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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兩女爭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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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初塵越想越氣,心頭就越加不。⊙,她本不是那種喜歡吃醋的小女兒家,格豪,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孔晟身邊不可能就只有她一個女人。以孔晟的身份地位乃至未來可以預見的顯赫權勢,他身邊的女人還能少得了?

但很顯然,這天下間不會有女人對別人來與自己爭奪男人的愛而無動於衷,哪怕是聶初塵也不能免俗。只是有的人會表現出來,有的人會將壓抑隱藏在心底罷了。

聶初塵搭箭引弓,嗖嗖嗖連發數箭,將院子中-央那棵老樹當成了可憐的活靶子。孔晟在房中投過窗户看到聶初塵面沉似水一臉羞惱的樣子,忍不住輕嘆一聲,出門來走向聶初塵,輕輕道:“初塵,你在生我的氣嗎?”聶初塵冷哼了一聲,怒道:“你這小賊真是無恥,你這一趟去打着招降西奚人的旗號,其實就是貪戀美,費勁千辛萬苦,拐了人家的公主回來,這回可是心滿意足了?”孔晟張了張嘴,知道聶初塵正在不的氣頭上,此刻不管自己説什麼,她都很難聽得進去。而事實上,無論他怎麼解釋,似乎都站不住腳。

但傻子也知道現在的聶初塵需要哄哄了。孔晟眸光一轉,就嘿嘿笑道:“初塵,我要是好,也只能説明你沒有眼光,看上了一個好的男人,你就認了吧。”聶初塵然大怒:“小賊,你真無恥,不要臉!”孔晟嘿嘿笑着。突然上前去一把將聶初塵攔抱起。任憑聶初塵怎麼烈掙扎。都不管不顧地扛着她嬌柔婀娜的身子大步星地向房中走去。

孔晟一腳踢開了門,進去,然後又一腳將門踢上。

孔晟走向榻前,動作有些魯地將聶初塵橫放在榻上,餓狼一般撲了上去。兩人早就有了夫之事,加上分別了這麼久,早就各自思念對方,孔晟心知怎麼解釋勸都不如採取這般來得直接。一開始聶初塵還有些掙扎,但後來就嬌吁吁地癱倒在孔晟的懷裏,任憑孔晟予索予求了。

夜幕低垂,蘇嫿靜靜地站在自己窗前,透過薄薄的紗窗凝視着孔晟的卧房。卧房門緊閉着,裏面漆黑一片,可蘇嫿卻知道里面的那兩人或許還在翻雲覆雨。

“狗男女!”蘇嫿俏臉緋紅,忍不住低低咒罵了一聲。

正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襲紅衣的聶初塵像做賊一般躡手躡腳地出了孔晟的卧房。垂着頭走向自己的偏房。

被孔晟“折騰”了這麼久,她哪裏還有什麼氣啊。早就淹沒在無盡的温柔海洋中了。這古時候的女人大抵就是這樣,社會大環境如此,一夫多的觀念深蒂固,既然不能抗拒,那也只能逆來順受接受現實了。

蘇嫿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嘴,發出一聲幾乎輕不可聞的笑聲。

可聶初塵是武功高強的江湖女俠出身,耳聰目明,蘇嫿的嗤笑聲怎麼能瞞得住她的耳朵。

她當即停下腳步,霍然轉身,揚手指着對面蘇嫿住所窗户,怒聲斥責道:“你笑什麼?”聶初塵如烈火一點就着,怎麼可能按捺住。

可蘇嫿現在恢復了身份,掌握西奚兵馬權柄,長期居於上位,更不是什麼能隱忍的善茬。

蘇嫿聞言,立即柳眉倒豎,出門來冷漠道:“怎麼,初塵姐姐還不允許蘇嫿笑嗎?”

“初塵姐姐和那位…如此花好月圓夜,蘇嫿不笑難道還要哭嗎?”蘇嫿譏諷道。

聶初塵大怒,立即翻臉道:“賤婢!你再敢胡言亂語,小心老孃一箭穿你的咽喉!”蘇嫿霍然從出寶劍,冷漠的聲音也拔高了幾度:“你這女賊首,休要出口傷人!難道本公主還怕了你不成?!”兩女爭鋒相對,衝突一觸即發。

孔晟在房內當然聽到了動靜,但他卻沒有出來勸解。他心裏很明白,他不出來攙和,兩人未必能真的動手,即便動手也會保持相應的分寸,可他要是出來,矛盾絕對會化爆發。

南宮望的身影出現在拱門口,苦笑着走過來,向兩女拱了拱手道:“聶師妹,蘇嫿公主,都是自家人,何必得這麼劍拔弩張呢?聽山人一句勸,都少説一句,回房歇息吧。”蘇嫿冷冷一笑,寶劍歸鞘,轉身回了自己的卧房。

聶初塵怒氣未息,幾要追過去繼續質問蘇嫿。

南宮望皺了皺眉,攔住了聶初塵,壓低聲音道:“師妹,蘇嫿掌握西奚兵權,孔師弟要想真正讓西奚人為自己所用,必須要…你要顧全大局才好!”聶初塵怒視了南宮望一眼,“都是你在背後攛掇,才有今天這些爛事!”南宮望手:“師妹,你可是要想清楚了,蘇嫿同樣也是孔師弟身邊的人,你們若是處不好關係,將來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其實你想想看,在江南還有一位呢,若是你現在都這樣烈,將來又該如何?”聶初塵嘴角一,慢慢沉默了下去。

良久,聶初塵默然扭頭轉身,一路疾行進了自己的屋子。

南宮望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向孔晟的卧房窗户揮了揮手,然後悄然退去。出了內院,穆長風笑地站在一旁道:“南宮望,三弟後院起火,以後你可是有的忙了。”南宮望拱了拱手,笑道:“穆大俠,應該不會了…無論是聶師妹還是蘇嫿公主,其實都是靈慧剔透的女子,她們會學着友好相處的。否則…這樣鬥下去,沒有誰能戰勝誰。”南宮望向遠遠站在穆長風身後陰影中的奚女雪柔,忍不住調笑道:“穆大俠如今如花美眷在懷,還不趕緊回房歇息?”穆長風旋即變得面紅耳赤,他張了張嘴,卻是無力反駁南宮望的話,只好扭頭就走。雪柔也紅着臉站在陰影地裏向南宮望施了一禮,然後匆匆跟在穆長風的股後面行去。

夜漸漸深了。整個督軍府漆黑一片,內外院都處在酣睡之中。只有孔晟的書房在半夜時分亮起了燈,火紅的燭光透過窗户投出來,照亮了院中的一大片地面。

沒有人注意道,孔晟凝立在書房牆壁上懸掛的地形圖前,眉頭緊蹙,眸光閃爍,一副遲疑不決的樣子。

此刻已經是至德二年夏初,距離李唐朝廷平息安氏叛亂之其實並不遙遠了。按照史書記載,唐至德二載十月,在陝郡之戰後,安慶緒僅率1300人從洛陽逃往鄴城。不久,郭子儀與廣平王李俶收復西京長安、東都洛陽。

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但對於此刻的孔晟來説,是鎮守夏邑背靠江北等候大勢逆轉,還是繼續兵走偏鋒不按照常理出牌,他暫時拿不定主意。

靜觀其變,他的功績就侷限在此。而待朝廷平定天下之後,他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而他,將作為一名官員宦海沉浮於朝堂之上;而兵走偏鋒,按照他當初的謀劃行事,對於未來和命運的掌控便又加強幾分。只是後者也有弊端,一則是有戰敗殞命的風險存在,二則是在朝中他終歸無無萍,若是異軍突起光芒過於耀眼,難免會引起很多人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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