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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廣元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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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禮書住在樓上拐彎的第一間,第二間住光燦,最裏一間是謝飛燕。

費禮書在房中習練金龍混元劍法,突然聽到腳步聲停在門外,店小二叫道:“客官,有客人找呢。”費禮書提起功力,快速將房門打開一看,放下心來。

只見店小二身後,站着那胖商賈。

胖商賈笑嘻嘻道:“打擾打擾,老夫有話要説,閣下肯聽一言嗎?”費禮書請胖商賈入室,打發走了小二,又把光燦、飛燕叫來。

胖商賈道:“有些大惡人要抓你們,究竟為了何事啊?你們也太大膽,怎麼還不溜之大吉呢?”光燦道:“多謝老前輩相救之恩,只是這些惡人已在城中,要走也走不掉啊!”胖商賈道:“老朽在樓上飲酒,聽見那自稱黑山二雄的兩個老鬼要抓你們,老朽瞧瞧你們這些娃,沒有一個像個壞人,故拿兩個老東西開開心,將他們釘在酒樓上,好讓你們從容逃跑,沒想到你們居然高枕無憂,不當回事呢。老朽以為你們不知道人家要抓你們,故爾前來告別,原來你們不僅知道,還有成竹,對嗎?”謝飛燕道:“老前輩怎知我們不是壞人?”胖商賈嘻嘻笑道:“就衝你這般模樣,説什麼也不是壞人。”飛燕很喜歡這個胖老頭,便道:“壞人長得就是壞人樣嗎?”胖商賈笑道:“自然羅,你看老朽這副相貌,能是壞人嗎?”飛燕笑道:“不像不像,前輩是福相呢。”胖商賈道:“不錯,江湖也是這麼叫老朽的。”飛燕問:“叫什麼呀?;’“老朽叫匡信德,江湖朋友稱老朽福老。”費禮書驚道:“老人家就是福俠匡前輩?”

“嘻嘻,這麼叫也無甚不妥。”費禮書喜道:“原來老人家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福俠,小子有幸能拜謁老前輩。”

“老朽見你們三人骨不凡,必是武林後起之秀,他前程不可限量,見到三位,也是榮幸之至呢!”三人見他謙和,便不再拘束。

通報了真實姓名之後,飛燕將家事及紫晶白玉馬向福俠簡述了一遍。

匡信德聽後十分吃驚,道:“老朽也聽到一些傳言,對紫晶白玉馬的歸屬也很關心,不料其中竟如此複雜,牽涉面如此廣,倒是沒有料到的。”光燦道:“我們停留此地,就為的是堵截廣元真人。若真人被慕容恆等人捉住,我們就必須從他們手上救出來。”匡信德道:“就你們所言,這慕容恆一夥,實在不可輕視。你們説到的一些人,大都是派高手,萬不可魯莽從事。”他想了想,又道:“老朽本來想到嵩山少林寺,向少林寺掌門打聽紫晶白玉馬的詳情,既然遇到你們,就同你們一塊進退吧。”飛燕大喜,道:“好極了,有了前輩,還怕什麼魔、鐵臂頭陀。”匡信德吃了一驚:“這兩個魔頭也來了?”飛燕道:“不僅來了,我們還與他們過手呢!”當下又把手情形説了。

匡信德稱讚道:“真是初生犢兒不怕虎,你們倒也不信!”又道:“這樣吧,你們就住在這兒,老朽自會來找你們,待老朽到城裏走走,打探些消息。”分手後,三人又回房練功。

太陽落山時,匡信德來找他們去吃晚飯,四人又上了白天去的那家酒樓。一上樓,巧得很,除了黑山二雄,還有沂山二怪和慕容恆,他們坐在中間一桌,虎視眈眈瞧着梯口。

一見他們四人,黑山二雄便拍案而起,但被慕容恆制止,又坐下了。

匡信德嘻嘻笑道:“動什麼肝火,我老爺子正要喝酒,脾氣好着呢。”飛燕冷笑道:“姑娘的火氣更旺呢,等一下算帳也不遲,誰還怕了誰?”四人邊説走到牆角一張空桌那兒,連聲叫小二拿酒菜。

光燦道:“吃完飯,叫他們到城外去,老前輩以為如何?”匡信德笑道:“好好好,吃飽了再收拾他們。”慕容恆一桌已吃得差不多了,經過商議,刁德山便走了過來。

“喂,有種的,今夜二更在東門外見,你們四人一起來,敢嗎?”飛燕冷笑道:“好極,你們五人一個不少,還可以再約些幫手,聽見了嗎?”刁德山氣得目瞪口呆,手下敗將居然也敢如此張狂,莫非他們有了幫手?這個胖乎乎的老兒像個大商賈,也無甚奇特之處呀!

轉念一想,是了,小子們故作鎮定,天一黑就溜之大吉。

於是便道:“姓謝的丫頭,想見廣元老道嗎?嘿嘿,只要二更到東門外,就讓你一見!”謝飛燕一驚,道:“真的嗎?”刁德山嘿嘿一笑:“大爺言出如山,豈能是假的?只要你敢來,自會見到。”費禮書眼一瞪:“你威風什麼?大爺們今晚準時赴約,要報折辱之仇,等着吧!”刁德山又是冷笑一聲:“奉陪!”等他離去,飛燕小聲道:“我大伯果真落在他們手中了嗎?”匡老道:“照你們所説,這也可能。”費禮書道:“真是這樣,他們人手就會齊了。”飛燕道:“那怎麼辦呢?”光汕道:“廣元真人若在他們手中,就請匡老與燕妹費兄敵住他們,在下去救真人。”匡老道:“可以。不過要量力而為,賊勢過大便不可硬碰,只要核實廣元真人在他們手中,退下來再商量辦法。”費禮書道:“只怕他們早巳有備,不容我們身呢。”匡老道:“不錯,別的人不知是誰,光魔、鐵臂頭陀就不是好鬥的,今夜必須小心才好。”飛燕咬牙道:“事如此,只有一拼!”光燦道:“燕妹腳上傷勢有礙嗎?”飛燕道:“慕容恆小子的飛箭有毒,但解藥也極靈,傷口已經癒合,不妨事的。”光燦又問費禮書:“費兄的內傷呢?”費禮書道:“不妨事,可以一斗。”飛燕問光燦:“你呢?那天你獨鬥魔和鐵臂頭陀,沒有受傷嗎?”光燦道:“傷是傷了,不礙事的。”福俠匡信德一聽這話,心中暗暗吃驚,這年輕人竟敢獨鬥二魔,簡直令人難以相信。

飛燕道:“我不相信,你這人就是不肯説得詳細些,如果內傷未愈,今晚就不要去。”’光燦道:“當真無事,燕妹不必擔心。”匡信德情不自又打量了光燦一番,道:“謝姑娘,他説的實話,縱有內傷也早已好了,沒事沒事!”飛燕喜道:“匡老如此説,我就放心了。”費禮書心想,好體貼人的姑娘,我費禮書何也能覓到這樣一位姑娘呢?

匡老又問光燦:“令師何人?”光燦道:“真對不住匡老,家師不許晚輩在外打他老人家旗號,説這對晚輩無益。”匡信德點頭,心裏暗想,必是世外高人,只怕輩份還比自己高呢。

否則,當今天下,又有誰調教得出這樣高明弟子?

飛燕嘆道:“要是二老在就好了。”匡老道:“姑娘指誰?”飛燕道:“東方木、東野驤兩位啊!”匡老笑道:“原來是他們,老朽與他二人數年不見了,想不到他們也捲入了是非場中,東方老兒不説也罷,東野老兒卻是個最愛惹事生非的,你説對嗎?”飛燕笑道:“這樣的老人家才好呢!”她把二老的情形説了,匡信德高興不已。

飯後,四人回到旅舍,匡老也不走了,各自打坐練功調息,以養足神去鬥羣兇。

二更一到,四人裝束停當,從後窗上了屋脊,卻見不遠處黑影一閃,沒入暗夜。

匡老笑道:“人家監視着呢,走!”四人施展輕功,不一會便出了城門,早有人恭候在道旁,一見四人便出聲道:“各位,家主人慕容公子在前面二里處恭候。”匡老笑道:“好好好,少不得要會會你家主人的。”四人又飛速前往,二里處果然站着黑壓壓的一片人影。

四人站定,對面慕容恆的聲音道:“四位果然信人,如約而來。”飛燕道:“哼!慕容恆,施暗算的小人,你以為我們不敢來嗎?”慕容恆大怒道:“賤婢,公子爺對你手下留情,你莫不識抬舉!”匡信德道:“喂,小子,把廣元真人請出來瞧瞧,莫光練嘴皮子!”就在這時,他們身後三丈外,已有五人堵住退路。

慕容恆道:“自然要與你們瞧瞧,人就在這裏,你們瞧吧。”此時月亮升起不久,如一艘海船,在天際蝸行。

月光雖然暗淡,彼此相距兩丈,倒也瞧得清楚。

只見一個老道,雙臂被縛在背後,神情萎頓地瞧着他們。

謝飛燕一陣動,叫道:“是大伯嗎?”廣元真人聞聲注視,問:“你是誰?”飛燕道:“謝飛燕。大伯,不記得我了?”廣元真人道:“啊,原來是燕侄,你快逃吧,你救不了大伯的!”飛燕動萬分,指着慕容恆叫道:“快放了我大伯!”慕容恆笑道:“好不容易抓來,能輕易放了嗎?就連你們四人,今也休想逃掉!”隨即又對他周圍的人説:“把老道押上馬車,待捉了這四人,一同起程吧。”刁德山問道:“公子,都要活的嗎?”慕容恆道:“謝飛燕還有用處,務必要抓活的,其餘的就把他們砍了吧!”聽二人口氣,光燦他們就像網中之魚,只有任人宰割了。

謝飛燕大怒,出金龍短劍,雙足一點,一劍嚮慕容恆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