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隱身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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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陽子長嘯一聲,奮起全身真力,振腕一彈,玉蕭仙子借勢又飛入高空,陡然一個翻身,又到了一陽子頭上,探臂下擊。
兩入又打了二三十個回合,仍是個不勝不敗之局。一陽子雖被玉蕭仙子摩雲十八招,逗得無能還手,但他卻慢慢想出了對付玉蕭仙子的辦法,以靜制動。
久戰不下,動了她心中怒火,腳落實地,功行全身,凝神橫簫,慢慢向玄都觀主近。
一陽子長劍斜指,右掌運功平,兩人都運集了畢生功力,準備作生平一搏之拼。
玉蕭仙子當先發難,嬌叱一聲,玉蕭疾點玄者觀主前。
一陽子振劍封蕭,還攻兩劍,玉蕭仙子架開兩劍後,蕭化“雲龍三閃”玉蕭連點三點,三股潛力,指奔一陽子“當門”
“肩井”、“期門”三。
玄都觀主長劍疾劃半圈,隨劍捲起一片凌厲劍風,銀光電掣,劍奔玉蕭仙子“玄機”同時平左掌,空然拍出一掌,一陣掌風,把玉蕭仙子點來三股潛力震開。
兩人同到了心神微一震盪,劍蕭隨着一慢,不約而同,各自向後倒退五尺。
玉蕭仙子略一息,又縱身撲上,距離玄都觀主還有五尺左右,玉腕疾伸,一蕭點去,一縷勁風隨蕭而出,劈空打去。
一陽子振劍虛空一封,劍風似輪,把玉蕭點來潛力震開,左腳向前疾踏半步,長劍倏然收回,準備還擊。
玉蕭仙子未待一陽子還擊出手,突然一收猛衝嬌軀,繞着玄都觀主疾轉起來,玉蕭憑空發招,每一出手,必有一縷尖風直奔一陽子的要。
玄都觀主卻是凝神站在原地,把全身真力都貫注劍上,隨着玉蕭仙子轉動,長劍也是隔空劈擋,劍風嘶嘶作響,把玉蕭打來尖風全部震開。
兩人相距的空間,潛力盪人,但劍蕭卻始終距離數尺,互不相接。
這種打法,最是耗消真氣,不過一刻工夫,兩人臉上都見了汗水,但兩人神,卻是愈來愈凝重,彼此心中都明白,這場拼搏,已到了勝負即分,存亡將決之時,誰要稍有大意,中敵一擊,輕則重傷,重則殞命,誰要能多支持一陣工夫,誰就得到勝利,這是一場武林中最忌的內功真力耗拼。
兩人又耗鬥十幾個照面,一陽子已是汗如雨下,濕透了寬大的道袍。
玉蕭仙子也累得急不息,星目圓睜,轉身出蕭,逐漸緩慢下來。
兩個人都已快到筋疲力盡之時,但都奮起餘力拼命苦撐,只要再打下去,必然是要兩敗俱傷。
突然間一聲大笑,起自兩人身側,玉蕭仙子和玄都觀主全都一驚,不約而同地停住手轉頭望去,只見丈餘外站着一個大漢,背上斜兩支虯龍,站在月光下,縱聲大笑。
玄都觀主和玉蕭仙子都認識來人,正是崆峒派掌門人,陰手一判申元通,兩人對申元通突然在此現身,都大出意外,不覺微微一怔。
一陽子一怔神後,拱手笑道:“什麼風把申兄大駕吹到了崑崙山來?恕我一陽子未能遠。”申元通不答一陽子的話,卻轉對玉蕭仙子冷笑一聲,道:“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找到。”玉蕭仙子陡然一揚柳眉,忽地心中一動,暗道:我和一陽子打了半天,真氣消耗將盡,如果再和他説翻動手,只怕難以撐到二十個回合。眼下情勢,只有暫時忍耐,待真氣調息復元後,再想法子收拾他不遲。
心念一轉,強按下心頭怒火,冷冷答道:“你找到我又怎麼樣?”申元通凝目望着玉蕭仙子,只見她力戰後,粉臉上香汗淋漓,嬌吁吁,月光下神態愈發動人,借憐頓生,早把半年來苦尋奔勞,全都忘置腦後,放下臉笑道:“我是説怕你一個人受人欺侮,所以我不借走遍天涯海角,也得把你找到…”玉蕭仙子看他瞬息間換了兩種絕不相同神態,心中又是氣,又是覺着好笑,瞪他一眼,忍不住微微一笑。
申元通卻認為自己幾句話,博得了玉蕭仙子的歡心,轉臉望了玄都觀主一眼,問道:“兄弟久聞貴派天罡掌和分光劍法,獨步武林,剛才又見道兄身手,果然高明,兄弟也想討教幾手,尚請道兄不吝絕學,讓我也開開眼界,會會高人?”一陽子剛才碰了他個釘子,心中早就不悦,現下又聽他當面叫陣,不覺怒火沖霄,雖明知在疲累之時和他動手,難免要吃大虧,但他忍受不下,一橫長劍,冷笑道:“貧道雖然已力戰半夜,但仍願捨命奉陪,申兄只管發招就是!”申元通縱目向四面張望了一陣,這座山峯上除了玄都觀主和玉蕭仙子外,再無別人,心中暗道:三清宮就在前面不遠,何以兩人在這裏打了半夜,崑崙派無援手趕來?
他心中在想,手已從背後撤下來一對虯龍,暗中運氣行功,準備全力施襲。
因為申元通已看出一陽子消耗真氣極大,尚未調息過來,故而想集聚全身功力出手,希望能一擊成功,早把玄都觀主傷在虯龍下,以便和玉蕭仙子早些遁走,耗延時刻,對自己大是不利。
如果讓玉靈子和慧真子聞警趕來,不但無法傷得一陽子,恐怕還得一場兇險拼鬥才能身。
一陽子神目如電,如何看不出陰手一判的用心?但他生就做骨,雖明知以疲累之身,難當申元通全力一擊,仍是不肯示弱,強提真氣,凝神待敵。
陰手一判嘴角間泛起一種陰森森的微笑,雙一分,正待出手,陡聞玉蕭仙子一聲嬌叱,道:“我和玄都觀主打賭比技,誰要你來多事手!”説着話,玉蕭已自出手,剎那間攻出三招。
申元通驟不及防,幾乎吃她玉蕭點中,迫得他連封帶閃才把三蕭躲過。
這就更起申元通怒火千丈,暴喝一聲,虯龍卷着一陣風,猛向玄都觀主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