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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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的這種東西，可怕，但是我在看到鬼的時候，可以想到胖子，可以想到二叔，可以想到徐麟，不管是再怎麼可怕的幽冥鬼怪，我都不會覺到絕望，可是我此時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的時候，真的有這種窒息。

我甚至想象了無數把衝鋒槍對準林家莊掃是一個怎麼樣的畫面，我看着二叔，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到現在都還沉着冷靜的人，他到底是留了什麼後手，來面對這個幾乎舉世為敵的局面。

二叔好像知道我心裏所想的一樣對我説道:“這些方面你不用擔心，第一，我答應了那個人，三年之後的饋贈，起碼有三年的時間，第二，我在做這個之前，已經跟這個人談好了條件，務必保證林家人的安全，他應該不會食言，真的食言了，還有其他的辦法。”

“至於舉世為敵，這不可能，既得利益的團伙沒必要去因為一個人去得罪別人，在説了，我聽鳳姨説起過，你爺爺曾在二十多年前在宋齋奪走了一個當時非常轟動的東西，現在你的暴漏，這算是一把雙刃劍吧，別人在密切注意你的同時，也絕對會忌憚當年的你爺爺。誰會為了別人而得罪一個那麼厲害的人物？又有誰知道，死去的他，到底有沒有留什麼後手？”二叔勸我道。

我在聽了他的話，繼續茫。

因為按照他們的説法，他們是否認這個風水龍的力量，是不承認這東西真的如同傳説中這個乎的，可是他們也在否認的同時承認我爺爺，包括所有陰陽先生這種能力的存在的。

“那你們説，這種所謂的龍脈的力量，到底是真是假？”我糊的問道。

“信之有不信則無。”二叔説道。

他説這句話表情非常的糾結，過了一會，他似乎自己也無法説服自己，道:“所以説，宋齋到底要幹什麼，沒有人知道，你爺爺可能嗅到了其中的一部分味道，但是他卻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兒會非常的複雜，小凡，這一切對你來説，才只是剛剛開始。”我點了點頭，覺到非常的疲憊。有人為我謀劃一生是好事兒，可是攤上一個不靠譜的爺爺是多麼的不幸，你好歹為我謀劃成一個高富帥，沒有見過在你孫子沒出生開始往他身上加擔子的。

黑鬼在了一半兒雪茄的時候離開，他説要趕緊趕往京城去跟某個人稟告這邊兒的事兒，這馬上要開大會了，那邊心急如焚，告辭了黑鬼之後，我再一次系統的全面的把我在宋齋裏的經歷，極近我腦袋能記憶的極限，全部告訴了二叔，今天他好不容易決定敞開懷告訴我一些事情，我怎麼能不珍惜這個機會？

“二十多年前，我爺爺曾經在宋齋奪走的那個崑崙龍胎，是不是我媽？”我問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爸。”二叔對我説道。

“既然説起我爸了，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普通人，可是我現在怎麼發現，他其實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我道。

二叔看了看我，也着燃燒很慢的雪茄道:“不用着急的去揭穿每一個人，當然，也不要去給每個人都加上神秘的面紗，你爺爺給你留了太多的暗棋，這還要你一步步的去揭曉。”我現在一聽到這個所謂的我爺爺給我留下暗棋什麼的我頭大，我真的是不想要了現在，一個註定讓他孫子不平凡的爺爺，怎麼可以厚着臉皮給我起了一個林小凡的名字？

“爺爺他到底要讓我變成一個什麼樣的人？又要我幹什麼？推翻宋齋？”我問二叔道。

他搖了搖頭道:“我還不知道，給我時間。”之後二叔似乎不願意再跟我多談，我也沒再問，今天我已經知道了夠多的東西需要去消化消化，我們兩個划着小船返航，到了酒店之後悶頭睡，這一覺睡了多久我也不知道，總之睡的那叫一個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整個身子都要散架掉，而且我的醒來，還是那隻黑狗在我的手把我醒，我睜開眼，除了看到那隻狗，還看到了胖子在內的人。

“我説小傢伙兒，你是早宋齋裏被女鬼給輪了？這一覺睡了多久你知道不？”我聽到了胖子的聲音。

“女鬼我是見了，但是人家不喜歡我這款，喜歡胖爺你這膀大圓的，託我捎信兒讓你過去一趟呢。”我對他説道。

“少扯淡，醒來了跟胖爺我説説，到底經歷了啥事兒？前天晚上也真的夠奇怪的，我明明看到了你進了那個院子，可是為什麼之後什麼都找不到了呢？”胖子問道。

“別提了，是一羣唱戲的，給鬼唱戲的，現在我想起來，還覺是去閻王殿走了一遭呢。”我對胖子説道，心裏卻在默默的對胖子説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有些事兒不是我要瞞着你，而是現在，我真的不能説，沒有任何時候我這麼設身處地的體會到二叔的心情。

胖子雖然不信，但是也沒問，只是最後嘟囔道，你們林家人，哥們兒不打道了，全他孃的都是這副德。

吃罷了中午飯，我們正式返程，一下子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和人羣，下了黑三的車看到林家莊的炊煙裊裊，我只覺一切都太不真實了，我林小凡還是屬於這個安靜的村子比較好。起碼這裏的人，單純，算做出了什麼事兒，相對於宋齋來説，也是單純的可怕。

我們回來，沒辦法通知任何人，所以我在會到家，看到林小妖肚子已經凸起，想到裏面竟然有了我的孩子的時候，我實在是無法壓抑自己內心的狂喜，一下子把一看到我哭得跟淚人一樣的林小妖抱緊在懷裏死死的不想鬆手。

“鬆手，別勒壞了孩子。”林小妖嬌嗔道。

“有種讓他出來打他老子我？”我抱着她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兒。

回到村子的林二蛋，也像是一個回槽的野馬一樣的奔灰，我估計接下來的一星期，估計白珍珠又要在炕上躺着被桂珍嬸子送飯了，而胖子，一到家開始去找吳妙可，因為他最關心的，還是吳妙可肚子裏他的孩子。

馬上要抱到重孫，現在身體已經恢復，父親看到我，臉上也寫滿了輕鬆，只是知道了太多的我，此時已經無法用純粹父的眼光來看這個頭髮花白的男人，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這一頓飯犧牲了家裏的兩隻遠未長成的大公雞，把心疼的疼，殺雞的肯定是胖子，因為他説了，胖子我今天給你們來一道拿手招牌菜小雞燉蘑菇。

當天晚上，我被林小妖揪着耳朵問話了，這小妮子白天的温柔都是裝的，問的第一件事兒，是吳妙可懷孕的事兒，這對自己的媳婦兒，真的沒什麼隱瞞的，林小妖也聽的一愣一愣的，最後笑的花枝亂顫的道:“沒看到死胖子懷孕，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了。”笑完之後，她馬上掛上了愁容道:“小凡哥，可是我媽她怎麼辦啊，現在生個孩子？”她的一個問題，問到了我的軟肋上。

“走一步看一步吧，對了媳婦兒，我跟你坦白個事兒。”我對林小妖説道，從見到她的那時候，我想自己兩巴掌，己所不勿施於人，我在外面跟那個女警小蘭，雖然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總歸是差點擦出了火花，在我回來的路上，她還不停的打電話給我，最後，那個電話，被我砸碎，從火車上丟了下去。

這件事兒，我對林小妖坦白了，我也直説了，當時是男人的生理反應使然，我有錯，要殺要剮我都認了。

我説完林小妖哭了，哭的噼裏啪啦的道:“小凡哥，我的臉啥時候能好。”我把額頭抵在她的頭上，把她攬進懷裏道:“好與不好，你都是林小妖，獨一無二的小妖。”子似乎在我從宋齋回來之後，繼續恢復了平靜，還是往都不能比擬的平靜，三天後，一個爆炸的消息傳遍了林家莊。

吳妙可跟二癩子在玉米地裏幹那事兒，被人看到了。

二癩子，是在吳妙可離婚之後，在我家門口轉悠着不走的，我們村兒最遊手好閒的吃了上頓沒了下頓的那個男人。

這個消息，把我打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