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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因刀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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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機簧一發即閉,如果在發時遭到內功堵,九支毒針,自然原封不動,不出去了。

想到這裏,心頭深震驚,他想不到這個鄉巴佬的少年,竟有如此高絕的身手,一時愣在那裏,説不出話來。

就在此時,只見店門前紅影一閃,俏生生走進一個身穿梅紅衫子的姑娘,嬌聲叫道:“任大哥,你在這做什麼呢,我找了好多地方,唐伯伯在叫你了,還不快去?”她,正是忠州大俠高如山的愛女高鳳嬌,人還未到,就咭咭格格地説了一大串話,就像珠轉玉盤,説得又脆又快。

任劍秋怒目瞪着君簫,喝道:“今天便宜了你。”轉身往外去。

高鳳嬌斜視了君簫一眼,俏聲問道:“任大哥,這人是誰呢?”任劍秋道:“鳳妹,別理他,我們快走。”君簫看着兩人並肩離去,心中暗暗嘆:“這任劍秋分明是個心術不正之人,高姑娘就因他假冒自己之名,才和他相識,後來被自己戳穿了他的身份,如何還戀着他呢?”心中想着,也就舉步出門。

那老頭在背後叫道:“客官慢走,還有二兩銀子,沒有找呢!”三腳兩步,趕了出來。

君簫接過銀子,説了聲:“多謝。”舉步出門,牽着牲口,在大街上找到一家招商客店,走了過去。

早有店中小廝接過馬匹,口中説道:“客官請進。”這家招商客棧前進是酒茶館,客棧還在後進,一進門,除了一張木櫃,就像一條狹長的巷

一名夥計趕忙了上來,招呼道:“客官,住店請到後進,小的替你帶路。”君簫沒有説話,跟着他直入後進,為了要適合自己的身份,君簫沒要上房,只住了一間普通客房。

落店之後,洗了把臉,差不多已是黃昏時分,君簫跨出房門,順手帶上了門,就往前進走去。

這時酒菜館正是熱鬧的時候,偌大一間店面,十幾張桌子,差不多有八九成座頭,商賈行旅,各談各的,人聲喧譁。君簫走進酒館,堂倌看他只有一個人,就招呼他到靠邊的一張桌子落坐。

這是和人拼席,對面早已坐着一個頭頂盤着一條小辮的矮老頭,在那裏自顧自的喝酒。

君簫坐下之後,夥計送上一盅熱茶,替他放好杯筷,一面問道:“客官要些什麼?”君簫還沒開口,坐在對面的矮老頭忽然抬起頭來,朝君簫咧嘴一笑,説道:“這裏的大麴不差,你不妨先要他來上半斤,切一盤醬肚,炒兩個時菜,也就夠了。”他這一抬頭,君簫才看清他的面貌,原來這矮老頭形容古怪,一個人已經瘦得只剩了皮包着骨頭,兩顆小眼睛,一個酒糟鼻,聳肩,彎,穿一件半長不短的藍布大褂,大黃銅鈕釦,肩上掛一個布褡連,也沒取下來,一隻左腳踏在板凳上,半坐半蹲,兩手還在剝着鹼水花生。

尤其他一開口,聲音也十分古怪,又沙又尖,説話之時,擠眉眼,笑得有點滑稽。

堂倌似乎嫌他多嘴,沒加理會,又道:“客官要些什麼,小的好叫下去。”那矮老頭兩眼一瞪,説道:“我老人家替他點了,不是一樣?”堂倌有點不耐,説道:“老客官,你老要什麼,關照小的一聲,小的就給你老吩咐下去,這位客官還是他自己點的好。”那矮老頭摸摸酒糟鼻,氣道:“你道我老人家吃不起,告訴你,我老人家多的是銀子。”原來他只叫了一盤鹼水花生,一小壺大麴,難怪堂伯瞧不起他。

這時隨着話聲,氣鼓鼓的一手從肩頭取下頗為沉重的褡連“篤”地一聲,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又道:“我是替他叫的,你不妨問問他,他要不要?我老人家賭氣不賭財,你只管替這位小哥叫下去,銀子算我老人家的就是。”君簫看他這麼説,忙道:“夥計,你就照這位老人家説的送來好了。”矮老頭一擺手道:“不,堂倌,兩個熱炒不夠,你叫廚下揀拿手的炒四個來。”堂倌這回沒有再説,唯唯應是,退了下去。

矮老頭剝了一顆花生,一下丟入口中,朝君簫嘻嘴一笑道:“小夥子,你倒蠻有意思,來,先剝幾顆花生。”其實一小盤花生,已經剩了不到兩三顆。

君簫自然不好意思去拿,一面問道:“在下還沒請教老丈高姓?”矮老頭面前酒杯早已翻了底,但他還是拿了起來“嘖”的一聲,連一滴餘瀝,都不肯放過,笑道:“小老兒姓是有一個,那是人家給我取的。”説着,突然放下酒杯,大聲叫道:“喂,堂倌,酒先來呀!”堂倌連聲應道:“來了,來了。”矮老頭回過頭,低低地道:“嘻嘻,人家都叫我方叔公,那就姓方也好。”君簫聽的好笑,忍不住道:“老人家説笑了,姓怎麼會是人家取的?”矮老頭神一正,説道:“怎麼沒有?難道你小哥的姓,不是人家取的?是你自己取的?”君簫自然姓君“君簫”二字,乃是他師父取的,目前戴了面具,化名雲驚天,姓雲,卻是自己取的了。

矮老頭兩句話,幾乎全説中了,君簫聽的心中又是一動,忖道:“這矮老頭果然大有古怪,自己可得小心!”矮老頭看他沒有作聲,問道:“小哥,你叫什麼名字?”君簫道:“在下雲驚天。”矮老頭噴嘖道:“這名字好,啊,啊,小老兒想不起來了,古人有一句叫做驚天一…

一什麼來着?”君簫聽得一驚,只有師父一招劍法,叫做“驚天一劍”心念一轉,忙道:“老丈説的大概是一柱擎天了,在下是驚,不是擎。”矮老頭連連點頭道:“對,對,小老兒説的就是驚天一柱,你小哥真像驚天一柱。”説話之時,堂倌送來了半斤大麴,和一盤醬肚,矮老頭顧不得説話,一手接過酒壺,忙不迭的先替自己杯中倒滿了一杯,貪婪地喝了一口,才替君簫面前斟滿了酒,笑着道:“小哥,這大麴不錯,你嚐嚐看。”君簫忙道:“老人家,這個如何敢當?”矮老頭道:“沒關係,咱們萍水相逢,一回生,兩回,不就是朋友了麼?古人不是説過,那叫忘…忘什麼之?”君簫覺得他説話之時,有些滑稽,忍不住笑道:“忘年之。”矮老頭一拍巴掌,笑道:“不錯,不錯,就是忘年之,你想大家把年紀都會忘記,還有什麼敢不敢當的?小哥,來,來,咱們該動筷了。”他左手一舉“咕”的一口,就把一杯酒倒進口中,右手竹筷配合左手,一下就夾起兩三片醬肚,筷子一橫,迅疾朝口中了進去,邊嚼邊道:“小哥,你還客氣什麼,小老兒可從不和人客氣的!”他當真一點也不客氣,杯倒酒幹,落筷如飛,又吃又喝,忙得不亦樂乎!

堂倌陸續送上酒菜,矮老頭也不再説話,只顧吃喝,而且吃相又奇饞無比。

君簫究竟自幼追隨名師,自出江湖,又連番遇上過不少事故,閲歷也增進了不少,眼看這矮老頭生相古怪,出語詼諧,心中不暗暗忖道:“這矮老頭莫非是一位遊戲風塵的異人?”心念轉動之際,只見從門口走進三個人來!

前面一人身穿青袍,臉白中透青的黑髯老者,是西川唐門的老當家天毒星唐友欽。

他身後跟着一雙青年男女,男的長得極為英俊,揹負七星劍,懸鐵簫,是他徒弟任劍秋。

女的體態輕盈,穿着一身梅紅衫子,模樣嬌嬈動人,正是高鳳嬌。

三人上得樓來,堂倌趕緊了過去。

這真合了一句老話,無巧不成書,剛好君簫他們右首一張桌子空了出來,堂倌就把三人讓到這張空桌上落坐,點了酒萊,便自退去。

高鳳嬌就坐在君簫對面,她鳳目一溜,就看到方才和任大哥發生爭執的鄉巴佬少年,也在坐,她不覺多看了君簫一眼,轉過頭朝任劍秋低低説了幾句。

任劍秋回過頭來,冷冷地盯了君簫一眼,才轉過頭去。

這時堂倌已替唐友欽席上,陸續送上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