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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花樹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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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溪水,擊在石壁之上,散成千萬點黃豆般的水珠兒,四下飛落,冷風徐徐,陰寒浸肌,康全一面運氣禦寒,一面打量石中形勢。

只見石愈深愈形收縮,到底時只餘下兩丈方圓大小。

靠東南面光滑的石壁間,有一座高可及人的石門,半開半閉,入門後是一道曲折的夾道,夾道很窄,僅可容一人通過,而且黑暗如漆。

康全拔出背上單刀,護身而進,走了一段,夾道逐漸開朗,兩邊夾壁,凝翠玉,晶瑩透明,碧光耀目。

又轉過兩個彎,文道已盡,景物豁然開朗,一塊畝許大小的草地上,種滿着各花樹,趙海萍和周奇正在那花樹中間,穿來走去,但卻給終不離丈餘方圓,更妙的是,兩人有時只相隔一株花樹,對穿而過,但卻不聞不見。

康全雖不懂五行奇門之術,但也意識到這花樹林是一座奇門陣式,看兩人在林中穿來走去,始終無法走出,不心生寒意,哪裏還敢入陣…

正在為難當兒,突覺後面一陣急風襲來,他來不及多作思索,反身一刀劈去。刀劈出手,才看出是一支奇大的白鶴。

巨鶴似無傷人之意,是以毫無防備,被他一刀劈中左翼。

這一刀起英鶴野,但聞一聲長鳴,斂藏在腹下的雙爪,突然一齊伸出,右翼也同時斜撲而下,擊落他手中單刀。

康全心頭一驚,縱身向後躍退,匆忙之中,忘記了他身後就是那花樹陣式,待他警覺,人已落入陣中,只覺眼前一花,頓時失了方向,周奇、趙海萍亦同時不見。

要知這花樹陣式,是天機真人和三音神尼比武兩敗俱傷,大澈大悟,化敵為友之後,為合《歸元秘笈》,避居此,因怕遭人困擾,用反五行之法布成這座花樹陣,奧妙無窮,置陣中,如墜入濃雲密霧,耳目俱失效用…

三人被困入陣中,各居一處,本都難免餓斃,但因趙海萍攜帶乾糧較多,生平又未近過女,元陽充沛,耐受飢餓之力要較二虎強了很多,是以,他還毫未到飢餓威力之時,二虎已難耐譏餓之苦,暈倒當地。

趙海萍乾糧用盡,七之後,人也逐漸支持不住,周奇、康全早已在數前餓斃在花樹陣中。

這時,他已不再作出陣之想,閉目靜坐在地上休息,一個人到了完全絕望之時,靜中反而十分清明。

他過去的生活,又極單純,雖然夕生活在粉白黛綠的美女羣中,但他全心全意都用在武功上面,對後宮三千佳麗,視若無睹,以翠蝶絕世姿容,和對他纏綿愛戀的情意,都無法起他心中半點綺念漣漪…”要知那反五行花樹陣式,雖然奧妙無比,但最厲害的,還是那由心念而生的諸般幻想,對陣中受困之人,折磨最大,幻隨念變,隨生隨滅,這並非是那反五行花樹陣中有什麼術,而那五行變化,和鮮豔的各花葉,給予人由心念而生的一種幻覺。

因為凡是被困在陣中之人,必將千方百計,想法出陣,對心力智力消耗均大,時間既久,心智逐漸削弱,諸般貪念、**、往事,便趁虛而入。

再加上那各鮮豔花樹,給人視覺的一種錯覺,眼前境界,亦隨着那泛起心頭的往事,幻人化出各種不同的形像。

成以**之事,對被困陣之人,害處最大。在一種由心而生的錯覺中,那五繽紛的各種花樹,都化成千百個豔裝美女,着像成形,似幻如真,諸般往事,一一在腦際閃過,眼前景物,也隨着轉變。既着像,由念生,到最後由,由焚身死狀之苦,不堪言喻。

天機真人和三音神尼,不用他物布成這反五行陣式,而單選各花樹,其作用也在對付一般惡之徒。

因為武林之中,有“道戒行”的規律,不少江湖豪客,風塵怪俠,能戰破名利自甘淡泊,但卻不能戰破情關,逃避私慾,俗戒一開,萬惡踵至。

趙海萍雖近三旬,但猶童身,既不動**之念,先逃過了反五行花樹陣式最利害的一關。

但他在半月來東撞西走,一心想闖出陣外,難免心浮氣躁,靈智閉,五行相輔相生,幻化出遙長無盡的旅途,在他認為已奔行千百萬裏,其實只是在丈餘方圓之內打轉,此刻,出陣之望既杳,雜念隨之消去,盤膝閉目,靜坐一陣,靈台忽然空明,想起懷中“藏真圖”來,探手入懷,摸了出來。

睜眼見花奪目,眼前幻像盡失,不覺呆了一呆,忖道:這片花樹陣,只不過數丈方圓大小,怎麼我奔走千百萬遍,仍然未走出陣,心念一動,霍然躍起,那知剛舉一步,忽覺眼前一黑,花樹盡皆隱去不見。

他已吃過苦頭,不敢再移動一步,心知只要向前一走,不支力盡筋疲,絕難停得下來,因他已有十餘奔行經驗,只要向前一舉步,丈餘外就現出一個轉彎的路口,轉過一個彎,眼前又是一個,那彎口無盡無止,不知道有多少。

他略一定神,又在原地坐了下來,但他心中出陣之念未息,靈台不淨,着像生幻,只覺自己坐在一片枝葉蔽天的大森林中,一片漆黑,伸手難見五指。

他閉上眼,一面運氣調息,一面暗自忖道:花樹陣這等奧妙,如果“藏真圖”上未示明出陣之法,縱然得到“藏真圖”只怕也無人能闖得過這攔路花樹陣式,要是如此,天機、三音兩應老前輩,既不必合錄《歸元秘笈》,亦不必勞神繪製這“藏真圖”了,不管圖上有無出陣之法,先把它打開看看再説。

他先摸索着把圖攤展身前,然後才睜開眼睛,那知他心中仍序着出陣之想,眼前仍是一片黑暗,無法看得清圖上景物,不黯然一嘆道:“看來我今生已無出陣之望了。”心灰意懶之際,索仰身向後一躺,忽然手指觸到懷中一快圓滑之物,心中一動,霍然又身坐起來,探手入懷,取出一顆龍眼大小的珠子。

明珠在手,眼前驟然一亮,霞光閃閃,照明瞭數尺方圓地方。

這顆明珠,本是皇宮中珍品,俗稱為“夜明珠”為各珍珠中,最為名貴的一種,千數百年難得一粒,本是明孝宗御書房中裝飾之物,有一夜孝宗在書房批閲奏摺,忽然一陣微風,吹得桌上燭光搖擺。

他本是皇帝之尊,平氣指頤使慣了,還認為是守值太監送夜點,不小心使夜風吹入書房,頭也未抬,就罵道:“該死的奴才…”話剛出口,摹聞身側一聲冷笑,寒光一閃,案頭上多了一把清鋼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