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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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深陷下去的眼睛裏閃着光，他等着鄭潛的身體由內而外出的一聲巨響。**p8）對於此時的他而言，這聲巨響將會是這個世界動聽的音樂了。

但是他左等右等，眼看着鄭潛的身體還不停的脹大，甚至鄭潛的臉也浮腫成一個鼓鼓囊囊的排球，但他期待着的那聲巨響卻怎麼也等不來。

“炸啊！你炸啊，炸開來就一了了。”大長老的聲音很嘶啞，已沒有往的那份清亮。

“家你胃！”鄭潛回了大長老一句。

其實他想説的是“炸你妹”但身體腫脹的非常厲害，嘴都緊緊的抵一處，吐字自然就沒有那麼清晰了。

經過這樣的腫脹，鄭潛反倒覺的被衝擊的覺減輕了許多，不然，他也沒有閒情去回應大長老的話了。

雖然對沖擊的覺減輕了不少，但是血脈系統裏血的呼嘯卻還是繼續着。而鄭潛的身體這樣的呼嘯，還慢慢的脹大着，只是腫脹的速較先前要緩慢了許多。

“炸！”大長老幾乎是聲嘶力竭的狂喊了。但是他的聲音卻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本就產生不了狂喊的效果，只是如一陣低沉的悲嗚。

衝擊的力道減輕之後，鄭潛終於可以騰出神智來聚合自己的意識。當意識一點點的被他聚合完整之後，他終於進入到了止水之心。

進入到了止水之心的鄭潛，頓時對自己的身體生的一切不再理會。只讓神識情的遨遊四野，極目天穹了。

大長老的眼裏，鄭潛的眼睛閉合，呼也變的均勻，像是睡了過去一樣。

他當然不知道鄭潛的止水之心是怎麼回事。只是看到鄭潛這樣的情形，他就知道鄭潛已經不會再有爆體的危險了。

他出了一聲只有自己才能聽得見的失望的哀鳴。

他伸出一雙如枯骨一般的手，向鄭潛抓去。但是一抓之間，卻因為他身體過於虛弱，維持不住依靠着鐵柵欄的姿勢，側倒了下去。

沒有了霸氣的支持，現的大長老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常人。他的枯骨一般的手卻還向着鄭潛伸着，極力的動着身體，想靠近沉睡過去了鄭潛。

“殺了你！殺了你！”大長老的嘴裏夢囈般的重複着這三個字。

然而他的身體卻只是地上動，並不能前進分毫。

大長老又不甘的舉起另外一隻手。他的身體趴伏地上，兩隻胳膊向前伸的筆直，一雙枯骨般的手勾成爪狀，向着鄭潛的方向，保持着這個姿勢，凝固了下來。

他深陷的眼眶裏的那點微末光亮，漸漸的熄滅。

他的兩個眼窩裏，變成了黑沉沉的一片。彷彿那裏什麼也沒有一樣。

死了！

大長老靜悄悄的帶着一份不甘，向虎門的先祖們請罪去了。

處於止水之心的鄭潛並不知道與他咫尺距離的大長老已經氣絕，他的神識此時並不這裏，而是神遊到廣闊的天地之間去了。

此時鄭潛的視角幾乎是一種上帝的視角，他能看的清暗夜森林裏的每一棵樹，能看得到橫斷山脈上的每一塊岩石。寬廣的通天河，地上走着的體型大小不一的野獸，空飛翔着的鷹鵰，等等，凡是種種都被鄭潛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是一種比以前進入止水之心時，加寬闊的視野。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鄭潛並不瞭然，也沒有必須去了然。他很享受這種一切我手，萬物我心的覺。此時，他們視野可以無限大，他的心可以無限廣，似乎他的神識就是天穹，他的眼睛就是月，他又有了一種生而為神的覺。

他這樣博大的視野之下，臨冬城只是一個小黑點。而臨冬城前面不停穿梭着的萬千人羣只如沙土一般的渺小。

臨冬城裏有着許多令鄭潛牽念的人，但是奇怪的很，此時鄭潛的散開的神識裏，卻並沒有這些牽念之情。臨冬城就如格林帝國另外的城一樣，他的眼裏，只是一個小黑點而已，並不具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看煩了地面上的一切，鄭潛的神識向着天空之上高的地方散去。

於是整個霸天大陸被漸漸的拉遠，拉成了一個如臨冬城一樣的小黑點。這個小黑點飄浮於一片虛空之，像一粒浮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