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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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天戈只是笑,然後坐在她的牀邊。自從昨天見了向晚血不止的樣子,他就決定,無論如何都遷就她,所以她再怎麼對自己,他都一笑而過。
黎天戈將湯碗放在牀頭的櫃子上,然後盛了一碗湯,用勺子輕輕地撇了撇湯麪上的油花,放在自己的邊吹了吹,然後才遞到向晚的嘴邊。
向晚皺了皺眉,厭惡地扭過頭去。
“別任,再怎麼恨我,身體還是你自己的,不趕快的好起來,怎麼跟我鬥智鬥勇啊!向晚,別傻。”他這番話,有些將法的意味,手法老套,向晚偏偏就還受用了,張開嘴喝了一口雞湯。
“好喝嗎?”
“好喝難喝都和你沒關係!”
“怎麼就沒關係了?我親自煮的。”向晚橫他一眼:“騙誰啊!這高湯估計是熬了幾天的!你還有時間熬幾天的雞湯?”黎天戈搖頭嘆氣道:“向晚,生活常識,超市裏有賣一種叫濃湯寶的東西。”向晚瞪着他,冷哼一聲,奪過他手裏的湯碗,仰起頭就喝,舌頭燙的發麻。
“你也不怕燙人!慢點喝!”他急忙地出聲制止。向晚將湯碗還給他“我喝完了,你可以出去了!”黎天戈將碗放下,不但沒走,反而和她一起依靠在牀頭上“我陪你説會兒話吧,要不你一個人會悶的。”向晚忽然發現,這個變態的男人變了,他突然的轉變,讓向晚一頭霧水。她不問道:“黎天戈,你腦殘了?”黎天戈楞了一下,隨即又對她微笑。
向晚更加的狐疑,他幾乎可以説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向晚忍不住又問:“黎天戈,你是誰?”黎天戈哭笑不得“你説我是誰?我的名字你叫的不是很響亮麼!”
“黎天戈是什麼人,他的眼睛長在頭頂上,他一向是看不起人的,又怎麼會是你這樣的嬉皮笑臉?”
“向晚,我可以為了你改變,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除非我腦殘!”
“那麼還是讓我腦殘好了,你好好休息。”黎天戈在她的上吻了一下,然後起身走向浴室。主卧的浴室設計的別出心裁,完全的玻璃製成,所以黎天戈在裏面洗澡,向晚不但能聽到聲音,還能看得到畫面,簡直就是現場直播。
“黎天戈!你去別的地方洗澡!”暴狂,絕對的暴狂,身材好也不需要你這樣顯擺!---海邊的風,帶着特殊的海水的味道,鹹鹹的,有點類似眼淚的氣息。風從窗户灌進來,吹而不寒。白的窗簾,被風緩緩地揚起,鼓鼓的,然後又平靜。
她朝外眺望,視線的角度卻只能看見海岸線。向晚看了看四周,完全陌生的環境,明明已經是冬天,為什麼這裏還如同夏一樣?這裏肯定不是k市,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她站起身,單腳跳着準備去窗口看看外面的世界,剛跳了幾步,誰想地毯鋪的厚厚的也是一種累贅。
“啊!”向晚慘叫一聲。黎天戈這邊正洗到一半,突然聽見向晚的叫聲,連忙從浴室裏衝出來。看見向晚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她整個人趴在地上,可謂五體投地,那隻打着石膏的腿放平了,另一隻腿翹着,兩隻手正支撐着身體,企圖站起來。
向晚窘迫極了,要是美美地摔一跤也就罷了,偏偏這姿勢跟狗吃屎一樣。
“疼嗎?”黎天戈將她抱在懷裏,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竟也柔情似水。黎天戈的這眼神,若是在一般的女人面前,那早就大功告成了,準保能俘虜了那個女人,可是向晚偏偏就是個例外。她皺眉看他,一字一頓道:“你覺得呢?”他心疼地打量着她“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肯定很疼。”向晚柳眉倒豎“廢話!你摔一下試試看!”黎天戈不由得笑了,她還肯和自己生氣吵嘴,這樣總好過她冷漠不語。黎天戈將她抱起,走到窗子外面的台上。然後又將她放下,讓她依靠着自己站着。
“喜歡這裏嗎?”他從後面環抱着她,温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間。向晚覺得癢癢的,在他的懷裏動了動。
“別亂動!”他忽然厲聲制止。向晚本來還想反駁一番,可是她忽然覺到,正有一個堅硬的東西抵着自己的下體。她不皺眉,這樣就有反應了?她想了一下,扭頭看了看黎天戈,忽然驚呼道:“你為什麼不穿衣服?!”
“我在洗澡。”他老實回答,他確實在洗澡,聽到她的叫聲就衝出來了,哪來得及穿衣服。
“洗澡就可以不穿衣服了?”他忽然覺得好笑“洗澡為什麼要穿衣服?”
“你!”向晚瞪着他,旋即嘆了一聲“你喜歡怎麼樣隨便你!你願意被人民羣眾看,就着,反正跟我沒關係!”
“放心,這裏只有我們兩個。而且,沒有我的允許,他們也不敢看的。”他輕聲地笑道。黎天戈的身上還有未乾的水漬,向晚被他抱着,輕薄如絲的睡衣,了水分,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向晚清了清喉嚨,打破這寧靜“這是什麼地方?”
“我們的家,你會喜歡這裏的。”他低頭,慢慢地吻着她的臉頰,吻着她的脖子,將吻落在她的鎖骨上。向晚站着不動,任由他親吻,她本以為,只要自己恢復了冷漠,他就會覺得了然無趣。
她哪知道,黎天戈現在就喜歡她乖乖的小綿羊的樣子呢。他的吻越來越火熱,漸漸的已經不滿足於只是親吻她的臉頰跟脖子,於是將她打橫抱起,放在那張讓人浮想聯翩的大牀上。
她的衣服本就是輕飄飄的,黎天戈三兩下就輕鬆地除掉了她的衣衫,白淨的身體,散發着屬於她的幽香,這股香味,不斷的衝刺着黎天戈的鼻子,挑起他的情慾,他為這個女人瘋狂了。
她白玉一般的體,和他小麥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他用力地抱着她,彷彿就要將她捏碎,他瘋狂地吻她,舌頭生硬地撬開了她的貝齒,掠奪着她的汁,大肆的撫摸,使她白皙的皮膚被得有些發紅。
這些都還不夠,他迫切地想要進入她的身體,讓她包裹住自己,可是他不能再傷害她,只能極力地隱忍着。一條龍,抵在她的秘密花園,來回地摩擦着。他吃不到,就只能更加用力地親吻她。
黎天戈悶哼了一聲,白的體,從向晚的指尖緩緩地了出來。他復又在她的上吻了一下,然後躺在她的身邊,緊緊地抱着她,隨便扯過被子蓋住兩人赤的身體。
他只是抱着她,長久地沉默着,向晚也任由他,躺在他的懷裏,昏昏睡,良久他打破了這沉默“向晚,給我生個孩子吧。”向晚緊閉着眼睛,全當沒有聽到。黎天戈低沉的嗓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我知道你沒有睡着。向晚,我是説真的,我想要個孩子。”向晚顯然是被他説的心煩了,沒好氣地説:“那你去生啊!”
“那你要配合我。”向晚冷冷地看着他,嗤笑道:“黎天戈你想要孩子還會沒有?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只怕想給你生孩子的女人,已經從k市排到倫敦去了!”黎天戈呵呵地笑起來“你可以隊!”
“呸!黎天戈,我這輩子都不會給你生孩子!你讓我噁心透了!”黎天戈絲毫不生氣,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着她“向晚,我只想要你生的孩子。”
“你在做夢!”
“我們會有孩子的。”向晚懶得理他,閉上眼睛睡覺。其實她已經不困了,只是不喜歡睜開眼睛就能看見他的這種覺,索就睡着,她不信黎天戈能跟她耗一輩子!
事實證明,人在閉着眼睛的時候,就算你明明不困,也很容易睡着。黎天戈也很詫異,在自己這麼火辣辣的注視下,她居然也能睡得着!噹噹噹,是門被敲響的聲音。
黎天戈有些不悦,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向晚,好在她沒有被吵醒。他輕輕地出自己的手臂,將她的頭放在枕頭上,好被角,這才起身,隨便披了一件睡袍就去開門。
秦青看着老闆的樣子,呆愣了好半天,雖然她跟着老闆的時也不短了,可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老闆半的樣子,不看的有些痴了。
黎天戈知道,不是十分要緊的事情,他們是不敢來打擾他的,他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不許任何人踏入這棟房子,他是想給向晚一個安寧舒適的家。
“什麼事?”黎天戈皺了皺眉,打擾他抱美人,要是不是十萬火急的話,他可要罵人了。秦青清了清喉嚨,略微鎮定了一下道:“老闆,楊哥來了,要見您呢!”
“楊瑞?”黎天戈挑了挑眉,邊揚起一絲微笑“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換件衣服就去。”---楊瑞的傷好了以後,就去了緬甸那邊,一直呆在玄霄谷。玄霄谷是黎天戈的秘密生產基地之一,那裏種植了大片的金的花朵,用這種花提煉出來的毒品,將是原來那些毒品純度的十倍不止,帶給他們的利益,將是空前的,所以他們叫它黃金花。
楊瑞本來傷好之後是應該回到k市,繼續打理阿房宮的,可是因為黃金花的關係,他去了緬甸,畢竟和黃金花比起來,沒有什麼是更重要的了。
黎天戈洗過澡,換了一身休閒的衣服,健步走到書房。楊瑞見到老闆過來,臉上難掩的興奮“老闆!您換了地方,我差點找不到了,這小島真不錯!老闆很會挑地方,在這裏易的話,一般的人是無法跟蹤的。”黎天戈笑道:“誰跟你説這裏是用來做生意的?你這麼急着來這裏,是不是黃金花的提煉成功了?”楊瑞不由得伸出大拇指來“老闆就是老闆,一説就中!”他從懷裏掏出一包白的粉末,遞到黎天戈的手上。晶晶亮亮的,那些白的粉末,竟然散發着淡淡的光芒。黎天戈看着這包白的粉末,勾而笑。
“楊瑞你辛苦了。”他擺了擺手,兩個人重新的坐在沙發上。
“為老闆效勞,是我的榮幸。只要你不再怪我就好,老闆,之前是我的錯,一時心竅,您不殺我,就是最大的恩典了。”楊瑞説這一番話的時候,心裏很忐忑。他已經聽説了老闆和向晚的事,並且知道,向晚此刻就在這棟房子裏。
他以前曾經做過一些荒唐的事,不過那個時候向晚不是老闆的女人,他碰了,並不覺得是一種犯罪,可是如今不同,老闆已經明確地昭告天下,向晚是他的女人,那麼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就變得不可饒恕。
黎天戈想了一下道:“楊瑞,你跟我多久了?”
“十年零十一個月十六天。”楊瑞答的很快。黎天戈笑了笑道:“你和安曼一樣,把時間記得分毫不差。”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在紐約的那條破舊的巷子裏,是你站在我的面前,將我從地獄的邊緣拉了回來。”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十年前的那個冬天,他病倒在街頭,就快要餓死,也快要凍死的時候,是一個仿若天神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
很多人經過他的身邊,但是隻有那個少年停住了腳步,蹲下身子問他:“你想要活命嗎?”楊瑞自然點頭,他不想就這麼死了,毫無價值。少年笑了笑“跟着我,我會給你讓很多人羨慕的權利地位,跟着我,你就能活下來!”從那以後,楊瑞就跟着黎天戈。親眼看着這個少年,將自己的事業版圖一點一點地擴大。他不得不説,老闆變了,當初的那個少年,身上散發的寒光,令人畏懼,如今的老闆,是令人敬畏。
“已經那麼久了,楊瑞你瞭解我嗎?”楊瑞楞了一下,坦誠地搖搖頭“老闆你在我眼中是個謎。”
“其實我都不瞭解我自己,有些時候,明明知道是錯的,也要一意孤行。我做過的那麼多事,只有一件事,讓我後悔了,就是向晚。我知道你喜歡她,可是你給不起她愛。我能給她愛,可是她卻不要。你看,這人心,是多奇妙的東西。”
“老闆,我再也不會打嫂子的主意了,以前是我混蛋,老闆我對不起你!”黎天戈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不過是我自作孽而已。楊瑞,你可知,我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喪心病狂地去傷害向晚?”楊瑞自然搖頭,這個疑惑困擾了他很久,想問卻又不敢問,有幾次他去問安曼,安曼只是嘆氣,卻並沒有説什麼,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
煙霧繚繞在黎天戈修長的手指上,他其實很少煙,他時刻保持着一顆清醒的頭腦,只有在心情非常煩躁、無法調節的時候,他才會去煙。
黎天戈吐了一口煙霧,緩緩道:“在十三年前,我跟你一樣,是一個被人扔在街邊,人人唾棄的乞丐!但是在十四年前,我還是被人高高捧起的大少爺,這一切的變化,都只因為向晚的一句話。”楊瑞震驚的説不出話來,他哪裏想到,光輝如老闆,也會有不堪的過去,他是知道當乞丐的滋味的,那是令人厭惡的,就算是施捨,也不是同情,而是厭惡。
黎天戈微笑了一下,接着説下去“華宇原來並不是一間公司,而只是一個幫派組織,我的父親就是首領,跟我們做的生意差不多,不過我們現在做的手法,比他高明就是了。
那個時候,我年紀還小,父親對我很好,組織裏的事情,我知之甚少,他將我送到了國外。”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有一天,幫會里有叛徒想要叛變,被父親發現了。對方當時正在和買家易,父親帶着人趕去了。誰想這一切被一個小女孩看見了,她那天不知道為什麼會去那個倉庫,神奇的是,父親當時處理幫派事物,也沒有發現那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