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行前準備要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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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還好,真是嚇死我了,我以為真的和小姐搶雞腿…”青桐拍拍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看她嚇得不輕,佟若善不免小有愧。
“好了,你去睡吧,我沒事了,記得,以後把膽子養大一點。”看來她真的要開始訓練這幾個身邊人的膽量,她有種很不妙的預,今的夜訪怕只是個開端,後的麻煩只會多,不會少。
會發亮的寶石誰不要,何況是一座挖掘不完的寶山,她高明的醫術、不外傳的藥方、異於世間的製藥方法,以及取之不竭的靈丹妙藥,想全年安康、長命百歲的投機客,定會趨之若鶩。
其實佟若善更想淬鍊出青黴素之類的抗生素,這才是開刀後的基本護理,由於少了抗生素,所以就算打了手術刀,她也不敢輕易替人動大型手術,術後染的敗血症不亞於手術風險,而且可説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多少人熬過長達十來小時的手術,最後卻死於器官衰竭。
“小姐,奴婢的膽子很大了,能打老虎。”青桐説完,打了個哈欠,將杯子放回桌上後,又回到外榻睡去。
佟若善沒多久便聽到她細微的打呼聲,接着又聽到她翻身的窸窣聲響,這下子換她睡不着了,她披上外袍下了牀,未着羅襪,luo着潔白玉足走到窗邊,也不在乎自己踩了一腳的麪粉,她託着下顎靠着窗橋,有些悵然地看着天上的一輪明月。
今夜的月亮和她前一世看到的一樣嗎?
那些穿着白袍的同事們是否依舊忙碌的穿梭在走道間?濃郁的咖啡香,刺鼻的藥水味,護士們談笑的走過,坐在輪椅上在中庭曬太陽的病患,還有推銷藥品和保險的業務員…
有時候她覺得這些情景離她很近,彷佛在夢中,她仍拿着手術刀劃開腦部皮質,再用開腦器剖開硬如椰殼的腦殼,細儀器探入腦內,顯微鏡、雷刀,眼前所見是細如髮的血管。
問她懷不懷念過去的生活?
説句老實話,她還是滿熱衷主宰別人生死的覺,忙有忙的價值,從她手中,救回無數人的生命。
在她的醫學領域裏,她就是權威。
不過想歸想,再也回不去了,她的人生從一名十歲的小姑娘開始,如今漸成氣候,她想子會越過越好吧!
錢匣子裏多了兩萬兩千兩的銀票,佟若善覺得踏實多了,有錢令人心寬,她能做的事更多。
想着想着,她不免有點困了,她走回牀前,坐在牀邊隨意摩擦雙腳,除去腳底板上的麪粉,接着躺上牀。
本以為會難以入眠的她睡得還算沉,幾乎無夢,頂多偶爾在半睡半醒之際,腦海中閃過一張俊美如玉、黑瞳深如墨的臉龐。
五後——“是我聽錯了,還是大舅母説錯了,可以請你再説一遍嗎?”若是孔氏的嗓音能夠放輕一點,不要像只母雞那樣吊着嗓子,佟若善會更謝。
“咯、咯…怎麼會有錯呢,這位趙嬤嬤你認得吧,是你母親身邊的得意人,你趕緊收拾收拾好跟她回去。”想到終於要把這個吃白食的送走了,孔氏滿臉掩不住的欣喜。
鬼才認得!原主離開侯府時才幾歲,況且原主的親孃早就死了!為了自己好,佟若善轉頭看向程楊氏,再次確認的問道:“祖母,這是真的嗎?母親派人來接我回府?”外孫女那個我只信你的眼神一看過來,程楊氏覺得整顆心都化了,既難過又不捨的撫着外孫女油亮的髮絲。
“是的,祖母收到信了,説是你年歲到了,該回去備嫁。”
“她要把我嫁人?”佟若善不相信梅氏會有這般善心。
能把她生母活活氣死的人能是什麼好人,爭寵是各憑本事,但害人是下作,為一己之私而謀殺人命,可見心術不端正,據本難移定律,梅氏肯定不會是突然大徹大悟,痛改前非,想要做些彌補好修補裂縫。
如果她猜的沒錯,前方必定有張大口等着食她,而她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往前走。
害怕嗎?
説實在話,佟若善還真的不怕,她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如今她手上有錢,又有一技在身,若是一見苗頭不對她還能拍拍**走人,任憑梅氏手眼通天,任意擺佈她也並不容易。
“丫頭放心,祖母還在,她不敢將你隨意許人,否則祖母饒不過她。”一説到姓梅的那個女人,程楊氏的眼底佈滿冷意。
“我非要回去嗎?”佟若善以往老想着何時才能回府,但如今離別在即,她反倒有點捨不得。
人是有情的,一個地方住久了,難免會有所眷戀,她還滿喜歡建康城的風氣,以古代來説還算自由,女子不但能外出,還能不戴帷帽在街上走動。
程楊氏眼泛淚光的拍拍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