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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上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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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説好,在今天晚上,這個鬼節的時候,在這個很多人晚上都不出門兒的子裏,我要去見這個所謂的宋齋的主人,他在拜帖上説了見我一個人,但是我最終妥協的是去見可以,但是我絕對不能自己去,胖子的百寶箱也要留給我防防身,因為我覺,裏面總是有稀奇古怪的東西掏出來可以防身的,這個肯定不錯。

可是胖子死活不肯,他説這是他的瞎子師傅留給他的東西,而且這玩意兒,心誠則靈,比如説你拿着一把桃木劍去治鬼,同樣的一把桃木劍為什麼在不同的人手中能發揮的作用不同?不是因為桃木劍不一樣,而是拿着的人不一樣,你首先得信這個,這個才能有作用。

你舉着把桃木劍説,哎呀你行不行啊到底管用不管用啊,那多半是廢了。所以胖子的那些東西,落在我手裏也是廢物一堆。

我也沒再強求這個,但是要求,大家都要陪我一起去,不管前面的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總之哥們兒不能一個人去闖這個龍潭虎,不是我沒膽子,而是人羣裏我最弱,反倒要承擔最終的擔子,這合適嗎?不如大家都跟我去這個地方,如果這個宋齋主人讓大家都進去,那一起去,如果不行的話,我再一個人進去。

我的要求合情合理,他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在晚上,我們都換了衣服,直接搞了兩輛車開赴青旺街9號,因為鬼節,所以除了市中心之外,其他的地方人羣相對來説都少了很多,我們這個人羣來到了接近青旺街的這個地方的時候,基本上已經看不到了人影。

等到了青旺街街口,我的神已經接近了高度緊張,可是偏偏的,本來已經非常僻靜的地方,現在已經卻燈火通明。

車子是在青旺街街口停下來的,因為前面站了人,擋住了去路,至於説站的是不是人,我也不知道,總之,攔路的人,臉上帶着奇怪的鬼臉面具,面具上的鬼臉非常的真可怕,如果真的有常人走在這裏,估計要被嚇死。這樣的情況,倒是像是一場假面舞會。

我們幾個下了車,二叔走在最前面,我這個接下來的主角本不敢往前面湊,不停的在環顧左右看這條路上的情況。

這條路口,帶着假面面具的,應該有七八個人,個個身材勻稱筆直,身穿黑的西裝,這讓我都懷疑他們的身份了,這他孃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是人為何打扮成這個模樣兒,是鬼,又怎麼會穿西裝?

更為詭異的是,現在這條街道的燈火通明,不是電燈,而是之前,每隔幾步,有一個火盆,有人往火盆裏丟着紙錢。

胖子看着那些穿西裝的人,我用手指戳了他一下,問道:“胖爺啊,這些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是人是鬼?”

“瞧你那熊樣兒,是一羣人,不過我看他們身上都,別怕。”胖子對我説道,可是這他孃的像是單刀赴會鴻門宴一樣的,能不怕麼?

走到街口那些黑西裝跟前的時候,其中有一個人伸出了手,鬼臉面具像是跟人皮連在一起一樣的可以扭曲出來笑臉,那個人用着聽起來讓人很舒服的聲音鞠了一躬道:“先生,請拿出拜帖。”二叔從口袋裏拿出那張黑的帖子遞了過去,那個鬼面具的人接到這個面具的時候,手都抖了一下,對二叔鞠躬道:“誰是林小凡,是否還有別的帖子?”二叔搖了搖頭,讓了讓身子,把我了出來,對這個鬼面具的人道:“這是林小凡。”鬼面具看着我的時候,臉上更加有點錯愕,我他孃的是一個鄉下窮小子,這樣的陣勢幾乎都要把我嚇呆了,本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鬼使神差的,我認為,別人穿着西裝,做為禮貌,我總要伸出手來握一下的吧,我擠出了一個微笑,伸出了手。

可是對面這個穿西裝的人卻在我伸出手的時候,忽然跪了下來,道:“小的不敢!您請進!”我被這忽然的陣勢唬住了,他孃的你怎麼忽然這樣跪下了呢?!人給我跪下了,我還不知道怎麼辦了,竟然回頭看了一下我的二叔,這時候,二叔在今天晚上才第一次開口道:“現在十一點半,兩點之前你不出來,我去帶你出來。”他臉上的微笑,和這一句話,讓我動了一晚上的心平靜了下來,這個時候,沒有一句話比這句話更加的暖心。

我點了點頭,有了堅實的後盾,還有什麼可怕?

我從這個跪下的人手中接下了那個寫着我名字的拜帖,朝着這個街道的深處走了進去。

“黑金卡一張,甲等房上上座兒!”在我走進去的時候,那個接客的鬼臉面具忽然吆喝了一聲,我看了看手中的卡片,他孃的,這黑的東西,是黑金卡?哥們兒還是甲等房的上上座?

而且我發現,在他出黑金卡一張的時候,那些在往火盆裏丟紙錢的孤魂野鬼,似乎都在那一瞬間看了我一下,那一下,我覺成了人羣中的焦點。

等走到那個我悉,但是現在已經不悉的門口的時候,門估計還是那個大門,此時卻已經被油上了黑的油漆,到了門口,有兩個人帶着同樣的鬼臉面具走了過來,道:“這位爺,請鞋上轎,這是大爺的規矩,請諒解。”我這才看到,在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一台黑的轎子,是在電視上常見的那種古人用的花轎,不過,這個是黑的,無處不在顯示着詭異。

我看了看在街口的二叔,發現他也在看着我,對我點了點頭,既然已經走到了這裏,已經沒有路可以回頭,我對着兩個人點了點頭,下了鞋子,上了這個黑的轎子之中。

“真他孃的路數多!”我在心裏默唸道,多遠的距離,至於搞個轎子?

上了轎子之後,外面傳來一個聲音道:“裏面這位爺,坐穩了,起轎咯!”轎子四平八穩的被抬起,也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這個轎子沒有窗户,裏面只是掛了一盞風燈。

也是説,這等於是一個小屋,我本看不到外面的請況。這種覺是相當的擾心的,像是一個被困在密室裏的野獸,卻不知道自己要被送到哪裏去。

“沒事兒,大門兒離這裏,只有那麼幾步路,是這個狗宋齋的主人路數多,這傢伙説不定是個滿清遺老,都亡國多少年了還端着以前的老規矩辦事兒,不然那些接引的人都滿口的京片兒味兒?”我這麼安自己道。

可是在大門和那個房子的路,那個我以前走了兩次的路,這一次我在轎子上,卻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直到我開始慌了起來,因為按照這個時間,是蝸牛在爬也爬到了!他們指不定是把我抬到哪裏去了!

我想要出去,可是發現,這個轎子的門,我本打不開了,它像是在我進來的時候已經封死,我在裏面跳,叫,罵,都沒有用,我真的怕了,恐懼了,我大聲的叫我二叔的名字,可是,抬轎的人,本沒有一點反應。

最後,我全身冷汗的跌坐在這個轎子上,緊咬着牙貫持着,一定不會出事兒,我是陰陽師體質,我身上有我媳婦兒一半兒的龍氣。

我有一個厲害的二叔。

我更有一個為我謀劃一生的爺爺!我不可能這麼死掉!

“這位爺,到地兒了,下轎,瞧您都睡着了,做噩夢了吧?”這時候,轎子裏忽然伸進來了一個頭,這是一個京劇花旦臉譜的女人。

我看過的花旦頭像都極美,可是是這個,非常的肥胖,跟古代青樓裏的老鴇一樣,臉上帶着諂媚的笑。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扶着已經有點發軟的‮腿雙‬走下了轎子。

我看到前面有一個古樓一樣的建築,張燈結綵,裏面敲鑼打鼓,門口掛了兩盞白的燈籠。

門頭題匾。

宋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