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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主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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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靈鶴玄玉,只有師父和她能夠遣用,那夜玄玉忽然不見,朱若蘭心中十分着急,及後見師父現身,料知是師父帶走,是以見得玄玉之後,心中忽然到一陣歡愉。

她伏身抱起夢寰,轉臉對霞琳道:“我師父已回來了,咱們快走吧!”當下幾人,又放腿向前奔去,翻過了兩座山頭,到了那高峯下面。

忽然間,錚錚幾聲弦響,從那高峯後面傳來後,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絲絲扣人心絃,三人都不一陣心跳,停住了腳步。

但聞那靈鶴一聲淒厲長嗚,展動雙翼,沖霄而去,瞬息間飛得蹤影全無。

朱若蘭望着靈鶴玄玉的去向,呆呆出一會神,忽地驚叫一聲,道:“琳妹妹,快走…”她口中説着話,人已似弦弩箭般向前奔去。

她這異常的舉動,使霞琳和彭秀葦,都跟着放腿狂奔。

但覺撲鼻花氣,拂面而過,山景物,掠目逝去,因幾人奔行得太快,無法看清楚詳細情形。

大約有一盞熱茶工夫,朱若蘭倏然收住腳步,回身把懷抱中的夢寰,給霞琳,縱身一躍,快似掠波飛燕,直向前面撲去。

沈霞琳、彭秀葦定神望去,只見前面一片如茵綠草之中,坐着一個青袍長鬚的老人,在他身側一丈左右處,盤坐了一個身披藍紗的白衣少女,少女懷中,抱着一支琵琶,身後一排橫立着四個赤足腿,身着及膝白大褂的婢女,一個個面目姣好,豔光照人。

那少女玉頰上掛着兩行清淚,手撫着懷中琵琶,目光凝注着草地上靜坐的老人,臉上不勝愁苦,顯然,她是想撥動琵琶絃音,但卻又為另一種力量阻止了她,一付彈又止的神情…

朱若蘭撲到那老人面前,無限悽傷地叫道:“師父,師父,我回來了…”只見那老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陡然一聲驚叫道:“你現在回來做什麼,快走!快走!”一面説話一面又揮手作勢,叫朱若蘭早些離開。

但見那身披藍紗少女纖指走動,懷中琵琶,錚錚錚,連響三聲。

沈霞琳忽覺兩臂一鬆,砰的一聲把懷抱中的夢寰摔在地上,彭秀葦卻隨着那三聲絃音,跳動了三步。朱若蘭雖未有所跳動,但卻突一陣急躁不安…

幸喜那少女撥動三聲琴響之後,不再繼續,三人神智,才未受制,修然清醒過來。

沈霞琳伏身看看地上的夢寰,氣息仍然未絕,才放下心中一塊石頭,幽幽一嘆,道:“這琵琶好生難聽…”但見那老人圓睜着一雙環眼,大聲對朱若蘭叫道:“你快些走吧!再晚了恐怕走不了啦!我已經受了重傷!”朱若蘭細看師父神,大異往常,臉慘白得毫無血,知他所言非虛,心中更是惶急,縱身一掠,直到那身披藍紗少女身上撲去。

那少女對朱若蘭的來勢,只似沒有看見,既不起身敵,亦不讓避,仍然靜坐不動,可是她身後橫立的四個亦足婢女,卻一齊躍出,並肩擋在那少女身前。

朱若蘭正值滿懷傷痛之時,出手迅快至極,左掌平推一招“移山填海”右手橫掃一記“神龍擺尾”直擊橫打,一齊襲到。

四女被她凌厲的攻勢,迫得紛紛退避,但倏分即合,一讓過朱若蘭的攻勢,立時反擊,四個人一齊出手,由四個不同的方向攻到,八雙玉掌分襲朱若蘭八處要

彭秀葦看四人合攻主人一個,不由心頭火起,大喝一聲,縱身而上,探手間已套上鹿皮手套,扣握了一把毒沙。

只聽那盤坐在草地上老人大聲叫道:“蘭兒快些停手,她是你小蝶妹妹,你決打不過她的。”朱若蘭聽得一怔,修忽間拍出四掌,把四個圍攻的婢女迫退,翻身躍開五尺。

四個腿豔婢,也不追擊,一排橫擋在那身披藍紗的少女身側。

彭秀葦手中所扣毒沙,本已蓄勢侍發,但聽那老者一喝,又見朱若蘭翻身躍退,手中一把毒沙,也不敢亂打出手,緊隨着朱若蘭躍身而退。

這當兒,那身披藍紗少女,忽站起身子,到了青袍老人身前,緩緩地蹲下身子,放下懷中琵琶,低聲説道:“老伯伯,我娘臨死之前,告訴我説,她死之後,要我到括蒼山白雲峽來找你,並要我用‘絃音耗心’的工夫害死你。”

“其實我心裏並不想害死你,何況你又對我很好,把萬年火龜的內丹,也送我服用,我娘在生前也對我談過萬年人龜的事,她説,如果能得眼萬年火龜內丹,她就不會死了,所以我想那萬年火龜一定是異常珍貴之物…”只見那青袍長鬚老人,全身一陣顫動,長長嘆息一聲,接道:“你娘説的不錯,她一生中所受的委屈,都是我加諸於她的。就是把我亂刀分屍,也不足抵萬一,只可惜她死得早了一點,不能親手殺死我這忘情負心之人…”那少女只聽得雙目圓睜,閃動着異樣光輝,驚叫道:“怎麼?你認識我娘嗎?”那老人突然仰臉望着當空皓月,好半晌,才答道:“唉!我們只不過見過幾面…”朱若蘭在那藍紗少女蹲下身之時,也躍到那青袍老人身側,這時,突然嘴接道:“師父你一定認識這位姑娘的媽媽,可是你為什麼不肯説呢?”一語未完,突然想起了一件重大之事,啊地驚叫一聲。

青袍老人和那身披藍紗少女,都不被她這突如其來一聲驚呼,嚇得微微一怔,四道眼神,一齊轉註在她的臉上。

只見她臉上神情動,星目藴含淚光,玉齒緊咬着櫻,搖搖頭,故作微笑,一語不發,原來她想到那萬年火龜內丹,已被身披藍紗少女服用,夢寰病勢只怕難療好了。

那青袍老人突然咳嗽一聲,霍然起身,舉起雙手,疾走了兩圈,又重坐原處。

朱若蘭看師父疾走的步法,正是他平時修習上乘內功時所用,心頗暗暗吃驚,忖道:難道他老人家真的受了極重的內傷不成?

但轉念又想師父深內功,博奧武學,當今之世,有誰傷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