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強將手下無弱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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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説在黑夜裏,就是大白天,也極不易被人發覺,只是稍嫌仄了些。
兩人蹲下不久,突聽“刷”的一聲,一道人影,不知從何處飛而來,落到頭頂不遠,停身在假山頂上。
竺秋蘭聞聲警覺,立時輕輕扯了嶽少俊一下,急忙埋下頭去。
石少俊也跟着低下頭,心中暗晴佩服,付道:“看來這座假山果然目標很大,自己兩人如不及時躲藏起來,就會被此人發現了。”這石後地方本來極為狹仄,兩人這一低頭來,兩顆頭就已湊在一起,嶽少俊從未和姑娘家如此接近過,但覺竺秋蘭秀髮的幽香,一縷縷的鑽進鼻孔,使人有渾淘淘的覺,幾乎忘了假山頂上還有一個不明敵友的夜行人!
那夜行人敢情因夜幽黑;也未曾發覺兩人的行藏,只在山頂上略一注足,又是“刷”的一聲,往山下縱去。
竺秋蘭側臉望去,只見來人身材頎長,揹負長劍,一下掠過荷塘,忽然舉手向空,打了一個手勢,就借著樹影掩護,輕快無比的一閃而沒、消失不見。
就在那人一閃不見之際,右首又有兩條人影,疾如鷹隼,從圍牆上飛落,隱入一片樹林之中。
因相距較遠,看不清兩人身形,但從他們身法看去,分明身懷絕佳輕功,自然也是夜探巨宅來的了。
竺秋蘭悄聲道:“這三人身手極高,看來今晚來查這座大院的人,真還不少!”説話之時,回過臉去,才發覺她和嶽少俊幾乎耳環廝磨,臉兒相偎,他更是如痴如醉!
一時心頭小鹿,不怦然跳動,口中輕咋一聲,急忙又別過臉去。
嶽少俊本沒聽到她説什麼,但給她這一啐,立時警覺過來,一張俊臉,脹得通紅,囁嚅道:“竺姑娘,你説什麼?”竺秋蘭嗔道:“人家在和你説話,你在想什麼心事?”嶽少俊道:“在下…是是在想…咱們要不要進去瞧瞧?”*支持本書請訪問‘幻想時代’以便得到最快的續章。*竺秋蘭披披嘴道:“你看園中一片安靜,沒有一點動靜?如果我料得不錯,恐怕暗中早已有人監視着呢!”説話之間,瞥見遠處忽然透出兩點燈光。
要知練武之人,都練過夜行眼,目光自然十分鋭,方才園中一片漆黑,較遠之處,不易瞧得清楚。
但如今有了燈光,相距雖遠,已可看到那是兩盞紗燈,從一道圓門中,轉了出來。
既是紗燈,自然有人提着而行,紗燈既有兩盞,提燈的自然是兩個人了。
嶽少俊凝目望去,只覺那提着紗燈的兩人,款步行來,極似兩個女子,不覺低聲道:“竺姑娘,提燈的是兩個女子。”竺秋蘭內功較遜,只能看到兩盞紗燈,還看不清人影,一面説道:“看情形好像是朝這裏來的,嗯!她們可能是那仲姑娘的使女了,我們今晚總算沒有白來。”兩盞紗燈循着樹林間一條小徑,油折而行,有時被樓閣遮住,有時穿着豆棚花架,故而時隱時現,但也漸漸的愈走愈近。
不多一會,兩人已走到荷塘對岸,這回連竺秋蘭也看清楚了,提燈的果然是兩個女子。
一身青衣裙,並肩款步而行,她們左手提燈,右手各自提着一隻盒籃,不知籃中放着何物?這時已經舉步跨上九曲石橋。
竺秋蘭輕咦道:“她們不會是到假山裏來的!”嶽少俊道:“奇怪,方才最先進來的是黑衣純陽師徒二人呢,不知到那裏去了?”竺秋蘭道:“他們至今沒有面,大概也藏起來了。”兩個青衣使女走入水榭,放下手中盒籃,掛好紗燈,取出抹布,在水榭中間一張方桌上,仔細抹試乾淨,然後杯開籃蓋,一個取出四隻高腳瓷盤,裝好四盤美茶食,一把細瓷茶壺,和一個細瓷茗碗,在上首放好。
另一個從籃中取出一個紫銅小香爐,放好沉擅未,點燃起香來。
竺秋蘭冷笑道:“這位仲姑娘,氣派倒是不小!”這時那圓門中,又出現了兩盞紗燈冉冉而來,只是這回走的較快,不過轉眼工夫,已經到了橋邊。
提燈的依然是兩個青衣裙的使女,並肩徐行而來,一個手捧劍囊,一個手捧琴囊。
兩個使女後面,則是一個一身玄衣的女子,款步走來。
嶽少俊低聲道:“她就是仲姑娘!”仲姑娘身後,還緊隨着一名黑衣老婆子,正是胡大娘。
兩名使女當先進入水榭,也把兩盞紗燈,掛到了抱柱之上。
水榭經四盞紗燈照,登時燈火通明,如同白晝,再經四周水光一映,就像點起十幾盞燈一般!
玄衣女子仲姑娘已然款步走進水榭,在中間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手捧琴囊的使女立即褪去琴衣,把一張七絃琴放到仲姑娘前面。
竺秋蘭細看仲姑娘,不過二十出頭,蛾眉淡掃,鳳目如星,體態妖饒,只是別有一股冷峻之氣,就像個冰雪美人一般!
心中暗暗冷笑道:“明明是江湖兒女,偏要故作名門閨秀姿態,煞有介事的要月下彈琴,哼!今晚偏偏給你來個月黑星稀!”仲姑娘坐下之後,伸手取過茶盞,輕輕喝了一口,螓首微抬,望望檻外天,天公硬是不作美,無星無月,昏暗如晦!
但儘管月黑星稀,仲姑娘可依然雅興極佳,放下茶盞、就正襟坐定,皓腕輕舒,纖纖玉指,在琴絃上輕輕撥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