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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金木水火土全在五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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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澀之心,人皆有之,直到此時,她依然不敢回頭朝嶽少俊看上一眼,只是低着頭道:“你要我救誰?”

“嘻嘻,仲姑娘這是答應了!”金鐵口三個指頭摸摸酒糟鼻,説道:“這也不是別人,就是嶽相公的妹子,負了重傷,只有你仲姑娘的‘金形掌’可救…”嶽少俊突然想起中午金鐵口説過金克木的話,不由暗暗稱奇,莫非他真有未卜先知之能?同時心中暗哦了一聲,原來他説的金克木,敢情就是要以“金形掌”來治“青煞手”的傷了。

仲飛瓊臉上飛過驚奇之,問道:“你怎知我會‘金形掌’?”金鐵口聳聳肩,右手五指掐動,低笑道:“區區算了幾十年的命,金木水人士,全在五行中,怎麼逃得出區區手掌心。”仲飛瓊冷笑一聲,沒有説話。

金鐵口道:“姑娘如是同意了,那就可以開始了。”仲飛瓊冷冷問道:“嶽少俊妹子受了什麼傷?”嶽少俊還沒開口,金鐵口搶着答道:“是被‘青煞手’所傷,東方甲乙木,其青,必須有西方庚辛金氣,才能剋制,所以要借重姑娘。”仲飛瓊轉臉望了嶽少俊一眼,冷聲道:“她是你妹子?”她口氣説得很冷,但這一眼,看到嶽少俊英俊的人品,她心頭小鹿,忍不住一陣跳動,臉頰驀地紅了起來。

嶽少俊也臉上一紅,忙道:“她是在下義妹,若蒙仲姑娘賜救,在下不盡。”仲飛瓊沒有理他,卻朝金鐵口道:”你要我如何施救?”她顯然已經首肯。

金鐵口道:“金形掌終南奇學,乃是玄門劍的初步功夫,也是天下掌功中,最厲害的功夫了,擊中人身,有如利刃摧毀內腑,、就得當場氣絕而死,姑娘年紀不大,大約最多也只有三成火候,、就是三成火候,已經不得了啦,要剋制‘青煞手’之傷,消除體內乙木之氣,大概只需姑娘使出五分之一的力道,就足夠了。”仲飛瓊道:“你説的不錯,‘金形掌’我只是初學乍練,能發不能收,你要我只使五分之一的功力,我並無把握。”

“對了!”金鐵口拍了下手,聳聳肩,笑道:“區區早就算準姑娘你難以控制得準。所以我要嶽相公先點了你六處陽脈經,治傷之時,只須放開一處陽脈道,你再出手,不就是隻有五分之一的金氣了麼?”嶽少俊聽到這裏,才算明白過來,暗忖:“他要自己點她六處道,”果然是早就算準了的!”仲飛瓊心中暗道:“這老賊計算如此之,我如不答應療傷,只怕不肯放我的了。”心念一動,這就冷聲道:“好,我答應你。”金鐵口笑了笑道:“多謝仲姑娘,給了區區這一個面子,區區後一定會報答你的。”仲飛瓊沉哼道:“你要如何報答我?”金鐵口一手摸着酒糟鼻,嘻嘻笑道:“這個就難説了…”一面卻以“傳音入密”朝仲飛瓊道:“姑娘不用多問,今晚之事,諸多委屈,區區後定當一力促成。”仲飛瓊寒着臉,沒有作聲。

金鐵口趁機道:“時間勿促,那就請姑娘動手。”仲飛瓊道“你要我如何動手?”金鐵口朝竺秋蘭身邊一指,説道:“仲姑娘請在此盤膝坐下,閉目勿動。”仲飛瓊眼看事已至此,只得依言在竺秋蘭身旁,席地坐下,緩緩閉上雙目。

金鐵口又朝嶽少俊招招手,命他坐到仲飛瓊身邊,説道:“你也盤膝坐下,閉上雙目,區區自會指點於你。”嶽少俊依言傍着仲飛瓊坐下。

金鐵口站在嶽少俊背後伸出左手,五指抓緊嶽少俊右肩,右手擄起他衣袖,一把握住手肘,又把一股滾熱的氣,注入他手腕,口中喝道:“嶽相公五指伸直,掌按仲姑娘任脈‘關元’。”他不待嶽少俊開口,接着道:“仲姑娘,區區以少陽之火,助你火生土,土生盆,你現在準備以金克木,點竺姑娘任脈‘關元’。”要知任脈“關元”在臍下三寸處。要仲姑娘點竺姑娘“關元”,同是女兒之身,那倒並不要緊;但要嶽少俊以掌去按仲姑娘的“關元”上,這可是不大方便之事,但此時金鐵口已把“少陽真氣”傳了過來,嶽少俊的掌炙熱如火,這叫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發,他只好咬着牙把手掌朝仲姑娘小腹上按了過去。

説也奇怪,嶽少俊手掌按上仲飛瓊“關元”仲飛瓊但覺一股熱由任而督,先前被“火靈指”點閉的,,長強”,立時像水到渠成,刃而解,當下不敢怠慢,運起“金形掌”中指朝竺秋蘭任脈“關元”上點去。

金鐵口立時叫道:“嶽相公掌移足厥陰‘陰廉’,仲姑娘以指點竺姑娘‘陰廉’。”嶽少俊把手掌移到仲姑娘右大腿,‘陰廉”,仲飛瓊也以中指點了竺秋蘭“陰廉”

金鐵口接着叫道:“嶽相公掌移足少陰‘肓俞’。仲姑娘點竺姑娘‘盲俞”。”嶽少俊又把手掌移到仲姑娘口‘肓俞’,仲飛瓊也點了竺秋蘭“肓俞”

金鐵口又叫道:“嶽相公掌移足太陰‘巽門’,仲姑娘點竺姑娘‘巽門””嶽少俊又把手掌移到”巽門”仲飛瓊也點了竺秋蘭“巽門”

接着金鐵口要嶽少俊手掌依次按仲姑娘的手厥陰“天池”手少陰“極泉”手太陰“雲門”

仲飛瓊也依次點了竺秋蘭“天池、極泉、雲門”三

金鐵口鬆開雙手,説道:“好了,二位可以起來了。”嶽少俊依言站趁問道:“老丈,這樣就好了麼?”仲飛瓊點完竺秋蘭七處道,她身上方才被“火靈指”所制的道,也已悉數解開。只覺一股羞意,襲上心頭,站起身,一語不發,頓頓腳,長身掠起,去勢如箭,朝廟外而去。

金鐵口望着她身形,聳聳肩,咧嘴一笑道:“仲姑娘慢走。”一面回頭低笑道:“你別看她面冷,心倒熱的。”嶽少俊想起方才的情景,也不臉頰發熱,急忙拿話岔開,説道:“老丈,我妹子她…”

“別急!”金鐵口拉着他坐下,説道:“你妹子只是傷在‘青煞手’,現在由仲姑娘以庚金真氣替她打通手足六條陰脈,已可無慮,是區區點了她睡,明天早上一覺醒來,保管她傷痛若失,完全好了。”嶽少俊的連連拱手道:“多謝老丈,今晚若非…”金鐵口一擺手,攔着他話頭,説道:“咱們不用説的話,説了反而俗氣,再説,老哥哥我也只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嶽少俊奇道:“老丈奉誰的命?”金鐵口聳聳肩道:“除了師傅,天底下還有誰能命令我?”嶽少俊肅然道:“不知老丈尊師,是那一位前輩高人?”金鐵口嘻的笑道:“小兄弟,你別口口聲聲的叫我老丈好不?再叫下去,可真把我老哥哥給越叫越老了。”他三個指頭,又摸摸酒糟鼻,不知怎的一來,酒糟鼻忽然掉了下來,口中咦了一聲道:“糟了,我的鼻子掉了!”嶽少俊先前倒也沒去注意,因為廟內天太黑了,但經他一嚷,凝目望去,原來他的瘤糟鼻是偽裝的。

酒糟鼻掉了下來,裏面是一的隆鼻,但金鐵口很快在地上找到了酒糟鼻,又很快的裝了上去。

嶽少俊恍然道:“原來老丈易了容,只…”金鐵口“噓”了一聲,低低的道:“外面還有一個人,我先去打發他走了,再談不遲。”説罷,起身往外行去。

嶽少俊心中暗道:“這位金鐵口,舉止奇特,不知他究竟是什麼人?”就在他心念轉動之間,金鐵口已走了進來,説道:“方才我要噴霧豹替咱們看着廟門,現在已經打發他走了。”嶽少俊道:“老丈…”金鐵口沒待他説下去,攔着笑道:“又叫我老丈了,你頂多叫我一聲老哥哥,也就夠了。”嶽少俊道:“恭敬不如從命,在下那就叫你老哥哥金鐵口得意的笑了笑道:“這才差不多。”嶽少俊問道:“老哥哥方才曾説奉命行事,就是救我妹子來的了?”金鐵口嘻的笑道:“救你妹子,只算是撞上的事兒,老哥哥是找你來的。”

“找我?”嶽少俊奇道:“老哥哥找我有什麼事嗎?”金鐵口道:“小兄弟,你從前認識我麼?”嶽少俊道:“不認識。”金鐵口又道:“那麼老哥哥從前認識你麼?”嶽少俊道:“你自然不認識我了。”

“這不就結了?”金鐵口兩手一攤説道:“你從前既不認識老哥哥;老哥哥從前也不認識你,那找你幹嘛?”嶽少俊道:“不是老哥哥找我,那是什麼人在找在下呢?”金鐵口聳聳肩,笑道:“當然是我師傅,老哥哥不是告訴過你,奉命來的。”嶽少俊道:“老哥哥的令師到底是誰?”

“這你不用管,反正我師傅認識你就是了。”金鐵口裂嘴一笑,説道:“你知道我師傅要我找你,有什麼事麼?”嶽少俊道:“在下不知道。”金鐵口湊過頭來,低聲説道:“師傅要老哥哥我代他老人家傳你一招劍法。”這話大出嶽少俊意外,他師傅要傳自己一招劍法,為什麼要傳自己一招劍法呢?

心中覺得奇怪,正待發問。

金鐵口好像早就料到他要問什麼,沒待他出口,接着低笑道:“小兄弟不是要想給你師傅了卻一件心願麼?”嶽少俊愕然道:“老哥哥怎麼知道的?”金鐵口笑道:“自然是老哥哥的師傅説的了。”嶽少俊突然想到自己拜別師傅,在雲台山麓遇到的一位老人,自己到武進找宋鎮山來,也是他指點的,心念一動,忍不住問道:“老哥哥的師傅,可是一位看去約莫七十左右,白髮披肩,顏如童子,額下有一把小小白髯,身穿一件古銅長袍,手持竹節的老人家?”

“對,對,對極了!”金鐵口聳聳肩,説道:“我説你小兄弟一定悉,現在不是想起來了麼?”嶽少俊微微搖頭道:“在下和這位老人家見過一面。並不悉。”金鐵口嘻嘻一笑道:“你和我區區,從前不是也不認識麼,這叫做一回生,兩回。”嶽少俊道:“令師為什麼要傳我一招劍法呢?”

“嗨!”金鐵口道:“要了你師傅的心願,只要宋鎮山一句話,要宋鎮山替你説話,就得贏他一招劍法,對不?”嶽少俊點點頭。

金鐵口笑道:“這不就結了麼?我師傅要我來代傳你一招劍法,你學會了,保管你可以贏得了他。”嶽少俊微微搖頭道:“沒用,宋老爺子如今中了毒金鐵口道:“那是小事情,老哥哥身邊就有解毒藥丸…”嶽少俊依然搖搖頭道:“普通解毒藥沒用,宋老爺子中的是散功奇毒。”金鐵口霎着兩顆鬥雞眼,説道:“老哥哥身邊就是專解散功奇毒的解藥。”嶽少俊聽得心中一喜,説道:“老哥哥,你真的有散功奇毒的解藥?”金鐵口肩一聳,笑道:“區區跑了半輩子江湖。給人拆字看相,.那是完全騙人的玩意,但你是區區的小兄弟,你想,做老哥哥的,怎麼會騙小兄弟?”説着,伸手從懷寧摸出一個巧的小瓷瓶,説道:“你看,這不是散功奇毒的解藥麼?”嶽少俊喜道:“老哥哥真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