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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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熱情的招待着,將他們進去。向晚對她笑了笑,然後坐下。老闆娘這才看見向晚身後的寧知然“呦,這是男朋友吧?真帥啊!向小姐這麼漂亮,男朋友就一定得很帥才行啊!”
“不是的,普通朋友。”向晚急着解釋。寧知然握了握她的手,柔聲説:“還在生我的氣啊?”老闆娘會意的笑了笑“兩碗餛飩麪?”向晚點點頭,然後隔着桌子踹寧知然的腿“你怎麼亂説啊?誰是你女朋友了啊?咱們兩個是再普通不過的朋友。或者説連朋友都不是呢!”寧知然就和她打哈哈“你看你,這還不是在生氣麼,我説什麼了?我不過就是説要你不要生氣麼。”向晚扭過頭不理他。寧知然剛要説什麼,餛飩麪就好了。
熱氣騰騰的餛飩麪,幾朵油花漂在上面,點綴了一點綠的香菜,向晚看着餛飩笑了一會兒,她一直覺得,這是一種象的美,這覺,就像從前去看畫展一樣,印象派的。
“這裏的餛飩麪很好吃的,我最喜歡吃這裏的餛飩了。你別看便宜,着呢很好吃的。有時候不一定要貴的東西才好吃的。”寧知然微笑着看她,向晚渾然不知,她此刻有多麼漂亮,不是那種妖嬈的嫵媚,就是很乾淨的一張笑臉,有點小可愛,有點小嬌羞,就是那種説不出的覺。
向晚講解完畢,抬頭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髒東西?”寧知然搖頭笑笑:“現在沒有了。”
“怎麼會有髒東西呢?我明明洗過臉了啊!算了算了,吃東西,肚子餓了。”向晚雖然餓極了,但是她吃的還是很斯文,依然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細嚼慢嚥的,只有和林幕夕在一起的時候,她才不顧形象,大口大口的吃,有時候還和幕夕搶東西吃,就算是一個蘋果她都吃得很開心,其實吃什麼無所謂,只是心情。
向晚埋頭吃完了碗裏的餛飩,抬頭髮現寧知然還是看着自己,碗裏的餛飩麪一點都沒動。而向晚的碗裏,就只剩下麪條了。
“不好吃嗎?”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很好吃。”
“那你怎麼不吃?”寧知然笑了,眼睛彎彎的“我比較喜歡吃麪,餛飩給你吃。”向晚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呆呆的看着寧知然用筷子,一個一個的將自己碗裏的餛飩夾給自己。
他的樣子很認真,就像是工作的時候一樣。向晚就那樣看着他,就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她本來是不喜歡吃餛飩麪的,因為幕夕喜歡,所以她也吃,嘗試了一次之後,就愛上了那種味道,從那以後,幕夕都是隻吃麪的,餛飩從來都是留給向晚吃。
那時候幕夕説,他喜歡吃麪,向晚就那麼相信了。現在長大了才知道,那裏有人喜歡吃那樣沒有味道的麪條呢,幕夕他是捨不得吃,是要留給自己吃啊!
“你怎麼了?”向晚愣了一下神,苦笑了一下:“沒什麼,燙到嘴巴了。”
“傻瓜,吃那麼快乾什麼。”這頓飯吃的還算是快,向晚這個人是吃飽了就覺得困,典型的豬生活,她説自己是小資,其實就是在過豬的子。
向晚今天穿的是白的衣服,所以當朝外走的時候,寧知然自然就發現了她褲子上的那一圈紅暈。
“向晚!你先別走!”
“怎麼了?”向晚有些納悶。寧知然下西裝,系在向晚的上。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寧知然説完了就走開了。向晚還是一頭霧水的,坐在路邊的石凳上等他。這附近寧知然不悉,找了一會兒才找到超市,站在女用品的區域猶豫不決。他從來沒有買過衞生棉,自然不知道哪一種好,看着那麼多花花綠綠的包裝,頭都大了。
要不要每樣都買一包呢?他正猶豫着,導購小姐就走了過來,對他甜美的笑了“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請問您想什麼?”
“衞生棉,哪一種好?”導購小姐愣了一下“衞衞生棉?買這個做什麼?”
“當然是用了啊!”導購小姐驚訝的看着他,寧知然有些想笑,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窘迫“是買給別人的。”導購小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知道不是買給你自己的。這一種很好,買這個吧!”寧知然付了錢,就回去找向晚,看見向晚坐在石凳上,一把將她拉起來。他的力度有些大,向晚驚了一下。
“你幹什麼啊?”
“你怎麼能坐在那上面呢?肚子疼怎麼辦?”向晚被他説得愣了一下,眼光掃到他手中的衞生棉,兩個臉蛋頓時像番茄一樣,不對應該説是像油鍋一樣,煎雞蛋是沒問題了。天!不用活了,讓我死了吧,丟臉啊!她滿地的尋找地縫,企圖鑽進去。
這讓她以後怎麼見寧知然?寧知然笑了笑,拉着她走了。向晚一路上只顧着害羞去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扇門前,而這門質地優良,這房子典型的小別墅,自然不是她自己的公寓。
“不進來嗎?”
“為什麼帶我來你家?”向晚愣在門口。
“請問你有你家的鑰匙嗎?你進的去嗎?”完了完了,出了這麼大的糗,還要對着這個人一夜,不活了不活了!---房子並不是很大,和向晚印象中的富豪不同,上下兩層,設計的簡約,看來是一個人住。
寧知然找了一套自己的睡衣遞給她,然後又去浴室放了洗澡水,這才推着那個扭捏的人進了浴室。
“先洗個澡,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向晚躺在浴缸裏,水温恰到好處,泡在水裏,確實比淋浴解乏,所以才導致了她睡着了。寧知然跑了一圈,總算買到了紅糖,他回來的時候向晚還沒有出來,他就開了火,煮了一大鍋的紅糖水。
對於紅糖水,寧知然是十分牴觸的。他沒出生的時候,他媽媽去醫院產檢,醫生都説這一胎是個女孩,寧媽媽也喜歡女兒,就買了很多的女孩衣服,把房間也佈置成了粉紅,可是當寧知然呱呱墜地的時候,寧家人就傻眼了,醫生的話,還真是不能信,這多出的那塊,無聲的宣告了,這是個男孩。
偏偏寧爸爸又是個軍人出身,特別的響應國家的政策,一對夫一個孩兒,所以寧知然就成了獨生子女。
寧媽媽自然不甘心了,怎麼引誘老公,都沒用,就是不要第二胎。於是寧媽媽的魔爪就伸向了寧知然。上小學以前,寧知然都不知道自己是個男孩,他媽媽是徹底把他當做女孩來養着。
後來寧知然上初中的時候,有一次喊肚子疼,他媽媽就去煮了一鍋的紅糖水給他喝,別説喝了還真有效果,他是着涼了,熱乎乎的自然喝了就好了。
他那時候哪知道,這紅糖水是幹什麼的,就聽媽媽的話,喝了三年的紅糖水,每天一杯。還是上高中的時候知道的,差點就和他媽媽炒翻天了。所以寧知然所有的湯中,紅糖水是最拿手的了!他左等右等,都不見向晚出來,再打開火,又加熱一次。
“向晚,你還沒洗好嗎?”他敲了敲門,浴室的門就吱的一聲開了。向晚整個人躺在浴缸裏,表情十分安詳,竟然就睡着了!身體不斷的下滑,眼看這個頭就要浸在水裏了,寧知然趕緊把她拉起來一點。
向晚一驚,看見寧知然的時候震驚了,就差尖叫了“你,你怎麼進來的?你怎麼在我家?”寧知然笑了笑,故意拉近了二人的距離,將臉靠近她“你希望這裏是你家嗎?如果你希望,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他這麼一説向晚有印象了,這裏是寧知然的房子啊。不過她在洗澡,他怎麼進來的?寧知然大概也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坐在一邊,悠閒的開口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洗澡連門都不關,你是不是巴不得我進來,好對你做點什麼?”向晚翻了翻白眼,撇嘴道:“是啊,是啊,寧公子是越來越聰明瞭。我就是故意的,別忘了,我可是有名的際花!”
“向晚,別對我有那麼大的戒心,我從來沒有看輕你的意思。洗好了就出來吧,水涼了容易着涼。”寧知然轉身出去,順便鎖了門。是戒心嗎?也許是吧。這世上除了林幕夕,她已經不相信任何男人了。
向晚起身沖掉身上的泡沫,擦乾身上的水珠,開始吹頭髮,差不多了的時候才去換衣服。寧知然準備的很齊全,內衣褲都是新買的,還有那包讓寧知然囧透了的衞生棉。
向晚收拾好了出去的時候,寧知然正巧端了一碗紅糖水過來,放在向晚面前“趁熱喝,不過要小心燙啊。”向晚皺了皺眉“這是什麼?”
“紅糖水啊,你沒喝過啊?你剛才坐在石凳上,肯定會肚子疼的,趕緊喝了。”不是沒喝過,而是已經很久沒人煮給她喝了。她從小調養的很好,很少會痛經。
第一次肚子疼還是和林幕夕一起住的時候,那天夜裏,林幕夕還在看書,向晚半夜疼得睡不着,林幕夕也是煮了這麼一碗紅糖水給她喝,裏面放了幾片生薑,喝下去暖暖的,肚子果然就不疼了。
這幾年她總是肚子疼,可惜已經沒人煮給她喝了。寧知然收拾好了,就帶她去房間“你睡一層吧,我睡二層,免得你疑神疑鬼的。”向晚站在地上,低着頭潔白的貝齒咬住紅,臉紅潤潤的,頭髮披散在身上,八分乾的樣子,出一塊脖頸,雪白一片,由於剛洗過澡,有些紅暈。寧知然突然覺得喉頭髮緊,身體也不在了,連忙別過臉去“你等一下。”他逃跑似的出來,在對着她,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對着那麼一個尤物,血氣上升正常。寧知然翻箱倒櫃,總算找到上次他媽媽叫人給他送的電熱寶,水暖的上電一會兒就熱了。
他敲了敲門,向晚還沒睡,坐在牀上發呆。寧知然笑了笑經熱寶遞給她:“放在肚子上,早點睡吧。”向晚躺在牀上,小腹暖暖的,果然就沒有肚子疼。可是她怎麼也睡不着了,寧知然你幹什麼要對我好呢?---夜開始瀰漫,那麼生活就快要步入頹廢。向晚身體好了,再去阿房宮上班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她來的晚了一些,姐妹們已經開工了。蕭蕭還是像從前一樣,坐在吧枱前,面前是一杯藍山咖啡。
蕭蕭從來都是這樣,守着酒吧,喝的確實咖啡,她就算陪酒的時候,也是特立獨行的,不喜歡的話,她是説什麼都不會喝的,她管你是什麼人物,反正出了事,有人會罩。
向晚就不一樣,對於客人她很少拒絕,但是同行若是想要排擠打壓她,那也是不可能的。向晚一般不去招人別人,説白了是清高,不管自己是什麼身份了,髒成什麼樣子,她還是清高的,不喜歡與別人打道的。
“給我也來一杯。”向晚坐在蕭蕭旁邊,對曦淚道。
“向晚姐,給你嚐嚐我的新發明!”曦淚很喜歡調酒,平時的時候就自己研究。
蕭蕭無奈的笑了笑:“向晚準備拉肚子吧!”曦淚撅了撅嘴道:“蕭蕭姐,你不捧場也就算了,怎麼還砸我的場子呢?”蕭蕭聳了聳肩“我可什麼都沒説。”曦淚轉過身去,擺着她的瓶瓶罐罐。蕭蕭盯着向晚瞧了一會兒“嘖嘖,你這個懶鬼,知道化妝了?看來我以後解放了,不用打磨你的臉了。”向晚含笑道:“今天出門晚了,想着你也該開工了,就隨便找了個美容院化的。”蕭蕭點點頭道:“不錯不錯,看來離開我也能活了,這我就放心了。”向晚一愣“什麼意思啊?”
“我要結婚了,以後就不來這裏上班了。”
“真的?恭喜你啊!”蕭蕭笑了一下“你怎麼打算?一輩子在這裏?”向晚苦笑:“蕭蕭其實你知道,這不是我能左右的。”蕭蕭站起身“我走了,有事打電話給我。對了,這裏馬上就換老闆了,楊瑞殘廢了。黎天戈那一腳真是夠狠的,楊瑞現在去國外治療了,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尋歡作樂了。這真是個福音啊!”
“蕭蕭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她海藝蕭一向是瀟灑的人,背對着向晚擺了擺手,沒有一絲留戀的離開了阿房宮。幸福,我這樣的女人,談什麼幸福呢?不過是有個男人暫時可以依靠,早晚有一天會厭倦,然後各自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