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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以吻封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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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夜融雪和來接她的夜紫陌徘徊在門口。她蹙眉,再三催促小廝去叫大哥,屋裏跑出來個小廝,上來説:“姑娘,主子昨夜有急事出了城,要過幾才能回來。主子説了,雖然不能親自送姑娘走,但過些時還會再見,不用掛心,一路平安,記得空閒時給他捎封信。”她納悶,又想説些什麼,目光投向夜紫陌。他沉默,復又説道:“融融,我們走吧。已約了船家在江邊等候,晚了怕是趕不及了。過些子再見大哥也不遲,你也可以把路上的所見所聞在信裏告訴他,不是嗎?”她點點頭,與夜紫陌共乘一騎,兩人身體相貼,他的手臂在她前執繮繩,親密無間。他往前傾,黑髮滑落間有清淡香氣,紫眸波光轉,甚是些魅惑人,嗓音低啞:“寶貝,我想吻你。”

“啊?我…”餘下的話全被淹沒在相融的柔軟瓣中,受他的愛意,入他的氣息,如此的温柔繾綣,纏間,痴醉離。

他揚手從發裏出一蓮花玫瑰玉簪,斜在她挽起的雲髻上,在她耳邊輕:“夜融雪,世之佳秀女子也,亦吾之心上人也。非我與她,更有誰堪人間並蒂哉?你可記得?”

“我當然記得。因為你就是我的心。”她側頭一笑,難以形容地絕豔,纖指撫上他的臉。他的手覆於其上,受着手心的温度,眼角的淚珠落下,和右眼睫下的那顆淚痣相融,美得難以方物。

“融融,上天把你賜給我,我太恩。”直到駿馬走出街道,躲在牆角的人才慢慢走出來。一個華衣的清瘦少年,紫衣烏靴,雲絛玉佩,牛似的白皙肌膚上染上淡淡紅暈,殷紅的小嘴,小鹿似的大眼睛越來越濕潤,花瓣般的嘴一撇…“嗚…”決堤了。站在街角本來準備號啕大哭釋放滿腔悲情的小王爺,突然被一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死死捂住:“王爺,小祖宗,恕老怒直言,就算失戀了也請不要在偷窺以後涕淚橫。”王管事哀嘆一聲,無奈地接受遼陽王的怒瞪加鄙視。狠狠打落他的手,了口氣,承寧一把揪住老王的領子大吼:“誰説本王偷,偷窺了?本王向來光明正大,風瀟灑,從不偷窺!”瞥見老王無語汗先的處境,他忙鼻子加了一句:“也,沒,哭!”承寧把淚水擦在昂貴的絲緞衣袖上,眼睛裏發出光芒:“本王要努力變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然後去找她,求她做我的王妃!那個紫眼睛的男人不過仗着自己長得好一點點,武功好一點點,錢財多一點點,名聲多一點點,付出多一點點才強佔了小雪!我今天就回京,求皇兄賜本王去邊關隨軍磨練,馬上啓程!”那加起來就是好多點啊,況且人家是情深意切夫雙雙把家還好不好,王爺。老王很識時務地把話憋在肚子裏,答應着套車去了。宅子裏有紅着臉的小廝莽莽撞撞衝進來回報:“爺,夜公子和姑娘已經出發了。”桌前的青衫男子劍眉星目,高大俊,頭束碧玉髮帶,聽了小廝回報眼底出疑惑的神:“你説什麼?”他皺眉,什麼姑娘公子,他不曾認識。

“呃…沒,沒什麼,小的糊塗了。”許是爺不忍分離,也不願再提此事。他説罷,正要退下,卻聽得夜驥影吩咐:“把那些髮簪、髮帶全扔了,以後無須再購置。”

“那爺只用那新買的玉帶了?”

“嗯,以後每天都用它。”房間裏剩下他一個人,他望向窗外新栽的梧桐樹苗,泛起不可言喻的,朦朧如雲霧,餘下一聲嘆息。

自古金陵道,少年看卻老。相逢莫厭醉金盃,別離多,歡會少。兩個月後。時節剛進入初夏,天氣還延續了天的舒

碧水江面,偶有幾艘小船行過,驚起江面的鷺鷥,展翅沿水羣飛。一艘小遊船緩緩前行,青山疊翠之下,白雲碧水之間,別有一番逍遙意趣。

戴斗笠的老翁自在船尾撐船,船艙內是各敞開的雅間,一紅衣女子倚在男子懷中,兩人似在親密低語,女子不時剝了葡萄進男子嘴裏,再看那男子笑得極盡温柔纏綿,眉宇間皆是疼惜愛戀。

他忽地低頭輕吻,毫不避諱地恣意愛憐,女子氣吁吁,也笑道:“好甜的葡萄。”那老翁問道:“爺出了江域,可還要往別處去?”夜紫陌回頭:“船家只管慢行,遊山玩水急不得。至於別處,我娘子想去哪裏便去哪裏。”話音剛落,惹得懷中一陣嬌笑。那船家點頭,嘆道:“爺好福氣,得此嬌,想當年我和我家那口子也是…”接着兀自開始回想當年。

“確是我的福氣。”他點點她的鼻尖“接下來想去哪裏?沿江直下,都是別具特的南方城鎮。我既把冰河宮讓胡爾圖出面全權打理,接下來的時間便都是你的了,可不要嫌為夫煩人。”她坐起來撲到他肩上趴着,玩笑説:“呵呵,像紫陌你這麼好的夫君全天下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了,文武全才不説,賺錢功夫也了得,還這麼"秀可餐"

不過,聽説關外好男兒可不少,我得先出關挑挑再説。”夜紫陌不可置否地挑眉,顯然不吃這套,氣的樣子用她的話説就是“實在帥的一塌糊塗”他順手抱着她輕撫:“好好好,就去關外,不用急。”

“那先去杭州好不好?那裏的景特別美,姑娘也特別美。”

“好,先去杭州。”

“可是杭州的美女那麼多,你要是臨陣失守了怎麼辦?我豈不是虧大了!哎呦!”她滑下來,嬌聲“哭訴”道“你打我股!”

“誰讓你亂説的,小醋罈子。”不就是拍一下嘛,演的太過了吧?她戳戳他的俊臉:“那你就是大醋罈子。上次不知是誰在路上一出手就教訓了十來個人,馬伕啊,店夥計啊,茶客啊,土財主啊,都栽在你小指頭下了。”肌膚在陽光下泛起光澤,黑髮如子夜,高的鼻下嘴彎成優雅的弧度,他展顏一笑,極是:“誰叫他們地盯着你,我自己的女人我當然要保護好。”話是這麼説,他們不過是表現地明顯了點,不至於這樣就把人扔進河裏把?她小貓似的鑽進他懷裏,被悉的温暖緊緊環住,她喜歡這種在愛人懷裏備受寵愛的小女人覺。

“紫陌,我要謝謝你。我常像個孩子,你給了屬於‘孩子’這部分的我全部的關注、依靠和寬容,卻也給了屬於‘女人’的我最完整的深愛。我從沒想過會這麼幸福,你的懷抱就是我的家。”他沒有回答,卻抱得更緊,彷彿要把她融入到自己的骨血裏去,顫着聲低問:“愛我嗎?”

“愛,很愛很愛。”她抬頭在他臉上親一口“你呢?”千萬遍的回答,總不厭倦。他捧着她的臉,虞誠地落下一吻:“愛你,永生永世地愛。”一千年前堪不破的紅塵。一千年揹負着一滴淚的追尋。一千年後,愛情,終於圓滿。以吻封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