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註定要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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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獸世界裏，達拉然是一個人類為主的魔法王國，其獨特的議會制度，以及追求魔法探究的公開國策，引着來自不同種族，甚至是敵對陣營的魔法才俊。不管是剛踏入魔法世界的萌新學徒，還是早已廣受讚譽的老牌法爺。

坦白説，一張魔法學徒的卡片，並不值得驚喜。

相反，不如説，梅木木臉都快垮了。

卡片很渣渣，綠的【優秀】級評價，一看就讓人沒什麼好。

更糟的是卡面，那簡直跟小學畢業照畢業照一樣，一大堆十歲出頭的小孩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

雖然卡片貌似做得很緻，但不拿個放大鏡，估計是分不清誰跟誰了。

卡片是如此註釋的。

“偉大的魔法之都達拉然每年從世界各地招收過千名魔法學徒。使用這張人物附身卡，你就會在三小時內擁有該魔法學徒的資質。使用次數1/1。一旦使用，將不可中斷。使用完畢，該人物附身卡失效，直到宿主找到為其充能的方式，又或者使用命運殘片對其進行充能或升級。”姑且不論命運殘片是什麼東西，光是足足三個偏移點才出這麼一張東西，這不是坑爹是什麼？

我不是天生要強。

我只是註定要涼。

唉！那種在卡前堅信自己是歐皇，結果出來驗證了自己非洲酋長血統牢不可破的悲涼，簡直讓梅木木絕望。

到這張垃圾卡，梅木木整個晚上都睡不着。

嗚嗚！

漫威世界如此可怕，居然還要給我非洲血統。

這還能活嗎？

翻來覆去看着這張卡，梅木木哭無淚，熬到凌晨三點，他才在一陣恍恍惚惚當中睡着。

睡夢中，他彷彿夢見了長得像紫薯的滅霸，在他面前鬧着玩似的，不斷地打着響指。

“啪！啪！啪！”一個響指滅掉半個銀河的生命。

“啪！啪！啪！”一個響指死掉一個梅木木…

嗚嗚嗚！多瑪姆同學，聽説你那邊除了跑腿的會眼眶變黑個個像修仙者之外，福利大大滴好，我現在棄明投暗可以不？

梅木木在朦朧中睡着，在朦朧中被莫度男爵搖醒。

“見鬼，你睡着這麼死。你難道忘記了，今天是你的第一堂課嗎？古一大師難得騰出時間親自教導你！”莫度快被梅木木氣壞了。

有些事，莫度不能説。

古一大師作為至尊法師，地球的守護者。用理萬機來形容她的繁忙，再合適不過了。

在卡西利亞斯這個大叛徒的威脅漸近的情況下，古一大師能有多少時間授課，還是一個問題。

就好比研究生導師和博士導師，本不可能像教中小學生那樣，給學生一週十幾堂，甚至幾十堂課。

入門靠導師，領悟靠個人。

某種意義上，梅木木的第一堂課也是一次無比重要的秘密‮試考‬。畢竟再好的導師，也不可能有無限的時間去教導一個沒什麼資質的學生。

偷偷嘆氣，莫度還是督促着梅木木儘快梳洗。

“這是禮儀！更是對強者與導師的尊重。”莫度強調着。

可惜他身後跟着走的梅木木依然像鬼一樣，連腳步都像是在飄，還不停打着呵欠。莫度深深地皺眉。

僅僅是處於對原則的遵守，以及對這位師弟最起碼的尊重，莫度即便皺着眉，依然端正地帶着前往古一的聖殿。

“梅木木，自律是很有必要的。一個法師必須學會自律，才不會走上錯誤的道路，被心魔所誘惑。”莫度忍不住提醒道。

“嗯嗯，莫度師兄説得對。”嘴巴上這樣應答着，梅木木依然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

莫度皺着眉。

很快，梅木木見到了古一。

古一有點奇怪，因為她在梅木木身上受到了奇怪的不協調。這是她之前見他時，沒有遇到過的覺。

古一稍稍皺了皺眉。

“大師，怎麼了？”莫度關心地問道。

“沒事，麻煩你了，莫度法師。”莫度恭謹地躬身退下。

面對站在自己面前，頂着大大的黑眼圈的梅木木，古一笑了:“怎麼？不適應這裏的生活？”

“有點。不知為什麼，這裏昨晚的空氣有點特別，很容易讓我亢奮。大概兩小時一次，我興奮得睡不着。抱歉，古一老師。”梅木木依然打着呵欠。

古一眉一抬，她有點驚訝了。

卡瑪泰姬99%的弟子不會有梅木木這種覺。可是，還是有極少數弟子擁有跟梅木木相同的症狀，其中一位，他的名字叫莫度…

只是法師會更多用冥想來代替睡眠，所以梅木木才會有意外的興奮。

古一很好地掩飾了心中的好奇，她一本正經地開始教授過程。

“神秘法術的語言，自誕生文明開始就一直存在。還在很久以前，尊者們將這種語言其稱之為【咒語】。如果這名字讓你覺得不太現實，你可以將其理解為【程序】，搭建現實世界的源代碼。”

“我們收集能量…從多元宇宙的其它空間裏獲取。”當古一説到這裏的時候，她雙手合十，然後左右手一分，直接拉出一條濺着火花的金火線。緊接着，她左手有點像觀音手的手勢，直接往上拉，右手成窩往下拖。

一個金的魔法圓盤如此簡單地呈現在梅木木眼前。

古一本沒意識到，梅木木視界裏看到的，完全是不同的東西。

超過256個只有指甲大小的空間口子憑空出現在古一週圍，口子裏瀉出來的能量非常細小，如同一絲線。

古一無比靈活地牽扯着當中超過五十條絲線，如同織布的女工，將這些絲線捋順成束，爾後自己的雙手就像是醮了墨水的筆，在眼前被某種神秘能量固化的垂直空間裏作畫。

畫出來的符文，構成了一個更大的圖案，那就是梅木木眼所見的魔法陣了。

由複雜的不規則多角，套上金能量絲線的圓圈予以固定，外面再構築正方形的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