛,臉龐在一瞬間,就失去了血。我嚇壞了,我莫名所以的問他怎麼了?他有些踉蹌往前走了兩步後,轟然倒地…
讓我看見了在他身後,封奕沉那張陰沉沉的臉頰,和他手裏,加了消音器黑漆漆的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