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栽贓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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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生剛想勸她兩句時就聽到蘇蘇呵斥道:“臭狗,誰讓你又偷吃桃子的,皮癢了是不是?”陳長生聞聲一時無語,對於天天跟來福過不去的小丫頭的話,他實在有些半信半疑,不過擺在眼前的路只有這麼一條…
媽的,怕什麼,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
將心一橫,陳長生手指飛捏動,結出了一個手印,其形如鈎,朝着擋在面前的羅網就伸了過去。
一勾一。
俗話説,綱舉而目張,説的是抓住了漁網的總綱後一提,網眼自然就全都張開了。
陳長生此時也是如此,這羅網雖説是靈氣織而成,但也並非是看不見摸不着,他結出的手印勾住一角後,鼓盪起渾身的靈元,已經將其牽拉而起,那黃濛濛的羅網上頓時光波盪漾,宛如憑空裏泛起了無數的漣漪一般。
也就在這一瞬間,就如同堤壩被掘開了個口子,陳長生就覺得無數的靈氣如山上崩塌的積雪,又如同是錢塘的滾滾,以毀天滅地一般的勢頭朝着自己衝撞而來,如同是天一般巨大的碾盤蓋了下來,瞬間要將他碾的粉碎。
陳長生在心中暴喝一聲:“蘇蘇…”
“嗯。”隨着蘇蘇清脆的答應,陳長生就覺得心魂之內的山水畫中力陡增,就像是陡然間塌了個深不見底的坑一般,將洶湧而來的靈氣一股腦的全都沒進去,這讓他的壓力倏然減弱了不少。
儘管在此過程中,陳長生的身體只不過是靈氣暫時經過的渠道而已,但是由於他的經脈太過細弱了,就如同是細小的河道容納不了滾滾蕩蕩的黃河水,只能任其淹沒河道,肆意橫,但在此過程中,河道被沖刷後一樣會得到擴展。
陳長生的體內也是如此,洶湧而來的靈氣除了一小部分靈氣散逸到了陳長生體內,更大的一部分則是強行拓寬加深了陳長生的經脈,使其可以適應宣靈氣的需用。
説來輕鬆,實際上陳長生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撕裂爛又捏合到一起,每一條經脈都像是被一次次撐大,其間深入骨髓的疼痛更是如濤一般反覆沖刷着他的心神,讓他恨不得自己就此死了也比受這樣的活罪強的多。
時間飛逝,疼的久了陳長生反倒麻木了,竟是這種飽受折磨時漸漸的入了定,進入一種無相無我的玄妙境界之中。
他內視到了體內的經脈在洶湧而來的靈氣衝擊下變得千瘡百孔,值得慶幸的是因為這股靈氣只不過是借道路過,所以受損的經脈雖多,但也並非是全部,起碼最最要緊的丹田和心脈就安然無恙。
不過陳長生卻並沒有滿足於此,儘管現在生不如死,但是換個角度來看又何嘗不是一個莫大的機緣,此時洶湧而過的靈氣取用隨意,若是能截取一些轉化為靈元,説不定就能突破到《混元五行經》的建廟後期。
想到這,陳長生頓時來了興致,導引着丹田中的靈元修復好了一截通往手臂處的經脈,就宛如是挖開了一條溝渠,開始從浩浩蕩蕩的奔湧向山水畫的靈氣中離出了一股,引向丹田之內轉化為靈元。
翠煙山的靈脈之中以土行靈氣為主,但也混雜着金,水,木,火四行靈氣,雖説其中以火行靈氣為最少,但是對眼下的陳長生來説卻也是剛剛好。
以金行靈元為引,以金生水之理,蓄養水行靈元。待到水行靈元小有所成時,再順次藴含木行靈元,而後再是火行靈元。
至此,五行靈元已經俱全,雖説強弱尚不均衡,離建廟大圓滿境界還相差甚遠,但也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了。
---此時,翠煙山上,宋府之內,書房之中,一個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正陰沉着臉凝視着對面的衣飾華麗的青年,低聲道:“宋樂還沒回來嗎?”
“沒有。”
“默然,你可知錯了嗎?”中年男子沉聲問道,一雙眸子中時不時的閃爍着縷縷的光,讓人有種被窺探到了內心中的所有隱秘,一切的想法都無所遁形的覺。
此人正是宋家現任的家主宋公明,而他對面的則是他疼愛的小兒子宋默然。至於那個宋樂,則是已經被陳長生被斬掉了頭顱的宋家管事。
“父親,兒子駑鈍,着實不知錯在哪裏?那陳長生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卻能種出那等靈氣充沛的桃子,想必是有什麼了不得的秘法,若是將其據為己有,咱們宋家必定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只是…”
“只是你沒想到這個陳長生看似平庸,卻也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以至於平素裏屢試不的法子卻成了最大的敗筆,他的哥哥已經死了,而這個陳長生卻是蹤跡皆無,這樣的血海深仇就是個死扣,本不是賠錢道歉就能解的開的,對吧?”宋公明目不轉睛的盯着宋默然,慢條斯理,絲剝繭似的將他的所思所想所憂所慮都説了出來。
宋默然的臉漲紅,滿是慚愧地道:“父親,兒子無能,給家裏惹禍了。”
“呵呵,無妨。”宋公明擺了擺手,板着的臉上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和顏悦地道:“不怕你做錯,就怕你不做,此舉你也是為了家族,本心是好的,手段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這陳長生跟五行宗的火丁有點不清不楚的聯繫,那也沒什麼打緊的。”
“父親,五行宗雖説是敗落了,可終究也是有名有號的修真門派,咱們這麼做,不怕他們會怒而報復嗎?”宋默然不無擔憂的問道。
“嗯,吃一塹長一智,看來栽了個跟頭後是有了長進了。”宋公明看着宋默然,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道:“無妨,咱們宋家雖説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修真世家,可是説到底也是鬥木宗的附庸,五行宗沒落的連山門都保不住了,又有什麼本事敢跟咱們斤斤計較,不過…”宋公明説到這話語一頓,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垂眉順眼的宋默然道:“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難保五行宗不會揪住這事沒完沒了的囉嗦,正好鬥木宗半年後將會大開山門,接納一批新弟子,你且去試試吧。”
“是。”宋默然看了一眼父親,嘴巴動了幾動最後還是躬身應是,隨後告退離去。
宋公明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空,臉一點點變冷,暗道:一個都沒入門的小小修士,螻蟻一般,掐死也就掐死了,能有什麼大事,不過玉不琢不成器,若是能讓漠然這孩子從中得些教益也是好的。
叮鈴鈴…
懸在間的一枚蓮子大小的金鈴鐺無風而動,瘋了似的叮鈴作響,宋公明聞聲臉頓時為之一變,再沒有了先前的那份平靜和淡定,身形一閃已經從出了書房,只見兒子宋默然並沒有遠去,正站在書房門口處瞠目結舌的看着頭頂上的星空。
天空之上,陰雲密佈,低的像是踮起腳尖頭頂就能碰到一半,那烏沉沉的雲彩中隱隱有電光閃爍,卻沒有一聲半響的雷鳴之聲,詭異至極。
與此同時,三道院牆上從外到內浮現出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的符咒,如游魚似蝌蚪,在虛空中游弋最終消散於無形,而堅固的宛如一體的牆體上卻漸漸的浮現出了細微的裂紋,並逐漸開始擴大。
轟隆。一道雷電劈落下來。
外層的牆壁上光芒一閃而逝,那些光亮的符號崩潰的越快了。
“誰?這是誰要斷我翠煙山的靈脈?”宋公明陰沉着臉,咬牙切齒的道:“去查,若是讓我知道罪魁禍不管他是誰,我都讓他永世不得生!”與此同時,陳長生正導引着五行靈元在四海百骸中游走,一一修復先前被靈氣撐毀的經脈,嘴裏問道:“蘇蘇,你那邊可曾妥了?”
“嗯。”陳長生聞聲,忙睜開眼睛,見擋在面前的羅網已經暗淡了許多,一些原本纖細的脈絡也因為靈氣不足而暫時消失,以至於網格的間隙一下子增大了不少。
先前吃了那麼多苦頭,就是為的這一刻,陳長生當下再不猶豫,右手一揮,平斬而出,掌緣之上一抹綠光閃爍着五斑斕的光芒,從這薄弱了許多的羅網上劃了過去。
嘣,嘣。
幾聲巨響,宛如地底響起了個悶雷,土地也隨之微微搖晃,宛如地震一般。
陳長生倒是並不驚慌,先前蘇蘇就已經提醒過他了,這都是切斷這些連同靈脈的脈絡時應有的現象,等到將面前的羅網扯開了個足夠自己通過的口子,陳長生一側身就鑽了進去。
呼。下一刻,陳長生已經鑽出了地面,還沒等他來得及上一口大氣,就聽道不遠處有人大喊道:“快來人吶,賊人就在此處。”説話之間,人影一動,寒光一閃,已經朝着剛出了半截身子的陳長生劈削了過來。
背運。
陳長生嘟囔一聲,手指瞬息之間變幻了幾個法訣,隨即向下一按,一道黃濛濛的光輝隨之飄落在地。
嘭。一道如兒臂的尖刺應聲而出,正中那人的腳心處,噗嗤一聲,鮮血噴濺,此人的半條腿頓時就被生生的刺穿。
陳長生並沒有趕盡殺絕,而是任由其在這裏痛苦嚎叫,以便引宋家人的注意力,擾亂他們的視線。
隨後他一沉身子再次沒入地下,一路上不時跳出來傷幾個宋家的家丁護院,因為他不求殺人,只為傷敵,再加上從土中進出,越的防不勝防,那些家丁護院也是奈何不了他,反倒如同驚弓之鳥一般。
在蘇蘇的指引下,陳長生朝着從宋家管事説過的一處極為荒涼、平素裏少有人住的所在跑去,既然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宋家玩一手栽贓嫁禍,那自然是將這棵仙桃樹放在一時半會不會被人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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