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5章褪去衣衫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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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年輕時真是好看,如果不是盡將鋒鋭磨去的話。人要是剉圓到再無一絲邊角,難免黯淡無光,此人約莫如是。
明棧雪發現不對,是從微一斂低視線之後,忽想不起這人的長相開始。她不知世上有無這樣的武功或術法,但這般自然而然地淡出記憶,本身就極不自然。
明棧雪只記起了他的衣着和微佝,任一名老人打扮成這樣,都可以説是這位娘娘口中的“大國手”況且以國手論,他的針法只能説是平平無奇,沒什麼特別處。但明棧雪連這份平平無奇都忍不住懷疑起來。沒有任何理由,硬要説的話,就是女人的直覺罷?
“這位葉隱葉老師為我看診多年,為了救治荷甄,從平望星夜兼程趕來…”明棧雪沒看她這麼歡喜過,彷佛老人治好了荷甄似的。才剛想着,驀聽阿妍笑道:“…方才服藥後毒已解,待用過幾輪針,荷甄便能醒過來啦。”***世間真有這等本領,還不教你仙得飛起?明棧雪心中冷笑,面上卻
出驚詫歡喜之情,旋即捏緊手絹,低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隱帶一絲哭音。阿妍心中
動,伸手與她
握,一時無話。回神不
失態,對明棧雪道:“葉老師醫術通神,為人卻不好令名,只與君子
遊,故少有人知。是仇老師與程太醫二位為我舉薦,我才有幸知悉。”以太醫令致仕的程虎翼乃天下名醫,雖為帝王家服務,但孝明帝嘗言“黎民有疾皆為朕躬”不忍令優秀的大夫空置,許程虎翼等太醫局國手在平望開堂濟民,稱“同患堂”取“天子與庶民同患”之意。
晚年更命太醫局制訂規矩,廣收生員習醫,增額至三百多員,及至孝明帝殯天時,太醫局已擴招到六百人,平望都連同近郊府郡共有六處分堂,生員在同患堂臨牀實習,輪調派,藝成後通過考核,即為太醫局所任用,享有官俸品秩。
至此央土愈病率之高、醫者儲備之厚,可説冠絕歷代,絕無僅有。同患堂設立之初,除每月初一十五賑粥舍藥。
其實上門求醫的還是王公富户之,只不過從前是以人情權位私下延聘,如今可正大光明為之,不用擔心落官家口實,本質上仍是一項德政。
況且同患堂開門行醫,京師範圍內遇有什麼重大傷病,老百姓頭一個想到的還是這裏,幾十年下來,不僅多次從源頭便遏止了疾病傳,也着實救活不少緊急案例。
程虎翼和一班齊心建立起同患堂制度的同僚如虞力微、湯傳俎等,因此得享盛名,坊間皆稱“神醫”阿妍結識葉隱,源於一件發生在平望的奇案,人稱“鬼車遺子”此案最後是請出了“捕聖”仇不壞才得以解決…
但仇不壞堅持破案者,乃是他的一名弟子。無奈此人堅不留名,也不面,事了便拍拍
股走人,不知又
蕩到哪兒去了…
老人言談中大表不滿,卻又謹守對弟子的承諾,不肯吐其身份。獨孤英與阿妍不
相視莞爾,深覺天下之大,果然一物降一物,號稱罪者剋星的老神捕居然被徒弟克得死死的,足令天下罪人瞠目結舌。
當時平望之內,接連有女子懷孕,偏偏都是些不能、也不該懷孕之人,甚至包括一名深居皇城的先帝妃子,彷佛被傳説中的鬼車鳥往腹中了胎兒一般,引起軒然大波。
提供重要的醫道諮詢、最後成為破案關鍵的,正是這位名不見經傳的葉隱葉先生。阿妍對仇不壞的耿直明斷無比尊敬,對他舉薦的葉隱自也十分信任。
“鬼車遺子”案後不久,適逢致仕的程太醫回京,阿妍特別召見了這位從少女時期就一直照顧自己的長者,一方面問他知不知道葉隱這人,另一方面卻是為了求子。
其時阿妍與獨孤英大婚不久,可説如膠似漆,獨孤英對這位人前端莊賢淑、牀笫間又誘人奔放的完美嬌愛到了極處,恨不得終
將她含在嘴裏又怕她化了,幾乎夜夜求歡樂此不疲,但阿妍的肚皮始終不見動靜,雖還不到着急的地步,總不免有些擔心。
對於頭一個問題,程虎翼表示兩人乃是舊識,葉隱確是大國手,醫術之湛毋庸置疑“這些年無功名利祿之擾,料想是益發
進了。娘娘若偶有微恙,逕問此人不妨。”老人
朗大笑:“但我瞧娘娘身子健壯,不會有什麼問題,若
不適,怕也是心病居多。每
大笑三聲便能解決的
病,何苦挨針飲藥?”阿妍也不
笑起來。
第二個問題,老人的回答卻令阿妍頗為失望。以婦科聖手聞名的程虎翼,沒給什麼包生龍子的秘方,只勸阿妍順其自然,毋須強求。那次會面之後,阿妍便找上以獨到見解破開“鬼車遺子”之謎的葉隱,信任至今。
葉隱仔細替她號了脈,記錄常飲食、起居作息,甚至以同樣的規格觀察獨孤英,然後給出了一個令阿妍臉紅耳熱的結論。
“娘娘體健而氣剛強,勝於陛下。”微佝的錦衣長者垂眸斂目,聲音呆板得令人昏昏睡。
“久經強陣,弱騎不能輕撼矣。”女郎愣了一下才明白話裏的意涵,粉頰“唰!”一聲漲得通紅,隨即汗豎起魂飛魄散,幸已摒退隨侍的女史宦官,否則若有一兩名心竅玲瓏的,此語或可覆滅任家九族。韓郎幼年時曾受奇宮之人凌
,傷及經脈,不但難以修習內功,恐怕也不易有後。
但比之皇上,族的體魄不知強上多少倍,阿妍的身子早習慣了強橫的衝撞馳騁,非如此不能動情,獨孤英寡弱的陽氣無法令其受孕。(眼前之人,會不會向世人
這個可怕的秘密?)在揮去恐懼之前,阿妍更想知道是否有解。
“那…該怎麼辦?”
“強弱互易,取易者行之。”錦衣老人依舊眉目不動,完全看不出心思。
這幾乎沒有什麼選擇。程虎翼和葉隱不約而同地指出,阿妍天生身子強健,連擅觀骨相的仇不壞也説過類似的話,經三位高人背書,阿妍屬強勢的一方這點,應無疑義。
弱轉強不易,只能由強轉弱下手。阿妍在龍牀上一直是主動的一方,她引導獨孤英探索她曼妙的體,同享魚水之樂,獨孤英習慣了躺着不動,任由她將他納入兩腿之間,瘋狂搖動着絕美的纖
雪
,夾得他又疼又美,不多時便打着哆嗦丟盔棄甲,一
如注。
他一直以為男女之事本當如此,直到皇后忽然轉了,不再跨在他
上,而是嬌怯怯地躺着,仰天分開渾圓白皙的長腿,纖纖玉指掰開彤豔牡丹般的濕濡
,等待他的臨幸。
起初變化是刺的,居高臨下推着美腿沃
不住晃搖,大大滿足了男兒的征服
,但獨孤英更想念如發情牝馬般瘋狂馳騁的
子,主導魚水
歡令他有些力不從心,疲勞消損了
媾的愉悦和快
。
他最初認識、愛上的那個阿妍,再沒有回來過。皇后變得拘謹而羞怯,任憑少年天子如何問,始終堅稱無事。
獨孤英漸漸覺得自己像被懲罰,偏不知做錯了什麼事,半為負氣半為慾,他臨幸了其他妃嬪和宮女,也同陳弘範之
的所謂心腹微服出宮尋歡作樂。
開始懂女人後,阿妍初夜以來的魚水嫺意味着什麼,獨孤英想都不願再想,只覺一陣噁心。裝什麼三貞九烈、天下母儀,褪去衣衫之後,還不是如娼
一般!是誰將你調教成這般模樣?
那個男人的陽物進出你的小時,你是不是也叫得貓兒也似,顫着
兒夾緊長腿,像要搾幹他似的死命
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