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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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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心亂方靜好驀然抬頭。頓時凝注。怎麼…可能?容少白居然説沒意見?他怎麼可能沒意見呢?當初要娶她的時候還為了反抗而玩失蹤,之後也不待見她,後來他們之間的相處雖然火藥味沒那麼濃了,但要説夫情是完全沒有的,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屋檐下罷了。況且,他一直有文嬌龍,如今文嬌龍死了,他不是應該從此心裏只有她一個麼?怎麼會…難道是因為容少白知道了之前是那些事都是誤會了柳氏,所以想要做個好兒子,順着柳氏的意思?

她的心往下沉。

與方靜好的心情相反的,柳氏無疑驚訝了片刻,隨即出欣的笑容,想來她也沒有預料到容少白會答應的那麼快,而且語氣絲毫沒有不悦,倒像是之前那個叛逆的兒子不見了一般。

見容少白答應,其餘的人都笑了。

容百川道:“實在是喜事,我與小曼當初來不及喝上一杯喜酒,現在好了。”又扭過頭道,“阿澈,府裏就你我喜歡墨,不如我們合畫一副畫。當做新婚禮物送與少白和靜好可好?”韓澈輕輕一笑:“好。”方靜好望過去,他的眉宇間並無太多的神,與平一樣,彷彿一切都篤定淡然。她的指尖輕輕抵着指腹,心中亂成一團。

容紫嫣也輕聲道:“恭喜四哥四嫂。”笑容誠懇,眉宇間卻有些憂愁。葛熙冉面容蒼白,看了容紫嫣一眼,也舉起茶杯道:“熙冉也是,恭喜四少爺和四少。”差點忘了,她心裏也是不好受的吧?不過方靜好也顧不得想這些了,只是胡亂的點點頭。

柳氏難得出濃濃的笑意:“這家裏頭都好久沒小孩子了,適才少梓給我夾菜,我竟是想起了少瀾少白小時候,彷彿還是昨天的事。”媽嘆息道:“太太…”沈氏笑道:“娘,我看過黃曆了,三天後就是良辰吉。”柳氏道:“好,那麼久定在三之後吧,時間雖是倉促了些,也不是準備不來的。”扭頭對容少白道,“這幾**也不用去鋪子裏了,在家裏頭養養身子,準備準備。”此時,容少梓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忽然問道:“娘,什麼叫婚禮?”陸曼失笑:“就是你四堂哥和堂嫂穿着紅衣裳,跪在地上拜天地。”

“娘和爹也穿過紅衣裳麼?”少梓好奇的眨着眼睛。

陸曼一怔,搖搖頭。眉宇間頗有些遺憾,沈氏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情緒,容百川連忙道:“是這樣的,我與小曼入鄉隨俗,便按照西方人的傳統辦了婚禮。”柳氏笑了:“那怎麼行,到底不是洋鬼子,既然這樣,不如你們也補辦一個婚禮如何?和少白他們一起,好事成雙。”容百川頓時愣住,容少梓卻已高興的歡呼起來:“好哦!爹和娘也要穿紅袍子嘍!”陸曼笑意融融,嬌羞的埋入容百川懷裏。

一旁,沈氏不覺心頭冰涼,容少青卻在此時道:“二叔與四弟都要成親麼?心默,那不如我們也重新房吧?”説罷,他敲打着桌子喊:“咚咚咚咚咚咚——”一屋子人怔住,沈氏猛地站起來:“娘,我有些不適,先回房了。”容少青很無辜的追了上去,柳氏無奈地搖搖頭,容百川眼神掠過眾人落在門外,有一絲淡淡的痛楚。整個大廳。最愉快的應該是陸曼了,她抱着兒子,靠着丈夫,想起幾之後的婚禮,心中既甜又緊張。

方靜好看在眼底,心中的猜測更確定了些,沈氏離去時微顫的雙肩,讓她不覺有些難受。這個大宅子裏,有多少女人是真正幸福的?

她不知道,而她自己呢?三之後…她要怎麼辦?

吃過飯後,方靜好緩緩走回桃苑,她故意走的很慢,直到看到那抹雪白的身影,她有千言萬語想對他説,腳步一動,卻看到他身邊的容百川。

“少白不同你一道回去麼?”容百川問了聲。

她張了張嘴吧,卻聽到一個人説:“我想去看看,你去不去?”她回頭,容少白正站在她身後望着她,見她沒有回答,又重複了一遍:“去不去?”他的眼神一明一暗,彷彿帶着某種期待,讓方靜好不覺怔了一下,飛快地看了一眼韓澈,韓澈只是安靜地望着他們,她口氣道:“去,當然去,病了我這個做孫媳的理應去探望的。”容百川道:“適才我去看望孃的時候她還睡着,不過見少白回來了。她老人家一定高興,少白,幫我好好照顧你,説我跟小曼明便去看她。”容少白點點頭,一行人兩個往東,兩個往西,告了辭。

一路上,容少白走在前頭並未説什麼,方靜好很想問問關於婚禮的事,可轉念一想還是等看望完老夫人再説吧。

柏苑裏,老夫人依舊睡着,梅娟説錢大夫來看過,説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也許…後頭的話她沒説出來。梅娟雖然本是柳氏房裏的人,但分配過來照顧老夫人也有好幾年了,想來也是對老夫人充滿情的。方靜好他們進去的時候,她正守在牀邊,眉宇間也憂重重。

聽了梅娟的話,容少白的眉心不覺微微蹙了起來,握住老夫人的手,輕輕喚了聲:“,我回來了。”老夫人呼急促,像是努力想睜開眼睛。但卻沒有力氣,最終又沉沉的睡過去。方靜好鼻子一酸,不忍心打擾這對祖孫,便悄悄走到了花園裏。

已是七月初,各種不知名的蟲子在樹梢、草叢裏呢喃,她的心裏便如同也住進了蟲子一般,紛亂一片。

的時間轉瞬即逝,到那個時候,她真的要再次披上嫁衣與容少白圓房嗎?她來自現代,對那些貞c之説本不是非常在意的,但在這個時代。貞c是大於一切的,甚至於一個女人的生命。

她呆呆地站着,腦袋裏空白一片,就連容少白走到她身後也渾然不覺。

“想什麼想這麼入神?”耳邊冷不丁響起他的聲音,她不覺僵了一下,飛快道:“好些了麼?”他搖搖頭:“我想讓錢大夫明再來瞧瞧…”她點點頭不説話,他頓了頓,極小聲的道,“我想讓好好的看着我們拜堂。”聲音太輕,她的心本是遊移的,本沒聽清,不覺口道:“你説什麼?”他凝視她一會,搖搖頭:“沒什麼,回去吧。”回到桃苑,梅若也不知怎麼知道了那件事,過來跟他們請安:“恭喜四少爺少。”方靜好一怔,梅若與從前的梅雯不一樣,梅雯極為温順,跟了容少弘之後,每頓飯都必會到場,卻總是默不作聲,而梅若做了四姨之後幾乎沒去過大廳吃飯,關於這件事,柳氏沒有提起,她也隨了梅若去,心想也許雙方都知道那不是梅若她自個心甘情願的事,所以也不用勉強。不過顯然,柳氏是看在眼裏的,想必對梅若沒能牢牢的抓住容少白的心,格還是那般乖僻有些失望,所以才會有了今的提議。

當然,梅若今也沒去大廳吃飯,雖然容少白平安歸來,這頓飯作為小妾是怎麼着也得到場的,但那些搬是非的人不在,而柳氏心中已有了計較,自然更不會問起。那麼梅若是怎麼知道的?

俗話説,要聽大宅院裏的八卦,一個主子還不如一個下人消息來得快,許多消息都是從丫鬟婆子嘴裏傳出去的。果然,方靜好看到桃心晃過門口,朝她笑的一臉燦爛。

她不覺哭笑不得,面對梅若,又有些尷尬,畢竟她是新進門的,進門還不多久,就要看自己男人與原配重新舉行一個婚禮,擱着誰也不會太自然。

她也不知道該説些什麼,卻聽容少白道:“你去睡吧,不用伺候了我們了。”態度不冷不熱,隨意無比,如同還在對曾經的丫頭説話。

梅若低着頭,看不清表情,只是淡淡應了聲便關上門離開。

方靜好頓了頓道:“你…應該對她好一些。”容少白側過臉,表情彷彿在笑,又好像不是:“你叫我對她好一些?”方靜好嘆口氣:“她也是個苦命的女子,她沒有想爭什麼的心,只是…迫不得已。”她本也是對梅若沒有多少好的,但自從知道了梅若是為了舅舅一家才委曲求全的答應了柳氏的意思之後,開始對她不那麼牴觸了,況且經過這些子的相處,她覺得梅若雖是依舊清高的模樣,但也只是秉如此而已,不是個會惹事的人,否則最近府裏發生了那麼多的事,要是她真有那份心,總會折騰一下的吧?

反之她卻只是安靜地呆在屬於自己的屋子裏,幾乎都很少出去,以前她是柳氏跟前的大丫鬟,因為脾氣不會掩飾,過於清高,所以總不招人待見,也會有些閒言碎語,但如今她做了四姨,連公共場合都甚少出現,反而漸漸叫大家淡忘了。

容少白笑笑:“原來你都知道。”她一愣:“知道什麼?”

“知道這一切都是娘安排的,知道我跟她並沒發生過什麼。”

“我只知道她現在已是你的人了。”她道。

“原來你也知道。”他笑的有些諷刺,“所以不能改變什麼了,你不是也不願意嫁給我麼?”方靜好一愣,他接着道:“我不能拒絕,但我至少可以決定要怎麼對她。”她一時説不上話來,的確,很多事他們自己無法做主,但唯一能控制的便是自己的態度,她不是也曾這樣做的嗎?她嫁給了容少白,她可以是四少,但她卻從未當他是自己的丈夫。

“所以…”她頓了頓道,“你才答應娘重新拜堂的事?”容少白沒有説話,半響才道:“你覺得很奇怪麼?”她點頭:“是,我以為你會拒絕。”

“你希望我拒絕?”他望住她。

難道他不希望嗎?方靜好覺得他的問題十分怪異,沉默片刻道:“文老闆…應該還未過頭七吧?這樣的時候拜堂,是你所願麼?”容少白眼底彷彿有一抹深邃,盯着她,半響,忽然道:“靜好…”

“嗯?”她猛地抬頭,錯愕地看着他,他從未叫過她名字,除了“喂”除了上次故意的用麻的語氣喊她“好兒”從未這麼喊過她,此刻,他的表情竟是認真的,認真到讓她有些害怕,在她以為他會説些什麼的時候,他忽然飛快地笑一下,側過臉説:“明天,你陪我去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