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再遇劉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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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説這個人我怎麼會這麼悉,原來這個人竟然是我曾經看過一次照片覺非常驚豔的一個女人,我那個我素未謀面卻在整件事情中貫穿着的二宋知音!
我頓時都動的全身發抖,宋知音這個名字,代表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首先是宋齋的這個宋字,其次,我爺爺,宋老鬼,這些都不重要,最為重要的是,我的二叔,這個謎一樣的男子,他的身世,他最初來林家莊的目的,這些都是需要我去了解的,我飛快的翻着病歷,上面的人一直都是趙建國,而二宋知音的病歷,最多的,是安全,平安。
只有到了後面,病歷上才變的複雜。
臨盆。
孩子平安。
署名還是趙建國這個醫生。
他孃的,這裏是一個病房,在當年的時候,二在這裏生下了一個孩子,孩子平安!二的孩子是誰?!這是一個非常顯而易見的答案。
這個鬼樓,莫名出現在這裏的鬼樓,竟然是我二叔的產房!二叔是在這裏出生的,最後一頁的孩子平安,而不是母子平安,這更是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一樣的震撼到了我,孩子平安,我二宋知音,死在了這裏。
我把這個病歷包括這個照片,放在了我的揹包裏,因為全身發抖,我甚至無法去拉住揹包的拉鍊兒,二叔既然來了這個地方,肯定知道這裏,他甚至可能知道這裏是他自己的出生地,我把揹包放在了牀上,提着槍,開始往三樓去。
通往三樓的樓梯依舊很髒,現在我基本上可以確認,這裏是一個類似於以前的療養院一樣存在的東西。我上樓梯的時候上的很慢,因為我在消化我忽然得到的這個病歷到底代表了什麼。
用爺爺和所有人的話來説,我是最特殊的一個,但是二叔,也絕對不尋常,説句誅心的話,二叔與我的差別,可能是跟西遊記裏真假美猴王一樣,但是顯然,二叔比我厲害的多。
我也聽説過一句話,是宋齋的那個鳳姐對我説的,她話的意思是,二叔是爺爺的一個試驗品。
軍隊牌子的閒人免進,爺爺的軍人身份。宋知音,二叔的出生地,這一切的一切串在一起,我只能去這麼建設。
——作為試驗品的,是二叔,但是相對的來説,我的二宋知音也會是一個試驗品。懷孕了之後,被爺爺以軍方的身份,在這裏搞了一個小醫院一樣的東西,把我的二安排到了這裏,有一個叫做趙建國的醫生,負責記錄,也算是監視着這對母子試驗品的身體狀況。
然後二叔出生,二身死,當時陰差陽錯之間,二叔被鳳姐帶走,這似乎是一切一切的起源。
然後二叔現在,大概多少歲的年紀?
他在時隔這麼多年以後,再一次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到底是尋找着什麼?我發現在這個謎團之中,想通一些事情並不是解,因為你想通一些事情的同時,會有更多的事情充斥在你的腦海裏,讓你本來亂的心續更加的心亂如麻。
我這樣提着槍走着樓梯,直到我撞到了門兒,這一下把我嚇了一跳,在這種情況下,我竟然可以天馬行空一樣的思想拋錨!我背靠在牆壁上,因為我不知道我剛才的撞擊門的聲音有多大,是否已經驚動了裏面的人。
很明顯,驚動了,裏面本來有的聲音忽然間驟然的停了一下,然後,我聽到了腳步聲傳來,正在往門口走來,我想到了那些拖着人軍人走路,完全可以不把人當成人來看的那些黑袍人,冷汗瞬間打濕了我的全身,我手裏雖然有槍,更有青龍和八陣圖,但是我還是覺不太保險。
這時候,是掩耳盜鈴一樣的在這裏撞死,在打開門的時候給裏面的人一梭子子彈,還是沒命的逃竄下樓?這是一個非常難以抉擇的事兒。下樓不一定能跑的掉,在這邊兒也不一定是真的會死,到底要不要賭一把?
“喂!呆子!”在我站在這邊難以抉擇全身冷汗的時候,我的頭頂,忽然傳來了一句聲音。
我抬頭一看,看到了一個還對我笑着的臉,而這個女人,我在不久前還罵過她真的是個奇怪的娘們兒,她是劉望男,不管怎樣,在這時候看到一個我認識的人,我還是鬆了一口氣,起碼不是我一個人!
“你怎麼在這!”我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
“這時候你還問這個,你説你是不是傻!”她瞪了我一眼,丟給我一條繩子,道:“抓緊了!”她所在的位置,被掉了一個木板,應該是這個建築的頂層,眼見着房間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也忍不住了,劉望男再怎麼奇怪,也是一個女人,總比那裏面的黑袍人要安全的多,我抓住了繩子,她使勁兒的拉着我,把我往上面拉,一邊拉一邊對我道:“真沉,你是死豬投胎的麼?!”
“那是你沒拉過胖子!別説話,快出來了!”我對她叫道。
繩子這時候是放在木板上的,我們這樣一用力,木板竟然在這個時候發出吱吱的聲音,好像腐朽的木板無法承受了一樣,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對着劉望男叫道:“你到底行不行!”這時候,往門口走的腳步聲停了下來,然後,我看到這扇門被輕輕的打開,也是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劉望男再上面猛的一用力,把我整個人都拉了上去,因為猛的用力,我上了頂樓,不可抑制的發出了一聲“吱”的響聲。
我的心都到了嗓子眼兒,偷瞄着下面的那個走出來的黑袍人,他站在那裏看了幾眼,然後,緩緩的抬起了頭,看了看這個被劉望男拿掉木板的位置,我在縫隙裏,第一次看到了這張臉,這是一張慘白的人臉。
臉上沒有絲毫的血,給人的覺是冰冷的死人。他的眼睛,全是眼白,那樣翻動着,朝這個方向看了幾眼。
剛才的那一聲“吱”很明顯的引起了他的警覺,他一直在往這邊兒看,似乎發現了什麼。
我的手已經放在了槍托上,這是個人,我想,槍,應該能幹掉他吧?
劉望男,在這時候,掐了我一把,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然後,我看到她在自己的揹包上拍了一下,一隻狸貓出了腦袋,喵的一聲,從這個木板的空當跳了下去。
狸貓的速度很快,順着樓梯,扭着身子消失不見。
那個人的再一次的看了樓頂一眼,然後看了看狸貓的方向,沒有説話,但是他的心理活動我可以受的到,他應該在想——原來是一隻貓。
他轉身,回了房間,關上了門兒。
我這才敢呼,大口大口的着氣,劉望男趟在我的身邊兒,也大口的呼,看的出來,這個謎一樣的丫頭,也對那黑袍人相當的忌憚。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着氣對劉望男道。
“女人,看不出來?”她回答道。
“你在這裏幹什麼?”我問她道。
“你又在這裏幹什麼?”這個丫頭似乎跟我八字犯衝,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一幅刁蠻任的樣子。
我一個翻身,一下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剛才我的氣,其實是為了麻痹她,為的是在此時忽然的發力把她給制服掉!她是一個女孩子不假,也是一個美女不假。
但是我不會忘記,當時九兩被上身,然後跑掉。是她做的手腳,那是她的娃娃。
可以説,發生在九兩身上的事兒,她是一切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