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弟友兄親和氣滿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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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坡討好的道:“所以公子才有先見之明,要人千方百計的從陳府偷了出來?再送回去?公子真是一石二鳥啊!”明言瞪了他一眼:“不用拍馬,你這筆護主不力的帳先跟你記上了!”黃坡一下子有些沮喪:“公子爺…”明言道:“爹不是要派個高手跟着我的嗎?你一回府,就向爹稟明瞭,讓他派了過來。”黃坡奇道:“公子,您不是嫌那高手阻手阻腳,除了向國公爺告密什麼用都沒有嗎?”明言怒瞪了他一眼:“那矮銼子身邊不是有一位高手,你家公子我怎麼會吃了這麼一個大虧!”黃坡忙連連稱是,腹誹,不是公子您一向標榜動腦不動手,風度要保持優美優雅,不願意好好的練武,今天也不會吃虧吃得這麼難看啊?
回到了陳府,剛放好了買回來的麒麟,就有人咋咋唬唬的衝了進來,大聲的叫着:“大哥,大哥,你怎麼好幾天不去我哪裏啦?”陳潛一看,可不正是自己的弟弟…陳昇?
他滿臉興奮之,一進門就拉着陳潛的手:“大哥,這下你可威風了,明三公子在你手上吃了個大虧,可都傳開了,我開始還不知道他們講的是你呢,只聽説有個矮而俊美的公子與明言在某街市打賭,明言大敗而輸,還被整得灰頭灰臉的,後見了阿元,才知道,原來就是你啊!這下子你四弟我可揚眉吐氣了。”陳潛皺眉道:“你不用把那矮字説得那麼重,我知道自己矮!而且,這事又關你什麼事?”心想,這傳得也太快了一點吧,我才回府,股都沒坐熱,消息馬上像長了翅膀,傳遍了五湖四海?
看來這富國的公子哥兒的確大部分時間吃飽飯沒事做,其手下也沒事做,整天架的閒聊閒逛瞎傳。
陳昇道:“大哥,你是不知道的啦,我以前在明言那一幫人中是多麼的憋屈,他們老説你古板呆化,書呆子一名!和明言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陳潛不經意的道:“那是因為,他們不懂得我是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陳昇道:“對,對,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説完喜滋滋的望着陳潛,彷彿第一次認識他這個人。
陳潛道:“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的?三娘不是叫爹請了教席給你,要你每天都要上學嗎?”陳昇一聽到這個,臉上馬上轉了個苦,道:“大哥,乾脆我來你這裏上學得了,孃親又一大早在那裏罵姐姐,整個院子都悶得吐不過來,我不就來你這裏,看看有什麼好玩的?”陳潛眼前出現那張微帶畏縮的臉,自己的二組陳雪柔無論什麼時候都力持保持大家閨秀的風度,依他看,陳雪柔很可能是大家閨秀的典範了,三姨娘還有什麼不滿的?
而他覺奇怪的是,自己的弟弟陳昇對陳雪柔也沒有應有的尊敬,看來,三姨娘已經在他的心底灌輸了一種思想,那就是,這位陳雪柔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就算你做弟弟的,都不必尊敬她。
陳潛不由為陳雪柔到悲哀,如果自己真的恢復了身份,是不是也會像她一樣呢?
一想到此,陳潛就想去看看,陳雪柔到底在三姨娘那裏受的什麼樣的委屈。
他道:“四弟,上次看了你那屋子,發現不少好玩的東西,我都沒玩過呢,不如你帶我過去看看?”陳昇見大哥對自己那屋的東西產生了興趣,極高興的答應了,拉着他就往外走,邊走邊道:“大哥,我那屋裏的東西可多了…”來到黃氏的院子裏,陳潛發現院子的丫環僕婦們個個兒繃着張臉,全沒了自己上次來的笑意,就算是喜丫,看到陳潛,也只勉強的説了一句,道:“公子爺,您來了?”經過花園的時候,柳條扶梳,花叢錦繡,陳潛眼利,一眼就看見小池塘邊坐了一個,正垂着頭在那裏暗自飲泣呢,陳昇見陳潛望着那邊,嘴一瞥:“姐姐每次被孃親罵完都躲在那裏哭的,別理她!”陳潛冷冷的望了陳昇一眼,直把他望得畏懼起來,道:“大哥,你…?”陳潛淡淡的道:“她再怎麼樣,也是你的姐姐,哪有做兄弟的這麼對姐姐的?”陳昇一見陳潛淡淡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心底一驚,道:“大哥,你不知道,孃親她…”陳潛知道,正是因為三姨娘的不知好歹,所以才造成了這種結果,他嘆了一口氣道:“四弟,你先過去吧,到你那屋子裏等我,我去看看二姐再過來!”陳昇這才知道,大哥真的怪自己沒有善待姐姐?他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為什麼,當陳潛用冷冷的目光望着自己的時候,自己連話都説不出來?
…
陳雪柔望着池塘邊一尾一尾的金魚,眼淚一滴滴的滴了下來,滴到魚身上,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不管怎麼做,孃親都不喜歡自己,每隔一段時間,總是會找岔兒罵自己一頓,難道就因為自己是一個女子?所以,在孃親的眼裏,便一錢不值?她越想越傷心,越想越覺彷彿整個世界都拋棄了自己。
這個時候,有人輕輕的走到她的身邊,遞了一張錦帕給她:“二姐,你還好吧?”她抬起頭來,看到一張關切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卻湧起幾分恨意,為什麼他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寵愛,就連自己的孃親對他都顫顫驚驚的,生怕得罪了他?就因為他是一個男子?
陳雪柔接着帕子,止住了眼裏的淚,淡淡的道:“謝謝潛弟。”陳潛發現,自己這個姐姐對自己的態度很奇怪,有一點兒疏遠,有一點兒冷淡,又有一點兒敬畏。
他輕輕的坐在她的身邊,道:“二姐,怎麼啦,三娘又罵你啦?”他不問話還好,一問話,讓陳雪柔悲從心來,連哭邊道:“潛弟,為什麼不管你做什麼,就算是在街上和人胡來,都沒有人罵你,而我,不管我怎麼按照她的要求,力求做得最好,她都會找岔兒罵我,我是不是真的一無是處,真的什麼都不是?潛弟,她説我不應該出生的,我是不是真的不應該出生…”陳潛沉默的坐在她的身邊,望着她微微動的雙肩,就算是哭着,她也力求保持身姿優美,這樣一個女子,的確在按照她母親的要求,眾人的要求,活着,但是,她何嘗有一絲一毫按照自己的需求活着呢?
陳潛摸出懷裏一方錦帕,那錦帕之上繡了一株青竹,那青竹彷彿在風中搖晃,幾乎從錦帕之中破了出來,他把那方錦帕遞給陳雪柔,她接過了,輕輕按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