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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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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軒看方苔答應了,真是快樂到無以復加!

他認為他贏了!伊人已經開始靠攏他,走近了他的懷抱!;下班時,方苔薄施脂粉,佩戴上幾件耀眼大方的首飾,為一身輕便上班套裝的自己營造出赴宴的不同風采,隨沈庭軒列國賓酒店去。

果然,不出方苔所料,沈庭輝也出現在酒會中。

遠遠望去,他依然那麼俊人!而只有她,才能讀出他眉宇間不意的落落寡歡…

在方苔看見庭輝的下一秒,沈庭軒也發現了。他在心裏冷笑一聲,暗中嘀咕道:“你來得倒好!我正擔心你不來!”他把得更高,帶着方苔朝庭輝走去。而方苔更是故意把右手勾進了庭軒的臂彎,瞼上綻出甜美的笑靨!她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她對他雖然那麼怨又那麼恨,但深濃的愛意卻是一分都未曾稍減!

“嗨,大哥!呂大哥!胡總!你們來得這麼早!”庭軒大聲向庭輝和另外兩個識打招呼,庭輝看見他挽着方苔出現,不由重重一愣。

這個反應和表情,庭軒和方苔同樣瞧得清清楚楚!

叫做胡總的打量着庭軒和方苔,好奇地問道:“咦!這位美麗的小姐似乎從來沒見過?”庭軒得意洋洋看了方苔一眼,乾脆只説:“這位是方苔小姐。”對於方苔的身分,他擺明着讓別人去尋找答案。反正,她親密地挽着他的手臂,這已經是最直接的暗示!

“哦!原來是我們庭軒老弟的女朋友!庭輝啊,要不要叫人去外面看看是不是下冰雹還是颳起龍捲風了?你這個弟弟向來獨來獨往,不帶女伴的,現在可讓我們開了眼界!”胡總是個大舌頭,看見美女好像就會亢奮過度似地説個沒完,一旁姓呂的附和道:“是啊!我們沈副總真人不相,不鳴則巳、一鳴驚人呢!原來守候了半生終於找到這麼一位閉月羞花的女朋友!真是羨慕、羨慕!”姓呂的説着,發現一旁的庭輝落寞無言,又開講道:咦?今天晚上真的是天有異象不成!我們沈副總向來是個獨行俠,今天倒是成雙成對!而我們沈總一向都是美人在懷、永不寂寞,今天倒是落了單…”

“對啊!我們庭軒老弟這個羅密歐身邊終於有茱麗葉,怎麼唐明皇的龍袍旁邊少了個楊貴妃?”胡總不等税完,又隨意發揮他俗不可耐的幽默

庭輝任眾人消遣了個夠,才説:“老胡,唐明皇的故事可能你只知道一半!現在楊貴妃走了,眾叛親離之下,他已經落荒逃難去了!”

“哈哈哈!我大哥向來很會説笑話!誰不知道任何一個皇帝都有三宮六院、佳麗千人,他比唐明皇還風,怎麼會寂寞!”庭軒樂不可支地了嘴,兩人又是附應大笑之後,姓呂的才回復了正對庭輝道:“剛才我們談到,北美洲的大豆行情愈來愈差,你真的還不想收手?”

“已經扳不回來了,嚐嚐滑梯溜到底的滋味也不錯,是不是?”庭輝難掩一股自棄的頹廢之,把無奈而又落寞的眼光掃向方苔。

“庭輝老弟就是這麼愛説笑!也許他早就已經獲利了結了,還在這裏説風涼話,唱空城計!真是!”老呂和胡總抓對繼續説着相聲。

庭輝又説:“你們聊聊吧,我失陪了,過去那邊喝雨杯。”説罷,徑自就走開去。

“沈總,你家大哥看起來有點不對勁,到底怎麼一回事?我聽説他把一大筆錢丟到期貨市場裏去,到底解套了?還是真要讓它垮掉?他不會跟自己的錢過不去,不會開這種玩笑吧!”待庭輝走遠,胡總忍不住向庭軒求證。

庭軒傲慢地回答:“他的事我向來不過問!再説,他志不在此,只是玩票而已,他玩得起的!”説完,轉對方苔道:“苔苔,我們到那邊去,我介紹很多朋友和同業給你認識!”説着,攬了她走開,方苔卻告訴他:“我不想去了,想到休息室坐一下,等一會兒再來找你。”她轉身就走開,留下庭軒一個人氣惱得一張臉發青。因為他知道,她本是按捺不住想去找沈庭揮!

庭輝正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叫來了服務生吩咐説:“給我送來一整瓶馬丁尼,不要冰塊!不要加料!”酒送來的當兒,被方苔半途攔截。她把它送到他面前。

“聽説你不習慣喝悶酒,需要找幾位小姐來做陪嗎?”她語重心長地對他説,凝視他,眼神是那麼深邃、那麼複雜。

庭輝又是一愣,隨即笑笑為自己倒了酒,痛快俐落喝了半杯,看也不看她地咕噥一句給自己聽:“外面有人等着你去替他張羅,你跑錯地方了。”

“我才是擔心你跑錯地方!四海俱樂合有一大堆公文等着你去批准,你不怕那邊的人急極了、悶瘋了?”他對她冷言相譏,她也加倍給他更多的嘲諷。

他又灌了半杯酒,轉變話題道:“恭喜你找到正字標記的註冊產品!我們沈氏食品集團的正牌產品,保證吃下肚不會過、也不會瀉肚子!”

“沈庭輝!我知道你已經夠輕浮了!你不用費心想要告訴我你還有多俏皮!”方苔搶過酒杯,也倒了酒猛灌下肚。

庭輝錯愕地望着她,這才悲傷地説:“好,我祝福你,只要你高興、快樂,我真心真意祝福你!這樣行了吧?”

“你祝福我?你真心真意祝福我?”方苔被猛灌下喉的烈酒嗆得幾乎要閉了氣,又哭又笑地把臉湊向他,對他説:“沈庭輝,你明知道我已經落了水,而且浮不上來,你還説你要祝福我?”她的眼淚掉下來,鹹鹹地縫裏去,和酒味摻在一起。

“我不配當你的救生員,我齷齪、荒唐、墮落、一無是處,我已經要滅頂了,還怎麼去救你?”他布着血絲的眼睛泛着水光,聲音是顫抖的。

她咀嚼着舌尖上酒與淚混雜的鹹嗆滋味,對着他又掉下兩顆晶瑩的淚珠,什麼也説不上來。

“出去吧,庭軒在等你。”他説,並遲疑着是否該把手伸出去。

終究,他還是替地拭去了她頰上的淚珠,用他冰冷輕顫的手,以及他苦痛又無奈的眼神。

她想告訴他,她愛他。

但是,她對自己説,她還是不能原諒他!

“我不要你減頂,你懂嗎?”在離去前,她只告訴他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