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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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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説誰卑微呢?”一個如玉珠般温潤,卻又極其陰森的嗓音冷冷在他耳邊響起,隨後,一種來自黑暗深處的,最純粹也最濃郁的暗之魔息在整個房間無聲蔓延開來,一時間,周圍的景物開始扭曲起來,一點一點,被黑暗所噬。

風之靈惶恐的瞪大着雙眼,死死的盯着自己前那穿體而過的手,想慘叫,想反抗,可身體卻又被那濃郁的魔息牢牢壓制着,連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還滴着鮮血的手,一點點的轉動,像是在思索着,怎樣將它手裏的心臟…用自己最滿意的方法…捏碎。

“是誰!?”其他的三個靈顫抖着身體,一邊用自己的魔法力去抗拒那越來越具壓迫的魔息,一邊警惕的看着風靈的身後。

而風靈身後的那越來越濃郁的魔息,也以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的收攏,並凝聚成一個長着着黑惡魔角,臉蛋比靈還俊美上幾分的青年。

可這樣美麗的青年,卻絲毫沒有讓這些喜歡美麗事物的靈們到任何的欣喜,不僅僅是因為他穿過風之靈身體的手,最重要的是,他臉上,那抹讓人骨悚然的笑容,很美麗,卻藴含着一種極其濃重的殺氣與恨意。

彷彿就要在談笑間,將他們狠狠的撕碎一千次,一萬次。

“在我的眼裏面,你們比起他…卻是連螻蟻都不如的垃圾。”毀卡淡淡的笑着,手指似乎在輕輕磨蹭着那已經不會跳動的心臟,玩着,忽然一緊,一團血便炸了開來。

“…”幾個靈的臉瞬間變得極其難看起來。心臟對黑暗靈來説無疑是非常重要的,雖然失去它並不會讓黑暗靈馬上死掉,但是卻會讓黑暗靈一直不停的承受那種心臟被撕裂的痛苦。每一分每一秒。

“那個人,就連我,也是捨不得輕易去碰的。”收回自己的手,毀卡任憑那黑暗靈軟軟的倒在地上,不住的搐,撕叫。金的妖瞳轉而盯上了另外三個黑暗靈。陰冷而詭譎的。

“而你們,卻在這個地方…如此的折辱他…”似乎極力在壓制自己內心的狂躁,毀卡清媚的臉微微有些扭曲起來,就連呼,都帶着切齒的恨意“來這裏前,我就反覆地在想,應該怎麼殺你們,才能去補償那個人所受的痛苦…可即使我想了上千種方法,都依然覺得不夠!絲毫的不夠!因為沒有任何一種,都不足以讓你們還清所犯下的錯!”最後的一句撕吼出來的時候,四個靈頓時覺得周圍的魔息好像突然朝自己狠狠的積壓過來一般,當場一口血就噴了出來。甚至的,就連骨頭都碎了幾分。

“你冷靜一些。”這時候,另一個清朗,但更為冰冷的聲音從空氣從外面傳了進來。眾人看去,只見一個清麗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靜靜的站在口,白衣勝雪,隱隱散發着一層朦朧的白光,柔和,卻不知為何讓人不敢直視。

隨後,他無聲的走了進來,一雙眸子如夜空的寒星般,冰冷而鋭利,卻並沒有看那三個靈,而是越過他們來到了之前出現陣法的地方。

緩緩蹲下,斐先是用手摸了摸地板,閉起眼沉思了一會兒,再睜眼時,手指間已冒出寸許寒芒,朝那看起來沒有任何東西的地板直刺了過去。

那本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板突然反冒出一道道暗紫的光芒,將那指尖的冷光了回去。

“…哼。”斐冷哼一聲,指尖的光芒頓時增強了不少,再度朝地板壓了下去。

而這一次,則真正的探到了裏面,而那陣法也浮現了出來。

“這陣法…似乎聯繫着外界。”半響,斐淡淡的説道,眼睛已經看向了水月:“是做什麼用的?雪獵人在那裏?”

“…”水月沒有説話,下一秒,毀卡的手已經掐到了他的脖子上,將他整個人朝上提了起來。

“説。”陰森的話語一點點的從暗之魔的牙逢中擠出,他周圍的黑霧更是突然暴漲起來,瞬間就捲住了水月的身體,如鬼魅般一點點的噬。

頓時,一種常人無法忍受的鈍疼開始摧殘水月的理智,他剛開始的時候還試圖忍着,可很快的,那種疼痛便像無數把鋸齒在割磨着他的靈魂,最後男人開始受不了的慘叫出聲,身體更是劇烈的搐起來。

“嗚…停…求你停下!我説!”

“…”斐用眼神示意毀卡暫時住手。

“這種陣法…是用來讓我們的同伴得到力量並有機會再生的。”水月吃力的説着,身體還有些微微的顫抖。

“哦?”斐揚了揚眉。

“在外面,有很多…我們死去的族人…他們僅僅只是遊離的,沒什麼意識的靈魂體,但是隻要通過這個陣法將力量傳輸到他們的身上,他們也會跟我們一樣,變成黑暗的靈…體的話…則可以用自然的東西重塑。”

“你在撒謊。”斐淡淡的説道:“這個陣法上面的靈文字,有些我並不認識,但我卻知道,它們都來自靈之王的密術,而靈之王的秘術中,卻沒有一樣是關於復活跟塑造的,加上排列的方式非常古老,也斷然不可能是新制造的陣法,甚至,有幾個字符如果按某種特定的方法解讀,卻也得出一個意思,那就是──控。”

“…”水月臉當場慘白了下來,因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人類,竟然能讀懂靈的咒語,而且還是靈之王的咒語。

“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我會讓你舒服些死去。”斐站了起來,朝他緩緩的走了過去:“首先,這個陣法有什麼特點?其次,它控着誰?如何破解?破解後會發生什麼?這些,我都需要知道。而你,不要再妄想騙我,若我再從你的嘴裏發現半句謊言,你會後悔落在我的手裏。”

“…”水月看着斐那彷彿能悉一切的冰冷雙眸,僵硬了片刻,最後,忍不住嘆了口氣,緩緩説道:“這個陣法,是王親自佈下的,確實是用來控某人的。

而這種控,跟一般意義上的控並不同,首先陣法需要靈王一半的生命來做為奠基,而被控者能力必須在控者之下,若實在太強,控者也可以在對方受傷的情況下進行控。”

“而這個控不僅僅是體上的,還是靈魂上的。剛開始的時候,被控者會失去記憶,然後他的靈魂會隨着時間的推移,真真正正的愛上那個控他的人,且最後即使陣法消失,這種如同被烙印在靈魂上的愛,也不會有絲毫改變跟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