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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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戒宜提了一缸冷水往洗得正高興的清綾頭上澆下去。
“啊!”尖叫聲適時響起,讓厲戒宜愉快的想笑,但他只是馬上轉身離開渾身凍得發冷的清綾。
可惜厲成宜一向嚴謹的個讓他無法現身嘲笑狼狽萬分的清綾,不然他會更快樂。
清綾氣沖沖的穿上衣服,她就知道“不認識的”傷快要好了,不需要她了,就開始惡整她!
清綾一張怒容的找到正坐在外面看書的厲戒宜,她指着他尖聲的説:“你…過分!”厲戒宜不理她。
“看着我!”清綾擋住厲戒宜的視線,讓他沒辦法忽視她的存在。
“走開。”他説。
“太過分了。”她好心救他,他竟這樣回報她,又不是她愛作人,只是她受不了他那種不言不語、繃着一張瞼的表情,她最不喜歡讓人苦着一張臉跟她過子。
清綾委屈又氣得無處發的一掌打向厲戒宜。
他冷哼,他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他都沒有算她以前嘲笑、作他的帳,反倒是她先生起氣來。
兩個“成”的大人就這樣不顧身分的在外面打起來,半個時辰了還不知道停歇,小茅屋旁的林木都因為他們烈的掌風而掉了綠葉。
直到厲戒宜受不了體內烈的真氣翻騰,口吐鮮血停下來息,清綾才委屈的停下來,她的眼睛裏有了水氣。
“我要離開你。”清綾大叫,一個人團團轉,她不要再跟他同處一室。
“請便。”厲戒宜沒好臉給清綾看,他自認為已經有風度息忍受她的無禮。
他們像小孩子一樣的互相冷哼一聲,賭氣的轉身離開彼此。
兩個人即使在白天已經打翻天了,晚上還是不得不睡在一起。
清綾一雙帶點委屈、不滿又哀傷的大眼睛瞪着屋頂看,灼熱的視線像要把茅草給燒出一個來。
他們都不滿意現在的狀況,卻又不得不勉強自己接受。他們本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變成這樣,不是對方的錯,而是那種越來越緊張的氣氮讓人異常難受。
清綾起身越過因為稍早的打鬥而累得沉睡的厲戒宜,她躡手躡腳的離開小茅屋。
天才微亮,清晨總是帶着寒氣,清綾不捨的再看看小茅屋一眼,她該離開了,再不走就走不了,她不喜歡這種覺,她想那個“不認識的”也不喜歡吧!不然他們不會又吵架又打架。
**厲戒宜拿起放在木桌上當紙的木板,不悦的繃緊臉,難道薛清綾真的窮到沒有錢去買任何東西?
他手上糙的大木板上用木炭洋洋灑灑寫字,字體娟秀,跟她表現出來的行為完全搭不在一起。
不認識的:當你起牀,看到這塊木頭,就表示我已經不在,你的傷也已經無礙行動,再也不用吃那種被我威脅又讓人想吐的野茶葯草粥。只是受傷過重,內力需再調養三個月,切記這段時間不要太逞強,不然後果自行負青,而且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算帳。
昏了頭不小心救了人又迫不及待想走的大恩人薛清綾留看見薜清綾臨走前還是威脅的語調,厲戒宜的嘴角一反常態且莫名其妙的勾起來。這女人實在是他見過最不一樣的人,既不想知道她救的人叫什麼名字,也不想知道他的來歷。
清綾沒多問,厲戒宜當然也不會多事又自討沒趣的説出來。
她就像怕他會賴上她一輩子一樣,等到他所有的一切能自理後,她卻遺擇不合而別從他眼前消失,就像她在救他時無影無蹤的冒出來。
他失去意識前所見到的凌厲劍法,兇殘得不像她會使出來的。
厲戒宜突然想知道為什麼她會想要救他?她這樣不想惹事的女人,不像是具有會捨命幫人的好心腸,而她卻救了他。
環視這個她一手整理出來只為了讓他們活下去的小茅屋,厲戒宜異常失落的心,才受到清綾在這其中所投入的心思和情,卻連一聲道別也沒説就走了,讓他實在很不是滋味,有了被拋棄的受。
一大羣馬匹奔馳的聲音,打斷厲戒宜沉靜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