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紫晶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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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麟道:“聽見了嗎?這是實情,你快把紫晶雕像留下吧。”光燦道:“在下已説過,要親自與謝姑娘。”林麟見他不通情理,不氣往上衝。
“你這人真是,她要幾年不歸,這紫晶就歸於你嗎?”光燦臉一沉:“尊駕放心,在下人窮,但也略懂一些道理,這鯨他人愛物之事,在下不屑一做。這一年來,經過在下手中的寶石寶玉不下數十件,在下並非未見過寶物的。”林麟道:“原來如此,你為什麼不貨?”吳玉芹言道:“這樣吧,由我代飛燕收下,改再轉給她。”光燦道:“為此雕像,在下一連三夜不曾閤眼,如不面本人,在下心實不甘。”胡美珠忽然問道:“喂,你那擺攤,我們‘鴻雁班’在廣場一側賣藝你瞧也未瞧,怎麼竟雕出了燕姐姐的舞姿呢?”光燦道:“不瞞姑娘,‘鴻雁’一開場時,在下就在人叢中看呢,直到看完才去擺攤的,所以雕得出來。”張婉玉道:“你只見了燕姐姐一會兒,難道就能記住模樣,刻出來一點也不差嗎?”光汕道:“幹我們這行的,得記住客人的模樣,不然,總不能叫客人三天三夜不睡,坐在那裏呀!”眾姑娘齊聲讚歎,説他真是“神手”光燦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像各位在場中的表演,那才讓人叫絕呢。”眾人聽他如此謙和,都十分喜歡。
這個説要拿塊晶石讓他雕,那個説要拿面銅鏡來請他在背後雕上自己的像。
就連吳玉芹也動了心,説是要拿塊玉石請他雕刻。
光燦應接不暇,誰請他都答應。
有個姑娘問:“工錢貴不貴呀?”光燦一笑道:“説貴也貴,説不貴也不貴。這樣吧,隨姐姐們的心意給吧。”姑娘們一聽大喜,紛紛跑進屋去拿東西。
一會兒象蝴蝶般又飛了回來,這個一樣,那個一樣,都要他先給自己雕刻。
吳玉芹道:“別吵別吵,讓我和先生説幾句話。”眾人一時安靜下來,等師母説話。
吳玉芹道:“先生不如搬來與我們一塊兒住,這一來等飛燕姑娘,二來就替這些丫頭雕刻些玩意兒,這不是兩全其美嗎?”張克虎道:“真是好主意,妙極妙極!”姑娘們象一窩麻雀一般,嘰嘰喳喳高興得要死,紛紛求光燦來這兒住下。
光燦覺得這辦法好,便答應下來。
“不過,在下要獨宿一室,好替姑娘們做手藝活,不知有無空房間?”張克虎道:“好説好説,包你有間房罷了,放心吧,在下會替你張羅的。”林麟本想保留謝飛燕雕像的,班主夫人既然如此説,也只好算了,過一段時間再説。
計議已定,張克虎就跟着光燦去福喜客棧搬東西。
其實有什麼好搬的,只不過一個包裹而已。
張克虎對他有好,故爾一定要陪他去。
路上兩人談談説説,張克虎不知不覺把謝飛燕那晚失蹤的事説了一遍,還把自己與張雲雁、林麟到東門外亂葬崗子的所見也講了出來。
他唯一遺漏的,是白手絹上的血字。
因為文理不通,不知指何理,實在難記,他沒能記住。其餘的,講得出來的都講了。
光燦只聽他講,不時一兩句問話。
“什麼人與謝姑娘有仇?”
“不知道。不會吧,謝姑娘年齡不大,又是女,怎能有仇人呢?”
“她自小在班裏長大嗎?”
“不是不是,她是去年歲末在鳳陽才入班的,不過半年有餘。”
“她家在何處?”
“不知道。説真的,她在班裏這麼久,大家對她都十分好,可她從不涉及自家身世。”
“這位姓林的呢?也是班裏的?”
“錯了錯了,人家是大富人家的公子,嵩山少林寺方丈的嫡傳弟子,江湖上外號小青龍,怎能是我們這號沒人瞧得起的藝人呢子”
“張兄,為人只要行為端正,何在乎別人瞧得起瞧不起呢?”
“是,光兄,在下因上了雜耍,所以央求爹孃讓我參加‘鴻雁班’,幹這行可以走南闖北,到處瞧些稀奇,增加見識,以後走不動了,回家種田就是。”
“彼此彼此,在下也一樣。”兩人十分投機,不一會便到了怡安旅社。
常世雄和同住的一個弟兄搬開,把房子讓給光燦,就在林麟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