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抑舂舂心難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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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道:“妹妹被你死,便化着冤鬼,夜夜與你雲雨,令你竭髓枯,死於妹妹情之上。到了陰曹地府,正好配着一雙!”胡二道:“好個狠心的騷娘子!”言罷,作三快一慢之法,聳身大,則至首,送則盡,又是一千餘,玉兒叫道:“親親,妹妹丟了!”胡二聞聽,忽緊抵花心不放!
忽的花心大開,一股滾燙的陰噴將出來,胡二被陰擊得龜頭猛抖,一屈一張,陽迸而去。玉兒連忙將塵柄扯出,一口含住!
正當大之時,霎時玉兒滿口兒,緣喉而下!胡二駭道:“那水兒便是情所受,妹妹緣何反用口接了?”玉兒被兒噎住,哪裏説得出話。半晌方將塵柄吐出道:“情所受,恐辨不出滋味!口兒了,後供你人將定來,便多一分興致,緣何使不得?”當下,二人點亮油燈,滌柄拭牡。正是:了香汗衫,解去羅裙帶,檀口找香腮,擂動雲雨情。
詩曰:為爾消魂説相思,直至天明方休戰,摟緊肢如風擺,津津有味俏含情。自許與胡家,便終閉門不出,以淚洗面。爹爹看在眼裏,甚覺不安,卻亦無可奈何!
朱氏亦不加勸解,反而罵道:“蠢丫頭,將你許個富貴人家,卻不心滿意足,反而胡鬧。倘嫁一個窮漢子,反倒遂了你的心願?豈不是不識好歹!”聽了,泣道:“孩兒死也不從!”朱氏大怒,道:“片胡家聘禮將至,敢言半個不字,便將你賣於娼家!”道:“即便淪為娼婦,與落於胡家卻亦是一般!”朱氏怒道:“還敢頂嘴!”正爭執間。
忽然夢鈴前來告知道:“胡家少爺到!”朱氏巾歇了口氣,換了一副笑臉,回首一看,果然胡二前來。王媒婆在前,手持一本大紅帖兒,料想便是聘書,朱氏上前一步,雙手接着,道:“二位且堂上坐!”胡二一頭走,一頭東張西望。卻恁的不見了那所見的人兒?心下疑惑,正發問,朱氏倒先開了口,道:“閨女前去了他外祖母家,先説今晨歸來,恐路上耽擱了,原諒則個!”胡二心頭雖有幾分不悦,卻亦無奈。茶也不喝,便立起躬謝,撇下一句道:“兩月後的八月初八,乃是良辰吉,屆時娶!”言罷,將一個沉甸甸的包兒遞與朱氏,道:“這便是聘禮,白銀三百兩!”朱氏雙手接過,心中大喜!王婆一旁道:“這便是大禮了!”朱氏道:“是!是!賤女有此福分,實屬前世所修禮重了!”胡二心中怏怏,此時竟一言不發,獨坐半晌,方立起身道:“娶子既然訂了,小婿便告辭!”朱氏再三挽留,胡二隻是不肯,悻悻而去。朱氏看胡二走得遠了,方道:“王婆婆有所不知,恁般親事,賤女尚不願哩!只恐娶之出甚亂子!”王婆道:“與胡家連姻,許是你祖上有光了!怎的還亂想!那胡公子財大勢大,鄰里哪個比得他?一迸門便做少,丫頭盡使不完,豈不是一件好事兒?”朱氏道:“何嘗不是!便是我那賤女子鼠目寸光,不識好歹!”正説話間,夢鈴牽了先生從門首經過。王婆見忽的走出一個俏書生,心中疑賣,當下便問道:“這公子乃是何人?”朱氏道:“小兒的先生,昨方才請進!”王婆又道:“打從何處來?”朱氏道:“委實不知,許是遠地方罷。”王婆長嘆一聲,道:“恁般俊俏書生,需得看管得緊些。”朱氏道:“此話怎講?”王婆道:“你家閨女不曾出過門兒,倘見了這先生,只怕不會有甚好事兒!”朱氏道:“罷了!罷了!自家的閨女,當孃的還不知麼?便無需看管,亦不會出甚亂子!”當下,王婆告辭。
朱氏亦未把王婆所言不當一回事兒。殊不知,見母親將自家不當個親生女兒,許與那般蕩人家,早心存他念,與娘爭到底。
卻見爹爹引回這麼一個坐館的年輕後生,料想得讀書人家,定然有一個好生,倘託與終生,此生幸矣。
正恁般想,卻不知先生見了他可會屬意?想了幾,夜竟不得安眠,反來複去,通宵達旦,心癢難抓,百般難捱!
及至六月,算計娶親的子一天天近了,倘不早作打算,許是不及了!正是:薄命似驚花,因風便作家。
才悲沾淺草,又復寄枯槎,這一,見兄弟去鄰里玩耍,單留先生一人在書房,恰巧爹孃又俱不在家。
便輕妝淡抹,壯了膽兒,有心見上先生一回。輕移蓮步,至書房側,探首窺視,果見先生一表人才。
先生正讀得專心,哪曾料到主人家的閨女兒偷相得不轉眼珠。進了鄭家多,亦不曾遇着過,當下,移步至門首,將門兒輕叩幾聲。
不意先生看得專心,竟讀出了聲,一字一頓,哪曾聽得叩門之聲?再復叩,心頭如鼓敲,見先生專心模樣,實不心忍打擾!猶豫片刻,竟打原路退回閨房!
及至廂屋,忍不住,淚兒一串串落將下來!哀嘆道:“許是命該絕我前程!鼓了膽兒叩門,卻偏逢先生高聲誦讀,如何聽得見?”思前想後,甚覺悲慼。又忍不住揭開繡簾,朝書房窺視,卻見夢鈴歸來,撞進書房,扯住先生便要出去!先生唬道:“不好好讀書,亂走個甚?還不速速背書給先生聽!”夢鈴道:“先生有所不知,鄰里一兄弟甩一石子,竟打下了一隻叫天子,還不快隨學生去看?”先生道:“小孩家的事兒,卻也來喚我,便不聽你的!”夢鈴請先生不動,竟自去了。
覷到此時,竟忍不住笑出聲來。先生聽見笑聲,抬首一覷,忙將繡簾放下,卻已被先生望見了,道:“何人在笑?”見躲不過,竟自出了閨房,含笑道:“適才便是小女子出了聲,驚擾先生了!”先生道:“敢問小姐是何人?怎的藏於像主屋中?”笑道:“先生有所不知,小女便是夢鈴之姐兒,賤名,乞多多指教!”先生聽説是家主之女,吃驚非小!處館幾,怎的就不曾見過?再細覷這女子,卻也面貌齊整,眉目傳情,怎見得?有一詩為證:容唯雲絕代,嬌姿也可傾城。
不帶污人脂粉,偏饒媚容神情。臉琢無暇美玉,聲傳出谷新鶯。雖是村莊弱質,妖饒絕勝雙成,當下,向前道了一個萬福,走至先生身邊,將適才叩門不聞之事道出,卻又羞於啓口,一時俏臉粉紅,結舌絆口,道不出來。
先生見這般模樣,心頭己明白了八、九分,道:“與小姐初次謀面,卻亦一見如故,且書房裏就坐!”道:“貧寒之家,往後便認作妹妹,切勿枉稱小姐!”先生道:“妹妹所言極是。”二人遂進了書房,抬首一翻,卻見正壁多了四句詩,詩云:相憶情何已,今生豈易逢。寧知三五夜,復聽佩從容。讀罷,雙頰緋紅。再覷先生時,卻見他相視而笑!低首道:“先生果然非凡!
這四句詩,料不得定是為心上所作?”先生道:“許是夢中所及,絕非真心實意!”道:“小弟與你管教,卻與他這般詩句,怕是不妥!”先生聽罷,呵呵一笑,道:“此乃我舒情暢義,信筆塗鴉怎能將詩教與弟子?坐館人家,便得悉心教書,才是正理。妹既悟得詩義,想必通詩文,何不亦一首?”道:“先生相邀,相辭不敬,只好獻醜,貽笑大方矣!”當下,展開白紙,掇管疾書而出。
詩云:着意濃於體,美滿應無價。相逢喜殺儂,長在花燈下。先生看罷,連聲叫絕!道:“爹爹識得女兒手跡,此書切不可上壁,還需觀後棄了去!”先生道:“便是着令我貼身為寶曆不忍廢棄了去!”言罷,復讀一遍,摺疊有三,藏於書中。見此光景,説聲“不妥”正奪回,忽聞得夢鈴腳步聲至。
二人俱驚,道:“兄弟覷見,恐面上不好看,妹妹且自去了!”先生加挽留,卻已打開房門,閃身而出。
抬腳間,卻有一東西掉將下來,先生拾起一看,乃是一方汗巾兒。湊鼻一嗅,餘香馥馥!當即一笑,藏於袖中。夢鈴已至書房門首。
先生道:“速速坐下讀書,再不許四處亂走!”夢鈴依言,隨在先生之後,教一句念一句。先生眼兒覷着書本,心神卻早飄向對面閨屋之中。正是:今餘把銀缸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詩曰:大地山河總是空,何須悵惜海棠紅。一詩聊當浮屠偈,超出輪迴界中。中生與兩下情意綿綿,一個是才情逸發的俏書生,一個是心貞似鐵的烈女。
兩下相投,情不能,發之於中,自然生出一段事來。且説當午後,便向先生討還那汗巾子。那汗巾兒,本是他有意落下的,且作個問路之石,不想先生藏懷不,只道不曾拾得。
暗想道:分明遺在他的門首,卻道不曾拾得!真也假也?心中疑惑,又去向兄弟打聽!夢鈴亦道不曾覷見。料想作弟的定不會與他説謊,定是先生拾得無疑了。
心中竊喜,又去向先生討還,問得急了,先生便道:“夜間來討罷!”言罷,背身而去。領了這句話,自然滿心歡喜!午後,便藏於閨屋,只不首。閒得無事,捧出針線,繡一朵花兒。
往三五針便成,今卻幾番挑線不着,銀針兒幾回刺破蘭花指,亦不覺痛,反覺心頭癢癢。捱至夜間,爹孃俱回,因一路倦乏,便早早的歇了,至一更,心難束,輕揭繡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