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湖君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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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神洪笑一聲道“大師言重,兄弟確是奉敝主人之命,替諸位送信而來…”説話聲中,果然從大袖中、取出一個大紅封套,分給了無住大師(少林)、飛虹羽士陸飛鴻(終南),甘玄通(八卦門)、禿頂神鵰孟達仁(六合門)、游龍劍客史傅鼎(武當)和未文俊等六人。
無住大師接到手中,首先從封套出一張正楷請柬,上書:“來賓少林寺無住大師,請於臘月初八駕臨黃山擲缽禪院。”下面並無具名,只蓋了一個金小印,赫然是:“武林盟主之鈴”六個篆文、這印章,無住大師自然認識,莊是昔年八大門派共鑄的盟主金印,用的盟主信物之章,但已有多年不曾使用了。”無住大師目光一抬,問道:“趙老施主分給老衲這份請柬,不知臘月初八,在擲缽禪院舉行的是什麼集會?”他這句話,正是大家想問之事。
黑虎神道:“大師見詢,兄弟只是替諸位送信,至於什麼集會,請柬上既未明説,兄弟抱歉得很,這就不知這了。”説完,略一抱拳,説道:“兄弟信已送達,那就告辭了。”一面回頭道:“索兄似乎也該走了。”狼山一狽索毅夫連連點頭道:“是,是,兄弟也該走了;兄弟那也告辭了…”
“慢點!”宋文俊喝道:“姓索的,你們劫持家父,現在何處?”黑虎神拱手道:“少莊主放心,牀老爺子現在敝主人處作客,臘八擲缽禪院之會,令尊自會與會,屆時少莊主不就可和令尊見面了麼?”宋文俊道:“我要你們立即領我前去。”黑虎神道:“這個敝主人沒有代,兄弟作不了主。”宋文俊道:“那就連你一起留下。”黑虎神洪笑一聲道:“就憑少莊主,只怕未必留得住兄弟。”狼山一狽道“兄弟那就要先走一步了。”説完,聳聳雙肩,正待開溜。
霍萬清大喝一聲:“走得了麼?”霍地跨上一步,五指箕張,朝索毅夫肩頭抓去。
他是鷹爪門高手,這一抓之勢,自然使出他從未輕施的獨門絕技“鷹爪擒龍”一招之間,隱含九個變化,無論你如何閃躲,如何破解,都難以逃得出他鋼鈎般的五指之下。
那知就在他五指堪堪抓落之際,突然悶哼一聲,一個高大身軀,砰然往地上跌坐下去。
史傅鼎站立之處,就離門口不遠,睹狀來不及拔劍。右手一圈,揮手拍出一掌,向索毅夫面擊去。
索毅夫苦笑道:“史大俠怎麼也難為起兄弟來了?”舉手輕輕一格,架開了史傅鼎的一掌,回頭道:“趙兄,你先請吧!”黑虎神洪笑一笑道:“好,好,索兄是怕兄弟和他們衝突了。”説罷,果然從容舉步,往門外行去。
宋文俊劍眉一剔,正待閃身截住。
索毅夫忙道:“少莊主有話慢慢好説。”伸出兩個指頭,一下夾住了宋文俊的劍尖。
禿頂神鵰和史傅鼎立得最近,眼看史傅鼎一劍揮出,就站立不動,心中覺得奇怪,輕聲叫道:“史道兄,你怎麼了?”史傅鼎依然凜立如故,一動不動,也沒有作聲。
索毅夫忽然陰森一笑道:“回孟大俠,史大俠只怕是被兄弟不小心,碰在道上了。”禿頂神鵰冷哼一聲,伸手之間,拍出兩掌。但見史傅鼎瞪眼望着自己,不但依然無法開口説話,也不能轉動身軀,而且臉上似乎隱有痛苦之!
心下不由得一怔,回頭看去,跌坐下去的金甲神霍萬清,也沒有站起來,宋文俊正在替他推宮過,似乎毫無效果。
無住大師走了過去,説道:“少莊主快請住手,霍老施主只怕是中了拂手法,不是推宮過所能解得開的。”宋文俊抬目道:“不知大師是否能解?”無住大師微微搖頭道:“老朽也只是猜想而已,拂手法,獨門奇技,老朽如何能解?”飛虹羽士、甘玄通二人,同時朝狼山一狽近過去。
索毅夫後退一步,説道:“大師説對了,兄弟使的正是拂手法。”飛虹羽士冷聲道:“你以為拂手法,就無人能解麼?”索毅夫道:“拂截脈,技雖小道,但各有獨門之秘,兄弟學的,旁人只怕無法解。”飛虹羽士道:“貧道點你五陰絕脈,看你如何?”索毅夫深沉一笑道:“那就只好拿兄弟一命,換他們兩條命。”無莊大師道:“索施主之意,替他們解開道,是有條件的了?”索毅夫道:“大師言重,兄弟解開二人道,並無條件,只要有大師一言就好。”無住大師道:“施主要貧衲説一句什麼話呢?”索毅夫道:“方才趙光鬥替主人送來的請柬,諸位都收到了。”無住大師道:“自然收到了。”索毅夫道:“不知諸位是否前去赴會?”無住大師約作沉,説道:“請柬上印了盟主金印,不論真假,八大門派既然收到這份請束,自然要前去赴會的了。”索毅夫長長吁了口氣,説道:“這就是了,宋老爺子是敝主人請去的,自然也會在擲缽禪院,和諸位見面,兄弟假扮宋老爺子,只是奉命行事,諸位似乎沒有留難兄弟的必要了。”禿頂神鵰冷哼聲道:“你想大師答應放你?”索毅夫道:“不錯,無住大師佛門高僧,一言九鼎,只要大師答應一聲,兄弟立即先替史大俠,霍總管解開道。”無住大師望望眾人,説道:“諸位道兄。意下如何?”索毅夫道:“史大俠、霍總管二位身中拂手法,全身營衞,均已停止運行,如果十二個時辰不解,就會血脈僵曲,終身殘廢…”竺秋蘭低低的道:“嶽大哥,咱們沒有擲缽禪院的請柬,向他要兩份才好。”嶽少俊道:“那請柬只有八大門派的人才有,咱們又不是八大門派中人。”竺秋蘭道:“你沒聽狼山一狽説麼?宋老爺子也會與會。你自然要去,才能和他見面呀!”説到這裏,不待嶽少俊口答,叫道:“喂,索毅夫,我們沒有擲缽禪院的請柬,你給我們兩份來,好不好?”索毅夫道:“請柬是敝主人按照擬定的名單發出來的,而且你們也看到了,是由黑虎神趙光鬥親自送來,二位不在敝主人名單之中,兄弟也無能為力。”竺秋蘭道:“那我們就不同意放你了。”索毅夫深沉一哂道:?兄弟捏着史大俠、霍總管兩條命,你不同意,兄弟並不在乎。”竺秋蘭氣道:“你當我們不能把你拿下麼?”一面口頭叫道:“嶽大哥,你過去讓他見識見識,一招就把他拿下了,待會等他解開了霍總管二人的道之後,咱們就到門口等着他。”嶽少俊還有些猶豫。
竺秋蘭道“嶽大哥,快去呀!”索毅夫看了嶽少俊一眼,説道:“嶽少俠要一招拿下兄弟,兄弟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自然不相信,連鷹爪門高手金甲神霍萬清的擒拿手,他都不在乎,何在乎一個臭未乾的小夥子?
竺秋蘭道:“嶽大哥要是用第二招,就算咱們輸了,咱們立對就走。”索毅夫淡淡一笑道:“嶽少俠真能在一招之下,把兄弟拿住,兄弟就答應給你們設法。”竺秋蘭咕的笑道:“你説話要算話。”索毅夫道:“兄弟説過的話,自然算數。”竺秋蘭叫道:“嶽大哥快去呀!”嶽少俊朝前走了上去,説道:“在下只要第一招,抓住你就算了?”索毅夫道:“不錯。”嶽少俊道:“你準備好了?”索毅夫道:“嶽少俠但請出手。”嶽少俊右手一探,一把抓住了索毅夫的右腕脈門.説道:“在下這不是抓住你了麼?”索毅夫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毫無防範之下,被嶽少俊輕易的一把抓住,心頭一怔,左手正待拂出。
嶽少俊比他更快,手腕一抬,抖手把他摔了出去。
索毅夫被他摔得翻了一個筋斗,才從地上一躍而起,臉上似有不信之,説道:“嶽少俊,這一招果然高明得很,不過兄弟還想試一招。”這一招除了宋文俊,在場的個個都是武林高手,但誰也沒有看得清楚,當然誰也不會相信,只道嶽少俊趁他説話分心,才得手的。”竺秋蘭道:“你可是想賴了?”索毅夫道:“兄弟説話算活,説了自然不賴,只是兄弟心有不甘,故而還想討教一招。”竺秋蘭道:“嶽大哥,咱們要他兩張請柬咯,你就再試一招給他瞧瞧!”嶽少俊道:“好,你可準備了!”索毅夫這回自然有了準備,點頭道:“有請!”兩個字堪堪出口,突覺手腕一緊,又被嶽少俊扣住了脈腕,一抖手,反把他摔了出去。
索毅夫依然沒看清楚,糊里糊塗的彼摔了一個筋斗。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灰塵,目中閃過一絲厲芒,呵坷笑道:“嶽少俠有此驚人之藝、不用兄弟設法,敝主人也一定會歡二位蒞臨擲缽禪院的了。”嶽少俊兩次出手、把狼山一狽連摔了兩個筋斗。手法奇奧,直看得無住大師、飛虹羽士等人,莫不聳然動容。
大家方才聽嶽少俊説過,他師傅叫無名老人,武林中本誰也沒聽説過有這麼人位高人!
紊毅夫道:“二位只管準時赴約,兄弟會在擲缽禪院前恭候二位大駕。”竺秋蘭道:“那就謝謝你了。”索毅夫乾笑道“竺姑娘不用客氣。”回頭朝無住大師抱抱拳道:“不知大師和幾位商量好了沒有?”無住大師道:“貧衲答應了。”索毅夫道:“大師保證兄弟離開此地。”無往大師合掌道:“索施主但請放心,貧衲既然答應了,自是沒有人會留難施主的了。”索毅夫深沉一笑道:“大師説的話,兄弟自然信得過。”説完,走近史傅鼎、霍萬清兩人身邊,分別在他們身上,舉手輕輕一拂。
兩人果然應手而解,同時睜開限來。
史傅鼎大喝一聲,正待翻腕掣劍。
無住大師急忙搖手道:“史道兄暫請歇怒,貧衲答應他離去,就讓他去吧!”索毅夫拱拱手道:“諸位大俠,容兄弟告退。”從容舉步,朝門外行去。
宋文俊大聲道:“索毅夫,今天便宜你了再要和本公子遇上,那就沒有這麼便宜了。”索毅夫跨出門外、回頭笑道:“以後的事,留到以後再説吧!”聲音漸漸遠去。
宋文俊切齒道:“這廝…”無住大師道:“此人深藏不,以貧衲看,一身所學。絕不止此。”甘玄通道:“大師説得極是,狼山一狽,一向在西北一帶,很少到中原來,此人城府極深,貧道看他身法、手法,都極怪異:咱們一對一,只怕誰也無法留得住他,咱們着是聯手把他留下,他又只不過是他主人的一名手下而已,大師放他離去是對了。”宋文俊道:“他主人隱身幕後,不知是誰,家父…”禿頂神鵰道:“少莊主不用擔心,試想連黑虎神趙光鬥,狼山一狽索毅夫等人。都甘心投靠,他們主人的身份自然高過他們二人甚多。他們把盟主請去,又和咱們訂下臘八之會,雖然必有陰謀,但説穿了,無非企圖稱雄武林,也想利用盟主在武林中的隆譽,以作號召;因此。據貧道推測,盟主決可無事。”甘玄通道:“孟道兄此話不錯,方才索毅夫説盟主是他主人的貴賓,自然參加擲缽禪院之會,絕非空言,少莊主不如暫且忍耐,等到會期,見了盟主,再作計較。”飛虹羽士道:“如今離會期雖然尚有一個半月,但此人身居幕後,咱們不但對他一無所知,而且盟主又為他們所劫持,據貧道看來,此中必有極大陰謀,咱們八大門派,應該事先妥籌對策,才不致為人所乘。”無住大師合掌道:“貧衲奉掌門方丈令諭,晉謁盟主而來,盟主遭人劫持,對方又有臘八擲缽禪院之會,茲事體大,貧衲須得趕回敝寺,稟報方丈。諸位道兄大概也都得趕回去向掌門人請示,但陸道兄説的八大門派,應該妥籌對策,甚是有理,因此貧衲想到了一件事,不知諸位道兄意見如何?”禿頂神鵰道:“大師請説。”無住大師道:“貧衲覺得擲缽撣院之會,關係盟主和八大門派甚矩,大家勢必都要趕回去請示,但咱們必須在臘八之前,約定一個地點,作為咱們聚會之處。”禿頂神鵰道“大師是否已有腹案?”無住大師道:“諸位道兄此刻立即各自趕回貴門,路有遠近,往返需時,依貧衲之見,咱們就以一月為期,定在十二月朔,大家務必趕到。”甘玄通道:“地點呢?”無住大師道:“敝師弟佟世昌,世居南陵,離黃山不過兩路程,而且對諸位道兄來説,地點適中,不知諸位以為如何?”禿頂神鵰笑道:“好極,乾坤手佟老哥,和在座諸位,都是舊識,到佟家莊集合,地點適中,誰也不吃虧。”飛虹羽士道:“那就這樣決定。”無住大師起身道:“諸位既然同意,貧衲那就告辭了。”飛虹羽士跟着起身道:“貧道也要走了。”霍萬清忙道:“大師、道長請留步,廚下酒菜業已備妥,方才因變起倉猝,沒有送上菜,二位用了素齋再走不遲。”無住大師道:“不用了,盟主失蹤,賊人又定下了會期,這是何等重大之事,貧衲急於回寺,凜報方丈,不克稍留,少莊主保重,貧鈉告辭。”説罷,合十一札,舉步往外行去。
飛虹羽士、甘玄通、孟達仁,史傅鼎等人,也急於趕回山去,同時紛紛告辭。
宋文俊站起身,回頭朝嶽少俊、竺秋蘭二人道:“嶽兄、竺姑娘且請稍坐,兄弟去去就來。”他一直把眾人送出大門,才行口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