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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公主怒菊花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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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桐離開了,不過沒有關係,朝陽公主的身邊有了一個葉潛。

肅寧城裏的人很快都知道了這個葉潛,葉潛是公主身邊最受寵信的侍衞首領。他年不過十六,卻已生得頎長高大,勇猛異常。朝陽城裏的人傳聞他騎術了得,劍法出眾,是平西候府中最為出眾的少年英才。又有人傳聞他外表英俊,薄高鼻,目光凌厲,是肅寧城裏少見的俊逸兒郎。

當然這些都是傳聞罷了,朝陽公主如今深居簡出,葉潛這個貼身騎衞也不可能在朝陽城裏招搖過市,是以見到過葉潛的人倒是不多。

朝陽公主玉手摸着葉潛刀削般的下巴,撫過他凌厲的線條,低嘆了口氣,很是滿足:“潛…”葉潛在朝陽公主身邊已經有些時了,但他的子並沒有怎麼改變,他依然沉默寡言,簡直可以用木訥來形容了。

朝陽公主看他依然不動,無奈笑了下,用自己那掛了丹寇的十指抓起他的大手環住自己,輕聲撒嬌:“潛,抱我。”葉潛從善入,將她抱住,貼在自己前。

葉潛如今已經生得身材高大,再加上長年練武,膛健壯際有力。此時他將這個嬌柔嫵媚的主人抱在懷裏,更加覺得主人的肢真是嬌柔一捻,他甚至疑惑,當他們做那*時,主人的細是如何攀附在自己身上的。

他看着自己健壯黝黑而充滿力道的胳膊,忽然覺得以自己的蠻力,也許只要在牀榻上稍微多用些力氣,主人那不盈一握的肢就會斷掉。

朝陽公主挑眉看葉潛低首看着自己發呆的樣子,看他那神裏莫名的憐惜,抬首撫過他的眉頭,嫵媚笑道:“想什麼呢?”葉潛深沉的眸子移向朝陽公主,聲音暗啞地説:“想你。”朝陽公主忽然覺得周圍有些悶熱,她偎依到葉潛膛上,緊貼了他,在他耳邊低聲命令:“抱我到窗欞上,我要看看外面的風景。”秋季是賞菊的季節,此時外面一片‮花菊‬開得正是爛漫。朝陽公主一身素軟若無骨地倚靠在窗欞上,身後是小心託着她的葉潛。

朝陽公主漫不經心地看着窗外‮花菊‬,忽見一隻顏豔麗的蝴蝶翩翩飛過窗前,最後落到窗下一朵開得正豔的‮花菊‬上。那蝴蝶應是被這花蕊香氣所引,落在上面就不曾離開。

朝陽公主噗嗤笑了,粉拳敲着葉潛寬闊結實的肩膀:“快看那隻蝶兒。”葉潛並沒有賞菊,一來他並沒有這個雅興,二來他覺得懷裏的主人比‮花菊‬好看。此時聽到朝陽公主的話,便隨着公主的目光望過去,卻看到那蝶兒貪戀地着花蕊捨不得離開。恰在此時,又有一隻蜂飛來,落在與蝶兒相鄰的菊花心裏,鑽入其中不止。

葉潛將自己懷裏這柔軟無骨的主人往上託了託,抱得更緊了一分。朝陽公主受到身邊這個少年身上散發的熱力,身子更加綿軟起來,斜靠在他身上輕輕蹭。

葉潛忍不住低首,吻上了她誘人的鎖骨,薄一點點地如膜拜女神般來到她修長優美的頸間,輕噬慢啃,急切而剋制,生澀而温柔。最後他沿着那條幽暗的溝壑往下,終於來到了一處散發着幽香的地方。

葉潛早已發現,主人身上會自然而然地散發出幽香,但幽香的味道會因為她的動情而有所改變。此時此刻,主人情動,溝壑間正散發出一股蕩人心魄的香氣,讓葉潛忍不住猛地埋首其中,貪戀。‮花菊‬戲蝶花髓,戀狂蜂隱窠,葉潛不是蝶也是峯,而是那奔馳在山間的野馬。野馬子剛烈,卻偏偏埋首在這軟玉温香中不能自拔。

朝陽公主此時只覺得他的若火一般滾燙,似要將她燃燒殆盡。她嬌着,只覺有一種難耐的炙熱和無名的渴望從椒間升起,令她不由自主地扭動着無力的細。而埋在那片幽暗溝壑中的葉潛,只覺主人的那兩團巍峨隨着柔軀的扭動在來回顫蕩,蕩得人更加心猿意馬,谷欠火焚身。

葉潛一隻大手托住主人部,讓她趴伏在窗欞上,而另一隻手很快□衣衫抓住了其中一團盈軟。葉潛的手修長而略帶薄繭,那是拿慣了劍的手。此時他握着那兩團嬌,想用力卻怕一個不小心傷了自家主人,只敢輕輕捏,時不時用

朝陽公主嬌弱的身子在他的大力‮撫‬下很快酥軟異常,癱軟地靠在他身上時不時發出蕩人的叫聲。她眯着魅眸,呻-着説:“葉潛…你比撫桃不知道好多少倍…”撫桃的手細膩柔軟,雖説也是男人的手,但到底是脂粉堆裏出來的,而葉潛的則不同,葉潛不需要太過用力,抓住她時卻以充滿了男人的霸道和陽剛。

這原本是誇讚的話,葉潛聽在耳中卻是心猛地一沉,隨即反應過來,臆間原本盪的火熱頓時消失。他控制着力道抱着主人,將主人已經被自己得癱軟的身子小心地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蹙着眉頭陰着臉轉身就要離開。

朝陽公主正是興起,忽然被他這樣一冷落,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冷笑一聲問道:“葉潛,既然當你已應了我,今又何必故作這種姿態!”葉潛猛地回身,雙目帶着痛意沉痛地盯着公主,膛劇烈起伏,一言不發。

公主心裏一窒,她伸出手撫着心口,緩緩扭過臉去不看葉潛。

為什麼這個地位低賤卑微的少年那種沉痛的目光竟然讓她的心狠狠地一擰?

葉潛的薄抿得如同一把鋭利的劍,他劍眉蹙起,嘶啞痛苦地問:“主人,你把葉潛當什麼?”朝陽公主頗為驚訝的樣子,嗤笑了聲,挑眉反問葉潛:“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呢?”葉潛目光一震,彷彿有一刻的茫然,隨即目光鋭利地盯着朝陽,冷聲問道:“那我是什麼?”朝陽公主無奈地看着這個曾與自己翻雲覆雨過的少年,這個少年啊,他平時看着剛毅勇猛啊,看着堅強鋭利啊,可是此時此刻他還是那個幾年前給自己拾起鞋子的不知所措的少年啊!

這個曾經不知所措的少年,此時梗着脖子冷着臉向自己要一個承諾呢。可是朝陽公主的子是涼薄的,涼薄透骨。朝陽公主早已沒有了心,任何男人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團雲煙,看過就散。

於是朝陽公主嬌溢出一聲低低的嘆息,輕笑道:“葉潛,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我原本以為你與他人不同,如今看來,都不過是一樣罷了。”她挑着眉,輕笑着告訴葉潛自己的定論:“你也只不過是我裙裾下的男人之一罷了!”之一罷了,之一罷了…之一罷了!

這幾個字在葉潛心裏迴盪,震痛了他的五臟六腑,他的眸子裏出一抹凌厲之,他狠狠地盯着自己往視為神邸的公主,低沉緩慢地説:“主人並不缺男人,葉潛一時失態做下錯事,葉潛願意領罪!但從此之後,葉潛絕對不會是主人裙裾下的男人之一!”説完這些宣言葉潛便陡然轉身,大步離去。

朝陽公主嬌喝一聲,命道:“站住!”葉潛陡然止住腳步,後背僵硬,等着身後那個女人接下來的話語。

朝陽公主蹙眉,冷淡而平和地問:“葉潛,本宮問你,你當為何要應了本宮?”葉潛沉默了好久沒有回頭,最後就在朝陽公主以為等不到他的答案時,葉潛嘶啞而疏遠地説:“葉潛身份低賤,不過是侯爺府中一小奴罷了,主人有令,怎敢不從?”此話一出,朝陽公主嫵媚的眸子裏頓時怒火張揚,她息急促,臉通紅地盯着那個背對着自己的小奴。良久之後,她深了口氣,冰冷而威嚴地説:“葉潛,你可以滾了。本宮再也不想看到你!”説完她高聲下令:“來人,將這個小奴給我趕出去!”錦繡一直小心地隱在暗處,此時聽到公主下令,只得帶了人上來,小心地走到葉潛身邊想請他離開。

葉潛無論多麼隱忍,他也是個十六歲的血氣方剛少年,而屋子裏的那個女人是這麼地羞辱着他,他怎麼會繼續任由她羞辱下去呢?

他咬牙冷笑一聲:“不需要你們趕,我自己會走!”説完這次是頭也不回地走,那步子邁得很是用力,幾乎要將門檻踏碎。

朝陽公主素是張狂慣了的人,哪裏有人敢這麼違逆她呢?就算當今天子來到她跟前還不是加倍地陪着小心?可是區區一個小奴葉潛,竟然敢在她面前説出這樣的話,她怎麼能不氣?

她氣得將那‮花菊‬揪下,攥在手裏,一點點撕下,撕得光禿禿的花心一點不剩!錦繡見她實在氣急,連忙上去攔住她温言相勸:“主人不要這樣,會傷了手的。”朝陽公主正是氣頭上,見錦繡膽敢勸阻自己,不由輕挑峨眉冷聲問:“怎麼,如今你的膽子也學着大起來了?”錦繡知道朝陽公主不過是賭氣罷了,無奈笑道:“我哪裏敢學着膽子大起來啊!不過是怕這些‮花菊‬莖有韌,傷了主人的手罷了。主人若是對這‮花菊‬不滿,大可以説一聲,侯爺府裏除了一個葉潛,還有數百的奴才,哪一個得了主人的命令不是前赴後繼趕緊將這‮花菊‬一個個地揪下燒成灰。”朝陽公主“哼”了聲,扭過頭去不看那‮花菊‬,徑自坐在那裏生悶氣。

錦繡忽然覺得自家主人自從有了那葉潛,這子簡直如同個孩子們,動輒就賭起了氣。要説以前的公主,哪裏會輕易因為這點小事動怒呢!

她笑着上前請示:“主人,錦繡這就着人過來,將這‮花菊‬盡數揪下碾碎,如何?”朝陽公主沒好氣地説:“罷了!留着吧,等哪天心情不好了再燒着玩。”作者有話要説:灰常灰常動地説,謝各位的留言和花花,愛死你們了,特別是有幾位親給補分,內牛滿面!請受我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