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乾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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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往前走了幾步,唐風又在幾具乾屍身上發現了箭頭,只看了一眼,唐風便斷定“這些都是西夏的箭頭,看來這些蒙古乾屍確實都是死於項人之手。”
“我還是不敢相信,西夏亡國之後,項人還能有這麼強的戰鬥力!”韓江搖着頭,不敢相信唐風的推斷。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甕城城門下,此時,東方已經破曉,在這裏,唐風見到了更不可思議的景象,甕城城門竟然已經被石塊和夯土築成的一道土石牆封死。
韓江拔出匕首,使勁捅了捅城門裏被封死的土石牆,堅固的土石牆竟然連韓江鋒利的匕首都扎不進去,韓江不
嘖嘖稱奇。
唐風接過韓江的匕首,在土石牆下部紮了幾下,又撥幾下,緩緩説道:“整座土石牆都澆注了鐵水,當初滾熱的鐵水將石塊和土瞬間凝結在一起,成了一道堅固的鐵牆,所以幾百年後,依舊堅固無比。”
“怪不得!原來這就是銅牆鐵壁。”韓江再次仰望面前的土石牆“可是這又是誰幹的?為什麼要封堵城門?守城的,還是攻城的?似乎都説不通啊!”
“是啊!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如果是守城的一方為了加強防禦,封堵了城門,這倒可以解釋,但是這樣守城的一方就無法與外界聯繫了,補給物資也送不進來,除非…”
“除非城內的人知道外面不可能再有援兵和補給,所以誓死如歸,乾脆封堵了城門。”韓江推測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這未免也過於慘烈了吧,再説守城的一方若是蒙古大軍,他們不可能孤立無援,完全沒有必要採取這種辦法。”
“那就是攻城的一方,可攻城的一方為什麼要封堵城門呢?”韓江不解。
唐風一時也想不明白,他蹲下身子,仔細查看土石牆周圍,他在土石牆前的地面上,還有一些乾屍的盔甲上發現了大量的鐵渣滓,再看甕城城門周邊,乾屍尤為密集,密密麻麻,疊壓在城門前,而且所有乾屍的方向都是朝向甕城城門的,突然,唐風發現就在自己腳邊,一具乾屍身體還算完好,但乾屍的雙手及手臂只剩下了累累白骨,白花花的呈現在他們的眼前。
唐風渾身一顫,盯着眼前這具奇怪的乾屍,他在乾屍白花花的雙手和手臂周圍又發現了鐵渣滓,這時,一副可怕血腥的畫面出現在唐風眼前…已經從城牆上攻進城內的項人,將數百名蒙古軍士困在了甕城之中,蒙古軍士先是向南門撤退,
項人放下南門上的千斤閘,無法撤回城內的蒙古軍士只得向甕城城門奔來,企圖打開甕城城門,殺開一條血路,突出重圍。可就在這時,剛剛攻佔甕城城門的
項人,在城門之上拋下大量石塊和黃土,堵住了甕城城門,蒙古軍士拼命搬開石塊和黃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滾滾鐵水從城門上傾瀉下來,衝在前面正在扒土石的軍士瞬間被滾燙的鐵水奪去了雙手,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傳遍了整個甕城,緊接着,
項人的復仇之劍,還有復仇之矛便如雨點般
向這些蒙古軍士,一場血腥的屠城就這樣開始了。
韓江使勁拍了拍陷入沉思的唐風“咱們該回去了,梁媛還在車上呢?”唐風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是啊,梁媛還留在車上,雖然他們走出並不遠,卻被這些乾屍耽誤了不少時間,梁媛一定等着急了,想到這,唐風拿起了一個西夏箭頭,便疾走兩步,向南門退去,當兩人重新站在南門門下的時候,唐風本能地又抬頭望了一眼門上的千斤閘,千斤閘的閘口歷經數百年,依舊鋒利,在初升的旭下竟然微微閃着寒光,唐風不
暗暗吃驚。
兩人走出南門,面前有兩條道,一條是來時走的夾道,還有一條是比夾道寬闊的斜街,韓江剛想順來時的夾道回去,卻被唐風一把抓住“我們不如走這條斜街,按照我的推測,這條斜街應該也能通往南大街。”韓江遲疑了一下,沒有反對,跟着唐風走進了斜街,兩人走出六十餘步,前方出現一堵牆,斜街居然拐彎了,兩人拐進一條狹窄的巷道,又走了三十餘步,又是一道彎,還是一條狹窄的巷道,唐風不有些後悔,不該貿然進入這複雜的巷道中,他暗暗加快了步伐,四十餘步後,前方又出現一堵牆,等兩人走到牆前,唐風徹底傻眼了,這是一個死衚衕。
“都是你的好主意,這下倒好,走進了死衚衕。”韓江埋怨唐風。
“退回去。”唐風斬釘截鐵地説道。
韓江無奈地搖搖頭,只好跟着唐風順來路退回去,可令他們崩潰的事出現了,他們在巷道里走了百餘步,也沒有看到進來時的那條斜街。
又是一個死衚衕,在死衚衕盡頭,韓江扶着牆,氣吁吁地開始數落唐風“你真是自投羅網,你忘了你在南門前是怎麼説的。”
“我沒忘,我説過這裏很可能是用來惑攻入城裏的敵軍而故意修建成這樣子的。”
“你記得就好,現在我們被困在這裏面了。”韓江嚷道。
“我也沒料到這裏面會這麼複雜…”唐風説着,身子無力地靠向後面的牆壁,誰料,當他的身體靠上牆壁的時候,身後的那面牆壁起了變化,吱呀一聲——隨時揚起的厚厚塵土,一個黑漆漆的房間出現在牆後面。
唐風驚得趕忙退後兩步,待牆壁停止轉動,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裏有道暗門,唐風壯着膽子,和韓江走進這間黑漆漆的房間“看來整座千户鎮在建築之前,都經過詳細的規劃和設計,裏面佈局合理,機關重重。”韓江嘆道。
“是啊!不知是誰設計了這座古鎮。”
“你不是推斷過,西夏時並沒有千户鎮,千户鎮是蒙古人建立的嗎?”韓江反問唐風。
“不錯,我原來是這麼認為的,但現在反倒有些困惑。”兩人正説着,忽然,唐風覺得腳下什麼東西絆了自己一下,漆黑的屋子裏,唐風看不清腳下,只得推開手電筒,朝腳下照去,又是一具乾屍,這具乾屍同樣身着蒙古軍士的盔甲,面部因為痛苦極度扭曲,所不同的是,這個蒙古軍士不是被箭死的,也不是被長矛扎死的,而是死於亂刀之下,渾身上下,竟全是刀痕!
唐風繞過這具乾屍,摸索到了屋門前,他推開屋門,一縷炙熱的陽光刺了進來,照進了這封閉數百年的黑屋中,唐風和韓江走出屋門,來到一個天井當中,天井不大,可裏面卻躺着三具蒙古軍士的乾屍,無一例外,都是死於刀下。
韓江盯着天井裏的乾屍,不犯嘀咕“你説這錯綜複雜的巷道是為了
惑攻入城的敵人,可我們看到的卻都是守城的蒙古軍士屍體,
項人的屍體一具也沒見到,你覺得這正常嗎?”
“項人血洗了蒙古人駐守的千户鎮,這個解釋夠嗎?”唐風一臉無奈地看着韓江。
“當然不夠,難道這麼複雜的巷道,也沒能難住瀚海宓城的那些項人?”韓江反問唐風。
“也許他們對這裏本來就很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