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隨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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奄話説打狗壞要看垂人,那此道十敢朝算計餘有財,就出尤四他陳長生挑釁,由不得他不心中憤怒。
“回老爺的話,那幾人眼下正住在家?,平素裏也不怎麼出門,只是閉門修煉。”餘有財忙小心回話。
説話間,三人已然來到餘有財家門前。陳長生看着他這高門大院,不由得笑道:“你到走過的好生活,耳娶親了沒?”
“沒有。”餘有財搖頭道:“自那老爺走了之後,卑下想來想去。覺得既然做了老爺的門人自是與旁人再不相同。若是娶個庸脂俗粉什麼的,卑下倒沒什麼,左右不過是拿來傳承香火,可要是後讓老爺見到了,沒得污濁了您的眼睛。再加上老爺待給卑下的活計都沒辦,完。哪有閒心去理會這些,故而到此時都未曾成親。”
“你呀。”陳長生倒真不知道該説他什麼了,原本呢,他是想着讓餘有財當個富貴俗人,不想他卻動起了修煉的心思,雖説想要長生不死,終究是人之常情,可若是再讓他留在俗世間打理這些產業只怕就不是那麼妥當了。
餘有財若是個凡人,就算將家業做得再大,左右也不會入了四宗二十八派的眼,更加不會有人跑來找他的麻煩,雖説這些人囂張跋扈,不過陳長生也知道他們還是極為着緊自己的臉皮的。
若非如此,這天下的買賣只怕早就都被他們佔了去,又哪裏還有世俗人的什麼事,這個事説白了,就是不能與俗人爭利,説來好聽,其實不過是怕壞了凡人百姓的活路。損了功德罷了。
可餘有財現下不管得來的功法時好時壞,終究是修煉了,又因為自己先前送他的米,這進境倒也還不慢,竟已然是煉氣中期,好歹也算是大半個修士了,若是他將買賣再做的大上一些,那四宗二十八派想必是再也容不下他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由,陳長生心頭愈的痛恨那幾個道士,由余有財領看來到府中一角的一座道觀前,冷笑道:“幾位到真是好算計,引逗着我的門下修煉,後再設法奪了他的家業,平白的揀上不少的便宜。哼哼,只是幾個可曾問過我答應了沒?”
“你是何人”一聲斷喝,道觀中已然騰起了一道青光。
“不過是個旋照前期的修士也敢在我面前賣。”陳長生冷哼一聲道:“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説話間手指一彈,惡**三塗壇倏然閃現,內中餓鬼道中光芒一閃,幾道金光已然竄出,電光火石間就搶到了那青光的近前,探手一抓,左右一分。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只出了半響便即沒了聲音,殷紅的鮮血噴濺出來。將四周白皚皚的雪地染的星星點點,宛如落了一地的紅梅花。
那幾個撕了這修士的乃是鬼子,將手裏的手腳入口中,囫圇嚥下去後方叉手道:“老爺吩咐。”
“都抓了去,先莫急着吃。讓你老孃問個清楚明白再來回我。”陳長生瞥了一眼這幾個滿臉是血的鬼子道:“以後吃了食好歹擦一下嘴,瞧瞧那樣子,也不怕嚇壞了旁人。”
“是。”幾個鬼子忙伸手抹掉了嘴角的血跡,恭恭敬敬的應了,而後魚貫而入道觀之中。
“老爺,這”餘有財何曾見過這個。嘴巴張大溜圓,連句整話都説不出來了。
至於旁邊的餘慶比他更是不如,腿雙抖的跟篩糠也似的,一張臉更是嚇的慘敗,牙齒撞擊得得作響。也不知道是被冷的,還是被嚇的。
“哼哼,就你這點膽子也還想着當修士,求長生呢?!”陳長生瞥了他一眼,坐到了道觀門外不遠處的一個石墩上,笑看着餘有財和餘慶二人道:“有財。你既看重這個餘慶,我也就把他當成了自家人,有些話不妨現下就給你們説明了了,免得後你們後悔。”
“卑下不敢。”
“奴才不敢。”餘有財和餘慶連忙跪地磕頭。
“敢不敢的可不是説出來的。”陳長生擺了擺手道:“你們且起來吧,方才你們見的這也都是我的門人。比起你們倆個人算不上是周正。可難得的是忠心二字。”
“卑下(奴才)惶恐。”餘有財和餘慶忙又磕頭謝罪。
“免禮吧,別總走動不動就跪。”陳長生道:“我就是把話給你們説一下,並沒有責備你們的意思。在你們的眼中,這當修士只怕都是逍遙自在,譬如那天上閒雲野鶴,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沒人拘束着。自在的很,更妙的是長生不老,可説是好處多多,對是不對?”
“卑下愚鈍,不過不敢瞞老爺,卑下的確是這麼想的。”餘有財點了點頭。
“呵呵,只怕是聽別人這麼説的吧。”陳長生瞥了一眼旁邊那個道觀,冷笑道:“你只見的當修士的好。又哪知道這裏面的兇險,譬如這幾個人誆騙了你,不管他是什麼心思,若是你本是個俗人,他騙了也就騙了,你本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就算有,遇到這些人也沒處説理。”
“可他們卻是瞎了眼,不知道你是我的門人,這便是一腳踢到了鐵板上,我不知道也還罷了,現下知道了一時三刻不到他們通統都得死。”説到這,陳長生看了看臉白的餘有財和餘慶兩人道:“別看修士鮮少為難平常人,可是修士為難起修士來那比平常人刀億漢平常人來更狠的多,世俗裏兩人有了過節,左右不過蜘刀訃架鬥毆,有朝廷的律法管着,只怕也沒什麼人敢殺人,就算真殺了,撐死了也就是一命相抵,死了也就罷了,轉世投胎,來世還可以活過來。”
“可是修士之間,要麼你好我好大家好,彼此臉上都過的去,可要是撕破了臉,比如眼下,那就是個不死不休的結局,死都不算完,須的連那命魂都毀了方才算了。”
“嘶。”此言一出,餘有財和餘慶不約而同的全都倒了一口涼氣。
陳長生繼續道:“世人都道修士逍遙,可誰又知道這修士活的越的匆忙辛苦,一道道的關,一個個的檻就這麼巴巴的擋在你的面前,你不想着爬過去,那過不了多久也是個老死,比起常人也多活不了幾年。可要是想邁過去,這一生一世的光陰就全都耗在了這上面,有財。”
“卑下在。”
“你可有這樣的體會?”餘有財臉一紅,滿是尷尬地道:“老爺明鑑,卑下倒也是有的,只覺得那呼吐納之法雖覺得枯燥。可是每次吐納完一遭只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倒是跟在雲端一樣,總想着再吐納幾次,一來二去,只顧着修煉。倒是把正經的買賣給忘了。”
“是呀,你這才哪到哪呀,就已然如此,更別説是旁人了。”
“卑下萬死。”餘有財誠惶誠恐的跪下。
“起來吧,這人呀,要是真死。一次就夠了,哪裏的什麼萬死。”陳長生擺了擺手道:“你既然入了這個門,我這個當老爺的沒法子將你趕出去,也罷,將手下的差事卸給餘慶吧,回頭隨我一起走便走了。”
“謝謝老爺。”餘有財聞言大喜。
“呵呵,今你謝我,不知道來邁不過那坎時會不會又恨我呢。”陳長生嘴角一。出一抹嘲的笑容,看了看遠處的餘慶道:“餘慶,好好做吧,這人間的富貴也未必就比當修士來愕差,你莫要再學有財才好。”
“不敢,不敢。”餘慶連連搖頭。
餘有財給陳長生找了個雅靜的房間小心安置好了他,這才出來向餘慶待差使,説起來餘有財也是有些本事,雖説時不多,可是靠着自己的手段和陳長生留給的本錢。已然將買賣做的頗大了,餘慶能被他看中自然也不是平庸之輩,説是待實際上也沒什麼太多要説的。
“餘慶,你跟了我也有些子了,這買賣該如何做不用我在教你,不過我臨走前有兩句話待給你。”
“老爺請講。”
“什麼老爺不老爺的。”餘有財朝着陳長生所住的方向拱了拱手道:“那位才是老爺呢,在他面前你我都一樣。皆是下人,就不論這個高下尊卑了。”
“餘慶不敢造次,在小的心中,不管是老老爺還是老爺您,都是該效忠的。”
“嗯。”餘有財一笑道:“這話説的對了五分,我就算了,孝敬老爺才是真的,我這頭一樣要待給你的便是這一樁,要忠心,不論何時,都莫忘了誰是天,若是忘了後老爺不説,我也饒不了你。”
“不敢。”
“呵呵,敢不敢的後看吧。”餘有財擺了擺手又道:“這第二條。我留給你的這家底子雖説不大。可是你也別想花用的盡,故而別當什麼守財奴,該積善時就積善,該做好事時就做好事,這是為了你也是為了老爺,明白嗎?”
“是。”餘慶忙恭敬的應了。
餘有財又仔細吩咐了一遍後收拾了些緊要之物,這才放心的來到陳長生的房間裏,見正有個樣貌還算俏麗。只是煞氣太重的女子正在回話。瞅見他來,那女子只瞥了他一眼。那如刀似的目光就險些將他的魂。
“江淼,這是我的門下餘有財。以後少不得要一同共事,你們也好好親近親近。”江淼拜在陳長生門下後,受了陳長生的佛法召,鬱結於心的戾氣消散了不少,也沒了先前那凶神惡煞的模樣,雖是餓鬼之身,不過模樣倒是和生前沒什麼兩樣,聽餘有財非是外人,也便收了先前的肅殺之氣。只是朝餘有財行了個禮,而後身子一轉,便沒了蹤影。
陳長生見江淼懶得理會餘有財,也明白她瞧不起他,卻不點破,笑看着餘有財道:“待妥了?”悽了。”陳長生點頭笑道:“方才那幾個。道士也把話都説明白了,他們原是受了別人的挑唆,過來想要禍害你。不但要你的命,也還要奪你的家業。不過呢,我已經將這些俗事都替你了了,既是你沒有家眷,就隨我一起上路吧。”
“老爺,不過了年再走?”餘有財道。
“過它做什麼?”陳長生笑道:“等你後修煉的久了,也便不知道這年月為何物了。”説着手一擺,一道白光閃過,已然將餘有財給收入了山河圖中,而後道:“蘇蘇。代我教他些正經的功法。”
“尊主放心,奴婢自有計較。”
“如此便好。”陳長生説着轉身也出了屋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