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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外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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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外擾頓時,眾人張大了嘴巴。韓澈彷彿也是微微一愕,柳氏目光也不確定地落在方靜好身上,她平靜地道:“被綁架那個是我的丈夫,與其在這裏焦急地等待,不如親自去找他,才能讓我心安。”片刻,柳氏收回目光,緩緩點頭:“也好,你肯去,我自是放心了,只是救人要緊,你們自己也要千萬小心。”韓澈語氣沉穩:“乾孃放心,我們都會平安的回來。”説話間,與方靜好的目光相撞,她額前的髮絲遮住了眼睛,神情如常,眼底卻亮亮的。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眾人各懷心情回到了房中。

葛氏自是十分不:“哼,四房出了事憑什麼叫我們三房出錢出力?少弘你説説…”猛然發現容少弘已躺會了牀上,她往他臉上一摸:“你是怎麼了無打采的…”手卻頓時縮了回來,大叫:“菊萍!菊萍!”桂苑裏。胡氏在喝茶,桂香道:“二少為何不堅持到底?”胡氏一笑:“話説多了難道不會讓別人起疑麼?孃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問我們只是想乘機看看我們的底而已,何況我的目的只是一個方靜好而已,少白若真的死了,戲反倒唱不下去了,這樣也好,更亂了…”她湊到桂香耳邊道,“你立刻去通知…”片刻後,桂香鬼鬼祟祟的出了容府。

而此刻,方靜好正托腮坐在窗前,桃心上前道:“四少,這鏈子是不是也要拿出去?”方靜好一怔,看到桃心手中那斷了掛墜的鏈子,一時有些恍惚,片刻才道:“拿去吧。”桃心張了張嘴,她是依稀知道這鏈子對於四少來説是有些特別意義的,但最終還是沒説什麼,一起放進了首飾盒。

,眾人都把自己房中的首飾與值錢的東西給齊叔點算。媽一旁看着,忍不住瞅了葛氏一眼,只見葛氏那房的包裹裏只有寥寥幾樣而已,葛氏神情有些訕訕,見媽瞧她,不覺別過臉去。

柳氏倒是神情不變,齊叔點算清楚之後,急忙叫了幾個身強力壯的下人帶着馬車去了當鋪。一屋子人都沒走。等待着結果。不一會,一個下人來報:因為東西急於出手,價錢並不客觀,不過滿打滿算,加上錦繡織倉庫裏的備銀,總算是湊足了二十萬兩。

一時大廳裏出現短暫的沉默,眾人有的舒了口氣,有的表情莫測。

葛氏瞧着手指不輕不重地道:“錢是湊齊了,可這也是耗了不少元氣,這20萬兩不是短短几個月就能賺回來的,若中間再出現什麼狀況…”她的話沒再往下説,可在場的人都知道,若之後平安無事便也罷了,若再出些急需用錢的狀況,便無法週轉了。

“娘,現在説這些有什麼用,關鍵是把四個救出來要緊啊!”容紫嫣鼓起勇氣,忍不住道。

葛氏白了她一眼,便也不響了。

方靜好發現,今天容少弘和菊萍都沒有出現,菊萍現在身子矜貴。許是還睡着,容少弘呢?是在照顧老婆麼?另外,葛氏的臉也不怎麼好看。轉念一想,也很正常,容少白出了事要三房出錢,他們本是不情願的,現在錢也拿出來了,當然得擺擺臭臉了。

柳氏卻本沒有在意三房的事,只是雙眉緊蹙,似是沉思着,側臉道:“阿澈,北方的分鋪前段子不是送去一大批貨麼?款項可有收回來了?”韓澈道:“因為北方生意一向不如江南,所以北方九家商鋪從老爺開始便允許那些商賈貨到付款,這次的葉老闆是延平府的新貴,第一次與我們做生意,但訂貨數巨大,故此石掌櫃與他簽了字據,讓他可以有周轉的時間…”他遞與柳氏,“款項還需要十天左右才能到賬。”柳氏看着字據沉默不語。

葛氏從旁小聲道:“這石掌櫃也真是的,雖然這是老爺手裏頭就開始有的規矩,可畢竟那是個生臉,萬一出了什麼狀況可怎麼是好。”

“北方商鋪的事我一向石掌櫃全權處理的,這麼多年來也未有過紕漏,應該無妨。”柳氏緩緩開口道,“何況十天説長也不長,那筆錢到賬之後,應該無礙了。”雖説在場眾人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盤,但容家的穩固是每個人都關係在意的,所以聽了柳氏的話。大家暗自都鬆了口氣。

柳氏道:“阿澈,靜好,你們都回去歇息一下,入夜出發,不要有太大的動靜。”她回頭看了眾人一眼,“此事關乎到少白的安危,對外我已叫人説少白病了,誰也不準對外透半句,老夫人那裏也不準,明白了麼?”眾人各自應了。

柳氏又道:“靜好,你留下來,其餘人就都散了吧。各自回房中等消息。”方靜好留在大廳中,媽給柳氏端來一碗寧神茶,柳氏眉心道:“靜好,這一次委屈你了。”方靜好道:“娘説的什麼,是靜好自願去的。”柳氏點點頭:“我答應你去,一是你與少白畢竟是夫,我也知道你心裏擔憂,二來,你是個女人,女人去會叫那些土匪少了些戒心。”

“我也是這麼想的。”方靜好道,“娘還有什麼吩咐嗎?”柳氏望着她,忽然走下來握住她的手:“靜好。此去誰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這次的事,娘會放在心裏,待你和少白平安回來,娘會親自為你們重辦一個婚禮,不會叫少白委屈了你。”方靜好心裏一頓,心頭湧上一種道不明的覺,半響才道:“娘嚴重了,我這就回房去準備準備。”柳氏應了,擺手道:“去吧,夜裏我就不送你們了。免得引人生疑,你自己多加小心。”待人都走後,柳氏猛地捂住心口,媽急道:“太太,太太您怎麼了?”柳氏搖頭:“無妨,歇息歇息就好。”媽心疼道:“太太啊,您前些子身子便沒好利索,這幾天又整夜整夜的唸經不曾睡過,這樣下去,四少爺回來了您也要病倒的呀!”柳氏嘆息一聲:“但願少白能平安回來,媽,只有你知道,少白是我唯一的骨了,若是他出了什麼事…我不睡,不是因為我不想睡,而是怕我睡了百康來找我,説我沒有做好一個母親,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這麼多年來,我為了這個家從未在意過子女的受,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現在,我什麼都不要緊,只要少白平安就好。”媽也是熱淚盈眶:“太太,四少爺若是知道您是這麼想的,一定會好好的回來的。往後的子還長着呢,太太不能氣啊。”柳氏深一口氣:“你放心,我不會氣的,為了這一切我已經犧牲的太多,已經沒辦法回頭了。”她定一定神,面容已恢復沉靜,“少弘的事可有眉目了?”媽小聲道:“我問了幾個下人,據説三少爺前幾過了午飯時間便不在錦繡織了,也不知去了哪,最近臉又差,想是真的病了。我問了花嫂,花嫂説。那看見三少在廚房裏煎藥呢。”柳氏冷笑:“媽你看,他是真的病了還是因為怕我讓他去山上而裝病?”媽搖搖頭,也頗為疑惑:“若是説裝病也裝的太像了,若是説真病了,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按照二姨太的子,怎麼會不急着給三少爺讓錢大夫來看看?”

“只有一個原因。”柳氏沉聲道,“那就是這病蹊蹺,金枝是想僥倖遮掩過去。如果我猜的沒錯,她一準悄悄去請過外頭的郎中了。”媽張大了嘴巴,柳氏已笑了:“媽,我年紀大了,少白此刻又出了事,本來是眼不見為淨便好,不過看來,還真不叫人省心啊。”方靜好的桃苑裏卻是安靜異常,梅若與菊萍站在她身後。

只見桃心滿臉愁容的站在她身邊:“四少,您明可千萬要小心。”方靜好知她是擔心自己,笑了笑道:“我會一切小心的。”

“幸好韓少爺也去,有他在,婢子也放心了些。”桃心道。

方靜好沒有説話,關於一個問題她曾想了很久,她決定去山上,是為了容少白還是韓澈?如果此次去贖金的不是韓澈而是另外人,她還會一起去嗎?還是和其他人一樣,在府裏等待消息?

她找不到答案,或者説,她不想找到答案。

桃心跪在蒲團上念念叨叨求菩薩保佑四少爺與四少、韓少爺平安歸來。梅若走到她身邊道:“四少…”

“你也別急,四少爺吉人自有天相。”方靜好道。

梅若並未説話,只是點點頭。

桃心勸她睡一會,一兩個時辰也是好的,她是很累,卻無法入睡,最終只是靠在牀上等待天黑。

然而,快入夜時,容府卻來了一羣不速之客。媽匆匆忙忙進門道:“太太不好了,十三叔公帶着族人在祠堂求見!”柳氏頓時沉下臉:“他們來做什麼?”媽搖搖頭:“會不會是聽到了些什麼風聲?”柳氏臉一白,媽慌忙扶着她,柳氏咬着道:“我不是叫所有人都説四少爺患了傷寒,所以要休息麼?”

“不知是誰放了風聲出去,十三叔公還帶了一位大夫來!”媽急道。

柳氏沉:“現在説這些都遲了,媽,你去讓少弘立刻到別院去,用紗布把他包起來。就説,十三叔公要來鬧事,為了容家,讓他裝成少白。”

“這是…”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少弘不是正好病着麼?若他真是患了什麼病,不僅可以暫時瞞過那些叔伯,也好乘此機會查一查。”柳氏道。

媽怔了一下,連忙去了,一路上她想,太太的心思從來都是這麼慎密,只是這次不是是福是禍,一念至此不覺暗自嘆息一聲。

桃苑裏,桃心也跑進來道:“四少,太太讓你跟他一起去祠堂,説是十三叔公他們來了,許是知道了少白的事,要你一起過去呢。”方靜好一凝。

祠堂裏,柳氏帶着方靜好走進去時,十三叔公與幾位族人正在喝茶,柳氏笑道:“不知是十三叔公大駕光臨,侄媳有失遠。”

“哪裏哪裏。”十三叔公開門見山道,“侄媳啊,我們此次來是聽説少白病了,不知可有此事?”柳氏詫異道:“是有此事,勞煩諸位記掛了,不過是小小的傷寒而已。”一位族人道:“嬸嬸,少白病了,我們擔心,便請了杭州城裏最好的大夫來給他瞧瞧。”柳氏微微一笑:“這是我們這房的事,怎麼好勞煩幾位叔伯呢?”

“侄媳此言差矣——”十三叔公道,“少白是我們容家的子孫,我們都是一家人,談什麼謝字?侄媳還是快些引路,好讓大夫去瞧瞧少白,傷寒雖説是小病,可也馬虎不得。”柳氏沉默不語,另有一個族人沉不住氣道:“十三叔公説的是,嬸嬸遲遲不語,莫不是少白並非病了,而是出了其他的事?”十三叔公非常滿意那個族人的話,接着道:“若是出了其他的事,侄媳也但説無妨,侄媳為容家的祖業這麼多年來也是心不已,現在你們這房若出了事,難免會波及錦繡織,錦繡織乃我們容家的祖業,我們豈有不擔心之理?”柳氏心中已是瞭然,不緊不慢地道:“十三叔公的意思是…”十三叔公見柳氏似是默認,便點燃水煙,了一口道:“侄媳啊,少白是我們容家的子孫,他有難,我們理當守望相助,只是,親兄弟也是要明算賬的,侄媳若能已這容家的祖宅作為抵押,那我們便不再有所顧慮,定竭盡所能,助少白和錦繡織度過難關。”方靜好心中咯噔一下,上次十三叔公提起過容老爺的什麼遺言和玉印,此刻又打起了宅子的主意,難道真是這裏藏着什麼天大的秘密?是關於遺言,關於玉印,或者是其他?

柳氏卻忽然道:“若是真到了那個地步,當然是錦繡織和少白的安危要緊,宅子作為抵押倒也無妨,只是…”她頓了頓道,“少白不過是病了而已,生個傷寒花不了多少錢,還不至於會動搖祖業,十三叔公的心意我們只好領了。”十三叔公頓時站了起來,笑道:“果真如此的話,我們也理應去探望的,就勞煩四少帶路吧。少白該不會忌諱看醫吧?”方靜好看了一眼柳氏,淡淡一笑道:“因為之前的大夫囑咐過少白需要靜養,所以娘讓少白去了別院養病,本來是怕幾位叔伯過了病氣去,既然十三叔公和眾位叔伯不嫌棄,就請隨我來吧。”她緩緩在前面引路,身後的眾人心中狐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