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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應該迅速去一個地方,那地方很美,有酒有菜,怎麼説都夠你受用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牽引着悄悄來到了陸彪的身旁,停頓了一下又發出來了“抓緊動身吧,不然就來不及了,到那時你會後悔的,後悔藥都沒處去陶騰。”聲音很微弱,但陸彪還是聽清了,但大腦怎麼琢磨也不知道是誰發出的。他的頭頂冒汗了。

那是一個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冥冥之中,陸彪剛剛需要休息的大腦接到一連串的聲音後,又突然接收到一個似乎是虛無縹緲的信息:有人迫切地需要見他,很着急,想不去都不行。去哪呢?他起牀睜着費勁的眼睛,覺聲音和信息很蹊蹺,於是便穿好衣服來到衞生間的鏡子前照了照,在屋頂熒光燈月白的燈光照耀下,臉看上去似乎有些憔悴。他在嘆,是年齡的問題嗎,絕對不是。也許是因為煙酒過度而休息不好吧,或者是另有其它別的事情騷擾的原因?可是以前怎麼沒有這樣糟糕的狀態?他在心中默默地嘀咕着,又點上一支煙,沒有食慾,不想喝酒,思維混亂,很無奈,很鬧心。

他有氣無力地打了一個哈欠,搖頭笑了,心想願咋咋地,大不了只能一死罷了,除此之外還能如何?

陸彪照着穿衣鏡收拾的利利索索,還特意把鬍子颳了刮,爾後揣好香煙拿着車鑰匙下樓了。沒有皎潔的月光,夜幕下一處處還未完工的住宅樓確實是有些陰森恐怖,一瞬間他心中有些猶豫。好像有人以前對他説過,是誰真的給忘了,但是話絕對是記住了,就是這個時間不應該出門,出門也要帶點趁手的傢伙,以防不測。他又想,堂堂男子漢怕什麼。於是,他按大腦的指令驅車來到了一處沒有護欄的黑漆漆的樓房建築工地,心情突然覺有些説不出的難受,這是怎麼了?能有什麼事呢?他後悔沒叫上姜城一起來。唉,此時説什麼都晚了,嘆氣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還是像以往那樣,一切都走着瞧吧。鬼使神差,他下了車抬眼望去,怎麼看不見或者本就不存在的美麗誘人場面?這是什麼鬼地方?朦朧中,他突然發現六樓有一户窗户散發出一團團耀眼的紅光,不住地嚇了一大跳。怎麼好像在夢裏?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前肆無忌憚的走着,陸彪好奇而恐懼。但這不是夢,這裏有風,那是無家可歸的風,蕭蕭而來,蕭蕭而去,只是空氣有些慘淡,還摻雜着一些怪味。

對了,這個地方在夢裏確實來過,並且來過很多次。陸彪的心突然提了起來,但他似乎還不太害怕。管不了那麼多了,既來之則安之,所有的東西都不在話下。

臨來時喝點酒好了,陸彪想着,扶着車門點燃了一支煙,神情相當憂鬱。心中的情緒還是控制不住,又想起了那個女孩。煙完了,陸彪的全身頓覺似乎輕鬆了許多,臉龐也出了自信的笑容。

那時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好像有一口已經挖好的口小底大的陷阱,雖然沒人踹你,你也得邁着兩條結實壯的大腿忠實地跳下去,這是生命旅程中不可或缺的一步,不然下一步怎麼走?陸彪想起了幼年,那時候的天空每天都是灰濛濛的,沒有雨雪,沒有陽光,但似乎有黃顏的抖動的微風,因為他看見了樹枝在眼前上下左右的飄動,像在召喚着什麼。命運註定你的過去和將來都會同憂鬱和傷連在一起。然而不知誰能解開這的個結,會解開的,應該是個女孩的最後出現,他在思岑。

風大了,帶着怒吼的聲音令人嗚咽。那個時候的宋兵已備好了酒菜。是誰説的?人啊,飽暖思慾。滑滑懶懶的他,此時早已經是因為有了一點小錢而狂妄至極,也不知道是誰給他慣得,這個有人生沒人教育的孩子,從本上就無法改變他從小養成的臭德行。等着吧,命運的安排會有他哭的時候,也就是樂極生悲。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那時的宋兵自己已經開始無所顧忌的貝巴貝巴喝上了。他的酒量不行,喝了一口,渾身就開始顫抖不已。生前不行,死後還是不行,就像那副對聯寫的:説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説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橫批:不服不行。沒辦法,有癮啊,而且沒錢看病。這是什麼病?不知道。高血壓,腦血栓,還是腦癱?抑或是神病?管他呢,大不了再死一回,怕什麼,現在能喝就喝,喝點酒真。酒不太好,將就喝吧,總比沒有強。

在黑弓隆冬的夜幕下,陸彪摸索着躡手躡腳拐彎抹角地走上了一層層樓梯。恍惚中,他看到了603房間的門上用筆書寫了三個特的大字:“真走點”一入眼簾就知道不是什麼書法家寫的,然而雖然沒有筆鋒,但還算受看,並且好像在哪見過。陸彪在大腦裏把這三個字仔細的過濾了一下。對了,是在他購買的一雙襪子底上無意看到的。他當時還尋思,這一定是有人心織上去的,不能理解的是商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灰意圖。他又想起了剛才嗅到了怪味,原來是有人在這裏偷偷喝酒,什麼破酒,不用再仔細聞就知道一定是不上檔次的破爛貨,可能還是假酒。於是,毫無思想準備的他沒有一絲猶豫便跳了進去,像跳井。他終於看見了宋兵脆弱的影子,影子有點恍惚,即使加上百分之百的小心也是嚇人的。那個時候,他沒覺怎麼恐怖,倒好像事情本該如此令人費解地發生,只是時間沒到。一切都很有意思,很好玩,很刺。雖然如此,他也不自覺的出了一身濕漉漉的透汗。

“怎麼會是你?”陸彪慢慢地走進了房間,大廳裏很空,有颼颼的冷風吹來,令人不寒而慄。這是什麼鬼地方?他雙眼死盯着宋兵的白紙般的臉龐大聲怒吼。

“為什麼不能是我?”宋兵看着陸彪有些恐懼了,他撲稜一下站起來笑嘻嘻地回答,形象有點像小嘎愣子接領導。

“你這是?”看着酒菜,陸彪有些疑惑地盯着宋兵説:“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喝上了?沒有同伴?”

“你這不是來了嗎,快點喝吧,雖然酒菜不一定適合你口味,你那麼有錢,我確實和你比不了,但這也是特意為你準備的,我喝完了得接一個人。”宋兵詭秘地一笑,他在此時只是瞎忽悠,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會邁那條腿。

“誰呀?”陸彪瞪大眼睛看着宋兵,剎那間的確是膽戰心驚,心想還有誰會倒黴。

“就我這幅小模樣還能知道是誰?別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有人會自然地告訴你。”宋兵把酒杯遞了過來,想套近乎。

“你到底想幹什麼?”陸彪疑惑不解的問道。

“也沒什麼,今天就是想和你見一面。”宋兵先把自己杯裏的酒仰脖喝下去,搖頭晃腦,似乎是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是無可奈何。停頓了片刻,看了陸彪一眼又倒滿一杯酒仰頭迅速地喝下去,然後略顯猶豫地説:“你知道嗎?姜城快死了,我真的沒有騙你。”誰都能聽得出他還在瞎忽悠。

“是嗎?你又不是閻王爺,你咋知道的,是不是做了小鬼酒喝多了沒什麼事了?自己睜着眼睛在胡思亂想?”陸彪笑了笑,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話語,他太瘦了,連同説話的聲音就和線條似的不着調。

“哪能吶!哪有你這麼寒顫人的?”宋兵雙眼離的看着陸彪奇怪的表情,似乎是知道了自己在酒後的胡説八道,不過他也很自信“你不信可以慢慢地等,像看病似的,千萬別害怕,相信結果很快就會出來了。”説完,揚起頭又喝了一杯,然後撇着嘴絲絲的倒一口氣,像吃涮羊絆了辣似的,真辣。

“你招呼我就是這個意思?”陸彪説完轉氣憤地身走出了房間。

“你真的不想救他?”宋兵騰地站了起來,此時,他真想賣個人情騙點錢花。

“這個不用你管。”陸彪氣的滿臉通紅,他連頭都沒回,噔噔噔迅速地離開了這個絕對是非之地的角落。

建築工地還是一片黑暗,陸彪下樓後抬頭望去,6樓還是像來時一樣有一絲紅光在空中閃耀,而不一會兒光線也融入了黑夜裏,靜悄悄地自始自終沒有任何聲音。陸彪在車裏坐了很久,大腦的思維有些混亂,這究竟是怎麼了?他覺到了自己的孤單。打開車燈,遠處看上去一片茫然,像他的心境。不知過了多久,他啓動了汽車,幾分鐘後,他終於衝出了黑暗,快速駛向了小城的光明大道。

陸彪回到家裏後身體覺太疲勞了,他一股癱倒在了沙發上。然而,他前思後想顧不了許多了,於是站起身急切地撥通了姜城的手機“喂,到我這喝點酒,快點。”聲音聽起來好像倉促。

“是不是又有什麼事?”姜城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搖晃着身體站着説的。

“你就抓緊來吧,來了再説。”陸彪鎖着眉在房間裏來回走着,心裏還是很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好好的能有什麼事?天不會塌下來吧。”姜城嘴裏叨咕着,穿好衣服下了樓。

陸彪和姜城二人又聚到了一起,可是相聚的效果並不理想,因為陸彪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他去了喝酒已經是無話可説,姜城也是默默無語。酒氣彌散開來張狂地灌滿了客廳,他倆醉了。

過了一天,陸彪早晨起牀後的覺依然的糊糊,從心裏到身體沒有一點輕鬆。他好像時時刻刻都惦記着李瀠吃上頓沒下頓那不着調的蕩生活,更想那個與他海誓山盟的女孩。怎麼辦哪?他閉上眼睛問自己,可是,沒有答案。身體靠在沙發上,眼淚終於從他的眼縫間像燃燒的蠟燭一樣默默了下來,他的心態糟糕之極。然而眼淚依然不能沖洗掉內心的憂傷。於是又點上一支煙,隨着煙霧,他紊亂的思緒向夢幻中走去。