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琥珀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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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石壁上面的題詩,深深的引了我的注意力,讀罷心中頓微妙的蒼涼。
胖子和猴子對於石壁上面的題詩完全不興趣,兩雙眼睛都目不轉睛的盯着敞開的棺木。
忽然,胖子將背上的煙男放在地上,然後對我説:“老鄭,你看棺材內的東西是不是琥珀?而且裏面好像還有東西,似乎和我們先前在仙人府密室內看到的囚妖獸的琥珀一模一樣。”我聞聽此言,不再看石壁上面的題詩,立刻轉身邁步走到棺材的近前。
沒有棺蓋大敞四開的棺槨內,果真裝有一個橙黃的琥珀,透明度非常高,可以看到裏面封有體積不小的東西。果真同胖子説的一樣,是和小興安嶺中仙人府下面墓室裏面,封有妖怪的琥珀一模一樣,不知這裏的琥珀裏面封着什麼,為什麼要費事的裝進棺材裏面?
我彎俯身,將上半身探進棺內,然後將手電筒直接貼在了琥珀上面,結果裏面的東西令我頓時倒了一口涼氣。
琥珀裏面封印的並非是醜陋猙獰的妖怪,而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眼含秋水,似塗朱,一身潔白的絲裙,更加增添了女子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魅力。
我看着好似睡着一樣的美麗女子半晌,覺得十分的悉,是乎與之有過很深的一段緣分一樣。
但是,我的這一生丈,就只鍾情過一人,便是天雨。但為何對此女子卻有股既悉又陌生的覺?
胖子見我看着琥珀中的女子竟然呆住了。不由得調侃我説:“怎麼回事?老鄭你還有對其他女子動心的時候?”我立刻喝斥他不要胡説,話音剛落。忽頭痛萬分,立刻雙手抱頭。十分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腦子嗡嗡作響,似有無數的蠅蟲在我的腦中亂鑽,並不時的啃咬我的腦髓,十分的脹痛難耐。
我蹲在地上,隱隱約約聽到身旁有人問我説:“怎麼了?”可是我本無法回答,口水從口中不由自主的淌出來。忽然,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畫面,一位青衣道士站在崖邊正在吹蕭,草地上坐着一個白衣女子。深情款款的望着青衣的道士。
我看不清背對着我的道士長什麼樣子,但是能看到在草地上端坐的白衣女子,便是被琥珀封印,裝在棺材中的那位白衣貌美女子。
腦袋的疼痛越來越強烈,我看到站在懸崖邊上的青衣道士,忽然停止了吹簫,開始慢慢的轉過身。而我,卻突然在頭痛裂中昏倒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跌坐在地上。雙手扶在棺材板上面,而胖子和猴子,就蹲在我的身旁,以極其古怪的表情看着我。好似我臉上長花了一樣。
我腦袋還是昏昏沉沉,從冰冷的地上站起身,先是看了一眼煙男。發現他還沒有醒來,然後便再次看向棺內。
胖子見我起身。立刻關切的詢問道:“老鄭,你沒事吧?”我回答説:“沒事。抱歉,讓你們擔心了。不過,我睡了多久?”胖子聽到我的問話,表情稍微有些錯愕,並沒有説話。
站在胖子身旁的猴子,則是一臉不解的對我説:“文爺,你沒睡覺啊!你剛才一直都在盯着棺內猛看,我還以為你中了。”聽到猴子的話,我吃驚的看向胖子,胖子立刻笑着對我説:“你睡了一刻鐘。因為你趴在棺材板上面睡着了,所以猴子以為你在看棺內。”猴子聽到胖子的話,立刻反駁説:“文爺明明睜着眼睛…”結果猴子的話還沒説完,就被胖子瞪了一眼,他立刻收聲,不再言語。
我覺得事有蹊蹺,便問胖子説:“怎麼回事?”胖子笑着對我説:“你剛才睜着眼睛睡覺,猴子以為你一直在看棺內,其實你是睡着了。”我懷疑的看向猴子,猴子立刻點頭,我見他倆説話語氣誠懇,不像是在説謊,便覺得自己是多心了。興許是這琥珀女屍有些怪異,而我一時受到惑,腦子不清,在不知不覺中做了什麼傻事,而胖子二人怕我丟人,不願説破而已。既然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我便對他倆説:“這間墓室內沒有什麼好看的了,我們走。”胖子點點頭,便背起仍舊昏的煙男,跟着我往石室外面走去。
石室的外面又是一條長廊,只有高大的石柱點綴其間,沒有任何的紋飾。這個長廊內的石柱上面,並沒有題詩,也沒有先前看到的對聯,十分的光滑如鏡,大氣簡樸,透着非常濃重的古老氣息。
我走在前面探路,隱約聽到身後的胖子和猴子在悄聲的低語談,待我回過頭時,他倆又立刻噤聲不語,樣子十分的可疑。
我便對他倆再三的追問,結果卻還是無果,便只好作罷,心想:既然他倆有心要瞞我,繼續追問下去也是無用,不如接下來在暗中悄悄的留心,看他倆到底在搗什麼鬼?
在我思索之間,長廊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到了盡頭。盡頭處仍舊是一間墓室,裏面仍舊有一個具沒有棺材蓋板的棺材,牆壁上面仍然提着同一首詩句。
我們三人驚愕之餘,立刻跑到棺材近前,向內觀看,發現,棺內仍舊擱放着一個琥珀,其內有一人,天藍的衣裙,面若桃花,眉似青黛,與剛才所見美若天仙的女子,竟然是同一人。
胖子見此,開口道:“此處墓室內所葬之人,莫不是雙生子?”我盯着棺內琥珀中的女子看了半晌,此女子與之前那名女子長得一模一樣,年齡也相差無幾,似乎應是雙生子。
但是為何均在同一年齡作伴去世,莫不是真就應了那句話,“同生共死”不成?
我盯着棺內女子觀看,越看越覺得眼,但腦子卻越來越不清,似有頭疼之意,便急忙移開視線。結果,正要轉身之際,忽然被胖子猛地按住了後背,使我不由得被迫彎下了。就在我被胖子強行按住彎下之際,猛地覺一陣勁風,從脊背上穿過,慌忙抬頭觀望。
只見,先前在化錢爐上面看到的石獸像,竟然已經離了化錢爐,變成了一隻灰白的猛獸,在偷襲不成後,身體緩緩的融進了石壁之中,轉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習武的胖子手疾,及時出手,救了我和猴子一命。
猴子直起桿,心有餘悸的問道:“怎麼回事?”我對他説:“是化錢爐上面的石獸。”先前猴子也曾見識過化錢爐身雕刻的石獸像驟變的樣子,忽聞石獸像竟然追到此地,不免十分的擔憂。
我想那化錢爐上的石獸像,定已幻化成妖。其本便是噬金錢之物,必定貪婪兇狠,勢要將萬物於腹內,我們這下可有危險了。但是,幻化成形的石獸像,似乎法力不夠,亦或是因為某種原因有所受制,它並不能長時間的停留在空間內,只能在石壁之上游走,偶爾衝出石壁,進行偷襲。
本以為此處地下墓室內,青石雅靜,沒想到仍是平白橫生了眾多的事端。我現今完全沒有心思再觀察石棺內的琥珀女屍,招呼胖子二人儘快離開此處。
接下來又是長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處又是一間同先前一模一樣的墓室。只是,這間墓室內葬的琥珀女屍,年齡明顯比先前的二位年長許多,身體也比較豐滿圓潤。身穿藍襦裙,典型的唐朝服飾,於先前所見的兩個琥珀女屍,絕非是在同一時代。
由此可想,先前所見的琥珀女屍,並非是雙生,難不成是前世今生不成?
這個想法太奇特,又聳人聽聞,世間哪會有這番奇説!
胖子看着棺內的琥珀女屍咂嘴道:“修建此處的主人,定是個變態。”我聞聽此言,立刻問説:“何以見得?”胖子指着棺中的琥珀女屍説:“若不是變態,誰會收集這麼多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屍,葬在這裏。”我看向石壁上面的題詩,猛然領悟其中含義,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我看未必,興許修建此處陵墓的人,應是個至情至深之人。”胖子聽到我這麼説,立刻學我説話的樣子道:“何以見得?”我剛要張嘴回答,站在一旁的猴子忽然開口道:“不管修建此處的人是誰,因何目的,為何墓室內卻不放陪葬品?”墓室內沒有陪葬品,卻是有怪異之處,興許有陪葬品,但是被放在了其他的石室內,並未與棺槨擺放在一起。
猴子聽到的我猜測,立刻説:“這樣更好,取的時候方便了。”我見猴子咧嘴傻笑的樣子,不由得想要戲他一下,便又道:“興許修建此處的墓主,覺得生來兩手空空,死後也要兩手空空,所以不曾陪葬任何的陪葬品也説不定。”猴子聞聽此言,立刻苦着臉,嘴上嘟囔着,“和尚坐化以後還會有幾粒舍利子。此處的墓主可千萬不要來去空空。”我聽到猴子的唸叨,笑而不語。
忽然,站在我身旁的胖子,猛地拍了我一下,我立刻警覺的朝他望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