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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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當這無數的水箭在他的護體靈光上攢了不過片刻後,他滿盈盈的靈元就消耗了足有一成,這要是持續下去,他的靈元耗盡,護體靈光潰散,被水箭成一團爛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
想到這,他已然祭出了一個漆黑髮亮的水壺,指訣掐動,厲聲道:“孽障,你助紂為孽,今我便收了你。”説着,那水壺之上的子陡然間飛起,壺口之中光波盪漾,朝着四周蔓延開來。
原本籠罩住他的那數之不清的水箭被光波掃中後,頓時就如同百川納海,紛紛的朝着那水壺口飛去,不僅如此,這光波延伸開來,如同一條長練般,將空中盤旋飛舞的水龍纏住向着水壺之中拖去。
而原本兇猛的水龍此時竟像是被掉了骨頭一般,軟綿綿的動彈不得,只是口中連聲哀鳴,而陳長生心中也聽到了敖黎的叫聲:“老爺,救我陳長生沒想到這廝竟然還藏着一件如此古怪的法寶,竟是連有了器靈之後的縛龍鎖都能剋制的死死的,心中驚詫,手腳卻是一點也不慢,跨步而出,已經到了清空子師父的身前,手中的中砥柱向下一揮,怒喝道:“給我死吧嘭。如擊巨鼓,震耳聾。原來就在中砥柱即將落下時,那水壺之中又分出了一條長練,擋在了中砥柱的下方,一彈一震,便化解了陳長生這一擊,隨即飛速的收回了水壺之中。
不僅如此,那水龍也被長練拖拽的朝着水壺更近了一步。
“斷靜雲思見狀,輕喝一聲,反手拔下了一直在頭髮上的菩子,朝着纏住水龍的長練輕輕一劃。一道皎然的光芒破空而過,那連中砥柱都未曾一舉擊碎的長練此時卻像是被利刃劃過的蛛絲,悄無聲息的便斷為了兩截。
嗷。
水龍甫一困,頓時長嘯連連,龍口大張,巨詣天,朝着清空子的師父衝撞而去,只不過卻被水壺一一收去。
“不可能清空子的師父此時也是目瞪口呆。
“沒什麼不可能的。小陳長生冷笑道:“世俗凡人尚且知道,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你活了一把年紀,竟不明白,還不如就死了吧説着舞動手中的中砥柱,又是一記天地崩砸了下去。
“施主,手下留情又是一聲勸阻聲響起。
“和尚,你明知道咱倆不對盤,你越是求情我越是會殺人,還這麼説話,想必不是想要我饒了這人,而是想我殺了他吧,也好。那這回我就遂了你的願,回頭你正好去向四宗二十八派賣好。”陳長生一聽這聲便知道是了凡來了,心中雖是詫異自己怎麼到哪都能遇到這個禿和尚,不過手中的中砥柱卻是半分沒有減慢,同時隨口又道破了他的險惡用心。
方才聽竇文瀚説過,這四界湖中也有慈恩寺的人,了凡出家的普度寺乃是慈恩寺留在世俗中的樁子,那麼他也就算得上是慈恩寺的弟子,倘若自己真的放過了清寧子的師父,就相當於是讓了凡撿了個便宜。
後慈恩寺和四宗二十八派聯起手來,那可真就有點不大妙了,故而他便半真半假的將了凡的打算明説了出來,越是這樣,旁人才越是覺得可信。只要四宗二十八派對了凡心存了戒心,那麼慈恩寺想要把四宗二年八派拉攏過去就不那麼容易了。
去中砥柱呼嘯而下,頓時把清空子師父身上的護體靈光打的當場崩潰,隨即又將其打成了一團齏粉,身魂俱滅。
人一死,那水壺此時也成了無主之物,長練收斂回去,蓋子也自行蓋好。
陳長生自是也不客氣,探手將其收了過來,先是打了十來道制後隨後入了殘月戒指之中,遙望着腳踏木魚,懸在半空中的了凡道:“和尚,你的真是陰魂不散,老子在哪,你就到哪,怎麼?又想打殺了我降魔衞道嗎?”
“施主錯怪小僧了了凡雙手合十道:“施主滿身金光,功德無量,又豈是魔呢?。
“哼陳長生見他不肯上套和自己鬥戰一場,也拿這個滑不留手的死和尚沒轍,也斜了他一眼道:“既然不想打,那就後會無期吧。”説着陳長生一把拉撞雲思的小手,邁步之間已經出了宜解台。
“恭喜道友了斷了因果一直等在宜解台外的寰文瀚見他大發神威,一連打死了四人,連和自己同輩的出竅期修士也不是他的敵手,震驚之餘,更是堅定了結、拉攏陳長生的念頭,故而一見他出來,頓時就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滿口的恭賀之詞。
“多謝,多謝陳長生笑着還禮,而後將靜雲思拉到自己的面前道:“道友,這位乃是我的道侶,靜雲思,也是初來四界湖不久,一二業若是有什麼為難點事的話,懷請道友瞧在我的面一二。”
“去,誰是你的道侶了。”靜雲思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不過卻沒當面揭穿陳長生,依照着修真界的規矩向竇文瀚見禮。
“莫非道友便是最近四界湖中聲名鵲起的小醫仙?”寰文瀚看着輕紗蒙面的靜雲思,滿是動地問道。
“都是諸位道友抬愛,這個小醫仙的名號我卻是不敢當的。”靜雲思聞言連忙客氣了一句。
“當的,當的。”寰文瀚連聲道:“若是道友當不得,那隻怕也就沒人當的了。”
“道友,我媳婦在四界湖很有名嗎?”陳長生既然鐵了心要和靜雲思結為自己的道侶,自然也就顧不得麪皮了,前一句説是自己的道侶,後一句就使上了世俗中的稱呼。
“有名,大大的有名呀。”實文瀚看了一臉尷尬的陳長生,隨即就明白過來,忙笑道:“放心,放心,陳道友今一戰,必然也會名震四界湖的。”
“哈哈。”陳長生淡然一笑道:“虛名,虛名而已,只要沒人招惹我,那我就知足了。”三人説着話,不片刻便回到了陳長生的府前,寰文瀚倒是識趣,倒也沒有賴着不走,隨便捏造了個藉口便告退離去。
“進來看看,我這個窩可好?”陳長生拉着靜雲思的手走進府,隨口問道。
“不好。”靜雲思搖了搖頭。道:“還不如山河圖中的茅草屋呢。”
“那自是不能相比。”陳長生笑道:“不過簡陋些也沒什麼,有你在,回頭好好幫我收拾一下就成了,缺什麼咱就添置,我可是生平第一次娶媳婦,怎麼也不會虧待了你。”
“去你的,又胡説八道。”方才有外人在,靜雲思為了照顧陳長生的臉面自是不好當面戳穿他的瞎話,此時只有倆人了,靜雲思也便不再留情,嗔道:“誰説要嫁給你了?”説着手一拽,就要從陳長生手中掙。
“當然是你了。”陳長生卻死死的握着她的手,另外一隻手攬住了靜雲思纖細的肢道:“當咱們可是在坐忘峯上説好了的,找到你師父後,咱們就成親,眼下你來到了四界湖,想必也是找到了你師父,咱們的親事可不能再拖了。”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找到了我師父的?”靜雲思見此事糾纏不清,只得岔開了話頭。
陳長生只道她害臊,也便不再提成親之時,笑道:“我也是猜的,想必也是當初你師父結成元嬰後,被人拐騙到這裏的。”
“去你的,我師父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麼會是拐騙呢?”靜雲思輕啐了他一口,一把打開了他正在自己上游走的手,瞪了他一眼道:“多不見,你可是越來越不規矩了,不準再鬧了,要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哦。”陳長生聞言忙一斂笑容,滿是嚴肅地道:“這樣可好。”靜雲思將他這麼一本正經的模樣,先是一愣,繼而便撲哧笑了起來,道:“不準再逗我笑了,咱們好好的説會話,我真的想知道你這些子都是怎麼過的。”
“我也想知道你不聲不響的跑出去,一個人在外面過的怎樣。”陳長生拉着她的手坐在雲牀上,看着靜雲思道:“來,讓我看看,可曾瘦了沒?”説着伸手就要去掀靜雲思臉上的輕紗。靜雲思卻是伸手將他的手按住,輕聲道:“你若是掀開這紗,見了我的樣貌便得娶我,不管我是美若天仙,又或是醜陋無比你都得娶,你不後悔嗎?”
“不後悔。”陳長生搖了搖頭,與其堅定卻無比坦誠地道:“我娶老婆娶的是你的人品,又不是你的相貌,有什麼可後悔的。”
“好吧,但願你説話算話。”説着,靜雲思已經鬆開了按住陳長生的手。
陳長生深了一口氣,輕輕地解去了蒙在靜雲思臉上的輕紗。下一刻一張自暫而清秀臉龐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實話説,靜雲思的樣貌其實算不得醜陋,但是也絕對稱不上是美麗,既沒有文楚楚的纖弱,也沒有邱拜月的妖媚,更是沒有蘇眉的驚豔,她長得很平凡,就如同是世俗之中隨處可見的年輕女人一般,看見了不會嚇到,但也不會牢牢記住,轉過臉去興許就忘了。
這樣的容貌,在世俗界中也許算不得什麼,可是在美女如雲的修真界中非但是平庸,簡直已經稱得上是醜陋了。
靜雲思一直睜着一雙清澈的眼睛看着陳長生的臉,見他自始至終都滿是笑容,既沒有驚訝,也沒有失望。心中覺得安然,但又有些沒底,沉默了半晌後道:“沒”沒嚇到你吧。”
“呵呵,沒有。”陳長生拉着她的手道:“説了你也許不信,以前我的心裏還真有些沒底,不過此時,我是越發的想娶你當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