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手上劍剛剛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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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訝的看向燕逐雪,燕逐雪手上拿着一簪子,水杯卻放在了桌上,就是那簪子點碎了他的酒杯。他驚訝的笑道:“燕姑娘難道自己不喝酒,也不許我喝麼?”
“這酒不能喝。”葉飄零還沒問出為什麼,就收住了嘴和臉上的笑容。桌上一陣腐爛的臭氣升起,那灑在桌上的透明酒,竟然見風變,變成了墨綠的一灘。
“有毒!”***門簾開,張皓臉鐵青的走了進來,看着打碎在桌上的酒杯,眼中滿是惋惜。
“張大哥,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麼?”葉飄零右手按住劍柄,蓄勢待發。
如意樓生了什麼變故他可以預料,但他還是料不到竟然驚變如斯。張皓頗為遺憾的半垂着頭低聲道:“你若是喝下那杯酒就好了,那是咱們如意樓的如意追魂散,能讓你毫無痛苦的死…”
“到底發生了什麼?”葉飄零拔出長劍,冷冷的問。張皓面帶痛苦之,緩緩道:“樓主要你的命。”
“你…你在胡説什麼!”葉飄零臉變了,他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和白若蘭的事情難道被小星知道了?但張皓接着沉重道:“的確是樓主讓我們殺你,只不過…不是風樓主。”葉飄零手不自覺地握緊,握着劍柄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你這話什麼意思?”張皓慘笑着拿出一朵銀芙蓉,甩手釘在一邊牆上,道:“風樓主痼疾嚴重,已經把摟主之位傳給嶽玲總管,嶽樓主的命令,我沒有辦法違背!葉兄弟,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不要怪我!”話音落處張皓雙掌一振,已經撲了過來,他練的是一雙鐵砂掌,也算浸了十幾年。但葉飄零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對手,也不願意拔劍,倒不是多看重兩人情。
而是實在有太多事情要問。錯步擰身險險躲過幾掌,杯盤狼藉桌子也被擊飛在一邊,屋中凌亂不堪讓葉飄零躲避之時更加費力。
張皓連出幾掌,口中呼喝連連,但葉飄零卻奇怪的發現張皓武功好像大不如前一樣舉手投足盡是破綻。以前自己也許還要和他鬥上十幾回合,現在卻只要一劍就可以將他立斃。
手之間,葉飄零發現張皓眼神飄忽,不停往另一邊的窗子使着眼,他一劍退張皓一步,電光火石的一瞥,那個窗子正通向後巷。難道他是要自己從那裏逃走?葉飄零不屑的一笑,就憑這分舵中的人,想要讓自己逃跑只怕還不夠份量。
更何況自己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只是他對自己的劍十分了解,實在沒有信心能在解除張皓戰力的同時不傷其命。
血狼只懂殺人的劍,也只會教人殺人。葉飄零之前與柳長歌手時本就不想把他殺死,但血狼劍法一出連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
正躊躇間突然身旁微風輕拂,燕逐雪已經一步踏出,嗆得一聲,聲若龍,劍光登時籠罩住整個斗室,張皓面大變,他也沒想到這個罕見的美人出手如此凌厲,劍勢輕柔卻無孔不入,隱約竟是清風煙雨樓傳自謝家先祖的清風十三式的路數!張皓勉強抬掌護住喉,然後就覺雙腕一痛,接着一陣寒氣就到了自己的喉頭,他低下頭,不敢相信的看這架在自己頸上的劍。燕逐雪持劍架住張皓,淡淡對葉飄零道:“你問吧。”葉飄零的一笑,正要開口就聽隔壁的房間傳來一個柔和的男人聲音:“他什麼也不會説的。”葉飄零和燕逐雪對看一眼,架着張皓走到了隔壁。隔壁是一間豪華的居室,柔軟的波斯長地毯鋪滿了地板,上好紅木桌子上擺着琥珀的美酒,數顆夜明珠擺在四周的架子上,讓這沒有一扇窗户的屋子卻如同白晝的街道一樣明亮。
這些東西毫無疑問不是屬於如意樓的,如意樓不管什麼時候,也不會拿出這麼多奢侈的東西來。
同樣被裝飾的華貴耀眼的大牀邊,坐着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他看起來三十多歲,潔白的臉上鬍鬚颳得乾乾淨淨,明亮的眼睛,整潔的衣服,丹紅的薄,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也是一個很懂得享受的男人。
因為他身邊足足有三個女人。一個女人爬在她的腳邊,一件柔軟光滑的絲袍包裹着她成豐腴的身體,除了那絲袍遮蔽的地方,任何可以看到的地方,都是她身上與絲袍一樣柔軟光滑的肌膚,絲袍前那凸起的兩點,更是告訴別人這絲袍下的身體,正嬰兒一樣赤着。
這女人的五官並不十分緻,但雙豐潤而多,雙眼朦朧,像顆透了的桃,散發着濃濃的誘惑,她並不是僅僅爬在那裏。
而是正認真地用一繡花針在那男人的褲腳繡着什麼。另一個女人躺在牀內,被單蓋住了她一半嬌軀,出半個圓潤的雪和緊實結實的一條長腿,她面向裏睡着,身上帶着極度興奮後的暈紅,任何有經驗的男人都能看出她剛剛經歷的是怎樣的快樂,因為她腿雙邊的牀單上能清楚地看見一攤水漬。
最後一個女人,嚴格説來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正像小貓一樣蜷在男人的膝上,她的身上是完全赤的,每一寸青細緻的肌膚,都毫不在乎的暴在空氣中,而那葱一樣的纖細手指,正認真地用一柄綴着七星的短刀替那男人修着指甲。
葉飄零有些擔心的看向燕逐雪,這樣的情景對一個未識人事的姑娘來説,影響絕不會小,但燕逐雪的神沒有絲毫變化,好像這香豔的一幕完全沒有進入她的眼睛一樣,她晶亮的雙眸正緊緊盯着那把七星短刀。
葉飄零疑惑的看向張皓,張皓面帶恐懼之,低聲道:“這…便是七星門的五當家。段和。”那男人微笑着點頭道:“我本就不該相信這個人,他殺人的功夫實在太差了。”他説話間,爬在他腳邊的女人站了起來,柔順的退在一邊,他腿上的女孩子也微笑着退到另一邊。
那男人站起身,從間出雪亮的長劍,沉聲道:“我本不願人的血髒我重金買來的地毯,但如果是你這樣的高手,和她那樣的美人,那我便不介意了。”他看向燕逐雪的眼神明顯和看向葉飄零的明顯不同,即使是純潔的少女也看得出來他想要燕逐雪的,是什麼樣的血。
燕逐雪厭惡的皺了皺眉,一指點住張皓肩頭道,收回長劍斜指地面,雙眸卻仍然盯着那邊那少女手中的七星短刀。
“是誰讓你來殺我的?”這句話不用問,也不需要問,如意樓的資金請七星門殺個人並不是難事,但葉飄零還是問了出來,他想要一個不是如意樓的人親口説出來,來確認嶽玲這個叛徒已經掌控如意樓的事實。
那男人譏誚的笑了笑,帶着幾分古怪的自嘲,淡淡道:“你覺得,我這樣的身份,能説什麼?”屋子並不大,加上那擺着美酒的上好桌子,並不是適合打鬥的好地方,但卻適合殺人,只要殺人的人經驗足夠豐富,任何雜亂的東西都可以成為他的武器。
殺手從不比武,他們只殺人。七星門的人,全是殺手。所以葉飄零握緊了劍,他的劍是殺人的劍,對付殺人的人,任何人都不會留情。一聲悶響,沒有任何劍光出現,葉飄零的眼前只出現了一陣紅,那張紅木桌子已經飛向了他,琥珀的酒漿四下飛散。
葉飄零在劍上凝聚的真力如果劈在這桌子上,這一劍之威至少散去三成,所以他左掌一撥,劍尖卻在桌子飛出視線的瞬間刺向段和。但這一劍卻偏了。並不是葉飄零刺得不準,他與人手的經驗比起他的師弟要高出很多,他一劍出手,攻向的正是段和一定會在的地方。
因為段和要殺他,就一定要在那裏才最有利出手。但段和沒有在那裏,他的人竟然在桌子正後方,就像一個初出江湖的頭小子一樣,沒人會在那種看不到桌後情形的地方去殺桌子對面的人,除非他對自己的劍有絕對的信心。
但段和偏偏站在那裏,手上的劍剛剛舉起,想要把桌子和葉飄零一起劈成兩半一般。於是葉飄零的劍就刺進了他的肋下,如果段和站在正確的位置,這一劍對準的本該是他的喉頭。
葉飄零並沒有想到這麼輕易便擊中了對方,這時,被劍從肋下對穿而過的段和,竟然出了一絲微笑。與此同時,一旁那穿絲袍的女人驟然出手,手上的繡花針疾刺向燕逐雪眉心,而那個拿着七星短刀的少女,刀鋒也瞬間便到了葉飄零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