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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鉅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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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這次北方戰亂的事?

他們是從北方逃出來的?所以害怕別人知道?可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就算是逃來了南方,那些做官的現在恐怕也是無心去顧及的吧?

除非,他們不是一般的人,所以——要隱姓埋名。

到底是誰呢?成子旺總督府的人?仰或,是袁有望的人?

現在兩軍戰,誰輸誰贏並未對外宣佈,都是極有可能的。

她正想着,忽然水生匆匆而來,神慌張:“太太,四少!”方靜好的心本已七上八下,每次看到這種神情的人,她總覺得又有事要發生了,於是口而出:“又出什麼事了?”她沒想到,水生説出來的話完全叫她震驚。

“北方總督府易主了!袁系軍已徹底佔領了北方六省!”

“這麼快?”柳氏沉道。

“我剛在外頭聽人説的,昨天清晨北方總督府正式宣佈了袁有望任總督的消息,連之前大門上的牌匾也換了,據説成子旺早在幾天前夜裏就秘密的被割了腦袋!剩下的軍隊,死的死,歸順的歸順,成子旺原先的總督軍已經沒了。”他口氣接着道,“還有一件事,據説,袁系軍已有一部分來了江南!”這回。連柳氏臉也變了:“來了江南?”方靜好沉默不語,水生説的一番話,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總督府的牌匾也換下了…是了,牌匾!她的心猛地一沉,驚叫道:“那牌匾!錦繡織門上的牌匾!”

“快,快叫人去取下來!”柳氏細眉緊蹙,“不,我親自去!叫齊叔立刻備車!”

“我也去。”方靜好道。

“你留在府裏。”柳氏側臉道。

方靜好想了想,點頭應了。

這幾天容府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若她與柳氏都走了。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

可雖然她留在了府中,心情卻是極度不安的,沈氏也來了她的桃苑,見她一直不語,安道:“四弟妹,你別急,就算現在是袁有望當權了,一時半刻,他也沒空來理會這牌匾的事。何況,雖然牌匾我們是公開掛了出去,但北方離這裏路途遙遠,他們也不一定知道。”方靜好點點頭,揪着的心卻沒有放下來。一個新政黨的產生,對舊黨舊政府必定是斬草除的,以防他們復辟。

於此有牽連的,又何止一塊牌匾而已,韓澈與葉小姐的婚事,還有,容少弘房裏的…

她心裏打了個靈:“我去找三哥!”菊苑裏,葛氏正讓人藏着那些珠寶首飾,丫鬟道:“四少來了!”

“見鬼!”她啐一口道,“她方靜好倒是盯着我們房裏的東西不放了!不是説了從月錢里扣麼?怎麼又來了?我看哪,她可不是為了容家,是存心想跟我們過不去!快,快都收起來!別叫她發現了,我還要留着這些東西以防萬一呢,她想叫我賣出去丟進容家這個無底,想得美!”那丫鬟立刻飛快地收拾好了,藏到牀底下。

方靜好一踏進屋子,便見那丫鬟氣吁吁的站直了身子,她此刻也沒空去理會葛氏的把戲,只是道:“三哥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葛氏見她一進門就開門見山問起容少弘的東西來,心裏更是確定來意不善,故作不知地問道。

“我不知道是什麼,就是成子旺送他的那個東西!”

“方靜好,你到底要幹什麼!那可是總督府賜給少弘的東西,你還想賣出去嗎?那東西要是到了市面上。個不好是要被人抓去的!”葛氏叉着道。

“到底在哪?”方靜好來不及跟她解釋。

“不知道!”葛氏道,“就算知道我也不告訴你,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和大姐就是想把我們到死路,要是真為了容家,心默孃家有錢有勢,你怎麼不問她去要個幾十萬兩的?你們就是要把我們孤兒寡母出去!若是老爺泉下有知…”

“夠了!”方靜好打斷道,“成子旺已經完了!”

“什麼完了?”突然的一句話,讓葛氏也不住怔了怔。

“袁系軍佔領北方六省,總督府易主,袁有望上任總督,成子旺已經被處決。”方靜好口氣道,“現在,不是要賣掉那東西,還有那塊牌匾,都是丟的越遠越好,若是藏在府裏,才是禍害無窮!”葛氏盯着她片刻的功夫,忽然笑了:“別誑我,怎麼可能?前幾還一點動靜沒有,怎麼突然就換人了?”關於這一點,方靜好也是難以解釋,雖説北方與江南離得遠,但打仗畢竟不是小事,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傳出來,可之前竟是真的沒什麼動靜,只知道在打仗,勝負卻是不知,僅僅在****之間,總督府就易了主,這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説明成子旺早就敗了,袁系軍也早已佔領了總督府。

清帝退位之後,成子旺在北方統治了近十年,都説利慾薰心,安逸的生活會讓人腐蝕,這十年來太過於平靜的生活,使他早就失去了戰鬥力和野心,否則,也許南北兩方也早就統一了。

成子旺不肯打仗,是怕一旦打仗,奢靡的生活便會一去不復返。

雖然方靜好不曾見過成子旺,但想想他能與容少弘這樣的人結為“忘年之”不是臭味相投是什麼?

這樣的人當政,老百姓的子不會有多好過。人心所向,眾望所歸,**的舊黨被推翻,歷史上的典故很多。袁系軍的崛起也正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這樣腐朽的政權被推翻,在袁系軍來説,新官上任,總要第一時間宣佈主權,安撫民心。在老百姓來説,其實誰統治都一樣,腐朽的舊政權被推翻,照理應該歡天喜地的。奇怪的是,為什麼沒有一絲消息傳出來呢?

她回想起之前傳出來的,北城戒嚴,封鎖主要通道。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成子旺就已經被抓起來了?

那麼,袁系軍不讓佔領北方的消息出去是出於什麼原因呢?

她來不及想這麼多,盯着葛氏道:“我沒必要騙二姨娘,二姨娘可以到街上去問問,如果不把三哥的東西拿出來,到時候…”

“我…”葛氏終於也出了一絲慌亂,“我真的不知道在哪,來人吶,快去外頭找三少爺回來!”這幾,容少弘也沒來鋪子,如今也不在府中,不是出去花天酒地了是什麼?方靜好很想相信他是去為容家奔波了,但她實在難以勸服自己相信。

這個節骨眼上,還能花紅酒綠,她暗自嘆息一聲。

果然,過了很久,夥計把容少弘從一家酒家裏找回來了,他臉微醺,看來喝了不少。

“少弘哪,成子旺給你那東西呢?”葛氏拉着他問道。

“什麼東西?”容少弘打了個飽嗝。

“就是你給娘看過的那個什麼翡翠的鼻煙壺。”容少弘着口水,醉眼朦朧地看了看葛氏,又看了看方靜好,指着方靜好笑道:“哈,我知道了,是你威脅我娘,叫我娘把我的東西出來吧!你…做夢!咱們值錢的東西一樣沒有!沒有!”他東倒西歪,方靜好一直忍着忍着。

葛氏連忙道:“少弘,你聽娘説,快點拿出來,娘要看看,那成子旺已經…”一句話還未説完,外頭突然想起嘈雜的喧譁聲來。

方靜好朝外一望,怔住了。

齊刷刷地一羣人,統一的灰戎裝,如同德國的軍裝。中間一人,並未穿軍裝,這人方靜好認得,居然是——馬探長。

葛氏張大了嘴巴,容少弘混沌不堪,方靜好已緩緩走出去。

“四少,別來無恙。”馬探長咧嘴一笑。

“馬探長。”她眼神掃了一圈,冷冷道,“馬探長是來容府做客的嗎?若是做客,便請去偏廳坐。”馬探長對她的淡定似乎頗為惱怒,側臉看了一眼身後的軍隊道:“大膽,你可知我身後這些是什麼人?”

“什麼人?”方靜好正想問。

馬探長對身後為首一人諂媚一笑,轉過頭來頗為得意:“自然是總督府的新軍,不,過不了幾便是總統府了,他們便是袁大總統身邊的護衞軍。”袁有望的軍隊。

方靜好的心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