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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隨軍記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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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當中東大地風起雲湧之際,中西歐地區也大打出手。

一條水泥化的林間大道,蜿蜒曲折,兩邊森林密佈,樹木繁茂,道路修得好,路標和水溝一應俱全,在路上,來往的人車牲畜如鯽。

在路的不遠處,更有大羣民夫和俘虜修着鐵路,華族是天生的修路狂,更過於羅馬人,路的終點,通向那壯闊的大河…萊茵河,耳曼王國與羅馬帝國高盧行省的天然分界線。

路的一個起點,則是耳曼王國的魏瑪城,本來是個村鎮,隨着耳曼成為東方帝國的附庸,華族到來,他們有着不可思議的力量,很快就把它擴展了十幾倍,城市裏面大量的貨棧、宿舍、馬棚、倉庫,成了個超級大兵營。

無數的耳曼人和華族到來,又離去,他們經常不知什麼時侯到來什麼時侯走,有時城市裏的固定居民一覺醒來,就多了許多生面孔,喧鬧無比,然後隔不了幾天,生面孔全部消失,又來一批生生面孔,這樣的事情一再重演,正是鐵打的營盤水的兵最好的寫照。[網友推薦]魏瑪城來了個生面孔,此人叫做蘇傑,是帝國《時代》雜誌派出來的一個記者,很年輕,來自江南,開始分配到南洋工作,寫出了幾篇打土著分土地的報導,受到追捧,被編輯部看重,遂派往耳曼作隨軍記者,負責專職報導帝國對高盧戰事。

蘇傑的介紹信上寫道“《時代》駐帝國耳曼王國的首席軍事記者”原本《時代》派出的記者已經回國休假。他覺得“首席”這個名稱還是不錯的,因為在上到耳曼前線上,還將同後勤官員商議解決被服、口糧與通工具的事兒,另外在採訪官兵地時侯,頂着個“首席”的名字能夠唬人。

他是坐了幾千公里的火車從遙遠的天津而來,來之前。[網友推薦]他曾經雄心,想着大展雄風,寫出一些令他在全帝國讀者中臉兒的報導,不過,隨着他拜讀各路記者好漢在耳曼前線的報導之後。他地雄心受到了一定的打擊,變得沮喪起來。

帝國耳曼集團軍羣對高盧戰事是由帝國元帥陸遜主持,與波瀾壯觀的敍利亞戰事相比,高盧戰事的名將較少,在陸遜麾下象樣的將軍不多,他地軍隊規模也不大,大概有十二萬人配上八萬支前的民夫,滿打滿算也不到二十萬人,上到戰場上還分二批輪換,用他對採訪的記者們的話來説是“小本生意、小本經營”生意雖小。隨軍記者們也能夠妙筆生花,深入挖掘前線戰事素材,經過系統加工。寫出了許多高水平的報導,看過他們的文章報導。蘇傑原本以為自己有幾篇象樣的報導的得意勁兒蕩然無存,才知道人們説的記者界東不如西,好的記者都到了西線扎堆兒,因為那裏有大仗打,新聞多。[網友推薦]蘇傑看過報導。與自己寫地對比一下。不汗顏,瞧。人家寫得多好吶,水平差異明顯地擺在那裏,要想超過他們所寫的,很不容易!

可是既然被派了出來,怎麼也得寫一些東西去差,且為之奈何?

蘇傑是個高材生,有二把刷子,細細看過前輩們所寫的,歸納總結,發現他們着重於前線特別是一線報導,分明都衝到了最前線上,這幫狂人!

搞不好他們就是隨着首先攻進敵人地方地的部隊一起進入,其危險可想而知,但也因此能夠得到第一手地素材,加上他們的寫作能力,難怪寫出這麼翔實有血有的報導。

他確實沒有想錯,有一篇描寫攻擊雷斯堡外圍的進攻戰,有個記者就是隨着突擊部隊一起衝鋒,打下地方後在羅馬人進行反衝鋒時,那個記者抓起兵器和部隊一起作戰,利用戰鬥的間隙緊張地寫着報導,最後死在陣地上,人們從他地懷中拿出了一篇染血地報導…

蘇傑想了又想,決定不必與前輩們共舞,爭不過他們,倒不如寫一些軍旅生活軼事,可能會受讀者們的歡,反正他地《時代》雜誌的軍事味兒不及那些軍報和軍事雜誌的軍事彩來得濃,應該被編輯們接受。[網友推薦]他到達魏瑪城,首先向耳曼集團軍羣政治部新聞處報到,新聞處是隨軍記者的孃家。

用從帝國兵部帶的介紹信,在新聞處換髮隨軍記者證,這是他到前線採訪報導的合法證明,同時在前掛上一副大大的狗牌,直接表明他的身份,上面畫有他的大頭照,附説一句,新聞處畫像的傢伙水平不怎麼樣,畫得蘇傑顯得很傻!

軍隊的辦事效率非常快,僅僅一個小時就一切表格填完,證件完成,發到手上,這時有人來叫他説長官有請。[網友推薦]新聞處的長官杜雲是個寬肩膀個子不高的中校軍官,兩人一聊起來,嘿,居然是同鄉,都是揚州人,那就更好説,在沒人時大哥小弟地稱呼起來,應蘇傑的要求,杜雲介紹了一些情況。

耳曼集團軍羣主要武力是耳曼人,他們身軀高大,皮膚白皙,金髮碧眼,情暴躁,缺乏耐心,紀律也差,不過在帝國軍華族軍官的統領下,有充分的補給與完備的裝備,倒也戰鬥力強大。

現在的戰鬥,集團軍羣主要在攻打羅馬長城。

“長城?”蘇傑好奇地問道。

“對,是長城!”杜雲説道:“不過不同於我們的秦漢時期的長城,他們的長城在多瑙河以北、萊茵河以東築起的一道約550公里的防禦工程。[網友推薦]”

“這道長城起自萊茵布洛爾,經科布倫茨、美因茲、海德堡,最後到雷斯堡,途經60多個主要城鎮。

“羅馬長城”是由土牆、石牆、壕溝、柵欄及00座簡易望塔、120多個大大小小的軍營組合而成,其主體是軍營。我們的軍事任務就是逐個攻佔它們之後,再向高盧進“策略上主要是攻打軍營,或者是圍點打援,現在已經打掉了二十多個軍營。”杜雲告訴他道。

“能不能請杜大哥拿張地圖看看?”蘇傑請求道,杜雲快地拿出張中等幅度地地圖來給他看,指示一系列的位置。首先找出萊茵河,其餘地方就好找了。

蘇傑馬上提出疑問道:“為什麼我們要一個個軍營攻過去,我們不能夠撥除其一些地區後,迂迴其餘軍營之後,斷其後路與補給。[網友推薦]當可儘快結束長城的攻防戰?!”杜雲笑了:“你這個問題有許多記者提出過,原因嘛,一是那些軍營,很多都是自成體系,擁有比較充足的糧食貯藏,在斷絕通後還能堅持一段時,我們兵力並不寬裕,若是急於向前進,不可能派出太多的兵力保護後勤線;第二嘛,耳曼兄弟比較好戰。讓他們不停地打,他們很高興,我們要滿足他們的要求嘛。哈哈…”杜雲打着哈哈道,蘇傑大着膽子問:“應該不是問題地最深層原因吧。”

“哦。這你也能看出啊。”杜雲悄悄地道:“打得仗久一點,死多點人,不見得是壞事嘛,嘿嘿!

“這個你就不能夠寫出來了,你明白啦!”杜雲吩咐道。[網友推薦]蘇傑微微點頭。

杜雲給了蘇傑一個提議。目前美因茲地界打得正旺,不妨就去看看。採訪作報導。

談話結束後,兩人站起來握手告別,杜雲説道:“期盼你的大作早問世,給大家一個驚奇!”杜雲的話音沒落下多久,蘇傑的第一篇報導就給了他一個很大的驚奇!

新聞處為隨軍記者提供有便利,一是馬車二是馬伕。

雙人座地小巧玲瓏的“奇瑞”版小馬車是由單馬拖帶,車子雖小卻有四個輪,座位可以放平用來睡覺,非常舒適,蓋上簾布後十足十似嬰兒車,後座有很大的行李架。

馬伕是個現役中士,叫做王天德,是個年輕的無憂無慮的小夥子,在新聞處的人介紹後,與蘇傑很快成了朋友。[網友推薦]王中士負責為蘇傑趕馬,兼職保鏢,同時充當蘇傑的參謀長和後勤部長,真是個多面手。

本不用蘇傑動手,王中士就麻利地為他來了軍裝(沒有軍銜)和防護服、鋼盔,軍用水壺、皮帶、急救包等等,還有一把大大的殺熊刀,從刀鞘撥出來寒光閃閃,當蘇傑説隨軍記者不帶兵器時,王中士硬把刀子給他道:“拿着吧,説不定在森林中遇到狼,熊,還有敵人時,你就給他們一下,我們華族的教育從沒有束手待斃這四個字的!”他在行李架上裝上了許多食物,有多種口味地餅乾、茶、乾等,然後他一拍腦袋道:“咳,差點忘記了最重要的東西!”

“啥?”

“酒!”

“酒?”王中士取來了一個有點份量的紙箱,已經紮好,上面寫道“西域葡萄酒”

軍供,他扔給蘇傑一瓶金屬外殼250毫升地葡萄酒道:“來,嚐嚐!”擰開蓋,金屬外殼裏面應該是陶瓷內襯吧,葡萄酒的酒質中等,畢竟量大地酒不可能釀得很高質量,有點烈。[網友推薦]所有的東西都裝好了,王中士滿意地道:“現在麼,一切就緒了,出發!”首先往魏瑪城外去坐輕軌火車,這是最快捷方便的通工具,他們連同人馬車一起上了火車上,票麼,是杜雲中校關照下買好的。

火車速度不快,一小時速度跑不到二十公里,但勝在不用自己跑,樂得休息。

到了離美因茲有五十公里外,火車斷了,就得自己跑去了。

馬車跑得很穩,不過畜力車怎麼也比不上火車,馬得停下休息,因此他們就在路邊一座茶館上坐看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向着前線的人與物資源源不斷地通過這條動脈運往前線。

這時侯蘇傑注意到一個阿三推着一輛車子過來,那個阿三,膚黑黑地,穿着布制服,來到茶館邊地栓馬樁旁邊,開始拾糞。

蘇傑驚訝問起:“這裏也有阿三?”王中士瞥了一眼,漫不經心地道:“對,我們簽有外包公司,他們僱了好些阿三,用來搞清潔。”外包公司?蘇傑對此並不陌生,在南洋清剿土著時,官府限於兵力不足,經常把一片片的海島區域發包給了外包公司,讓他們組織武裝去清剿掃蕩換取資金。

“那個阿三地臉好象很不好哦…”話還沒説完,阿三就倒下來了。

年輕人還是蠻有熱情的,蘇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衝過去扶起了阿三,不嚇一跳,那人身體好輕,難不成練瑜珈過多了?

王中士雖然歲數不大,經驗卻很豐富,一眼就看出來道:“他這是餓昏的,營養不良!”馬車上帶有白糖,沖水後撬開阿三的牙關灌下,使得他清醒過來。

於是,蘇傑的第一篇報導引子就出現了,他準備構思寫《外包公司在耳曼現狀》。

經過一系列的訪問,明查暗訪,他把報導寫了出來,有好的方面也有壞的方面,當中寫的一些事兒,讓軍隊大難堪。…負責修路的一些外包公司,有種種待羅馬兵俘虜,包括採用暴力對俘虜進行毆打、體罰、捆綁等,至於辱罵更是家常便飯,採用不給飯吃和不給水喝,導致一些俘虜營養不良、進行超常規強度、時間的體力勞動,有傷有病不給治療等等不良與違法行為。…僱用的阿三,經常超長時間工作,而且被剋扣工資厲害,飲食也非常差劣。

如果對於外族,這麼做倒不算什麼,問題在於帝國的宣傳是對高盧的戰事屬於內戰,內戰的俘虜就不應待,至於阿三,那更不應該了,他們可是帝國的正式子民!

看着他寫的報導,耳曼集團軍羣政治部新聞處長官杜雲苦笑道:“我這個小老弟,可寫了不得了的東西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