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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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英雄救美一聲號角,五千只火箭,從兩千個垛口同時出,中城樓上的稻草和城下兵卒沾染了桐油的屍首。頓時烈焰騰空硝煙四起,火勢在大風助威下轉瞬間蔓延席捲,火光升騰的超過城樓一丈。城內城外驟然隔了一層火界。薊城城樓似乎都被火焰所融化。
左賢王躲過文丑刺向咽喉的一槍,立即就傻了。城外陷入火海,蒸騰的大火,直直的燒向天宇,鑄成一道無法攀登的火牆。城外的三萬大軍,發出三萬聲絕望驚懼痛苦不堪的哀號扭打着奔逃着嘶喊着,一轉眼就會有一個或幾個火軸包裹的士兵,像被人宰殺的公牛一樣,沒有了憤怒也沒有嘶喊也沒有了痛苦,化為灰燼了。
慘厲的叫聲使他到自己揮出去的刀鋒一陣陣變輕飄忽。和他一起殺入城中的百十來名兵卒一個個的結連倒下,只剩下他一個人獨立面對城中的數萬守軍。他覺得自己的三層鎧甲都要被城外烈焰散發出的熱量烤化了。城裏的守軍已經本不跟他搏鬥,只是離得遠遠地圍攏來,用一種嘲諷冷笑**的眼神看着他。以前他在草原上打獵的時候,經常會用這種眼神,看着落進自己心佈置得圈套或陷阱的野豬野鹿。郝昭沒有和大家一起圍攻左賢王,對這種甕中之鱉他沒興趣,他還在狩獵城外瀕臨滅絕的匈奴兵。
兩片薄薄的嘴中有迸出三個字;“放撾弩。”郝昭成長的很快,才不過兩天時間就由懵懂的士兵成長為冷靜狠辣把死亡當兒戲的智將。他的命令冷酷而乾脆,絕沒有半點猶豫懷疑拖泥帶水。而此刻城中的士兵執行起他的命令來也一樣的乾淨利索不敢有絲毫懈怠。
撾弩。撾弩的威力。在水中浸泡了兩天兩夜的麻繩,前端繫了一塊角鐵,角鐵上打造六七個磨尖發亮的鈎子,麻繩浸了水就會越加的結實,一棵細細的繩子就能吊起一頭水牛。幾千只撾弩拋出去,沒有燒着的匈奴兵驚惶散去的時候,即被勾住。勾中者,在兩三個守軍的合力拉動下,立即騰空而起,被拉進城中一刀斬殺,屍體再被扔到城下集體火化。接着又是一陣木銃火磚投下鐵菱角紛飛再次奪取無數命。郝昭做的很絕。他好像不願意看到一個匈奴兵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生,用盡了所有的辦法收割他們的生命,讓三五萬匈奴兵在這一天之中全部魂歸地府。用匈奴人的話説,就見長生天了。
左賢王沒有去見長生天,他幸運的活了下來,成了本公子的一名高級俘虜。
我站在城樓上,面對城內剛集結起來七萬兵馬。兩邊分別是鮮于輔文丑、周倉、賈詡、裴元紹劉和還有趙犢和一種幽州城的都尉校尉級別將官。大獲全勝的各級將官神抖擻躍躍試的站立在城樓上,俯視着雄壯的七萬鐵騎。城樓上一角,最顯眼的地方站着一個,身穿三重鎧甲,懸兩把鋼刀,背背兩把鋼刀,手裏沒有刀的勇士。他的兩隻手揹着被綁在一截樹樁上,鬚髮皆張雙目圓睜嘴上堵着一塊破布,説不出話。頸後了一塊木牌,上面寫着徹底批判殺人狂魔…匈奴左賢王。這幾個字由本公子親筆書寫。我站出來開始講話;“弟兄們,我們勝利了,匈奴人完蛋了哈哈,大家看看,這位在我身邊的就是昔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的匈奴左賢王…轉過臉來…給爺笑一個…哈哈…”靜謐整肅沒有一絲聲響的軍旅中頓時譁然。周倉在我的授意下,立即振臂高呼;“打倒匈奴人,打倒匈奴左賢王,大將軍袁紹必勝,二公子袁熙必勝”周倉一邊喊一邊想;“俺這麼賣力氣的喊叫,不知道袁熙是不是真的給五個燒雞吃,可別想昨天一樣賴賬,這小子聽不仗義的。
下面的士兵立即跟着振臂高呼,七萬個聲音整齊劃一震耳聾;“二公子必勝,必勝,必勝。”我看着他們喊叫,突然轉過身吼叫一聲“停…”七萬個聲音立即停止。我心想這鮮于輔雖説胖點狂妄點,可是治軍有方幽州兵的軍紀,比起冀州兵要好的多了。一想起韓猛帶的兵,我就想吐。我又轉過身子聲嘶力竭的扯着嗓子喊了一聲;“弟兄們…”便涕淚。大家別奇怪,我是想學學曹和劉備收買人心。曹宛城哭典韋,劉備陣前摔孩子,我也來演一場。
“弟兄們…你們説,我們能如此迅速的消滅匈奴人,靠的是誰?”城下的士兵一起大喊道;“二公子,二公子…”我大聲止道;“錯了,錯了,此事我不敢居功,破敵首功當屬郝昭郝伯道將軍,大家要向他致敬。”説完我看着周倉咳嗽了一聲。
周倉心想又該我出場了,又第一個振臂高呼;“郝昭…郝昭…郝昭…”周倉夠笨的剛打完仗的時候,光是這一段就排練了一個時辰,騙了我六個燒雞吃。
城樓下的士兵頓時沸騰;“郝昭…郝昭…郝昭…”連文丑也跟着一起吶喊;“郝昭…郝昭…”中郝昭熱淚盈眶,噗通一聲跪在我面前;“公子,郝昭不敢居功,這都是公子懷大度調度有方才有今的局面,關郝昭何事?”賈詡也有觸説道;“二公子功不可沒”這句是真話了,我覺得到。賈詡心想,把一個普通的士兵一下子提拔為裨將還讓他全責守城這份魄力的確堪稱當世英雄,袁熙不簡單。他那裏知道,本公子早就‘認識’郝昭了。
“將士們將軍們都有功勞,唯有我袁熙是罪人,我們袁家守土一方本來就有責任讓大家過上安定的子,現今南有曹賊作亂,北有匈奴烏桓,而袁熙遲遲不能平定,實在愧對幽州父老鄉親,在這裏袁熙給大家賠罪了。”説着就跪下去,一點也不含糊。這一下子就把好幾十個人動的痛哭涕,真的威力大得很。其實我心裏在想,曹賊作亂管我事。
文丑周倉和鮮于輔哭的最傷心了,文丑顫聲道;“公子,公子請起,就算公子有罪,也該末將一力承擔否則就是末將之罪了。”鮮于輔嗚咽道;“二公子真是仁愛忠孝愛兵惜民的真英雄,當今亂世在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和二公子相提並論。”這兩個人是發自真心的動,周倉是假的,這一段戲用了五個燒雞呢。我一邊站起來,一邊等他,心想最關鍵的時候可別把台詞忘了。
周倉這幾天燒雞補腦記不錯,居然沒忘。突然間發出一聲類似猿啼般的叫聲;“殺出城去,消滅匈奴。殺出城去…”
“殺出城去…殺出城去…”城下的兵卒立即響應。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士兵們振臂呼喊聲音一高過一,突然有人大聲叫道;“把狗的匈奴大王宰了祭旗,宰了,宰了。”
“宰了就宰了。”我冷笑了一聲,心想用他勵士氣的目的已經達到,留着沒用,匈奴人不講仁義,你把他放了,狗的還照樣跟你為難。我可不想喝諸葛亮一樣來個七擒左賢王。殺了算了。
十幾個兵卒推着左賢王來到城樓前。周倉過去一腳踢在他的膝彎,左賢王噗通跪在地上,左賢王雙目血紅瞪着我嘴裏一個勁嗚嗚嗷嗷狗一樣的叫喚。周倉手中握着一把胡刀,是從左賢王身上出來的。他看了看我,大吼一聲,手起刀落,一個腦袋就骨碌着從城樓上滾下去,一具無頭屍體就倒在我的腳邊。
馬超帶着剩餘的匈奴兵和西涼兵來不及撤退就陷入重圍。圍繞着西涼兵的營寨,雙方投入了將近十萬兵力。騎兵步兵齊出,捨棄弓箭兵不用,直接衝突到對方營寨之中,開始絞殺。雙方的尖兵幾乎同時的拔出刀子,同時的爆發出震天價的喊殺聲。騎兵步兵頓時絞殺在一起,短兵相接的鏗鏘聲,瀕死着的慘叫聲悶哼聲響成一片。不經意間冒出的鮮血染紅了無數的營帳,二十里內哭聲想聞。
只有一個營帳中傳出的不是淒厲不是悶哼,而是鏗鏘殺伐的古箏聲響。古箏的殺伐配合着風鳴馬嘶融入一片死亡海中。充滿了憤世嫉俗藐視人生的琴音傳入全身浴血,雙目通紅的我耳中的剎那就起了心中殺。
我砍殺兩名奪路奔逃的匈奴兵,順着琴音來到營帳前。七八名匈奴兵死守營帳,刀尖染血,已經有好幾個幽州兵躺在他們腳下。我跟着琴音的律動,狂吼一聲,連出八槍,每一槍都從一個匈奴兵的喉管刺入,從頸後冒出頭來。盞茶時候,地上就多了八具匈奴人的屍首。
我冷哼一聲,看也不看,起帳幔,槍闖入帳中。琴音嘎然而止。我的心也差一點嘎然而止。差一點就口而出:“抱歉**有沒有嚇到你,我走錯門了。”粉的脖頸,脖頸上有一把尖刀,尖刀握在美人的手中。
蔡文姬臉發白,她知道和這些剛從殺伐中走來的野獸沒什麼話好講。他們進來的目的只有兩個:糟蹋完了然後殺死了事。她不允許自己再受一次那樣的屈辱,她選擇死,剛才的琴音不過是她對天地對命運的控訴罷了。我看到蔡文姬的一剎那,熱淚盈眶,一個悉的老人的影子快速的掠過腦際。她和老師有着一樣的尖下巴薄嘴,一模一樣,讓我幾乎第一眼就能肯定這是師姐。
我動不已,顫聲道;“你是…蔡琰…師姐…”蔡琰處於一種閉目等死但一時下不了決心的狀態,聽到我喊了這一聲,驚慌的睜開眼睛,冷然道;“你認得我。”
“我…我是…”話沒説我,一把彎刀從帳外直刺過來,一下入繫着鎧甲的獅蠻帶中。獅蠻帶很厚擋住了胡刀,但還是劃破了我的肌膚,我一陣吃痛,回頭一槍戳去。把一個匈奴兵刺個對穿,摔入帳中。
“師姐,我是袁熙,是當年司隸校尉袁紹之子,我是老師的弟子,你跟我走,快。”我擔心有變,急忙過來拉她的手。
蔡文姬的彎刀毫不猶豫的向我手背下,我急忙閃開,厲聲道;“師姐,我是袁熙…跟我走,我帶你回中原去,我們去洛陽回長安,好不好。”蔡文姬的刀子啪的一聲掉在低聲,兩串眼淚短線珠子般淌下來;“你是袁熙,你是父親的弟子…父親…”我沒回答拉着她往外走,剛走出一步,面碰上一員大將闖入帳中…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