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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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説的:世間如果有人在狂笑,那麼也一定有人在痛哭。
時間依然按一定的方式跳躍着行進,去秋來,出落,自然中的一切事務都在正常運轉。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或者是不可能發生的情形是,陸彪偌大的辦公室經過了幾個月的風吹雨淋至今已經成現出破敗不堪的景象,受僱的員工為了生計也早已不知去向,屋裏所有的物件看上去都是一片狼藉。微風吹來,腐味撲面。人們跨進門檻放眼望去,似乎是看到了一處無人光顧的荒棄的廢品收購站。李瀠哭喪着臉沒沒夜地已經不知道跑了幾趟警察局,但所有的微機裏仍然沒有陸彪的任何信息。她又幾次慌亂地竄到陸彪的住處尋找他的蹤影,並在網上,大街上和電視裏發佈了尋人啓事,依然沒有任何結果。她繼續茫然等待,等待那永遠也不可能出現的令她心怡的時刻。
他自己回家了吧,是不是還能帶上自己心愛的人?不然怎麼能夠稱作什麼回家?我的家又在哪裏?哪裏有我自己可心幸福的人?李瀠在已經形成的狹隘心裏深深嘆息,每天以眼淚洗面,用啤酒充飢,拿煙的方式打發子。依靠這樣猥瑣的各種辦法保持着她苗條的身軀和美好的夢幻。然而,這怎麼可能吶?痴心妄想而已。
時光荏苒,李瀠活生生的經過了漫長的幾周之後,一切追尋都沒有結果,以往盛開的五彩斑斕的鮮花已迅速地凋謝,人世間所謂的紅顏易老也不過如此。有一天清晨,她起牀後突然地在她的大腦裏似乎呈現出了透明絕頂的大徹大悟。於是,她着急忙慌地走進衞生間打開淋浴器暖暖地衝了一個澡。仔細地梳洗完畢後照着鏡子在想,鏡子裏的所有東西怎麼都是反的?她想走進那個世界看一看,瞧一瞧,在那裏找一個貼心的朋友,但不可能實現,那是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的茫然幻想,連神話都不會沾邊。但她總歸是想了,自己似乎終於有了一絲舒心的安。可是一切都晚了,正應了那句話,怎麼説的?貪心不足蛇象。幾經周折,她又傷心地哭了,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呀?她在心裏無聲地吶喊。顯然,她在這個令她茫的時候,脆弱的身體和神已經徹底地絕望了。
天還是那片藍藍的天,小城還是那個綠的小城,寬敞的大街上依然是人來人往,各種機動車穿梭不止,動植物生生不息。
幾天之後的一個夜午,月亮被烏雲遮掩了,西北風無情地嚎叫,似乎暴風雨就要來了。夜幕下,已經喝醉酒的李瀠被幾個警察送進了全市唯一的一家神病醫院。
“我沒殺人,我沒放火…”這個年輕女孩撕心裂肺的聲音很嘹亮地隨着微風一股股的飄移着,在小城人的夜空中四散開來,似乎還想向人們訴説什麼,雖然很潦草,很無奈,卻令人肝腸寸斷繼而神徹底的崩潰瓦解。
天亮了,世間男人和女人的幸福生活仍然繼續,他們各走各的路,頭頂上的天空了無邊際,一片蔚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