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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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張臉都出來的時候,我嚇呆了,算是我在不久前的夢裏看到過這個孩子,可是看到這個鐵青的屍體的時候,我還是被嚇了一跳。
可是這房間裏的另外一個人王胖子,本來緊張的一張臉,在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變的扭曲了起來。
這幅畫面對胖子來説,果真的是太美不敢看的畫面,算是此時我想要理清楚胖子跟這個孩子之間的關係,我都有點一個頭兩個大兩個頭四個大。
這個孩子,是胖子肚子裏的孩子的,屍體?
所以胖子此時的臉非常的難看,拉開了整個包,這才看到,這個小孩兒的屍體,臉
鐵青,他的身體上,用硃筆寫着一串數字。仔細一看,知道是這個孩子的生辰八字,胖子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點了一
兒煙,似乎是在思索,又或者是平復自己的心情,
完了之後,還罵了一句:“胖爺我真的是走了大運了,本來這事兒是替你二叔擋了一災,這夠倒黴的了,誰知道因為當初一口血噴在了那個屍煞身上,讓本來應該讓那個小蘭懷上的孩子,跑到了胖爺我的肚子裏,老子成了擋災專業户了?”胖子與其説是自嘲,其實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跟黑三還有林二蛋,其實在看到這個屍體的時候,猜到了這個孩子的屍體跟胖子的關係,此時都不好
嘴説話。
胖子説話沒人接,也自討了一個沒趣,默默的完煙,把孩子翻了一個身兒,我藉着燭光,看到房子的背上,同樣的用硃筆,畫了一個符。是跟林家莊紅
鬼棺上面的那樣兒的符咒。
胖子一看到這個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動作都快了起來,他一下子把這個孩子從包裏提了起來。
孩子渾身**,卻在腳上穿了一雙黑的虎頭鞋,只是這個虎頭鞋上面的兩雙眼睛,看起來像是真的眼睛一樣,在燭光的照
下,顯現出幽蘭
的光,看起來無比的幽深恐怖!
胖子卻在此時又點上了一兒煙,默默的又
了起來,搞的我們三個都着急了,我上去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小孩兒,死了二十多年了。只是死的時候,被一個牛的高人,鎖住了魂魄,鎖在了身體裏,他的腦袋裏,灌的水銀,腳上虎頭鞋的眼睛,是貓眼,真貓眼,胖爺我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胖子
吐着煙霧,眼神
離的説道。
胖子完了煙,拉開了揹包,發現這個包裏,除了一封信之外,全是錢,五十的,十塊的,一百的,花花綠綠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包裏,看着錢堆,估計都能有幾十萬那麼多。
胖子似乎心情特別的差,看着地上的孩子屍體,臉上難受極了,直接把信遞給了我,站起來道:“給,這是我的娃説的,他娘留給你的信吧,胖爺我不看。”我拿着信安胖子道:“別難過了,現在不是知道這個孩子的生存八字了,等下跟二叔説説,不有辦法救了?”
“如果救不活,一個孩子兩個屍體,你不覺,這個娃娃有點可憐?”胖子問我道。
我一下子沉默了。
胖子拿着那個黑包,我想起了那個小姐走之前説的話,道:“這錢你還真的準備給那個小姐了?”胖子道:“給個,這是那個女的給自己孩子準備的學費。”
“啥玩意兒?”我拿着信詫異道。
胖子説道:“這事兒還真的出乎胖爺我的意料之外,其實這個男孩兒,我直接知道,絕對是跟那個死去的站街女有關,可是那個女的當時來了天葵,不可能懷孕,我琢磨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後來聽你們説,這個站街女的屍體當時沒人認領,是警察火化了之後隨便埋了?胖爺我其實當時覺奇怪,你們還記得那時候,在醫院,胖爺我請她上小蘭身的時候,他説的什麼不?”
“她説她有個兒子,在上大學。——我後來也沒想多少,認為可能是孩子認為做皮生意的老孃丟了自己的臉,沒人來認領。”
“現在胖爺我算是琢磨明白了,其實她的孩子,早死了,但是因為這孩子,被人鎖住了魂魄,屍身灌了水銀不腐,其實在那個女的眼裏,自己的孩子一直都沒死,死了二十多年了,按照年紀來説,可不是該上大學了?這些錢,都是她給自己孩子攢的學費啊!”胖子提着包,懷裏抱着那個孩子,唏噓不已。
“走吧,真他孃的可憐天下父母心。等下問問你二叔,讓這個孩子移魂的成功率高不高,他要是沒把握,胖爺我是把他生下來又何妨?”胖子説道。
他一句話,説的我們三個人都啞口無言,我想到了那個站街女,實在無法想象那個叫着三十塊的女人,竟然在背後,還有如此讓人嘆的母在裏面。
我們出了門兒之後,二叔依舊是站在車前,只是我看到,在青旺街9號的那個大鐵門處,那個老頭,提了一把紅的燈籠。
正在幽幽的看着我。
“上車!我都不敢看到這對老兩口!”我直接招呼黑三道,他們幾個應該也有同,我們上了車,黑三開的也飛快,在回來的路上,我不停的回頭看,但是沒有看到,追過來的身影。
這對老兩口到底在搞什麼玩意兒?給我的覺,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因為到現在為止,我對老頭的
覺還不錯,那個老太太,卻是想起來一身雞皮疙瘩,不僅是她是死過的人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她的
格。
等回了酒店之後,胖子提着東西回了房間,這個孩子怎麼做,是生下來,還是打掉,都需要他今天來拿主意。
而我在洗完澡之後,才想起了,今天失魂落魄的胖子,給我了一封信,是那個站街女留給我的信。
我裹着浴巾擦着頭髮拆開了信,這一看,陷入其中。
這封信裏的內容,更給了我一個非常奇怪的覺,看完了這封信,我心中五味雜陳,幾乎無法訴説無法呼
,只
覺壓抑異常。
“我叫張萇楚,跟這封信放在一起的,是我的兒子,他的名字叫李非凡,非凡是我給他起的名字,所以我有一個請求,不管以後他會改姓叫做什麼,我都希望留下非凡這個名字,因為這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希望和祝福。”
“我在懷上他三個月的時候,他的父親死於一場車禍,然後在他出生的那一天,他的爺爺掉進了魚塘淹死,死於忽然倒塌的魚塘,這小傢伙兒似乎是災星降世,他的出現,給整個家人都帶來了災難,甚至有人説要我丟掉他,可是在我眼裏,這個白白胖胖的小傢伙兒,他是我的兒子這麼簡單。”
“可是,他卻在一歲半的那一年,同樣的死了,沒有任何的疾病,在晚上我摟着他睡覺的時候,早上醒來,卻變成了冰冷的屍體。他當時是我全部的希望與寄託,哪怕是現在幾乎家破人亡的情況下我的心裏依舊充滿了陽光,可是他的死,卻直接崩碎了我所有的所有。”
“當時我決定與他一起死,死了能真正的和家人一起,我是在這個時候,遇到了那個老人,他着旱煙袋,佝僂着
,滿口的黃牙,他對我説,其實家裏的事兒,怪我,我是一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是陰體,陰體懷胎,所以給家人帶來了厄運,我並不關心這個問題,因為厄運已經發生了。”
“可是這個老人説,他能救我的兒子,讓他活過來,並且他向我展示了他的本領,讓我不得不相信他的話,他給小非凡穿上了虎頭鞋,在他的肚子上寫下了生辰八字,在悲傷用硃筆畫了一道符。他説,遲早有一天,他會活過來。”
“可是他卻不要任何的報酬,只是説,他需要我去做一件事兒,這件事兒會非常的困難,也難以啓齒,那是在青旺街9號這個地方,去做一個無恥至極的女人。嚴密的監視着對面兩口子的舉動。”
“他還説,你兒子重生的時候,是你死的時候,因為你陰人的原因,你會被抓去一個地方唱戲。我希望你要在必要的時候,幫助一下一個叫林小凡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會在二十年後的某一天,造訪你對面的這個二層小樓。”
“我本來是個詩人,卻做了一個女,但是我不後悔,我只有一個請求,那是,以後不要告訴非凡,他有一個這樣的母親。”——信封裏還有一張照片飄落下來。
這是一個老人抱着那個死嬰的照片,照片裏着旱煙袋的老人,是我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