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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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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什麼代價,一定要給我把他們抓住!”一邊的一個黑衣男子,見到老闆的憤怒,試着建議了一下“老闆要不擊沉他們的船吧!”

“你是蠢貨嗎?”向晚本就不會游泳,船沉了,自己離她又還有一段距離,她要怎麼辦?

黑衣男子見碰了釘子,也就不再言語。蘇信回頭看了一眼,那些人仍然在窮追不捨,他一點都沒有放鬆,全速前進着。他看了一眼向晚的神態,對她笑了笑“輪船馬上就到了,我們馬上就安全了。”

“上了輪船,他們就不會再追了嗎?黎天戈會放過我嗎?”這是她所擔憂的,她原本只是想着,只要逃出去,就可以了,完全沒有想過,她逃了,黎天戈會怎麼樣,會不會就任由自己逃走。現在看來,黎天戈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只要上船了,我們就安全了,向晚,相信我!”向晚點了點頭,既然蘇信這樣説了,她就選擇相信吧。蘇信猛然的一個轉彎,讓黎天戈始料不及,又落下了一段距離。不遠處,一處燈火通明,仿若燈塔一般。

“我們到了?”向晚不由得拉住了蘇信的胳膊,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蘇信點點頭“向晚,這次為了你,我真的是下血本了!”

“啊?”向晚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小艇就被緩緩的升起,他們已經踏上了油輪。蘇信拉着她的手“跟我來!”來不及同船上的其他人打招呼,蘇信拉着向晚,奔向了甲板上那架準備起飛的直升飛機。

向晚頓時明白了,果然是下了血本!

“信,速度很快麼!”

“鍾嶽久等了!”飛機副駕駛上的那個男人,向晚記得,是上次蘇信受傷的時候,來給蘇信治療的男人。見那個男人打量自己,向晚對他點了點頭,鍾嶽也對向晚頷首,就算是打了招呼。飛機緩緩的起飛,跟隨着落地的是向晚一顆懸着的心。蘇信握了握向晚的手,不由得笑道:“出了這麼多汗啊?對我沒信心?”

“謝謝。你幫我,恐怕是白工了,我沒什麼能夠報答你的。”

“向晚,不管之前,我對你如何,都過去了,我承認原本我對你的動機不純,但是現在開始,我希望我們能是朋友,向晚,別和我説謝謝。”鍾嶽看不下去了,轉過身去看着飛行員作儀器。本來這次行動,他是極力反對的,參加黎天戈的訂婚宴,他贊成,畢竟那和他們的任務有關,或多或少的能得到一些消息。

可是救人,他不同意,要救人,不但有風險,而且還白白的放棄了調查黎天戈的絕佳機會,蘇信的腦子,簡直是進水了!

黎天戈看着輪船上那架直升飛機起飛的時候,狠狠的捶了一下作枱“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把蘇信這個人除掉!還有,我要向晚,毫髮無傷的回來!”

“老闆,蘇信是宋議員的兒子,殺了恐怕不太好吧?”

“是養子!我説殺就殺了!沒什麼好不好的,我還會怕他不成?!只怕,蘇信這個人,不僅僅是宋議員兒子這麼簡單!想要跟我作對,統統不會有好下場!”

“老闆那現在?”

“回去!”十幾艘快艇,一字排開,勻速的返回着。人一旦鬆懈下來,就很容易沉睡,向晚的神經繃得太緊,所以這會兒,怎麼也睡不醒。等她醒來,發現自己所在的是一間陌生的房間,看裝潢擺設,該是酒店。

“你醒了?”蘇信從浴室裏出來,只下半身裹了一條浴巾,窄肩寬,倒三角的黃金比例,這個男人身材一直是很好的。向晚點了點頭“這是哪裏?”她略微沉了一會兒,又説:“這是哪個城市?”她是怕蘇信直接回答她,這是酒店,所以才補充問了一下。

“k市。”

“k市?!”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電視劇上演的很爛了,不用我多解釋了吧?”向晚點點頭,這道理她明白。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蘇信找了一件睡衣穿上,坐在沙發上問道。向晚誠實的搖頭,對於今後,她確實沒有想過,她原來想到的,就只有逃離那個小島。

可是今後,她要怎麼生活,她要以什麼身份生活,她統統都沒有想過,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裏,是本逃不出來的,她不過是放手一搏。

“找個小鎮住下來吧,改名換姓,重新開始生活。這些我都可以幫你辦好。”向晚抬起頭看着他,良久,還是隻説了謝謝,她不知道該説些什麼。説實話,她沒想過,會是蘇信來救她。

“那就這樣吧,明天我們就走。把你安頓好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向晚咬着“蘇信,我能不能再拜託你一件事?

““你的事?”

“嗯,我想去拜祭一下我。可以嗎?”蘇信略微思慮了一下,然後道:“你怕黑嗎?”向晚有些詫異的看着他,蘇信又道:“我們晚上去,白天的話,不安全。”

“我不怕,都聽你的。”蘇信不由得笑了“喲!頭一次啊,這麼乖!”

“蘇信,其實你是好人。”

“別給我扣大帽子啊!”

“你是我遇到的,比較好的人。”蘇信翻了翻白眼“你吃點東西吧,等天黑了,我們就去看你。看過你之後,就立刻離開。

我打算帶你去福建沿海那一帶,我記得那裏有很多漁村,真的是很小的鎮子,不過人都還不錯。重新開始吧!”真的就可以重生了嗎?---夜開始瀰漫,向晚抱緊了懷中的‮花菊‬,她總有覺得惴惴不安。蘇信握了握她的手,對向晚笑了一下“別太擔心了,我們就去一會兒,你給我保證不發出太大的聲音來,估計不會被人發現的。”向晚用力的點頭,咬着,想對他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乾脆就轉頭去看窗外的夜,黑漆漆的一片。車子飛速的前進,蘇信向來都是追求速度的那種人,一個小時後,車子在八公山下停了下來。

他已經打探好,向晚的就葬在這裏。公墓的大門已經鎖了,所以蘇信帶着向晚繞了半圈,看了看鐵欄杆,又看了看纖弱的向晚“你能爬上去嗎?”向晚看着足足兩米高的欄杆,求救似的看着蘇信“你能讓我踩一下嗎?”蘇信長嘆一聲“算我倒黴,你腳下留情啊。”

“謝謝。”蘇信蹲下身子,馱着向晚,向晚爬上欄杆,閉上眼睛,剛要跳下去,蘇信就出聲制止“你在上面待著,我先下去!”言罷,蘇信縱身攀附,然後安穩的落地,看的向晚一愣一愣的,這難道是傳説中的輕功嗎?蘇信張開雙臂“跳下來,我接着你。你別閉眼睛啊,跳的不準,我可不管你!”死就死吧,反正才兩米,向晚縱身一躍,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蘇信將她安穩的放下。公墓裏,黑壓壓的,幽幽的有一些燈光,該是守墓人的房間。好在是滿月,藉着月光,也不至於太黑暗。蘇信壓低了聲音“跟我來,你的墓地在上面。”蘇信握了向晚的手,貓着悄悄地往山上走。大約走了十分鐘,已經走到了半山上,蘇信停下腳步,依然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到了。”墓碑上的老人,塵滿面鬢如霜,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跡,她微笑着的樣子,讓那些皺紋看起來都變得慈祥。向晚跪在墓碑前,將鮮花放下,用衣袖擦了擦照片上的灰塵。

,我來晚了。”向晚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向晚聽説,人死了之後,要到另一個地方,有的説叫冥界,有的説是鬼界,她聽説要燒紙錢給過世的人。她本來執意要燒紙的,可是蘇信卻不允許,最大的退讓,就是帶她來這裏,如果燒紙的話,肯定會被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