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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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北。陳長寺總算是師父回來!後的諸多事情聽明白了口酒後慢悠悠地道:“總是這樣各自為政也不行呀,得將五行宗重新捏合到一起才好。”
“呃!”聞聽此言,王棟頓時一愣,睜大了眼睛看着陳長生,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裏的含義他不是聽不出來,只是卻不敢往深裏想。
反倒是旁邊的馮小虎卻是毫無顧忌,反倒是滿臉興奮地看着陳長生道:“師哥,你終於打算動手了?”陳長生微微點了點頭道:“我師兄舍不下五行宗,原本我只是想着讓他回來當個逍遙自在的長老便了,沒想到金默峯和水笙為了巴結四宗二十八派竟是低三下四到了連麪皮都不要的地步,要是不趁勢將他們拿下來。豈不是白白讓我師父和兩位師叔被囚了些時了嗎?”説到這,陳長生將目光看向膛目結舌的王棟,笑道:“何況眼下的五行宗真的是破敗到了極點。五門之中竟是分成了兩派,真是到了病入膏盲的地步,要是不狠狠的下上幾副猛藥,只怕五行宗就真的耍完蛋了。”
“完蛋就完蛋,誰他孃的在乎。”馮小虎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卜虎,説什麼呢?讓火師叔聽到你這話,仔細你的皮。”林攬月輕斥了他一聲。頓時讓天不怕地不怕的馮小虎頓時耷拉下了腦袋。
儘管馮小虎跟陳長生一樣,自打從五行宗離開之後,對這個連門下弟子都護不住的門派就沒有一星半點的好,甚至更多的是濃濃的怨憩,有時候甚至盼着它真就散攤子了事。
只不過跟他們不同,土申。火丁和水清三人卻對五行宗有着極為深的情,即便是當初為了門下弟子和彼此間的同門情誼而不得不叛宗而出,可自始至終依舊還是將自己當成五行宗的一份子來看。
若非如此,當初也不會在安置好了馮小虎和林攬月之後,三人明明知道回到五行宗後,多半難逃被懲罰,甚至因而丟掉命的危險而依舊趕了回來,在他們的心中,何嘗沒有一個念頭,生是五行宗的人,死了是五行宗的鬼。
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也不大樂意聽到徒弟們背後説五行宗的不是,其中陳長生倒還好些,畢竟當初五行宗對待陳長生的舉動怎麼看都顯得十分不地道,再加上他成就極大,已經有了開宗立派的架勢,就算他説些什麼不中聽的話,也在情理之中。
再加上土申子本就温和,又總是覺得陳長生之所以被驅逐出五行宗,大多都是為了自己。心中難免覺得有些愧疚,因此就算陳長生在他面前説出些對五行宗懷有怨氣的話來,他也不怎麼放在心上,更加不會責備。
而林攬月在長大之後,子沒有了幼時的活潑,到是和水清一樣,十分的恬淡,就算是心裏有什麼念頭,一般也是不會説出來,自然也不遭到水清的怪罪。
反倒是馮小虎,脾氣本來就急躁,肚子裏又藏不住事,加上當初對於陳長生被驅逐出師門,而後土申師伯被關的種種變故可謂是怨念深重。故而少不了是牢騷滿腹,咒罵不已。
火丁雖説也覺得宗門的行事不地道,但是卻聽不得徒弟説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每聽到他抱怨一回就以教他新的道法的名義揍他一次,次數多了,馮小虎對火丁是半點恨意沒有,可是對五行宗卻是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起碼陳長生和林攬月就不只一次見到他了個石碑,上面寫上五行宗三字,拿着拳頭捶成碎末。可見心裏的恨意到了何等深重的地步。
故而一聽説陳長生要將五行宗併,自然是欣喜不已,原本還躍躍試的想着討個前鋒的差事幹幹,可是方才聽到林攬月這話,又想到了自己的師父此時雖沒在積石山上,可也相距不遠,若是自己冒然打上五行宗去,説不定沒將最恨的金默峯和水笙等殺掉,反倒會被師父打咋。鼻青臉腫。
衡量再三後,馮小虎最終把這個誘人無比的想法按了下去,不過一雙虎目卻炯炯有神的看着陳長生,打算從他那裏聽到些既能不被師父暴按,又能解了心頭之氣的好法子。
陳長生看了他一眼,哪裏猜不到他心裏在打着什麼鬼主意,不過他卻沒有直接宣之於口。倒不是説他不信任王棟以及馮小虎和林攬月,怕他們將自己的打算出來而憑空的惹來麻煩。
眼下的五行宗在金默峯和水笙的胡作非為之下,土門,火門和木門跟金門和水門已然是離心離德。形同陌路,只不過是礙於同為五行宗人的情面而不得不這麼湊在一起,實際上現下的五行宗本就是將傾的大廈。搖搖墜。
陳長生想要將金默峯和水笙抹殺掉,將五門捏合到一起本就費不了什麼力氣。
他真正顧忌的不是別的,恰恰是師父的態度。儘管對於五行宗,自打被革出宗門的那一刻起,陳長生就對這裏就徹底的恩斷義絕,可是和土申的師徒之情,卻是陳長生一直以來最最珍視的。
兒2他當初任由十申回來,邁是直接殺藏名山古威,丹洲咒記那些逐出山河圖的佃户發配來五行宗,都是為了滿足土申的心願之餘又不至於讓他遇險。
即便是眼下要將五行宗重新整合,除了陳長生真的看不上金默峯和水笙,存了了斷當年自己被逐出宗門的因果之外,也更多的是希望了了師父長久以來的心願,讓破敗的五行宗重新崛起。
雖説想法是好的。不過陳長生卻不敢遇過師父土申擅自做主,更不想直接動手來個先斬後奏。
畢竟土申這老一輩人對五行宗有着極為深厚的情,他們寧願陪着五行宗一起走向末路。也不肯彼此爭鬥,同門相殘。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陳長生此時才有些拿不定主意,盡孝心是好的。可要是不小心反倒惹的土申傷心生氣那就糟糕了。
沉思片刻後。陳長生道:“罷了。此事辦是一定要辦的,不過得先去見過我師父,問問她老人家的主意在做決斷。”
“完蛋了,那多半是沒戲了。”馮小虎一聽這話,頓時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沒了神。
四人撇開這個話頭後又敍談了一些閒話,而後陳長生便和王棟告別。帶着馮小虎。林攬月和張福德一起出了五行秘境,趕往積石山。
自打上次歷練後離開五行宗後,陳長生已經是多年不曾回來,加上在山河圖中度過的那些歲月,前前後後竟是有三四十年之久了,眼下故地重遊,頗有了幾分物是人非之。
不過陳長生也不是什麼騷人墨客,心裏慨一下很快也便釋懷,更加不會上幾句酸溜溜的詩文來傷一番。
將到積石山時,馮小虎突然道:“師哥。你看那邊,好高的一座讓呀!”陳長生目力比他好的多,老早就已經看到了,確如馮小虎所説。真真是一座高山,似乎是專門為了和五行宗唱對台戲似的,那山就擺在了積石山的對面,比起積石山來不僅更大,並且也是更加的高聳。
兩座山峯擺列在一起。看起來積石山要矮上一大截,想必五行宗的弟子在積石山上仰望此山也會覺得心裏一陣陣憋屈。
不僅如此,隨着陳長生等人越來越近,發現身邊駕馭着飛劍,或者渡雲舟的修士也越來越多,一個個或是手提,或是肩扛,每個人的身上都少不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或是樹木,一趟趟的穿梭於大荒澤上空,看起來熱鬧非凡。
“哎呀。是道尊來了。”陳長生這腳踩浮雲的樣子在此處絕對是獨一份,很快就被眼尖的修士瞅見。不由得驚呼出聲,而後竟是扛着一塊巨大的石頭飛了過來,身在空中已經是屈膝跪下,朝着陳長生見禮。
“平身吧,也算是老相識了小無須如此多禮。”陳長生瞥了那人一眼,隨即認出乃是當初自己在洪災中救下的那些災民。看他頭髮花白,想必也是受了兒女隨着李享造反的連累而被驅逐出來的。
“多謝道尊。”那人又連磕了幾個頭,這才起來,滿臉崇敬和喜悦的看着陳長生,目光中也少不了有些慚愧之。
“你是叫劉小魚吧,跟張三還是老兄弟。呵呵,我還記得張三跟我説,你這老貨一把年紀了還叫什麼小魚。真真是不要臉的很,該改名叫老鹹魚才好。”從山河圖中出來的這些佃户,陳長生自是每個人都記得,隨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更是説了一段只有彼此才知道的舊事。雖説是開玩笑的口吻。不過卻也讓這些曾經跟隨着陳長生走了許久的老人們動莫名,淚水奪眶而出。
劉小魚聲音哽咽地道:“道尊還記得我?”
“記得。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陳長生笑道:“有些子不見了。在這裏過的可還好?,小“好,好。”劉小魚連連點頭。隨後又道:“只是不如跟在道尊身邊暢快呀,只可恨我家那兔崽子,鬼了心竅,非跟着李享作死。道尊。我們對不起你呀。”
“不説這些了,都過去的事了,不提了。”陳長生擺了擺手,不想再提這些舊事,當初跟着李享造反那些人中,一多半都是在山河圖中出生的年輕人,真正最早的那些老人卻並不多。
但是這些老人也不全然是被自己的兒女牽累,正如陳長生當初説的那樣,身為家長。子女心懷不軌,他們或是沒有察覺,或是姑息了事,不僅是養不教父之過,更是對他的不忠。
故而陳長生將他們一併驅逐了出來,故而有幾分苛責太深的意味,卻也不無以做效尤的想法。此時見了這劉小魚,陳長生心中不免有些慨,但是卻從來不覺得自己當初的決斷有錯,也正是因為出了這樁事後,陳長生在反思後,而後再收取門人進讓河圖時就多了條規矩。每咋。人都得以道心發誓,向他效忠。
陳長生雖有心行善,但也不想養上一羣白眼狼,以道心發誓就成了杜絕叛亂最好的法子。畢竟修士發誓不同凡人,誓言一起擊介有所應。若是後違背誓言,就算陳長生不殺入“以凹也不會饒了他們。
眼下聽着劉小魚的話,似乎有心重回山河圖,故而陳長生才將這話頭打斷,辦了錯事總得受到懲罰,在外面晾上他們些年,才能知道什麼叫恩戴德。
他此時可不想為了一人而把自己定下的規矩破掉,故而乾脆就避而不談,看着劉小魚道:“跟我説説,你們扛着石頭這是做什麼呢?”劉小魚聽陳長生不談舊事,也不敢違揹他的心意,在心裏將自己惹禍的兒子罵了幾遍後,嘴裏卻道:“回道尊的話,當我們一路過來。奉道尊的命令過來侍奉老太爺,只不過五行宗的掌宗忒也蠻橫,卻將老太爺給關了起來。”
“我們本想着強攻上山,將老太爺營救下來,可是後來老太爺有令,不准我們輕取妄動,只叫我們乖乖在此守候,我們自然不敢違逆了老太爺的令,可這麼多在此閒着也是無聊,大夥合計來合計去,與其這麼空耗着,倒不如干點什麼“五行宗既然能在這裏堆起個山來,咱們也能,而且要比他們堆的還大還高,後等到老太爺出來後正好居住。於是乎大夥就四處尋找山石,在此堆積山峯。”
“後來山堆了一半時,老太爺就被放了出來,可大夥又覺得老太爺住的地步怎麼能比別人矮上一截呢。於是也沒停工,照樣天天蒐羅石頭堆砌山峯,這一年年過去,大夥也都慣了。哪天不出去蒐羅塊石頭扔在山上反到有些不舒坦。”陳長生聽了這話,不由的啞然失笑,堆山都能堆出癮頭來,這幫人在這裏多半是真的窮極無聊到了極點。
看了一眼面前這山,雖説也是層巒疊嶂,高聳入雲,只是終究和天然而成的山巒不同,少了幾分鐘靈毓秀之氣,就算再高大,總覺得也還是咋,假山。
不過到底也是他們的心意。陳長生也不好説什麼,看着四周聚攏過來磕頭行禮的人越來越多,擺了擺手道:“都免禮吧。”隨即對劉魚道:“帶我去見我師父。”劉小魚點了點頭。恭敬的在前面引路,不過卻是沒有扔下肩膀上的巨石。等到了山腳下將石頭扔給正在堆砌山巒的人,這才帶着陳長生繼續前行。
陳長生這一路過來,不時有舊的佃户站到一旁跪地磕頭,沒人看向陳長生時,目光之中既有羞愧又有希黑不過陳長生卻是什麼都沒説。只是偶爾點頭示意,隨着劉小魚一路上山,來到位於半山上的一處宮殿之內。
“哈哈,長生來了。”未曾進門,裏面就傳來了土申的笑聲。
陳長生帶着馮小虎,林攬月和張福德進去,卻瞅見除了火丁和水清外。尚且還有些五行宗的長老,其中更是連土門,火門以及木門的門主也都在,甚至還有兩咋。水門的長老。見到陳長生進來,不等他行禮,眾人就已經呼啦啦都站起身來,一起施禮。口稱道友。
陳長生不卑不亢的一一還禮,口中連道不敢當,不過卻也沒有將他們當成長輩的意思,寒暄了幾句後,這才對着一直安坐一旁的土申畢恭畢敬的磕頭行禮。
師父相見,少不了要敍談一番,其餘眾人紛紛離去,就連火丁和水清也都帶着自己的徒弟離去,殿內只留下陳長生和張福德師徒二人。
陳長生此時和土申對面而坐小張福德在一旁恭恭敬敬的沏好了清查端給師父和師祖,隨後退到一旁。
品了一口香茗後,陳長生將自己這些子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土申説了一遍,末了問道:“師父,可知道這五行秘境的由來嗎?那玄空子的傳送陣的出口怎會開在五行秘境之內。”
“此事為師也是不知道。”土申搖了搖頭道:“年月久了,宗門又是屢遭磨難,許多的秘辛都丟失了,為師也不過是聽説這五行秘境之中藏着個大秘密,只是卻沒人能説出個子醜寅卯來,反倒成了傳説,不過四宗二十八派卻似乎信之不疑,故而時不時的就過來尋找一番。呵呵。若非開啓這五行秘境之法一直捏在咱們五行宗手中,由五門分掌,只怕連五行秘境都被四宗二十八派給奪了去。”陳長生聽到這,也唯有輕嘆一聲,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也就不再多問。轉而道:“師父,我想斬殺了金默峯和水笙,了斷了往的因果,可否?”土申眉頭一皺,看了一眼陳長生,沉了片刻後點了點頭道:“可。”陳長生一喜,隨後又道:“我想借機廢除五門,將其合併為一。可否?”比:正文字數旦,有點少。但絕對夠,不過正好是個關節上,賣個關子吧,明天爭取多補幾百字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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