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君心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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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要穩定基本盤，好做大事啊！

還真的是有兩件大事:第一件就是建業民間最出名的大醫生陸康，拒絕帝國兵部徵召，不肯前往貴霜前線服務！

我們都知道，帝國最為關心軍隊，每到戰爭時期，總是徵召最好的醫生到前線服務，為傷兵療傷。

帝國實施義務兵役制，所有男子民都屬於被徵召的範圍，此為法律所規定，不從者即為違法。

這陸康在江南土生土長，帝國培養他成為一個大醫生，他也曾多次赴前線服務:內戰、北伐、南洋，都留下他辛勤的身影和汗水。他醫術極高，傷兵們只要一口氣在，都被他搶救回來，在軍隊和社會中廣有聲譽。

帝國官府給予他極高的回報:重金獎勵、民間優異服務勳章、帝國勳爵、建業“太平紳士”該給的，能給的都給了他。

（注:太平紳士，主要針對對社會作出卓著貢獻的人，有此稱號者為鄉議局的縮水版，他不必競選，可得聞所有官府文書機密，可以提出議案，但無投票權；同時，太平紳士有權巡視如監獄等羈押院所，接受被扣留者的投訴，避免官府對扣留人士施行法院外的刑罰。太平紳士同時可監理和接受百姓的宣誓i宣誓或聲明具有法律效力，此範疇的工作中最為人所知的是於每次帝國開六喝彩時負責監理開彩結果。

或者是參戰過多，尤其是北伐和下南洋，給陸康極大的思維衝擊，終於明白了帝國的本質:“血腥帝國、罪惡帝國！”帝國軍在內戰期間表現不錯，紀律嚴明，不擾民間，但在北伐（北方遊牧民族）和下南洋中，簡直是壞事做透，所過之處，將男人全部殺光，連嬰孩都不放過，女人則全部變為奴隸，搶走一切能搶走的東西。帝國軍對外征服的歷史，就是一部血淋淋的歷史！

正規軍還算好，他們乾淨利落，完成任務了事，最壞的就是參戰的僱傭軍。

帝國國防制度嚴明，每年一定時期，總要吐故納新:二十五歲以上的普通士兵和三十五歲以上的尉官，統統out，沒有任何情面可講。那些退役軍人中的一部分，雖然帝國訂有良好的安置制度和豐厚的退役金給他們，但他們對於軍旅生活的熱愛，並不想回民間過活，在這種情況下，僱傭軍就產生了。

作為老兵，他們富有作戰、殺人的“經驗”身體又好。經過專門訓練，他們成為高級武裝保安人員，為帝國軍作戰提供情報、工程和後勤支持。例如。貴霜人歸順我們，對於他們地首領，帝國軍派出僱傭軍去保護、監視他們，如此節省了大量重要的兵力資源。

對此，帝國政府持歡態度，由於兵員不足，帝國軍將把許多軍事任務都承包給了這些私人公司---僱傭軍，最終它們蜕變成為追逐利潤的商業組織。

僱傭軍手眼通天。為了得到帝國合同，最為支持帝國對外開戰，以得到豐厚的利潤。事實上，僱傭軍發展迅速，與皇帝的支持是分不開的，因為皇帝需要在民間存在支持對外開戰的勢力。有時有人反戰，本不用官府動手，僱傭軍就在背後搞小動作，與反戰人士作對！

僱傭軍不是笨蛋，手中掌握武器，牢守二條底線:一是絕對忠於皇帝、二是絕不向本國子民動手，那麼帝國的相關機構也就對他們隻眼開隻眼閉。

由於缺乏監管，僱傭軍地紀律非常差，他們對於外族，本就不把外族當人看。如果説帝國正規軍是“消滅”外族，任務完成了事。那麼僱傭軍則是變態的“殺”外族，將外族活活燒死、殘殺。例如將小孩子用長矛一個接一個串在一起、活埋、分屍肢解…在南洋，簡直有如人間地獄，南洋總督花木蘭，身邊總是帶有大批僱傭軍，坐着船一個島一個島地開過去，過去後島上土著滅團，只有漂亮的土著女孩才能成活，年紀大的土著女人照殺不誤。

這些事情。帝國的輿論、官方的喉舌是絕對不會説出來地，千篇一律總是説:帝國軍紀嚴明、秋毫無犯。然而身臨其境的人全都清楚僱傭軍做了什麼好事！

大醫生陸康在南洋。就親眼看見一個村落被僱傭軍包圍後，放火活活燒死了大部分土著，一些沒燒死被燒個半死的，就任由他們自生自滅，慘號至死！陸康收治了一個嚴重燒傷的女孩，但三天後，女孩死了。

他憤怒地質問僱傭軍首領，甚至直接到南洋總督府向那裏的女總督告狀，然而被女總督冷冰冰地頂了回去，陸康不氣餒地向當地鄉議局投訴，卻無人理他，最後，陸康向icicac告訴他説這與廉政無關！

回國後，陸康出於人、出於良心，再也不肯為帝國征服大業出力了。他接到帝國兵部的徵召令後，不就！

他在民間有崇高的威望，地方官府實在不好動他，儘可能以説服為主，一個接一個的説客上門，説客盈門。甚至最後連首輔華也紆尊降貴，親臨其家，想以三寸不爛之舌説服他，可是在三小時之後，華也是臉鐵青、怒氣衝衝地摔門而出，而陸康則説:“不送！”如今的陸康被軟在家，等侯處理，已經輪不到刑部和法務部來處理他了，決定權到了皇帝手中！

此為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就是京城裏面的一個諫官名為王德，上書朝廷，要求在中央建立類似於地方鄉議局地機構，從全國選出議員，參與朝政！

鄉議局是什麼？他們有對地方事務的財政、人事和地方局部立法權，對大部分官員擁有彈劾權，端地是非同小可。

俗話説:“暖飽足，婬心起。”當經濟發展起來，民間經濟實力大足，自然而然地產生對權力的渴望，希望能夠分享權力，這一點都不出奇。

嚮往，民間並不貪心，也就是皇帝給什麼，百姓就要什麼，沒有誰會主動提出説要皇帝給什麼，現在王德在一些鄉議員和商人地背後支持下，做出了試探動作，他並不奢望一步到位，而是請求先行成立資諮詢機構，帝國中央行政施法，先去問問它們先！然後一步步來得到權力、實行民主。

這代表了一定的民意，也實在不好處置，決定權同樣到了皇帝手中！

兩件事，皇帝一直留中不發，不動聲，可是久隨皇帝的人們:后妃和重臣，都已經嗅到了三分味道。

本國的皇帝，是馬上皇帝，可為“雄主”雄主，是從來不怕殺人的。

果不其然，就在度假一星期後，皇帝還親自為三家民間豪門與他的皇子皇孫訂了婚事後的第二天，上諭發出了。

第一道是:“士大夫不為君用，罪至抄斬！”上諭着將陸康滿門捉拿，抄家，陸康在菜市口斬首，其全家放印州（南印度）！

第二道是:“王德妄窺國之重器，目無君父，其心可誅！”享受與王德同樣待遇，抄家、棄市、放！

皇帝以雷霆手段，血腥鎮壓膽敢危及他統治的人，子民盡皆戰！

這些年來，帝國對內以寬仁為主，甚至在深宮管政地皇后蔡>連續數年沒有勾決（注:外衙呈進待處決犯人的名單，由皇后用硃筆在其上勾之，勾中者即吃刀子），在朝廷中黨爭不熾，從沒興起大獄，更不擅殺大臣，大家都有點遺忘，認為皇帝是好好先生，現在皇帝給他們提個醒！

對於陸康在民間地威望、王德所説的民意，官僚上層是嗤之以鼻！任何統治階級是決不會白白出自己手中的權力，也決不允許其它勢力危及其統治的底線！龐統如是説:“本國百姓是最好統治的，只要有一條活路給他們，他們絕不會起來造反，試問諸君，今的帝國，存在着百姓活不下去的情況嗎？”當然沒有！所以我們還用擔心什麼？！來來來！龐統、華、馬良和諸葛瑾開台起了麻將，劈哩啪拉，稀里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