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命黑貓的末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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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異(5)“可他們還説沒有派過人來上海,也是搞錯了嗎?”阮修文的臉有些漲紅了,看來是有些惱怒。他沉聲道:“那多先生,你倒是很有專業神,不過懷疑我的身份好像太多餘了。你明天可以再打電話去問,但我奉勸你不用費時間,我從來沒有騙你什麼。”
“沒有,沒有。”我連忙解釋“我只隨便説説的,你別在意。”我生怕他生起氣來把氣氛鬧僵就不好收拾了。
不料阮修文又問道:“你好像工作特別賣力嘛,我到了這裏還沒有其他記者找過我,才過幾天你就已經找過我好幾趟了。”
“呵呵…我也不是那麼賣力的。”我竭力降低阮修文對我的警惕,笑道,“不過我覺得自由考古學家比較難得,覺得你很了不起,很想多和你聊聊瞭解一下。一定是耽誤了你不少時間,真是不好意思。”阮修文聽了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畢竟千穿萬穿馬不穿,大家族的子弟也不例外。我決定乘勝追擊,要顯出我一無所知的樣子來讓他自我覺愈加良好些,以此逗引他説更多的話,才有機會讓他出馬腳。我靈機一動,想到找一個無稽的話題來轉移他的視線。
“我有個朋友是寫童話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突發奇想,”我隨口胡謅道,“説是要寫篇童話,想要虛構一個有關這個遺址與什麼海底人的故事,非纏着要我來採訪,給他提供真實題材…”我還沒説完,沒想到的是阮修文聽到一半似乎全身震了一下,眼鏡都從鼻樑上滑下了一半,神情大變。我意識到我説的海底人出了問題,一時沒敢再説下去。
“這個幻想倒是蠻…蠻有意思。”阮修文勉強扶了扶眼鏡“但你身為一個記者,應該記錄事實不是嗎?為了這種問題來採訪,那不是胡鬧嗎?”
“不是,我只是…”
“我對你失望的,那多先生。今天就到這裏吧。我知道的全對你説了,我還有工作要做,您請回吧。”阮修文説着站起身來,一臉堅決。
“大家相識一場我還是奉勸你一句:記者先生,現實一點。你的職業應該不允許你進行各種各樣的幻想,那是對社會的不負責任。”臨走時阮修文又毫不客氣地警告我。
我沒想到他對海底人竟然有這麼大反應,這無疑説明海底人與這次考古並非毫無關係。這樣一來又回到了起點,海底人、貓、蟑螂、遺址。而現在又多了一樣:蚯蚓。雖然沒有從阮修文口中套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但還是有一定收穫。但阮修文恐怕不會再給我任何機會接近他了。我從賓館出來細細思索。
晚上回到家裏,我重新畫了一張線索圖表來理清思路。和這次事件的相關線索如下:描的變異(軟骨)。
蟑螂的變異(不死)。
魚的變異(鑽沙)。
這些變異的假定藍本——蚯蚓。
海底人的存在。這一點已經從阮修文那裏得到了證實。
蘇是海底人的可能。既然我一開始瞭解到海底人的消息來源是蘇,而消息得到證實,使我不得不重新考慮蘇的問題。她所説的話真假尚未得知,可能不能完全排除。暫時無法得知是否蘇與事件有直接關係。
事件的中心:志丹苑元代水關建築考古。我現在可以相信,整件事因此而起,這一點現在已經毫無疑問。
當然還有披着自由考古專家外衣的阮修文。他代表x機構在事件中的作用。肯定我得出的那個可能相當大的假設:蚯蚓是變異的藍本。於是用箭頭將貓、蟑螂和魚一一指向蚯蚓,表明變異藍本。然而考古遺址、海底人等等又似乎毫無聯繫。這等於無法瞭解事件的本質。
至此我可以肯定,這是我迄今為止碰到的最最棘手的事件,有着最多看似無關的紛亂線索。我要把它們全都串聯起來,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變異(6)在束手無策之際,我決定拋開一般正常的思維方式,進行大膽的推理。這也是小説中類似福爾摩斯使用的推理方法,先進行大膽假設,然後再逐一排除其他可能,所謂的不可能的假設往往到最後卻會被證實。
首先三種生物都以蚯蚓為藍本變異,變異需要能量,也就是需要某種力量的驅使。我假設這股力量來自志丹苑遺址。
然後另一邊,相似地,在海底人的詞條旁邊我拉出一條箭頭,標上變異。那麼箭頭的另一端可以補上的,就是——人。
海底人以人為藍本變異。簡單地説就是海底人變為人。同樣地,提供能量的就是志丹苑遺址。我記得蘇曾説過志丹苑是海底人變成人的地方,這與我現在的想法不謀而合。
於是我的結論繹整理後就得出了:描、蟑螂和魚向蚯蚓變異,與海底人變成人一樣,都是因為志丹苑遺址的某種力量。這三種生物可能只是某種副作用,關鍵在於志丹苑遺址使用同種力量可以使海底人變成人類。
這顯然是一個很有建設的假設,並且將所有線索模糊地聯繫在一起。但是要證實這種説法或是推翻它,需要兩個人的幫助。兩個至關重要的人物:一是阮修文。目前我尚不知道x機構對這次考古事件的研究到了何種程度,但我相信他們應該會有一個大致的概念。二是蘇。竟然會這麼巧合地,她的海底人的想法得到了證實,使我對她先前所聲稱的她的秘密產生了興趣。不過直接找阮修文求證現在已是不太可能,就只剩下蘇了。
現在再來看,我又覺得蘇的神病史又顯得十分神秘。究竟是不是某種原因使得她被誤認為神病呢?蘇顯然不瞭解整個事件的真相,但她可能與此事件有點關係。她好像還有一些東西瞞着我,是關於她自己和所謂的海底人的。而阮修文恐怕已經掌握了其中關鍵,但還不至於能夠徹底解釋整個事件。我認為他沒有必要每天到工地去演戲,他昨天的那種不安的表情不會是故意裝給所有人看的。
我忽然想,阮修文一定不知道蘇的存在,把蘇給阮修文作為真相的換條件如何?但這樣做有點出賣蘇的質,而且阮修文也未必答應。再説蘇究竟身份如何還未得證實,還是作罷。
想到這裏我抬表一看已是八點了,蘇在前兩天這時候早就來找我了。我想今天不如我主動上樓找她,或許她會説些什麼。今天我可是有目的有意圖…然而這時候手機響了,是蘇。
“喂,那多?我今天有事要住學校,真可惜不能和你聊天了。真是對不起啊!”
“哦,不要緊。明天再聊好了。”我暗歎真是倒黴。不過話説回來,她為了這種事竟然還專門打電話來致歉,好像顯得有點多餘。作為女生,莫非…我再次懷疑起來,不過如果真的如我所想她對我落花有意的話,我應該會很容易套出她的話來。必要時,我可以犧牲相——如果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