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夫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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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時分,張合的先頭部隊拉得長長的,行進在道路上右邊是碧監的大海,左邊是植物繁榮的小山丘陵,頂上是荒涼的石巖。
灼熱的暑氣,從海那邊過來,炎熱和塵土緊貼着皮膚,粘乎乎的很不舒服。
上空有旋轉的灰球籠罩下的道路,灰撲撲地蛇一樣蜿蜒着,道路旁邊很少樹,都被砍掉了,蛇麻草和蔓藤象衞兵般守在道路兩邊,荊棘伸着大刺,從來不曾見過的灌木的鈎刺,誰碰着誰就會鈎着誰,這裏成了狗熊、野貓、山羊、麋鹿和狼的老窩,夜間狼嚎聲不斷,吵人耳朵。
本來是一片富庶的土地,世界文明的發源地之一,經歷羅馬人多年的搜刮,樹木被砍伐,地都丟光了,人也沒多少個,一片淒涼的景象。
路上村落裏有些褐皮膚的希臘人,長着大鼻子,眼睛象黑梅子似的,默默地帶着敵意。
耳曼人野,喧譁,毫無修養地亂吐口水,在路上小便,不管黑眼睛的希臘女人的嚷嚷就把她們的羊都給牽走,尚算厚道地扔下一張張造得很漂亮的“紙”説是錢留給希臘人。
希臘人憤怒地在他們背後咒罵着,想往“紙”上吐口水或者撕成兩半,不過看到印刷得實在美又有點捨不得。
狡黠的羅馬奴隸主一路跟在後面,除了做人生意還兼做匯兑工作,順着大軍的來路,用真金白銀收購那些“紙”大家都很高興。希臘人拿到了實實在在地錢幣,晚上睡得着覺,省得家裏的女人碎碎念,羅馬人更是高興,現在在羅馬城裏紙幣盛行,幣值堅,他們的利潤是200%,300%!
這就是張合向雅典進軍的情景。進展非常順利。除了在路上籌糧。還有海路的補給,耳曼人吃得飽飽的,一路士氣如虹,高歌猛進,似乎打到雅典就是小菜一碟,吃它不黐牙。…在張合前面,往雅典城的路途上。則是塵霧沸揚、茫一片,人馬象密集的螞蟻羣,黑壓壓地一條龍似地湧向遠方地雅典,那是敗退下來的城市軍隊,羅馬貴族帶着他們的家眷、奴隸和細軟,還有普普通通的羅馬人,用牛馬拉車,着大氣逃難跑路。
雅典城裏的希臘行省官署裏一數驚。待守發羅拉城的軍團長瑪米里烏斯逃回來彙報。緊張的氣氛更是達到了高!
“…耳曼人非常野蠻和兇狠,只要是抵抗地城市,就屠城。全城男人都被殺光了…他們可真是殺得狠,是男的通通不放過,成年人殺死在街上,小孩子活活扔下樓,沒有一點憐憫…婦女全部賣作奴隸…死掉的(羅馬)戰士也不得安生,被割下頭顱掛在樹上,從台佩萊納城通向發羅拉城的道路上,一路都是死屍掛在了樹林的高枝上…這些野蠻人!”
“全城的財產都被沒收了,城外的人被遷移進城裏,成為了城的新主人!”
“沿路途地城市,一座座地淪陷,紛紛投降,羅馬人能跑的都跑了,跑不動的只好聽天由命,希臘人…哼!”瑪米里烏斯冷笑道:“他們投降得比誰還要快,在阿爾塔城,我們有二千人就是被希臘人繳械,向耳曼人投降,被捉起來服苦役!”
“投降地城市就沒事,就是被關閉神廟、關閉元老院,由他們的人作‘市長’,實行軍管…”有急的人問道:“那麼我們的人怎麼樣?”
“他們無一例外,只要是騎士以上的階級,元老、貴族,被勒令出一半的財產!”
“那他們過得怎麼樣?”有人吐吐地追問道。
“出財產就沒事了,就成為新羅馬的‘子民’,就是擁有‘羅馬公民權’類似的權利,有相應的人身自由和保障…”瑪米里烏斯説道。
他説的實在,既不誇大也不縮小,沒有誰接茬,不過似乎聽到有人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大氣。
希臘行省總督古里奧是個大肥佬,走一步三,他第一關心他的胃,平生最喜歡的事就是大吃大喝,他把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消磨在三榻餐廳的食桌旁。他的廚子的烹手段在貴族裏是赫赫有名的,他將希臘的名廚盡收家中,每天變動不同的菜式給他品嚐。
據説,東方人,無論是波斯人、印度阿三和華族到得愛琴海,他會派出奴隸,邀請他們和他共進晚餐,品嚐味道,美食心得,然後儘量做到每個人走時都留下食譜,做出各式美味的菜餚以滿足他的胃。
這位總督大人的厲害在於他一頓飯起碼吃掉一隻整羊,人的胃有容量限制當然不可能容納這麼多,他使用催吐劑把他自己吃下去的東西強行催吐出來,然後再去吃新的食物----若在帝國,這樣的行為足以判十鞭和一百小時的社會服務令,你可以吃得非常奢侈,但不可費。
曾經有個華族的揹包客在他的遊記中寫道:“…他和藹可親,講話風趣,雖然難於行動,卻不失禮節…要是你能有上一手…我就是憑藉我母親教過我的千層糕,晶瑩易透,層層疊疊,香甜可口…他一口吃下去,眉眼睛一齊動,誇張無比,彷彿是人間美食…我在愛琴海的費用全免,他派出四個奴隸為我服務…所以,有時會一點飲食會為你帶來意料不到的收穫。”繼那個揹包客之後,個華族的旅行家到得希臘,被這位總督大人盛情相邀水蒸雞’和‘汁豬扒’大獲古里奧的歡心----他喜歡吃,結果古里奧在得到食譜後。包了這位旅行家的來回費用!
第二關心當然是他地錢袋,相比於他對為他的胃帶來美食的兩個華族的慷慨大方,他對他的境內百姓的搜刮可謂是不遺餘力。耳曼人進軍時見到的荒涼路景就是他的大部分功勞,要各地出重税,地皮都刮掉三分。
他有氣無力地、嘶啞着嗓子道:“唉…怎麼會這樣,都不可收拾了?”與會地是他地副手、軍事長官、資深元老、財務官、司法官、營造官、祭司等等,人們半意識會、好象一閃地火花似的、剎那間帶點幸災樂禍地想着:“…啊哈,你也同所有的人一樣…想活命嗎…”古里奧的軟弱起了人們的勇氣。有的人説道:“羅馬的那個暴君。不管怎麼説。都是經過羅馬元老院合法選上來,他是當之無愧地羅馬皇帝!”
“我們反對他,等於叛逆,他無論用什麼手段來對付我們,別人都無法説什麼!”大家紛紛點頭。
“真要是…的話,我們不過是聽從羅馬皇帝的話,沒什麼丟臉的。”
“耳曼人野蠻兇暴。他們勢大,我們打不過他們啊…”七嘴八舌的意思就是:“投降!投降!”古里奧頭大如鬥,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自己右手的軍事首長杜魯斯道:“杜魯斯大人,我們還能打嗎?”不問猶可,一問就一肚子火氣,杜魯斯是個老頭,火氣不小,氣呼呼地道:“已經有三個月沒軍餉下發了。軍隊的地裝備破爛。做盾牌連牛皮都有,沒錢更新,怎麼打!”古里奧尷尬地笑了。才記起自己把軍費挪用了一直沒有給還!
會議室裏一片沉閟,人們地眼睛是疲倦和驚慌的,自古里奧起,大部分的人都被雅典安逸地生活,地中海那暖暖的陽光散了雄心,他們或許心中不甘,然而讓他們面對着那殺人不眨眼的野蠻人,他們已無了先輩們的勇氣去面對!
古里奧哼哼哈哈,人們哈哈哼哼,大家談着話,喝着水,面面相顧,都在磨時間,儘量想對方先説出來,誰都不想背上那個罪名。
會議從下午開始到暮漸起,談不出個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