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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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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去找林幕夕的時候,林幕夕正在房間看書,歪在牀上。她進他的房間從來都是不敲門的,乃至於林幕夕發現向晚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向晚一把奪過林幕夕手裏的書,隨便翻了兩頁,臉紅的像蘋果一樣,瘟疫一樣的丟開“林幕夕!你竟然不學好,看這種雜誌!居然還讓我看見!”林幕夕支起半個身子,笑着看她“誰讓你看了?”

“你這是限制級的!你才多大居然看這個!滿腦子什麼思想?!”林幕夕覺得好笑,看個漫畫就是限制級別了“是你想歪了!”向晚又瞄了一眼那本書,上面一男一女正赤着抱着擁吻,明明就是限制級別的,他居然還説自己想歪了?

“林幕夕!我要舉報你!”林幕夕站起身,緩緩道:“向晚你是不是有事想讓我幫忙?”

“呀?!”向晚詫異了一下,他怎麼就知道的?林幕夕笑了,出潔白的牙齒“你每次用一副長輩的姿態來教訓我,準保就是有事要幫忙,説説看,這次是什麼。”向晚突然就臉紅了,聲音微乎其微“那個游泳。”

“什麼?!”這次輪到林幕夕驚訝了,向晚平時最討厭游泳,所以林幕夕很少讓向晚看見自己游泳,沒想到,她今天居然主動提出游泳來。

“沒聽到麼,讓你教我游泳!”她氣鼓鼓的看着他,更多的其實是害羞。她怕林幕夕嘲笑她。林幕夕點點頭,拉着她就走,向晚詫異道:“去哪裏?”

“去買泳衣啊!”向晚瞪大了眼睛看他,腦海裏浮現自己穿着泳衣的樣子,不怒道:“林幕夕你這個胚!”林幕夕又無奈又好笑“那你回房去穿件羽絨服。游泳不穿泳衣,穿什麼?向晚你想歪了!”她想歪了嗎?事實上沒有,林幕夕還就是個胚。他給她挑的泳衣,還算保守的那一種,映襯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游泳館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向晚圍着毯子,小心翼翼的用腳尖試了試水,頓時覺得渾身骨悚然。

林幕夕不知何處出現,站在她後面,輕輕的拍了拍她,向晚嚇得一個重心不穩,保命要緊,她連忙抱住林幕夕的,這才沒有掉下去。哪知,林幕夕笑了笑道:“向晚,你真的想要學游泳嗎?”向晚抬起頭看他,生怕他嘲笑自己,用力的點了點頭。林幕夕眼底閃過一絲狡猾,突然一把將向晚推進游泳池裏,水花四濺。向晚在水池裏胡亂的撲騰着,咒罵着林幕夕“你這混蛋!”林幕夕也跟着跳下去,用手托起她“不下水怎麼能學的會?現在學習閉氣。”

“什麼?”向晚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就被林幕夕吻住了雙,然後沉入水中。

她覺得快要窒息了,依存着林幕夕口度過來的氣息,貪婪的依戀着。---“在想什麼?”林幕夕發現自己正用情吻着的小女人,竟然在發呆,不免有些挫敗

向晚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從思維里拉回自己,不再下沉。她對林幕夕笑了笑,然後道:“餓了。”林幕夕皺了皺眉,壞笑着看她,詫異道:“剛才沒吃飽?”

“啊?”向晚被他説得一頭霧水。林幕夕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説了句,讓向晚想吐血的話“智商有待開發。”什麼叫欺負傷殘人士?林幕夕現在就是,他欺負向晚不能下牀,不能反抗,所以就該佔便宜的時候,他是一點都沒手軟。

而向晚忽然就明白了,做人要厚道,她小時候沒少欺負林幕夕,現在還沒到十年呢,這風水就輪轉了,林幕夕現在就是小人得志了。林幕夕笑嘻嘻的看着她,柔聲説道:“好了不鬧了,你乖乖的躺着,還在輸呢。

你先躺一會兒,我去買飯來給你吃。”向晚點點頭,想了一下道:“我要吃排骨,不要紅燒的,不要糖醋的。”

“那你要吃哪一種?”向晚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咬着,最終只是笑了笑“你隨便買吧。”

“那我買什麼你吃什麼知道嗎,不許挑三揀四。”向晚重重的點頭,想要笑臉相,可是卻發現自己恍然間笑不出來了。

林幕夕和護士代了一聲就出去,走了幾步忽然停住腳步,去路被人擋住。黎天戈的傷這次是徹底的養好了,他是昨天出院,今天處理完了公司的大小事件,空過來看看。

林幕夕看見黎天戈,愣了一下,旋即開口打招呼“黎先生。”黎天戈點了點頭,看了看林幕夕説:“你要去買飯給向晚吃嗎?”

“是啊,向晚説想吃排骨。”林幕夕自己可能從來沒有注意過,他每次提起向晚的時候,都是眉眼含笑,他如沐風的樣子,入了黎天戈的眼,就變成了刺。黎天戈恍然了片刻,這才道:“不用去了,這個給你,拿給向晚吃吧。”黎天戈從身後隨從的手裏接過保温盒,然後遞到林幕夕的手裏。

“謝謝。”林幕夕一邊接一遍説道。黎天戈想了一下又道:“你稍微等一下再進去,不要告訴向晚,這個是我給你的,不然她就不吃了,多陪陪她吧,你還有十天的時間。”林幕夕點點頭“我知道。”

“知道就好,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黎天戈言罷,轉身就走。林幕夕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出聲叫他:“黎天戈,你很愛她吧。”他回過身來看着林幕夕,邊一抹自嘲的笑:“她愛你。”

“你如果真的愛她,好好珍惜吧。”黎天戈忽然覺得,自己聽到了最好笑的一個笑話“我自然會珍惜她,不過這些都不是你能管的了。”林幕夕的神黯淡下來,悠然開口道:“我和她只能做姐弟了。”他這句話足夠黎天戈憤慨,一把揪住林幕夕的衣領“林幕夕我告訴你,不要拿姐弟來忽悠我,沒有哪對姐弟或者兄妹,會接吻的!”林幕夕沒有反抗,平靜道:“原來你看見了。”黎天戈憤然道:“林幕夕,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樣,現在是因為向晚,我才對你客氣,如果你真的惹了我,不要怪我,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林幕夕將自己的衣領從他的手中掙,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説道:“黎先生,不管你相信與否,我和向晚都只能是姐弟了。算了,我也不想辯解什麼,我會遵守諾言,十天之後離開她,從此再也不出現,也請你一定要珍惜她,呵護她。”

“希望你説到做到,我不喜歡出爾反爾的人,林幕夕不要給我對你不利的機會。”黎天戈説完,轉身走了。林幕夕有些無奈的笑了,只有十天了嗎?一個月前,當他聽説向晚車禍,他趕到醫院,卻有人攔住他,不讓他去見她。

他被人帶到一間病房裏,黎天戈半仰在病牀上。他是見過黎天戈的,上次和向晚一起的男人。林幕夕想要去質問他,為什麼向晚會出車禍,他才剛走了一步,立刻就有人將他按在地上。

黎天戈擺了擺手,鉗制林幕夕的人就退下。林幕夕憤怒的看着他“向晚到底怎麼了?你不是説要好好的照顧她的嗎?為什麼她還會車禍?!”黎天戈打量了他許久,方才道:“林幕夕,你到底哪裏好?”

“你什麼意思?”林幕夕被他問的愣住。

“向晚是一定會成為我的子的,我會照顧她一輩子,我能夠給她最優越的生活。

可是因為你的存在,她一直猶豫着,林幕夕,你現在是她的絆腳石。你們之間的過去,我不想追究,你心裏明鏡,你跟她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了,就算你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可是總有人在乎,亂倫這個罪名,你想讓向晚揹着一輩子嗎?你是個明星,更要注重名聲不是麼,如果你身敗名裂了,你拿什麼給向晚幸福呢?只要你答應離開她,永遠都不去打擾她的生活,那麼這一切都刃而解了!”林幕夕怒道:“黎天戈你在威脅我。”黎天戈笑了笑説:“隨你怎麼想,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給你。現在不過是給你一個選擇,是離開她讓她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還是一直錮着她的情,讓她徘徊在過去。

其實你已經都打算放手了不是麼,林幕夕,其實你比誰都清楚的。今天不過是讓你表態而已。”他思慮良久,雙拳攥的咯吱作響,指甲陷入掌心,終於還是要放手,他一字一頓道:“可以給我四十天的時間嗎?我已經很久沒有陪她過生了。”黎天戈點點頭“記住你只有四十天,不要做出讓大家都不開心的事。四十天之後,將向晚還給我,我會照顧她。”

“我憑什麼相信你?”

“因為,我比你有能力照顧她。”林幕夕站在醫院的走廊裏,看着黎天戈離去的背影,想起他們之間的約定,手中的保温盒,被他攥的緊緊的。原來這麼多年過去,還是一樣,向晚,我依然不能保護你,只能夠放手,是我的錯,一直在追憶過去。

是誰説過,人不能總活在過去,如今我才發現,滿盤皆錯。你早就不是過去的向晚,而我也早就不是記憶中的那個少年,你説的對,我們已經成為過去,如今,你是你,而我不知道是誰。

林幕夕深呼了一下,推開病房的門,一邊笑,一邊走到向晚的身邊。

“餓瘋了吧你?”

“沒有,只是餓扁了。買了什麼給我?”林幕夕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道:“你是餓死鬼轉世,饞貓,頂級的饞貓!”他一邊説着,一邊將保温盒打開。金燦燦的排骨,大小相宜,整齊的碼在保温盒裏,上面撒了椒鹽,香味撲鼻。

向晚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塊,用力的嗅了嗅,笑的對林幕夕説:“真香,你怎麼知道我想吃這個?這幾天醫院的飯我都吃膩了,就想着吃這個呢!”林幕夕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你喜歡就好。”向晚對着他笑,然後張開嘴巴咬了一口,鮮可口,她嘴嚼了幾下,然後嚥下去,神突然黯淡下來,將沒吃完的排骨放進保温盒裏,推到一邊。

“怎麼了?不舒服嗎?”林幕夕連忙問道。向晚咬搖頭“沒什麼,我忽然沒有胃口了,幕夕以後不要拿椒鹽排骨給我吃了,我現在不需要補血了。”

“那我再去給你買點別的吃吧。”

“我真的沒胃口了。”

“喝點粥,喝了粥,帶你出去轉轉。”

“真的?説謊的人被狗咬!”林幕夕笑了,捏她的鼻子“傻瓜!我很快回來。”向晚點頭,目送他出去。排骨金燦燦的,卻像一把利劍刺痛向晚的眼,他終於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黎天戈,我已經沒有你的孩子了,為什麼還要做椒鹽排骨給我吃?她醒來之後,對黎天戈隻字不提,她以為,這一切就如此的過去,她以為,只要自己當成一個鴕鳥,和林幕夕守候在這間小小的病房裏,只要她不出去,只要林幕夕不離開,那麼她們就可以在一起。

她一直在刻意的忽略一個人,忽略掉那個喪心病狂的黎天戈。他也一直沒有出現,久違的安寧,讓她幾乎都要忘記,幾乎讓她以為,可以就這樣一直到老。

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夢一場,她一直在醒不了的噩夢裏,如今不過是在噩夢中,又做了一個甜美的夢,美夢會醒,然而噩夢,卻一直的相隨。

林幕夕這次買了很清淡的粥給她喝,吃過了飯,他將向晚抱到輪椅上,推着她去花園裏。深秋的午後,太陽懶洋洋的,有風吹過,輕輕的吹拂着向晚的毯子,已經有些許的涼意了,冬天已經不再遙遠。

他們沒有走很遠,就在花園裏轉了轉,由於是深秋,花園裏的花也都凋零,幾乎就是沒什麼好看的,可是向晚卻不想回去。

“冷嗎?”他俯身問她。

“不冷。”向晚連忙搖頭,對着他傻笑“幕夕,帶我去那邊看看吧。”林幕夕繞到她的面前,蹲下着身子“你知道你是什麼身份嗎?病人。你該回去休息了,風吹多了冒怎麼辦?聽話。”

“再待一會兒吧,病房裏的空氣不新鮮。”

“我們回去把窗子打開。”

“林幕夕,你還真能對付我!”林幕夕笑了笑“走吧!”輪椅滾滾前行,終於消失在視野裏,停靠在花壇旁邊的黑邁巴赫,關上了車窗。

“走吧。”司機按照老闆的吩咐,發動車子,從大門繞出去。---向晚跟林幕夕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有辦法壓榨他,無論是什麼情況下,無論是什麼前提下。

什麼叫做事實,就是過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改變。向晚現在還是可以以一個長者的身份,去壓榨林幕夕,奴役林幕夕。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自從林幕夕去了向晚的家,向晚跟他説,我是你的姐姐,從那之後,林幕夕就被壓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