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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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鈐響了半天無人理會,謝雋沉着臉退開,後方立即有人向前,不到十秒鐘,門即被撬開。
他大步穿過庭院,打開格子滑門,鋭利的眸掃過整個屋內。
式設計的大廳鋪滿了榻榻米,所有傢俱簡簡單單卻充滿了古樸的氣息,不過這都引不了他的目光,引他的是正前方一張檜木矮桌上莊嚴的牌位,及跪在它面前、頭顱趴在桌上的長髮女子,當然啦,入眼的還有在那四周為數不少的各類酒瓶。
該死!老頭子該不會幫他挑了一個酒鬼吧?
皺起眉頭,他筆直地來到靈桌前,望着沉睡中的少女。
她的睡姿看起來十分的不適,為了屈就靈桌的高度,她離靈桌有一段距離,讓背部整個拉直,好使臉頰能貼着桌面,她雙微開着,手還緊抓着-得僅剩三分之一的高粱不放。
奇怪的是,先不論這少女的長相如何,她這副模樣,競讓素來脾氣暴躁、只打算想辦法打發她的謝雋,難以抑制的升起一股憐惜之意。
“呃,梁小姐的睡功真是了得,我們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響,她還睡得如此沉,真是罕見!”跟在後頭進來看戲的傅佑,搖搖頭,不敢置信地道。
謝雋踏步來到粱曉曉身旁,一把扶起她,想將她喚醒,“曉曉、曉曉…”他一面叫喚,一面輕搖她的肩膀。
他雖只是輕搖,但酒醉俊的曉曉受到的可説是天搖地動。
她極為不舒服的睜開醉眼,不清楚四周怎麼會有幾個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的黑影,不過她卻知道離她最近的黑影,正不斷的搖晃她的身子,搖得她都要暈了。
醉眼濛地盯着身旁的黑影,好一會兒才辨識出是一名男子,她笑了。
哈!她就知道這招有效。
抬起一手揮開一直搖晃她的大手,她藉着靈桌撐起自己,然後搖搖擺擺的靠近謝雋。
她以為她的動作迅速,但在謝雋的眼裏,她着實費了一番工夫才東搖西晃的站起來,並且絆到自己的腳丫,朝他正面撲了過來。
他急忙扶住她的肩頭,穩住她的身子,“小心!別摔跤了。”曉曉伸手捉住謝雋黑襯衫的衣襟,整個人幾乎快貼在他身上了。
“阿爹,你回來的太慢了,我嗝…我把你嗝…珍藏好多年的寶貝酒全部-光了,活該,嗝呵!呃,你…”終於將佔據她整個眼瞳的臉給看清楚了,她得意的神情霎時轉為困惑。
阿爹?雖然從她漸顯困惑的神情中,謝雋知道,她這會兒才真真正正的看出他的長相,但把他這陽剛俊逸的輪廓,錯看成一個近五十的男人,這…真是打擊到向來自信的他!
伺候主子這麼多年,傅佑多多少少猜得出,少爺對梁小姐把他誤認成一個老男人的覺。
壓下幸災樂禍的笑意,傅佑踏前一步正要替主子澄清時,卻被她下一句話嚇僵了臉上的笑容——“喂!那個走過來的黑無常,嗝…你送錯人了,他不是我阿爹。”曉曉氣嘟嘟地對傅佑叫囂道。
“呃,梁小姐,我不是黑無常。”傅佑改為自己澄清。
“不是…喔!原來馬面是一隻黑馬…呵!”她出恍然的傻笑。
謝雋因為她的醉言醉語而笑彎了。
上頭緊繃的臉有了緩和,後頭的人便不再抿住,小聲地悶笑了出來。
“你——”傅佑説不出話來了,他轉頭瞪了瞪那些膽敢跟着笑話他的兄弟們一眼。
他的膚是時下最免費的古銅,呃,好吧!是有那麼一點點黑,可總比白斬雞好多了吧!有必要跟那個丫頭一樣這麼損他嗎?
曉曉哪有空理那馬面在想些什麼,她將視線轉回謝雋臉上,用充滿愧疚的語氣説:“對、對不起!我知道現在不是鬼門開的子,嗝、你要出來很難,但是那個笨蛋馬面他…他真的帶錯人了…”曉曉了有些乾燥的,又甩了甩暈沉沉的腦袋,然後仰起臉兒瞧着謝雋,瞧了一會兒,她突然離題道:“你看起來好帥喔!做我男朋友好不好…不不,不是,我是説,你去跟我阿爹換回來好嗎?”語畢,她鬆開他的衣襟,雙臂改攀着他的頸子,這會兒整個上半身可全貼着他了。
軟綿綿的身子趴在他身上是種誘惑!
眼前的娃兒長髮披散在際,素淨的容顏上有着小巧直的鼻子、柔軟嫣紅的菱、光滑白皙的肌膚,雪的臉龐被酒染得霞紅,嬌媚無限,但容甚是憔悴。
拉下她的小手,注視着她-的眼眸,他開始表明身分,“我是天武門紅武堂的堂主謝雋,是你的未婚夫。”話一出口,現場立即傳出此起彼落的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